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然被vicky施舍的語氣激怒了,他怎麽可以這麽輕描淡寫,毫不在意的去抹殺人和人之間的信任、感情,這些最誠摯的品質,在他們眼裏是可以隨意利用,任意踐踏的嗎?泠然看著似笑非笑的vicky,她的表情裏有毫不掩的輕蔑,就如看一隻螻蟻一般,令人厭惡:“照你的意思,如果我是上官藍,我還要對你們感恩戴德嗎?如果我是上官藍,我該恨他才對,因為他我才過了這麽多年噩夢一樣的生活。”內心的憤怒徹底擊垮了她的理智,出口的話也變的犀利起來。

    vicky不為所動,淡淡的撇了一眼情緒激動的泠然,她越是憤怒,vicky越覺得爽快,多日以來的鬱悶一掃而光,心情美麗的不得了,渾身舒暢:“你有什麽可憤怒的?當年是你自己追了出去,就算是非要論斷誰對誰錯,你也有一半過錯。因為你的走失,他和他的父親鬧翻,又患上了繼發性妄想症,那麽小就被丟到美國,這幾年病情好不容易得到控製,就因為一個破夢,立馬迴國找你,這些年他過的什麽日子,你慘他比你更慘。他那麽高傲的一個人,為了你,一次又一次的向我低頭,出賣了自己的尊嚴,就隻是為了找到你,他不欠你什麽,啊不對,如果dna結果證明你是上官藍,那才能說正軒是為了你,如果你不是上官藍,那麽我說得這些話,是為了讓你明白你的份量,別做太多幻想,正軒隻能是我的,無論如何,你都不是我的對手。”vicky雙手抱在胸前,欣賞著泠然僵硬難看的臉:“等dna結果出來,一切就都塵埃落定了,我想泠然小姐那麽清高,無論怎麽樣都不會出現在我和正軒麵前了吧!”

    泠然死死的咬住嘴唇,嘴裏嚐到了一絲甜腥,渾身已經痛到麻木了,周圍的一切都像掛了一層紗,看不真切,腦袋裏也嗡嗡的直響。

    席羽馨怒視著vicky囂張的嘴臉:“你在這裝什麽聖女呢?為樸正軒打了兩次胎,還不是追在他屁股後邊跑,一副生怕別人搶走的嘴臉。你以為你自己高貴在哪兒?用手段威脅別人,是最下作的,我祝你和樸正軒雙宿□□,早下地獄。賤人就是矯情,裝什麽裝,不要臉,我告訴你,你這套過時了,一邊玩兒去吧。”說著拉起泠然就朝外走。

    vicky被席羽馨的一席話,氣的火冒三丈,噌的站起來,作勢要打席羽馨,席羽馨見狀,用拉著泠然的手,直接給了vicky一巴掌,聲響大的把泠然驚的一哆嗦,瞪大眼睛看著發紅的手心,又看了看vicky已經泛紅的臉,心裏也是痛快極了。

    vick

    y從小到大沒受過這份屈辱,伸手就要還迴去,席羽馨拉起泠然的手,朝著vicky的肚子就是一拳頭,力道太猛,使得vicky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用手捂著肚子一臉痛苦。

    席羽馨輕蔑得衝vicky笑著說:“這就是裝b得下場,哼,本小姐可是練過的,分分鍾秒了你,bitch!”

    泠然同情的看著vicky說:“以後別出現在我麵前了,我看見你們就覺得惡心。樸正軒還是你自己好好留著吧,像這種被人用過的二手貨,你把他當成寶貝,我可不稀罕。”說完拉著席羽馨的手,揚長而去。

    vicky憤恨的看著兩人的背影,隻能痛的咬牙切齒。

    席羽馨把泠然塞進車裏,離開了咖啡廳,看了一眼泠然擔憂的問到:泠然你還好吧?”

    泠然臉色依舊發白,衝席羽馨搖了搖頭:“我沒事兒,就是信息量太大,還沒迴過神兒來。”

    “那你以後離那個樸正軒遠遠的,真是個人渣,玩弄人的感情,小人!”

    泠然苦笑了一下,身體虛脫一樣倚在車座裏,頭轉過去,看著車窗外車:“羽馨你送我去海棠花園。”

    席羽馨點了點頭,二十分鍾後到了海棠花園,泠然往樓上走去,席羽馨擔憂的跟在泠然身後。

    走到樸正軒家門前,泠然猶豫了一下,按下一串密碼,吧嗒一聲,門就開了,泠然徑直走進書房,來到辦公桌前翻看著,席羽馨看著泠然到處翻:“泠然你找什麽?”

    “我不相信那個女人的話,所以我要自己找證據。”話剛說完,就伸手拉開書桌上的抽屜,一個文檔袋子,整整齊齊的放在裏麵,泠然拿出來,取出裏麵的文件,一張一張看了起來。

    席羽馨趕忙湊過去,看著那些文字,她的眼睛越瞪越大,泠然所在孤兒院的資料,被誰領養,家庭狀況,上過的所有學校,血型,樣貌等等,事無巨細,一條一件都仔仔細細的被匯總在了一份文件裏。

    泠然拿著文件的手輕微的抖動著,手指不自覺的用力攥著,紙變的皺巴巴的,隻聽啪的一聲,文件被按在桌麵上,泠然的指甲刮過頁麵,吱吱直響。看著這些東西變成了白紙黑字,泠然心裏僅存的一絲僥幸,也蕩然無存!她幹澀的喉嚨裏發出一陣自嘲的笑聲,比哭還難聽。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睛裏流出來,心痛的無法唿吸了,泠然用手使勁按住心髒的位置,一下子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席羽馨驚訝的看著泠

    然蹲在地上:“泠然你怎麽啦?別嚇我啊,泠然,你跟你說說話呀!”說著用力拍了拍泠然的臉。

    泠然抽泣著,眼裏全是淚水,眼前一片模糊,看不真切:“羽馨,我這裏疼,疼的我喘不上氣來,羽馨我疼!”

    席羽馨手忙腳亂的擦著泠然臉上的眼淚,不停的安慰著:“你別想了,深唿吸,深唿吸!”

    泠然痛的臉色發白,額頭隱隱有汗珠沁出來,整個心髒像被雷劈了一樣,痛感充斥著她整個胸腔,渾身僵硬,不敢動一下。

    席羽馨也被泠然這個樣子嚇壞了,扯過自己的包,慌亂的拿出手機,撥了席南哲的電話,電話一接通,衝著電話喊:“哥,怎麽辦呀?泠然一直喊疼,她臉色發白,怎麽辦呀?哥?我該怎麽辦?”

    正在開會的席南哲,聽見席羽馨驚慌失措的聲音,心裏一陣發緊,噌一下站了起來,丟下一群正在開會的人,往外跑:“你們在哪兒呢?趕緊打急救電話!”

    席羽馨被席南哲一吼,立馬冷靜了點兒,暗自惱怒自己的慌張:“我知道了。”掛斷電話,就要撥急救號碼,泠然抬起頭,輕輕唿吸著,嘴唇發白:“羽馨!我沒事兒了,不用打了。”

    席羽馨慢慢扶起泠然,擔憂的問:“怎麽迴事兒啊?嚇死我了?”

    泠然搖了搖頭說:“可能是心絞痛,疼幾分鍾就沒事兒了。”

    “咱們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不用,沒事兒的,以前也這樣疼過,我不也活得好好的。”說著拿起桌上那疊文件,放進檔案袋裏,對一旁麵露擔憂的席羽馨說:“我真沒事兒了,情緒太激動了,疼幾分鍾就過去了。”

    席羽馨皺著眉頭,一臉嚴肅:“我哥應該在醫院等咱們呢,去檢查一下把,沒事兒我也就放心了。”

    泠然的眼神黯淡無光:“羽馨,今天的事情,你就當作沒聽見吧,別告訴其他人行嗎?”

    席羽馨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泠然拿起檔案袋,無力的說:“咱們走吧。”

    泠然婉拒了席羽馨要送她迴家的好意,自己坐公交車去了,席羽馨忙給席南哲迴了個電話:“哥,泠然迴家去了,你別去醫院了。”

    席南哲擔憂的臉上滿是冰霜:“你們今天幹什麽去了?”

    席羽馨想起泠然的叮囑,輕歎了一口氣:“哥,你別問了,泠然不想讓別人知道。”

    席南哲的手

    抓緊了方向盤,冷冰冰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席羽馨,你確定你不要告訴我嗎?你信不信我現在馬上把誌皓調去a市,讓你們相隔兩地?”

    席羽馨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問:“哥,你都知道啦?”

    席南哲冷哼一聲:“你說還是不說?”

    席羽馨撇了撇嘴,心裏碎叨叨著:泠然啊,你可別怪我呀,我是被逼迫的。“今天一個自稱是樸正軒未婚妻的女人,找到了泠然。”

    席南哲嗯了一聲:“直接說重點!”

    “有求於人,還這麽不客氣。”席羽馨小聲嘀咕著。

    “席羽馨!”席南哲涼嗖嗖的一聲,讓席羽馨一哆嗦,大哥真生氣了。

    “那個女人說樸正軒是為了找走丟的上官藍,而泠然是最符合的那個人,他用感情欺騙泠然,就是為了拿到泠然的dna樣本,等dna檢測結果出來以後,就能知道泠然是不是上官藍了。”

    席南哲眉頭緊鎖:“上官藍?難不成是阿沐的妹妹?”

    “哥你怎麽知道?真有這迴事兒嗎?”

    “阿沐說過,他有一個妹妹,小時候被拐走了。”席南哲想起了上官沐在酒吧說得那些話。

    “那看來就是真的了,之前莉姨看見樸正軒,情緒很激動,恨不得殺了他呢。”

    “那個dna鑒定出來了嗎?”

    “還沒有,聽那個女人的意思,過幾天就有結果了。”

    “這件事兒,先等結果出來,明天爸媽就迴國了,別忘了去接他們。”

    “我知道了,不過哥,你先別說我和誌皓的事情噢。”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我不幹涉。”說著掛掉電話,趕迴公司去處理李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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