我早上剛起床的時候現自己的雙手雙腳,竟然被綁在了炕上,而且用的是那種牛筋繩子,這種繩子越動越緊。? ? ?


    這是什麽情況?


    一下子我蒙了,是誰把我綁在炕上的?


    我趕緊大聲的叫若若,若若應了一聲,然後推開了我的房門。


    看到穿著一身紅色緊身運動服,把頭紮成一個馬尾辮的若若走進房間,我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我被人給綁架了呢!


    我問若若,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若若嘴角上揚,眼睛眯成了月牙形,笑著對我說道:“是爸爸讓我把你綁起來的,而且他說要把你綁得結實一點。”


    “師傅?”


    聽完若若說的話,我更蒙了,為什麽師傅讓她把我綁起來呢?


    我剛想問她這是怎麽迴事。


    可是下一刻,我隻感覺渾身上下那種痛和癢傳來,讓我忍不住的大喊。


    若若站在我身邊,十分關切的看著我,我能看到她的臉上滿是焦急。


    我身上的癢和痛越來越劇烈,我忍不住想用雙手去撓那些癢的地方,可是每當我動一下手,繩子就會越來越緊,終於我感覺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直直的拉了起來,根本動都動不了。


    不過全身上下那種痛的感覺和癢的感覺在一遍一遍的侵蝕著我的神經。


    慢慢的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肉都要被那些蟲子給吃掉一樣,我不住的哀嚎著,可是這種哀嚎卻沒有任何意義。


    那種痛感就像海邊的浪花一樣,而我就是岸邊的石頭,他們一遍一遍的向我打來。


    冷汗流遍了我的全身,打濕了我的衣服,我現在恨不得自己殺了自己。


    但是那種疼痛好像絲毫沒有放過我的意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痛感才慢慢的消失,一切歸於平靜,我長長的舒舒了一口氣。


    若若拿著一條毛巾幫我擦了擦臉上的汗,她那白皙的手掌心疼的摸了摸我蒼白的臉,我躺在炕上,能很清楚的在她眼中看見心疼的淚水。


    我也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她幫我擦幹淨眼中的淚。


    “爸爸去苗疆找人來救你了,你一定要挺住啊!”


    她捂著嘴,一邊哽噎,一邊對我說道。


    我咬著牙努力的點了點頭,然後入幫我解開了繩子。


    若若和我說,她之所以用繩子綁住我,是怕我忍受不住痛和癢,把身子撓的血淋淋的,師傅現在已經去苗疆找人來救我了,大概十天之內就能迴來,她讓我一定要挺過這十天。


    若若也不去上學了,她就守在我的房間裏,時不時給我講一些關於符篆的東西。


    現在我終於意識到自己必須強大起來,如果我夠強大就不會遭受這樣的痛苦了,如果我夠強大,那麽今天躺在炕上受罪的就不是我,而是我的敵人。


    若若講的每一個字我都會記在心上,現在的厚積薄就是以後我強大的資本。


    中午的時候,劉冰清竟然迴來了,她大咧咧的推開門,進門就說道:“劉廢物,我給你請了十天假,這十天假可是我磨破了嘴皮子,才和潘瑾曦請下來的,你要怎麽謝我?”


    劉冰清像一隻小鳥一樣進門就開始嘰嘰喳喳個不停。


    我和若若好不容易相處的平靜,就這樣被他無情的打碎了。


    我瞥了她一眼,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


    劉冰清十分高傲的揚起了脖子,像一隻驕傲的孔雀一般。


    “那個,我求你一件事,中午的時候能不能你別做飯!”


    思索了良久,我才把這句話說出來。


    劉冰清聽了我的話,氣的差點沒跳起來,她氣衝衝的走過來,看樣子是要揍我。


    不過若若在我身邊,一定容不得她放肆,果然她剛想動手,若若就把她攔下了。


    “表姐,你別攔著我,我要打死這個劉廢物!”


    劉冰清張牙舞爪的說道。


    可是若若一臉嚴肅的,點了點她的額頭,讓她照顧好我,然後就起身去做飯了。


    若若走後,劉冰清還是嘰嘰喳喳個不停,我也沒有搭理她,而是開始閉目養神,把若若今天和我說的東西,又在我的腦海裏捋了一遍。


    其實陰陽師所用的符篆在本身意義上,和爺爺留給我的《步天歌》好像沒有什麽不同,隻不過《步天歌》上所說的是用星符引動天星陣的力量,而符篆則是用符紙引動某個天星的力量。


    此時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不過我不知道這種想法對不對,我要等師傅迴來和他驗證一下。


    中午吃過飯之後,劉冰清就去上學了,若若讓我躺在炕上休息,她也不知道去幹什麽了,一下午的時間他都沒有迴來。


    我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的陣陣鳥鳴,和有些蕭瑟的秋風聲,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我看了四周一眼,還是沒有現若若的身影,不過這一覺睡得很舒服,我生了一個懶腰,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我穿上鞋走到院子,現若若房間的燈還亮著。


    我輕輕地敲了敲門,聽到若若應了一聲,我才推門進去。


    我現若若正坐在她的木床上,手裏拿著的正是那天那條蛇王送給我的蛇蛻不斷的在盆子中清洗著。


    我問若若,這是在幹什麽。


    若若對我說,準備用蛇蛻給我做一身衣裳,這蛇蛻的好處,我已經聽師傅說過了,不過它的堅硬程度我卻是知道的,雖然這蛇蛻很輕很薄,但是它卻硬得像鐵一樣。


    “這東西怎麽做衣服?怕是再硬的針也紮不破它吧?”


    我忍不住問道。


    不過若若卻對我搖了搖頭,她說:“在我們縣城之中有一位高人,他可以用這東西給我做一件衣服。”


    若若這麽一說,我突然想了起來,那條蛟龍筋也是爺爺找人做的,雖然蛟龍筋看上去和玉差不多,可是它的堅硬程度我卻是知道的,看來還真的應該有人能用這條蛇蛻做一件衣服。


    “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若若洗好蛇蛻,然後起身去做飯,那一刻,我竟然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要是能天天這樣平淡就好了,這種平平淡淡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幸福吧。


    晚上的時候,吃過飯我就在研究爺爺留給我的那本《步天歌》,若若說我現在的身體,根本不能畫符。


    我將《步天歌》上麵的東西看了個仔細,然後仔細的研究了一下天罡北鬥大陣和四象陣,現在我手裏隻有關於這兩個陣法的玉符。


    也不知道爺爺把別的星符放到哪裏了,不過父親常說懂萬行不如精一業,所以我現在主要的就是把北鬥大陣和四象陣學好。


    看著看著書,我突然感覺自己很累,竟然不知不覺的躺在炕上睡著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現自己的身上又被綁了繩子。


    若若坐在一邊的炕上,正在研究那個《步天歌》,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麽了,我總是感覺很累,有點睡不醒的樣子。


    若若見我醒了,下炕端來了一碗小米粥。


    我對她搖了搖頭說:“不吃啦!”


    主要是現在我的四肢都綁著繩子根本沒有辦法吃。


    雖然嘴上說不吃了,可是我的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了起來,畢竟十五六歲的大小夥子此時正是吃飯的時候。


    若若似乎聽到了我肚子不滿的叫聲,竟然拿了一個小勺,讓我張嘴一口一口的喂給我吃。


    一瞬間,我竟然有一種幸福感爆棚的感覺,吃著她親手做的小米粥,看著她精致的容顏,我忍不住的嘴角上揚。


    吃過飯之後,那種痛感又開始傳來,我咬著牙不斷的掙紮著,人們常說痛的時間長了就會對痛苦開始麻木,可是我現在卻一點麻木的感覺都沒有,身上的劇痛在不斷的衝擊著我的神經。


    劇烈的疼痛竟然讓我產生了一種想法,一種想死的想法,死了以後就不會這麽痛苦了。


    不過看到若若,又想起了我的父母,我馬上打消了那個念頭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或許是人們說的是對的,堅持就是勝利。


    我又一次贏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


    若若幫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後又開始教我一些符篆上的東西。


    沒想到的事,中午的時候龍天居然過來了,而且他還帶來了一個十分讓我震驚的消息:龍天居然看到了彭慧,而且還是活生生的彭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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