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老人說過,黃皮子後腿上踩著核桃皮,跑到別人家的院子站著身子跳舞,核桃皮在地上會出噹噹噹的聲響,就好像有人穿著鞋子走路一樣。?


    現在雖然我看不到,但是我能想象到那種詭異的畫麵,幾隻黃皮子拖著長長的尾巴,腳下踩著核桃皮,站直了身子,在李寡婦家裏跳來跳去的,時不時的還對著李寡婦詭異的一笑,肯定吧把李寡婦嚇個半死。


    不過這種情況我隻在靠牆跟曬太陽的老頭子們嘴裏聽說過,還是我第一次遇到。


    老人們說黃皮子在你家跳舞,那是在給你拜年,你要拿出一隻雞給它們吃,它們就會走了,你要是給它趕跑,它就會天天來你家鬧騰你。


    當然這些我不知道是真,還是假的,都是小時候聽村裏的老人們說的。


    不過這幾隻黃皮子顯然已經把李寡婦給嚇傻了。


    “快來人啊!”


    “黃皮子在我家跳舞。”


    李寡婦尖銳的叫聲劃破村子的寧靜,同時也招來了不少鄉親們,我能聽到院子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傳來。


    聽上麵動靜好像那些黃皮怎麽嚇唬都嚇唬不走!


    鄉親們也是心裏慌,根本不知道怎麽辦。


    你說打吧,這東西打不得,黃皮的這東西極度記仇,打死了一隻,就會引來很多隻。


    村裏有個叫王鐵柱的人,就是因為打死了一隻來他家偷雞的黃皮子,後來總是有一群黃皮子來他家鬧騰,王鐵柱一睡覺就來,他一出門黃皮子就跑了。


    那幾隻黃皮子把王鐵柱都差點折磨瘋了,後來爺爺讓王鐵柱拿出幾隻雞仍在院子之中,又給被他打死的黃皮子做了一個牌位,每天香火供奉著,這樣他的生活才消停了下來。


    可是你說不打吧,它們在這兒跳舞,的確吵得人睡不著覺,因為那些黃皮子,不是在屋子的門口跳,而是在地窖上麵,以前村裏的地窖都會挖在屋子前麵的東邊,為了防止坍塌一般都會水泥砌好了,當然那時候家家戶戶都窮,水泥還沒有一塊磚頭厚,踩在上麵就會出空空的響聲,顯得很不結實,而那幾隻黃皮就在水泥地上跳著,我在地窖下麵能夠聽得很清楚那空空的響聲。


    雖然李寡婦在村裏的作風不是很正派,大家不怎麽喜歡她。


    可是畢竟是鄉裏鄉親的,誰有困難,大家都會伸出一把援手。


    聽聲音是劉二黑他們想把黃皮子嚇走,可是黃皮子就和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在上麵跳著。


    無奈劉二黑在村裏抱了兩隻大的大鵝來,才把這幾隻黃皮子嚇走。


    別人問他這辦法怎麽想到的,劉二叔說著這些辦法都是我爺爺教給他,以前的時候他家老進去長蟲,爺爺讓他在家裏養幾隻大鵝,說大鵝不僅可以防長蟲,還可以防黃皮子。


    大鵝吃百草,他的糞便上帶著長蟲和黃皮子不喜歡的味道。


    可是人們一走,那幾隻黃皮的又來了,而且這次來的數量還不少,我能聽到這次聲音比上次大多了,看來這些家夥是迴去搬救兵去了。


    李寡婦尖銳的叫喊聲,又把大家都招了過來。


    這才剛睡下,沒一會兒,又把人吵醒,不少人已經開始罵罵咧咧了。


    “李寡婦,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兒?”


    “對呀,對呀,要不然這些黃皮子,怎麽會都跑到你家來跳舞?”


    “是不是你家那個死鬼男人,受不了你和瑞軍苟合,所以才請這些黃皮子來禍害你的?”


    村裏有不少和李寡婦生過口角的嬸子說道,他們的聲音很大,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李寡婦也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做虧心事了?你們不要血口噴人啊,向你們這種滿嘴噴糞的臭娘們小心生孩子沒屁眼!”


    劉二黑大喊一聲,讓她們別吵了。


    李全福對劉二黑說道:“要不然咱們就把這幾隻黃皮子打死得了,省得他們來村裏作亂。”


    劉二黑搖了搖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沒現嗎?這些黃皮子,比上次的數量還要多,恐怕打死一隻,就會引來很多隻,黃皮子這東西記仇是出了名的!”


    “那怎麽辦?”


    不少人問到。


    “要不扔一隻雞給他們試試,以前過年的時候,大雪封山,這些黃皮子就會跑到人家裏來,在門口跳舞,那時候扔給他們一隻雞它們就會走了。”


    這時,一位見多識廣的老太爺說道。


    雞農村有很多,大家為了能安穩的睡個覺,殺兩隻雞仍在黃皮子前麵的地上。


    不過聽聲音,這些黃皮的還是沒有走,甚至,它們看都沒看一眼地上的雞。


    “奇了怪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那位老太爺自語道。


    忽然劉二黑好像想到了什麽,他讓大家都迴去睡覺。


    眾人雖然都不明白,可是現在劉二黑畢竟是村長,而且有人管這件事,他們更落得個清靜。


    等到大家都走了,劉二黑問李寡婦到底是怎麽迴事?


    “什麽怎麽迴事?你在說什麽?我根本聽不懂!”


    李寡婦問道。


    “別裝傻了!”劉二黑走到地窖前麵,指著地窖說:“剛才我就覺得不對勁兒,這些黃皮子為什麽一直不走,而且其中一個白色的小黃皮子,一直看著你們家地窖的入口。”


    “說吧,裏麵是不是藏什麽東西?”


    “能藏著什麽東西,你家地窖能藏什麽東西?除了一些菜還有什麽?”


    李寡婦有些沒底氣的說道。


    劉二黑也是一個心思玲瓏的人,他怎麽可能聽不出來李寡婦在撒謊,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知道劉二黑現了地窖之中的異常。


    李寡婦當然不敢讓他接近地窖,帶著哭腔大聲嚷嚷著,說劉二黑欺負她一個寡婦。


    可是劉二黑管都沒有管她,讓李全福和王二叔拉著李寡婦,而他則是徑直向著地窖走來,一邊走一邊說:“以前的時候,我聽老支書說過,這些黃皮子,喜歡人身上的死氣,和鬼身上的陰氣。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家地窖裏一定有古怪!”


    隻聽哢嚓一聲,地窖的鐵門被打開了,雖然我看不清楚外麵的狀況,但是我知道終於不用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果然我聽就到劉二黑大喊一聲,說地窖裏麵竟然有棺材。


    隨著一陣腳步聲,我知道大家都來了。


    我趕緊用手敲了敲棺材,示意他們棺材裏麵有人。


    王二叔一手打開了我棺材,另一手拿著殺豬刀指著裏麵,當他看到棺材裏麵躺著的我後,顯然嚇了了一跳,他收起了刀,把我從棺材裏麵抱了出來。


    “小心兒,你怎麽會在這裏?”


    王二叔問我道。


    我告訴他們,我是二蛋叔和宋瑞軍把我關在這裏的。


    “媽的,二蛋這個狗娘養的!”


    王二叔忍不住罵道。


    “小心兒,你的腿怎麽了?”


    劉二黑走到我身邊看著我那血粼粼的傷口問道。


    我說是耗子咬的,李全福一縮脖子,喃喃道:“那得多大的耗子啊!”


    劉二黑又打開了另外一口棺材現裏麵躺著的竟然是二傻子,二傻子一看棺材被打開了蹭的一下從棺材裏坐了起來,一邊大喊這有鬼,一邊向著外麵跑去。


    “媽了個巴子,這個狗日的二傻子,下老子一跳!”


    由於我被王二叔背著,我能很清楚的感覺到王二叔被二傻子嚇了一跳。


    “小心兒,你怎麽會被宋瑞軍那個老王八蛋關在這裏?”


    李全福看了一眼地窖之中擺著的骨灰和遺像也嚇得直縮脖子。


    這時候,劉二黑說道:“這個地方很陰森我們還是先迴去吧!”


    說著他和李全福護著背著我的王二叔往外走。


    這時候頭頂的那扇蓋著地窖的鐵門突然關上了,而且黑暗之中好像一隻冰冷的手,抓在我的胳膊上,“小心兒,你要出哪裏啊?”突然一道冰冷的女生傳來,嚇的我後背滿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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