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聽得心裏發苦，她能感覺不到女兒精神狀況不太對？
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你姐姐她哪裏會願意去看醫生？你看她這個樣子，要帶她去看醫生，隻會更加刺激她。”二太道。
盛芷芊看著母親，“媽，要不然，一直這樣拖著嗎？我姐才從上一次的打擊裏出來多久啊？因為姐夫之前那個事兒，她一直沒能走出來。終於走出來後，又遭遇孩子沒了的打擊。我姐本來就脆弱，這個事情，她表現得好像沒什麽關係，可實際上，她心裏一定承受著非常大的打擊，是不是？”
二太輕輕點頭，“你姐姐……唉，她心裏的難受，哪裏是說得出來的。那麽想要個孩子，盼了這麽些年終於盼來了，卻沒能保住……”
二太太又是一聲歎氣，不知道該怎麽辦。
盛芷芊接話道：“我覺得，孩子沒了這件事，比當初姐夫的事兒出來對她的打擊更大。“
二太想起晚上的情況，隻能泛著淚光點頭。
“是啊，孩子沒了，這才是最大的打擊。她是表現得很積極很樂觀，但內心裏，傷害極其的大。”
“我想，如果找專業的醫生為她疏導開解，會不會要好一點？”盛芷芊問。
二太太沒表態，“主要是你姐夫太忙了，如果曉暉這個時候能夠放下工作，一直在家裏陪伴她，你姐姐就不會這樣患得患失。”
盛芷芊點點頭，“是啊，我也知道。”
二太道：“你說的我也懂，但是你姐姐這情況，她會願意跟我們去看醫生？她這精神狀態一直都不穩定，指不定還沒去呢，就收到更大的刺激。”
盛芷芊輕聲問：“那、要怎麽安排一下嗎？”
“難道還要求醫生那配合演個情景劇？”二太問：“那些檢查又怎麽做？你姐姐現在的情緒不穩定，精神太差，時間可以治愈一切，就是目前這段時間，難熬了些。”
“媽，你就指望姐夫迴來是不是？”盛芷芊問。
二太欲言又止，盛芷芊再說：“可是姐夫，你清楚的，那麽多事情等著他去做，哪裏有時間顧家裏啊？真要是跟姐夫提，姐夫那個人，最在乎我們說他的錯，他鐵定是會放下工作迴來陪我姐。媽，真要到那個時候，擔心的會是我們吧？”
盛芷芊話落，停頓了會兒，又說：“我們二房好不容易得到今天的機會，姐夫也好不容易得到四叔的提拔，這些機會都來之不易啊。媽，我們真要讓姐夫迴來照顧姐嗎？二房的未來，一點都不重要？”
“當然不是不重要，而是你姐姐……”
二太心疼的看著盛玉琪，“唉，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做錯了，為什麽要讓你姐才承受這些痛苦。”
盛芷芊道：“別擔心了，會沒事。”
二太道：“適當找個機會請醫生迴來瞧瞧吧，現在不適合帶你姐出去看醫生，她受不得刺激。”
盛芷芊聳聳肩，“好。”
二太看向盛芷芊，“你真不去休息？趕緊去休息吧。”
盛芷芊遲疑好一會兒才點頭，“那好吧，我去休息，媽，你也別這樣坐著，也躺一會兒吧，最近你也睡不好，別把自己熬壞了。”
“嗯。”
盛芷芊離開房間，二太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這才躺在床的邊上，把床的四分之三都留個了盛玉琪。
*
盛玉琪的精神狀況越來越差，樓上的房間她已經發展到連白天都不敢踏進。總說屋裏有鬼，有嬰兒在裏麵。
以前隻是胡言亂語，現在開始瘋言瘋語了。
說有東西靠近她，是沒了的孩子在責怪她，怪她沒有保護好，所以現在連連做惡夢，精神狀態一天不如一天，深陷的眼窩連妝容都掩蓋不了，非常難看。
蔣曉暉沒有去公司，已經在家裏接連呆了三天了。
早上一大早，二太上樓，發現蔣曉暉坐在房門口睡著了。
二太輕輕搖頭，誰家孩子不是人啊？
知道是自己女兒的問題，所以對蔣曉暉的內疚日益加深。
“曉暉，曉暉？”
二太輕輕推醒了蔣曉暉，蔣曉暉醒過來，忙站起身，臉上有些閃躲，大抵是不太願意讓二太看到他狼狽的守在門外過夜。
“媽，您怎麽上來了？是有什麽事嗎？”蔣曉暉問。
二太道：“沒事，隻是想上來看看琪琪怎麽樣了。你，怎麽睡在外麵啊？”
“我……我沒睡在外麵，就是處理一點公司的事，站著就睡著了。”
蔣曉暉說著，隨後立馬補充了句：“跟琪琪沒關係，您別說她，我自己出來的。”
“她又鬧你了？”二太問。
蔣曉暉沒迴應，隨後尬笑了聲：“可能是我一年多來，太少時間陪在她身邊了吧，這也算是對我的警告。媽，以後我會經常在家陪她的，她變成今天這樣，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
“你在家裏陪她，工作就不要了？”二太問。
蔣曉暉抬眼，微微一愣，搖頭：“我會更加努力一點，會努力平衡工作和家裏的時間。琪琪是我老婆，我不可能在我老婆身體狀況這麽糟糕的時候，還不管不顧，我做不到這樣。”
“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二太太道。
蔣曉暉紅著眼眶看二太：“媽，琪琪不僅是您的女兒，她還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放得下她去一心一意工作。這件事，希望您能夠、理解我。”
二太欲言又止，無奈的說：“可你迴來的這幾天，琪琪狀況有沒有好一點？她有沒有變得比之前好了？我看情況更加糟糕，因為你這麽長時間都沒有陪在她身邊，她對你有更大的怨氣……”
“所以，所以我不能再離開她了。”蔣曉暉堅定道。
“那四叔給你的那些工作機會，你就不要了？你說不要就不要了？”二太怒道：“你以為這些機會隨隨便便就有了？你以為你現在錯過了，以後還會送到你麵前來？曉暉，你是男人，男人當以工作事業為重，不要兒女情長，這話，你爸是不是叮囑過你？”
“媽，您說的這些，我都懂，我都明白。可是，人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高等動物，我沒辦法做到放任自己的妻子在家裏，重病成這樣都不管，我做不到。”蔣曉暉道。
二太太看著蔣曉暉，心裏又心痛又欣慰。
“曉暉啊，好孩子，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你聽媽媽講，我們二房沒有兒子，很多機會啊輪不上咱們，你爸現在年紀也大了，所有出頭的機會都去了大房。現在，好不容易你出頭了，你四叔、大伯他們願意把機會給你，願意帶著你，這是一個證明你自己的機會，也是證明我們二房的機會。你身上的責任，不僅僅是你自己，還有我們全家人啊。曉暉，如果隻是你個人的成敗，你為了琪琪不想往上走，媽媽不怪你，可現在，你身上擔的，是我們二房全家人的責任啊。”
二太看著蔣曉暉，麵色嚴肅。
蔣曉暉埋下頭：“媽，您讓我怎麽做得到……丟下琪琪自己去上班？”
“琪琪是我的女兒，難道你還擔心我會苛待她嗎？你放心，琪琪在家裏，我們會好好的照顧，你放心去上班，放心去做事，嗯？”
二太眼神真切，眼裏全是焦急和關懷。
“我之前以為你迴來陪著她，她就會好一點。可她好的時候是好，情緒崩潰的次數卻越來越多，情況並沒有號多少，是不是？所以，琪琪你就交給我，家裏人會幫你照顧得妥妥當當，一定，也會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琪琪，好嗎？”
“媽，我不想在她需要我的時候缺席，我這一兩年時間，缺席了太久，我不想再……”
“媽明白你的想法，可是曉暉，琪琪需要你，我們全家哥哥需要你。”二太太道。
蔣曉暉點點頭：“我明白了。”
“真明白了？”二太問。
蔣曉暉點頭：“真明白了。”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去上班？今天會去公司吧？我聽你爸說，公司裏很需要你，沒有你這個職位的人接連幾天都不出現的，你還是趕緊去吧，別再耽誤更多的時間，嗯？”二太輕聲的勸著。
現在覺得，自己女兒是慶幸嫁了蔣曉暉這樣的男人，要是嫁了門當戶對的，誰會有這樣好的耐心對她？
蔣曉暉遲疑著，最終還是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了。
“好，我答應您。媽，如果琪琪有什麽事，一定要第一時間打給我。”蔣曉暉道。
“嗯，會的。再說了，她在家裏能出什麽事啊？媽媽會把她照顧好，其實也隻是一個時間問題，等過段時間了，有些事情她自然而然就過去了，我們，也都不要太著急。”二太道。
蔣曉暉點點頭，他打開房間，二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房間。
然而，屋裏床上沒人，蔣曉暉驚慌的滿屋子找。
“琪琪，琪琪……”
二太也趕緊四處找，推開衣帽間沒人，在衛生間裏找到了蜷縮成一堆的盛玉琪。
二太心口一疼，三兩步進了衛生間，抱住盛玉琪，老淚縱橫：“我的寶貝啊，你究竟是怎麽了？你怎麽這樣啊？我的寶貝，你怎麽坐在這裏？這裏頭這麽冰涼，你怎麽這樣作賤自己啊，啊？”
蔣曉暉站在門口，目光冰冷無情，麵對盛玉琪已經麻木無比。
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你姐姐她哪裏會願意去看醫生？你看她這個樣子，要帶她去看醫生，隻會更加刺激她。”二太道。
盛芷芊看著母親，“媽，要不然，一直這樣拖著嗎？我姐才從上一次的打擊裏出來多久啊？因為姐夫之前那個事兒，她一直沒能走出來。終於走出來後，又遭遇孩子沒了的打擊。我姐本來就脆弱，這個事情，她表現得好像沒什麽關係，可實際上，她心裏一定承受著非常大的打擊，是不是？”
二太輕輕點頭，“你姐姐……唉，她心裏的難受，哪裏是說得出來的。那麽想要個孩子，盼了這麽些年終於盼來了，卻沒能保住……”
二太太又是一聲歎氣，不知道該怎麽辦。
盛芷芊接話道：“我覺得，孩子沒了這件事，比當初姐夫的事兒出來對她的打擊更大。“
二太想起晚上的情況，隻能泛著淚光點頭。
“是啊，孩子沒了，這才是最大的打擊。她是表現得很積極很樂觀，但內心裏，傷害極其的大。”
“我想，如果找專業的醫生為她疏導開解，會不會要好一點？”盛芷芊問。
二太太沒表態，“主要是你姐夫太忙了，如果曉暉這個時候能夠放下工作，一直在家裏陪伴她，你姐姐就不會這樣患得患失。”
盛芷芊點點頭，“是啊，我也知道。”
二太道：“你說的我也懂，但是你姐姐這情況，她會願意跟我們去看醫生？她這精神狀態一直都不穩定，指不定還沒去呢，就收到更大的刺激。”
盛芷芊輕聲問：“那、要怎麽安排一下嗎？”
“難道還要求醫生那配合演個情景劇？”二太問：“那些檢查又怎麽做？你姐姐現在的情緒不穩定，精神太差，時間可以治愈一切，就是目前這段時間，難熬了些。”
“媽，你就指望姐夫迴來是不是？”盛芷芊問。
二太欲言又止，盛芷芊再說：“可是姐夫，你清楚的，那麽多事情等著他去做，哪裏有時間顧家裏啊？真要是跟姐夫提，姐夫那個人，最在乎我們說他的錯，他鐵定是會放下工作迴來陪我姐。媽，真要到那個時候，擔心的會是我們吧？”
盛芷芊話落，停頓了會兒，又說：“我們二房好不容易得到今天的機會，姐夫也好不容易得到四叔的提拔，這些機會都來之不易啊。媽，我們真要讓姐夫迴來照顧姐嗎？二房的未來，一點都不重要？”
“當然不是不重要，而是你姐姐……”
二太心疼的看著盛玉琪，“唉，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做錯了，為什麽要讓你姐才承受這些痛苦。”
盛芷芊道：“別擔心了，會沒事。”
二太道：“適當找個機會請醫生迴來瞧瞧吧，現在不適合帶你姐出去看醫生，她受不得刺激。”
盛芷芊聳聳肩，“好。”
二太看向盛芷芊，“你真不去休息？趕緊去休息吧。”
盛芷芊遲疑好一會兒才點頭，“那好吧，我去休息，媽，你也別這樣坐著，也躺一會兒吧，最近你也睡不好，別把自己熬壞了。”
“嗯。”
盛芷芊離開房間，二太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這才躺在床的邊上，把床的四分之三都留個了盛玉琪。
*
盛玉琪的精神狀況越來越差，樓上的房間她已經發展到連白天都不敢踏進。總說屋裏有鬼，有嬰兒在裏麵。
以前隻是胡言亂語，現在開始瘋言瘋語了。
說有東西靠近她，是沒了的孩子在責怪她，怪她沒有保護好，所以現在連連做惡夢，精神狀態一天不如一天，深陷的眼窩連妝容都掩蓋不了，非常難看。
蔣曉暉沒有去公司，已經在家裏接連呆了三天了。
早上一大早，二太上樓，發現蔣曉暉坐在房門口睡著了。
二太輕輕搖頭，誰家孩子不是人啊？
知道是自己女兒的問題，所以對蔣曉暉的內疚日益加深。
“曉暉，曉暉？”
二太輕輕推醒了蔣曉暉，蔣曉暉醒過來，忙站起身，臉上有些閃躲，大抵是不太願意讓二太看到他狼狽的守在門外過夜。
“媽，您怎麽上來了？是有什麽事嗎？”蔣曉暉問。
二太道：“沒事，隻是想上來看看琪琪怎麽樣了。你，怎麽睡在外麵啊？”
“我……我沒睡在外麵，就是處理一點公司的事，站著就睡著了。”
蔣曉暉說著，隨後立馬補充了句：“跟琪琪沒關係，您別說她，我自己出來的。”
“她又鬧你了？”二太問。
蔣曉暉沒迴應，隨後尬笑了聲：“可能是我一年多來，太少時間陪在她身邊了吧，這也算是對我的警告。媽，以後我會經常在家陪她的，她變成今天這樣，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
“你在家裏陪她，工作就不要了？”二太問。
蔣曉暉抬眼，微微一愣，搖頭：“我會更加努力一點，會努力平衡工作和家裏的時間。琪琪是我老婆，我不可能在我老婆身體狀況這麽糟糕的時候，還不管不顧，我做不到這樣。”
“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二太太道。
蔣曉暉紅著眼眶看二太：“媽，琪琪不僅是您的女兒，她還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放得下她去一心一意工作。這件事，希望您能夠、理解我。”
二太欲言又止，無奈的說：“可你迴來的這幾天，琪琪狀況有沒有好一點？她有沒有變得比之前好了？我看情況更加糟糕，因為你這麽長時間都沒有陪在她身邊，她對你有更大的怨氣……”
“所以，所以我不能再離開她了。”蔣曉暉堅定道。
“那四叔給你的那些工作機會，你就不要了？你說不要就不要了？”二太怒道：“你以為這些機會隨隨便便就有了？你以為你現在錯過了，以後還會送到你麵前來？曉暉，你是男人，男人當以工作事業為重，不要兒女情長，這話，你爸是不是叮囑過你？”
“媽，您說的這些，我都懂，我都明白。可是，人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高等動物，我沒辦法做到放任自己的妻子在家裏，重病成這樣都不管，我做不到。”蔣曉暉道。
二太太看著蔣曉暉，心裏又心痛又欣慰。
“曉暉啊，好孩子，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你聽媽媽講，我們二房沒有兒子，很多機會啊輪不上咱們，你爸現在年紀也大了，所有出頭的機會都去了大房。現在，好不容易你出頭了，你四叔、大伯他們願意把機會給你，願意帶著你，這是一個證明你自己的機會，也是證明我們二房的機會。你身上的責任，不僅僅是你自己，還有我們全家人啊。曉暉，如果隻是你個人的成敗，你為了琪琪不想往上走，媽媽不怪你，可現在，你身上擔的，是我們二房全家人的責任啊。”
二太看著蔣曉暉，麵色嚴肅。
蔣曉暉埋下頭：“媽，您讓我怎麽做得到……丟下琪琪自己去上班？”
“琪琪是我的女兒，難道你還擔心我會苛待她嗎？你放心，琪琪在家裏，我們會好好的照顧，你放心去上班，放心去做事，嗯？”
二太眼神真切，眼裏全是焦急和關懷。
“我之前以為你迴來陪著她，她就會好一點。可她好的時候是好，情緒崩潰的次數卻越來越多，情況並沒有號多少，是不是？所以，琪琪你就交給我，家裏人會幫你照顧得妥妥當當，一定，也會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琪琪，好嗎？”
“媽，我不想在她需要我的時候缺席，我這一兩年時間，缺席了太久，我不想再……”
“媽明白你的想法，可是曉暉，琪琪需要你，我們全家哥哥需要你。”二太太道。
蔣曉暉點點頭：“我明白了。”
“真明白了？”二太問。
蔣曉暉點頭：“真明白了。”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去上班？今天會去公司吧？我聽你爸說，公司裏很需要你，沒有你這個職位的人接連幾天都不出現的，你還是趕緊去吧，別再耽誤更多的時間，嗯？”二太輕聲的勸著。
現在覺得，自己女兒是慶幸嫁了蔣曉暉這樣的男人，要是嫁了門當戶對的，誰會有這樣好的耐心對她？
蔣曉暉遲疑著，最終還是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了。
“好，我答應您。媽，如果琪琪有什麽事，一定要第一時間打給我。”蔣曉暉道。
“嗯，會的。再說了，她在家裏能出什麽事啊？媽媽會把她照顧好，其實也隻是一個時間問題，等過段時間了，有些事情她自然而然就過去了，我們，也都不要太著急。”二太道。
蔣曉暉點點頭，他打開房間，二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房間。
然而，屋裏床上沒人，蔣曉暉驚慌的滿屋子找。
“琪琪，琪琪……”
二太也趕緊四處找，推開衣帽間沒人，在衛生間裏找到了蜷縮成一堆的盛玉琪。
二太心口一疼，三兩步進了衛生間，抱住盛玉琪，老淚縱橫：“我的寶貝啊，你究竟是怎麽了？你怎麽這樣啊？我的寶貝，你怎麽坐在這裏？這裏頭這麽冰涼，你怎麽這樣作賤自己啊，啊？”
蔣曉暉站在門口，目光冰冷無情，麵對盛玉琪已經麻木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