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吧，你就知道他們去民政局了？”
二太不待見小女兒說這話，正犯愁呢，怎麽感覺這丫頭是外頭人派來看戲的？
盛芷芊被母親兇了一句，身姿後靠，撇嘴輕哼：“他們不是去民政局了，那是去哪裏了？”
“世界那麽大，就非得去民政局？”
“可這個時候，這麽一大早的，除了民政局，還能去哪兒呢？”盛芷芊輕聲嘟嚷：“媽，您就承認吧，他們就是徹底分了，這不是挺好嘛？我們一直都盼著他們做個痛快的決定，現在終於下決定了，為什麽你又在這裏不高興？”
二太歎氣，“人不就是這樣？以前你姐把曉暉帶迴來的時候，你說我們家裏人，誰看上過曉暉？可現在那孩子在家裏做的一切，又認真又努力，在公司每一件事都是為著家裏考慮，多好的孩子？就可惜了不是姓‘盛’，他要是姓盛啊，早就不是現在這個成績。”
盛芷芊忽然問：“聽說蔣曉暉比江來大哥還強一點？”
這話是問的是盛耀祖，盛耀祖那邊停頓片刻。
“也算是我們比較出彩的一個人物，這話，是你們大伯父說的。比起江來來，曉暉對市場的感覺確實敏銳多了，江來這孩子比較保守，如果這些年跟著前輩們做事，江來自己獨挑大梁的時候，大錯不會犯，但是也難指望有大作為。可是曉暉……”
“曉暉前景比盛江來要好吧？”二太太問。
盛耀祖一時間無話可接，這該怎麽說？
畢竟那是盛家家族企業，還能一個勁兒把外姓人往更高的位置上推？
“他會做得很好，機會也不會少給他，但是，要想跨過盛江來，可能性很小。畢竟，他是外姓人。”盛耀祖沉聲而出。
這話，誰都聽得懂。
二太感慨：“是啊，我們二房難得出這麽一個人，可惜了，命裏注定沒有。本來還能指望一下，現在兩孩子鬧成這樣，怕是沒得指望了，以後都是外人了。老四也不可能再多看曉暉一眼，隻怕以後……”
盛芷芊小聲說：“以後姐夫不能在盛家做事嗎？”
“做事當然可以，但以後的落差，他自己接受得了？”二太出聲。
盛芷芊一想，也是，以前是所有人都看重的新貴，以後，怕是要被打入冷宮。工作上的機會，也難再遇到更大的。
一家人這早餐吃得愁雲慘淡，各自散去後，大概上午十點，盛玉琪自己迴來了。
二太太忙從屋裏跑出來：“琪琪？”
盛玉琪還在門口換鞋呢，買了不少東西，她換了鞋進門後，二太才看到她身後的蔣曉暉，又是一愣。
這兩個人……
“你們一大早就出門了，幹什麽去了？”
二太太說話的當下，又暗暗打量兩人，盛玉琪樣子看起來有點小開心，情緒好像也很穩定，隻是細致妝容依然掩飾不了沒睡好的後遺症，黑眼圈能看得出來。
“購物啊，我們倆買了些新一季的衣服，早就說要出去逛街嘛，剛好今天說去就去了。”盛玉琪道。
二太怪異的打量盛玉琪，又看看後麵大包小袋提著進屋的蔣曉暉。
“曉暉？”
蔣曉暉立馬溫和的笑著迴應二太：“媽，我們迴來了。”
這話一出，二太太那眼眶瞬間就濕了，她哽咽一聲：“嗯，迴來了就好。”
這話，是飽含了另一層意思吧？
二太幫忙拿了一些，蔣曉暉立馬說：“不用不用，我來我來，媽，您趕緊去歇著，我來就好。”
“嗯，要是餓了，讓廚房給煨個湯。”二太道。
盛玉琪迴頭說：“不用，我們吃過早茶才迴來的。”
“那就好，累了就好好休息，反正時間還有的是，不著急，曉暉啊，你也不要著急，合適的話今天就請假得了。”二太太道。
蔣曉暉道：“下午還得去一趟公司，隻能請半天假呢。”
盛玉琪已經上樓了，蔣曉暉大步邁上樓去，跟在她身後。
家裏今天這氣氛分外詭異，一直到蔣曉暉下午上班之後，二太這口氣才吐了出來。
二太給盛玉琪端了糖水上去，輕輕推開門，“琪琪，你們是和好了？”
糖水放在桌上，盛玉琪坐在旁邊玩手機遊戲。
“不知道，反正、先這樣吧，反正我也離不開他。”盛玉琪低聲道。
二太太一聽，這算什麽話？
“你要是確定了，以後就好好過日子，要是沒確定，就好好想好，不要再三不五時的吵。這麽吵下去，感情遲早沒了。”
盛玉琪緩緩出聲：“吵沒了就好了，至少那時候分手離婚，我就不會再痛了。”
二太太擰眉，“你這麽說，是還沒有原諒曉暉？”
“不是，隻是覺得，與其現在離婚重新找一個，不如跟他重新開始。”
盛玉琪忽然笑起來，衝二太一笑：“媽，我又戀愛啦，曉暉說，我們重新開始，從戀愛開始。要是一直沒有孩子，我們就戀愛一輩子。”
二太張張口，這、就這樣就和好了？
重新開始是多少男人想的美事？
做錯了事，認錯道歉之後，一句重新開始就能夠磨滅一切嗎？
盛玉琪推了下二太的手：“媽，你怎麽不說話？”
“隨便你們是怎麽說好的重新開始，確定是怎麽樣就行，大家都不想再聽到你們隔三差五就吵的事了。”二太感慨，隨後又問：“那你們一大早的，去哪裏了？”
“去商場啊，出去散步，走了一圈後想去吃東西，就開車出門了，然而順便逛了商場。”
盛玉琪亮出手上的戒指：“今天買的，曉暉買的，兩克拉，雖然不是很大，但我很喜歡，這是我們的婚戒。我們發誓說，戒指我們永遠都不會摘下來，重新買的婚戒，就是我們重新開始的起點。”
二太看著女兒心花怒放的樣子，感覺又看到當初女兒被無知小子騙感情的樣子。
她輕聲感慨：“克拉鑽戒你有多少個了？比這大的、比這做工精細的，你又不是沒有，這麽容易就被他哄迴來了？依我說啊，買這些都沒有心意，這些你都有了，得讓他買你沒有的，是不是？你要戴這一隻，那之前買的那些，不就閑置了？”
“那就閑置唄，又沒關係。”盛玉琪低聲道。
二太看著盛玉琪，還是不放心女兒現在的狀態。
“你要真的想好了，我也支持你。一家人日子總要往前看，你總是停留在原地，你不好受，全家人都跟著你難受。”
盛玉琪點頭：“嗯。”
二太道：“把糖水喝了，休息一會兒下樓走走，不要總悶在屋裏。”
二太下樓，長吐了口氣，這事兒可算過去了。
但心裏也發愁，不知道這一時的平靜能撐多久。
*
霜葉滿天，金秋又來，江兮和盛嘉年的兒子已經三個月。
江兮是順產，被家裏人強製性坐了雙月子。
生產完第三個月她身體狀況就已經恢複如初，連老太太都感慨女人年輕就是好生養。
今天盛與熙小朋友被老太太接去了盛家，自打江兮出月子後，老太太隔三差五就把孩子帶過去。
老太太把盛與熙帶迴盛家，江兮從沒跟著，甚至除百歲宴與老太太同框過後，就再沒有跟老太太見過麵。
老太太來家裏接盛與熙，江兮也迴避。
待人離開，江母上樓告訴江兮：“走了。”
江兮“哦”了聲，這才收拾衣服，也準備出門。
“你總是不見盛家那邊的人，日子久了他們也會說閑話的。原本我們就不占什麽優勢，你又這樣，怕是到時候老太太又會說你不懂事。”
“隨她說去。”江兮淡淡出聲。
江母低聲說：“那件事過了就算了，你也別放在心上了。”
江兮抬眼：“媽，這件事你能忍嗎？”
江兮搖頭，她是忍不了，或者說她暫時是過不去，等時間長一點吧，可能她就忘了也說不一定。
“算了，他們大戶人家的人，做事都一個樣子。”江母低聲勸。
江兮笑道：“我不跟他們計較，我才懶得計較呢。”
但是想讓她再努力跟盛家靠近，想要多親近，現在是沒可能。
“不計較好，但基本的互動也該有啊，就算應付也好，人家老太太都來家裏了，也知道你在家裏，你就是不下樓去，老太太心裏也不好受。”江母輕聲說道。
“他們可不會在意我們是怎麽想的。”江兮低低出聲：“媽，我要出去一趟，約了朋友，可能、中午不迴來。”
“去吧，你也很久沒有出去了，今天剛好寶寶不在身邊，你也能輕鬆一點。”
江母和江兮一同下樓，江兮和孩子都不在家裏，江母這準備著好好把房子打掃一遍。
老太太每迴過來，屋子裏裏外外都會走一遍，有一點的灰都是不被允許的。動不動就要把人接迴盛家去，總能挑一點毛病出來。
老太太和香媽帶著孩子迴盛家，大太太、二太太過來瞧個稀罕，順道投老太太的喜好奉承著誇一誇盛與熙。
進門也沒看見江兮，大太太問了句：“江兮又沒過來？她一天在忙些什麽，去公司了嗎？”
“她這麽快就迴去上班了？”二太抬眼問。
大太太搖頭：“不清楚，媽，你過去接與熙，江兮不在家嗎？”
“孩子還在繈褓中，她當媽的能不在身邊嗎？”老太太語氣不太好的迴了句。
二太不待見小女兒說這話，正犯愁呢，怎麽感覺這丫頭是外頭人派來看戲的？
盛芷芊被母親兇了一句，身姿後靠，撇嘴輕哼：“他們不是去民政局了，那是去哪裏了？”
“世界那麽大，就非得去民政局？”
“可這個時候，這麽一大早的，除了民政局，還能去哪兒呢？”盛芷芊輕聲嘟嚷：“媽，您就承認吧，他們就是徹底分了，這不是挺好嘛？我們一直都盼著他們做個痛快的決定，現在終於下決定了，為什麽你又在這裏不高興？”
二太歎氣，“人不就是這樣？以前你姐把曉暉帶迴來的時候，你說我們家裏人，誰看上過曉暉？可現在那孩子在家裏做的一切，又認真又努力，在公司每一件事都是為著家裏考慮，多好的孩子？就可惜了不是姓‘盛’，他要是姓盛啊，早就不是現在這個成績。”
盛芷芊忽然問：“聽說蔣曉暉比江來大哥還強一點？”
這話是問的是盛耀祖，盛耀祖那邊停頓片刻。
“也算是我們比較出彩的一個人物，這話，是你們大伯父說的。比起江來來，曉暉對市場的感覺確實敏銳多了，江來這孩子比較保守，如果這些年跟著前輩們做事，江來自己獨挑大梁的時候，大錯不會犯，但是也難指望有大作為。可是曉暉……”
“曉暉前景比盛江來要好吧？”二太太問。
盛耀祖一時間無話可接，這該怎麽說？
畢竟那是盛家家族企業，還能一個勁兒把外姓人往更高的位置上推？
“他會做得很好，機會也不會少給他，但是，要想跨過盛江來，可能性很小。畢竟，他是外姓人。”盛耀祖沉聲而出。
這話，誰都聽得懂。
二太感慨：“是啊，我們二房難得出這麽一個人，可惜了，命裏注定沒有。本來還能指望一下，現在兩孩子鬧成這樣，怕是沒得指望了，以後都是外人了。老四也不可能再多看曉暉一眼，隻怕以後……”
盛芷芊小聲說：“以後姐夫不能在盛家做事嗎？”
“做事當然可以，但以後的落差，他自己接受得了？”二太出聲。
盛芷芊一想，也是，以前是所有人都看重的新貴，以後，怕是要被打入冷宮。工作上的機會，也難再遇到更大的。
一家人這早餐吃得愁雲慘淡，各自散去後，大概上午十點，盛玉琪自己迴來了。
二太太忙從屋裏跑出來：“琪琪？”
盛玉琪還在門口換鞋呢，買了不少東西，她換了鞋進門後，二太才看到她身後的蔣曉暉，又是一愣。
這兩個人……
“你們一大早就出門了，幹什麽去了？”
二太太說話的當下，又暗暗打量兩人，盛玉琪樣子看起來有點小開心，情緒好像也很穩定，隻是細致妝容依然掩飾不了沒睡好的後遺症，黑眼圈能看得出來。
“購物啊，我們倆買了些新一季的衣服，早就說要出去逛街嘛，剛好今天說去就去了。”盛玉琪道。
二太怪異的打量盛玉琪，又看看後麵大包小袋提著進屋的蔣曉暉。
“曉暉？”
蔣曉暉立馬溫和的笑著迴應二太：“媽，我們迴來了。”
這話一出，二太太那眼眶瞬間就濕了，她哽咽一聲：“嗯，迴來了就好。”
這話，是飽含了另一層意思吧？
二太幫忙拿了一些，蔣曉暉立馬說：“不用不用，我來我來，媽，您趕緊去歇著，我來就好。”
“嗯，要是餓了，讓廚房給煨個湯。”二太道。
盛玉琪迴頭說：“不用，我們吃過早茶才迴來的。”
“那就好，累了就好好休息，反正時間還有的是，不著急，曉暉啊，你也不要著急，合適的話今天就請假得了。”二太太道。
蔣曉暉道：“下午還得去一趟公司，隻能請半天假呢。”
盛玉琪已經上樓了，蔣曉暉大步邁上樓去，跟在她身後。
家裏今天這氣氛分外詭異，一直到蔣曉暉下午上班之後，二太這口氣才吐了出來。
二太給盛玉琪端了糖水上去，輕輕推開門，“琪琪，你們是和好了？”
糖水放在桌上，盛玉琪坐在旁邊玩手機遊戲。
“不知道，反正、先這樣吧，反正我也離不開他。”盛玉琪低聲道。
二太太一聽，這算什麽話？
“你要是確定了，以後就好好過日子，要是沒確定，就好好想好，不要再三不五時的吵。這麽吵下去，感情遲早沒了。”
盛玉琪緩緩出聲：“吵沒了就好了，至少那時候分手離婚，我就不會再痛了。”
二太太擰眉，“你這麽說，是還沒有原諒曉暉？”
“不是，隻是覺得，與其現在離婚重新找一個，不如跟他重新開始。”
盛玉琪忽然笑起來，衝二太一笑：“媽，我又戀愛啦，曉暉說，我們重新開始，從戀愛開始。要是一直沒有孩子，我們就戀愛一輩子。”
二太張張口，這、就這樣就和好了？
重新開始是多少男人想的美事？
做錯了事，認錯道歉之後，一句重新開始就能夠磨滅一切嗎？
盛玉琪推了下二太的手：“媽，你怎麽不說話？”
“隨便你們是怎麽說好的重新開始，確定是怎麽樣就行，大家都不想再聽到你們隔三差五就吵的事了。”二太感慨，隨後又問：“那你們一大早的，去哪裏了？”
“去商場啊，出去散步，走了一圈後想去吃東西，就開車出門了，然而順便逛了商場。”
盛玉琪亮出手上的戒指：“今天買的，曉暉買的，兩克拉，雖然不是很大，但我很喜歡，這是我們的婚戒。我們發誓說，戒指我們永遠都不會摘下來，重新買的婚戒，就是我們重新開始的起點。”
二太看著女兒心花怒放的樣子，感覺又看到當初女兒被無知小子騙感情的樣子。
她輕聲感慨：“克拉鑽戒你有多少個了？比這大的、比這做工精細的，你又不是沒有，這麽容易就被他哄迴來了？依我說啊，買這些都沒有心意，這些你都有了，得讓他買你沒有的，是不是？你要戴這一隻，那之前買的那些，不就閑置了？”
“那就閑置唄，又沒關係。”盛玉琪低聲道。
二太看著盛玉琪，還是不放心女兒現在的狀態。
“你要真的想好了，我也支持你。一家人日子總要往前看，你總是停留在原地，你不好受，全家人都跟著你難受。”
盛玉琪點頭：“嗯。”
二太道：“把糖水喝了，休息一會兒下樓走走，不要總悶在屋裏。”
二太下樓，長吐了口氣，這事兒可算過去了。
但心裏也發愁，不知道這一時的平靜能撐多久。
*
霜葉滿天，金秋又來，江兮和盛嘉年的兒子已經三個月。
江兮是順產，被家裏人強製性坐了雙月子。
生產完第三個月她身體狀況就已經恢複如初，連老太太都感慨女人年輕就是好生養。
今天盛與熙小朋友被老太太接去了盛家，自打江兮出月子後，老太太隔三差五就把孩子帶過去。
老太太把盛與熙帶迴盛家，江兮從沒跟著，甚至除百歲宴與老太太同框過後，就再沒有跟老太太見過麵。
老太太來家裏接盛與熙，江兮也迴避。
待人離開，江母上樓告訴江兮：“走了。”
江兮“哦”了聲，這才收拾衣服，也準備出門。
“你總是不見盛家那邊的人，日子久了他們也會說閑話的。原本我們就不占什麽優勢，你又這樣，怕是到時候老太太又會說你不懂事。”
“隨她說去。”江兮淡淡出聲。
江母低聲說：“那件事過了就算了，你也別放在心上了。”
江兮抬眼：“媽，這件事你能忍嗎？”
江兮搖頭，她是忍不了，或者說她暫時是過不去，等時間長一點吧，可能她就忘了也說不一定。
“算了，他們大戶人家的人，做事都一個樣子。”江母低聲勸。
江兮笑道：“我不跟他們計較，我才懶得計較呢。”
但是想讓她再努力跟盛家靠近，想要多親近，現在是沒可能。
“不計較好，但基本的互動也該有啊，就算應付也好，人家老太太都來家裏了，也知道你在家裏，你就是不下樓去，老太太心裏也不好受。”江母輕聲說道。
“他們可不會在意我們是怎麽想的。”江兮低低出聲：“媽，我要出去一趟，約了朋友，可能、中午不迴來。”
“去吧，你也很久沒有出去了，今天剛好寶寶不在身邊，你也能輕鬆一點。”
江母和江兮一同下樓，江兮和孩子都不在家裏，江母這準備著好好把房子打掃一遍。
老太太每迴過來，屋子裏裏外外都會走一遍，有一點的灰都是不被允許的。動不動就要把人接迴盛家去，總能挑一點毛病出來。
老太太和香媽帶著孩子迴盛家，大太太、二太太過來瞧個稀罕，順道投老太太的喜好奉承著誇一誇盛與熙。
進門也沒看見江兮，大太太問了句：“江兮又沒過來？她一天在忙些什麽，去公司了嗎？”
“她這麽快就迴去上班了？”二太抬眼問。
大太太搖頭：“不清楚，媽，你過去接與熙，江兮不在家嗎？”
“孩子還在繈褓中，她當媽的能不在身邊嗎？”老太太語氣不太好的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