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時候我聽說過,蒼狼嘯月,白狐拜月,甚至猴子撈月,就是沒有聽說過黃皮子拜月,我問老煙鬥這是怎麽迴事。


    老煙鬥說萬物分陰陽,黃皮子就是天生帶著陰性靈氣的動物,這些動物喜歡在陰氣重的地方修煉,每逢初一十五,他們就會在某個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開始拜月修行,而月亮又叫太陰,月初和月圓的時候,月亮的陰氣最重,黃皮子就會和人一樣,祭拜月亮,吸取月亮的陰氣增加自己的修為。


    老嚴都說的挺邪乎的,反正我是有點不相信,我縮了縮脖子,撇了撇嘴反問道:“難道這樣就能修煉成精了?當我每天對著月亮拜兩下,是不是可以得道成仙啊。”


    老煙鬥瞪了我一眼,虎著臉說道:“你懂個屁!”


    其實好多地方都把黃皮子叫做黃大仙,而且在北方有不少地方都供奉黃皮子為保家仙,由此可見黃皮子這東西卻是有靈性。


    可是有不少人說黃皮子這東西邪性,記仇,一不小心惹到他們,他們就可能害得你家破人亡。


    不過在我印象中的黃皮子,他們根本沒有傳說中的那麽邪性,反倒知恩圖報。


    後來老煙鬥,和我說了一件關於黃皮子的故事,當然我不知道這個故事的真假,反正我是覺得挺邪乎,有點不敢相信。


    他說我們村的鄰村,有個叫白家莊的,其中有一個年輕人叫做白老二,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那個年代,正是混亂的年代,窮的都吃不上飯,更別說討媳婦了。


    不過這個白老二也是一個有誌氣的人,用自己的老婆本做起了生意,幹起了腳夫。


    當時的腳夫又叫跑江湖的,就是把這個地方的東西運到那個地方去,賺取一些差價。


    那個白老二心思機敏又能說會道,再加上農村人特有的那種厚道和吃苦耐勞的精神,很快生意就越做越大。


    生意做大之後,他也鳥槍換炮,買了一匹馬套上了馬車,繼續跑江湖,我們這幾個村子要出去,隻有兩條路,一條是走亂葬崗旁邊的黃土梁子;另一條路就是這南山旁邊的山路,黃土梁子那條路雖然出山很快,可是畢竟那裏鬧鬼,白老二不敢走。


    所以他一直在我們站的這個山頭旁邊的山路上走,白老二在這條路上一走就是兩年,用他的話說,他的馬都知道怎麽迴家了。


    可是有一天晚上,馬突然受到了驚嚇,馬車翻了,把老二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貨物,當他套好馬車,把貨物重新放在車上的時候,現有一隻白色的比老鼠稍微大一點的黃鼠狼正躲在他的鹽缸裏吃鹽,當時的鹽可是硬頭貨很珍貴的,可是白老二看到小家夥可愛,在加上別人都說黃鼠狼這東西邪性,他感歎了一句都不容易,就抓了一把粗鹽放在黃鼠狼一旁的地上。


    可是第二天晚上,當白老二再走那條山路的時候,竟然有一個白衣姑娘坐到了他的馬車之上,那姑娘長得很漂亮,而且一句話不說,看上去很文靜,倒像是一個大家閨秀。


    當時白老二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麽上車的,看了一眼姑娘,白老二以為是那姑娘抹不開麵子,沒好意思和他打招唿。


    出門在外,誰都可能遇到的緊急情況,能幫一把,當然要幫一把了。


    白老二也沒有說話,繼續趕著馬車向村裏走去,可是他想問姑娘在哪下車的時候,迴頭一看,哪裏還有姑娘的影子。


    不過當時白老二也沒有多想,他以為姑娘臉皮薄,抹不開麵子,沒有跟他說就下車了。


    可是後來的幾個晚上,那個姑娘總會坐在他的馬車之上,然後又突然消失。


    把老二把這件奇怪的事和村裏的老人念叨了一下。


    老人眯著眼睛思索了一會兒,說道:“莫不是遇到鬼了?”


    那姑娘來的無聲無息,走得也無聲無息,白老二每次都看不到她上車下車。


    想在想想那個姑娘真的有可能是鬼,白老二隻覺得後背直冒冷汗,這麽多天,他居然跟一隻女鬼一直坐在在一個馬車上,雖然現在是白天他都覺得後怕。


    白老二,急忙問老人怎麽辦?


    老人靠在牆角,眯著眼睛思索了好久,告訴他可以用中指血點她的頭上,中指血帶著男人的陽剛之氣,應該可以趕跑那隻鬼。


    白老二趕緊謝過老人。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白老二緊張的駕著馬車,時不時的往後望一眼,終於那個白衣姑娘又出現在馬車上。


    白老二一想那個姑娘是鬼,隻感覺全身的寒毛都立起來了,他壯著膽子想把那個姑娘趕走,可是那個姑娘也不說話也不離開。


    當時白老二嚇得要死,哆哆嗦嗦的咬破了自己的中指,然後猛的向那個姑娘頭上點去,由於緊張白老二的手指失去了準頭,竟然點在那個姑娘的頭頂上,那個姑娘被他的中指血點到,一下子就躺到了他的懷裏,滿臉幽怨地對他說:“都怪你,這下我走不了了!”


    “那後來呢?”我忍不住問道。


    老煙鬥長長的吐了一口煙,說道:“後來當然是白老二,和那個姑娘日久生情,然後結婚生子了。”


    結婚的當天,院子多了不少野雞野兔,而且院子牆上還有不少的小胖子對著兩個新人作揖,這事可嚇壞了白老二,但是那個姑娘鎮定自若對者門外罵了一聲,讓那些黃皮子滾蛋,隨後那些黃皮子就一溜煙的消失了。


    兩個人夫唱婦隨,日子過得倒也美滿,而且他們那一門門丁很旺,那個姑娘給白老二生了一堆大胖小子,而且精精神神的壯的跟牛犢子似的。


    兒子們也結婚了,又生下下不少孫子孫女,其中有一個小孫女特別乖巧,不僅書讀得好,而且還孝順,有一天她坐在炕上給自己的奶奶抓頭上的虱子,可是她突然現奶奶奶奶的頭頂有一個手指大小的洞,便問奶奶道:“這個小洞是怎麽來的?”


    她奶奶突然哭了,而且哭的很傷心,說:“那是你爺爺年輕時候給我弄的。”


    說完老太太鞋也不穿的下了炕,向著家裏院子跑去,等到小女孩追出去的時候,現老太太的衣服放在黃瓜架下,衣服裏麵有一隻小狗大小的黃皮子,黃皮的頭頂還破了一個洞,鮮血直往外流。


    後來那個小女孩,過了幾年也去世了,人們都說那個老太太是山上黃老仙的女兒,是嫁給白老二來報恩的。


    聽完老煙鬥的故事,我笑了:“我現在不是三歲的小孩兒了,你不用編故事來騙我!”


    老煙鬥深深的抽了一口煙,瞪了我一眼說道:“老子騙你做甚?現在白家莊那個老太太的子孫還在世,你大可以去問問他們!”


    後來我為這事情還專門拜訪過那個老煙鬥說的那些人,而且那些人都說故事是真的。


    姥煙鬥給我講完這個故事,我現站在山頂的那些黃皮子已經走了。


    老煙鬥吹了一口口哨,將青狼叫了迴來,把青狼口裏的兔子摘了下來,老煙鬥拉著我下山。


    “我們不在這裏等著獵物上鉤嗎?”


    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看到看到黃皮子拜月,是有事情要生啊,我感覺今天晚上村裏會出事,我們下山瞧瞧去。”


    迴去的路上老煙鬥對我講,一般黃皮子拜月是不會讓人看到的,要是被人看到,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生。


    等我們走到村子,現二蛋叔家門口有強光傳來,而且那邊已經圍了不少人,一台巨大的鏟車,向著二蛋叔家的院牆鏟去。


    老煙鬥拉著我走到那裏,問一旁的劉二黑到底是怎麽迴事?


    劉二黑拿出幾張白紙遞給了老煙鬥,說二蛋這房子已經被二蛋給賣了,而這些工人就是過來拆房子的。


    說著劉二黑還指了指,那些在二蛋院子裏忙乎的工人。


    可是,老人頭看了一眼那些工人深深的砸了一口氣,說道:“這些工人有問題啊?”


    我看了一眼那些戴著安全帽,穿著淺藍色衣服的工人,沒有現任何異樣。


    別問老煙鬥怎麽了?


    老煙鬥長長的吐了一口煙氣說道:“那些工人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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