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兮忽然想起陳菲妍受傷的事，下意識打量梁老大的表情，看他表情無異後，她才出聲。
“老大，你還去前線嗎？”
梁青雲抬眼，頓了下再看她。
“你怎麽想的？”
這個問題，似乎上一次迴來，他也問過。
江兮搖頭：“不知道，而且，這是工作，我不知道該怎麽建議。但是，梁老大，如果還去，能不能換別人？菲妍這次去，都受傷了，聽她說那邊生存環境太艱苦，她畢竟是女生。能換個男生去嗎？”
梁青雲看向江兮，眼神有些直。
大抵是沒料到她竟然為陳菲妍說話，說的還是這個。
“女生隻有一條命，男人難道有九條命？”梁青雲忽然問。
江兮看向他，對上梁青雲無波無瀾的目光，有些意外。
好大會兒後，她心慌的說：“梁老大，我聽你這話，怎麽有點慌呢？你這意思是，還要帶菲妍？”
“這是個人選擇，當初是她自願，我沒有強迫過任何人。”梁青雲道。
江兮輕輕咬唇，當初陳菲妍會選擇去，那是因為沒有任何退路，所以才去的。
“老大，菲妍已經去體驗了兩年，如果還要去前線，能不能帶別人了？”江兮再次小聲要求，陳菲妍才二十二歲啊。
梁青雲點頭：“嗯，你心裏倒是一直擔心你的朋友，上司的命，似乎不重要。”
江兮忙搖頭：“那當然不是，如果是我心裏的想法，那我當然是希望你們兩個都不要去。”
梁青雲挑眉：“你不希望我再去前線，為什麽？”
“因為太危險了，以前隻大概知道，前線很危險，可聽了菲妍說過之後，形象了，不想你們任何人出事。”江兮說得很認真。
梁青雲頓了頓，“我考慮下。”
江兮心下一喜，覺得有戲。
“老大，如果菲妍確定不去前線了，她就要找房子了，她都沒有住處，想自己租個小房子，在公司附近。找房子這事兒挺棘手的，因為現在是畢業季，很多人都在找房子住。所以，老大，如果您真的想好了，那我就通知菲妍，讓開始找人去物色合適的房子了？”
梁青雲擰眉：“你這是在給我把退路堵了啊。”
江兮笑得得意，梁青雲笑笑：“你去通知她吧，要去，也不帶她。”
陳菲妍受過傷，這是梁青雲心裏也不好受。
那顆子彈再往下幾公分，陳菲妍那條命就沒了。
那樣艱苦的危險的環境，確實不適合女生，既沒有深仇，也沒有大恨，何必把人家女生帶去？
“謝謝老大！”
覺得道謝後再問：“您還是要去？”
梁青雲抬眼，看到江兮眼裏的擔心後，解釋了句：“這次不去太久，很快，迴來後，後麵有一段時間會在雲都，哪也不去。這個部門上麵交到我手裏，我還沒有認真做過。本來是我的責任，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執念，將責任推給你，我去前線呆著。”
“如果老大您留在雲都，那可就是我們部門的福氣了。”江兮笑道。
梁青雲沒再接話，江兮翻閱著資料，心情忽然間大好。
中午下班，江兮就把這事告訴了陳菲妍。
陳菲妍意外看著江兮：“那梁老大呢？他去不去？如果他去，我是肯定要跟著去的。”
夫唱婦隨，不論他去哪裏，她都會跟著。
“會去，但是很快就迴來。梁老大說，這次他迴來之後，就會在雲都呆很長一段時間。老大留在雲都，這算是我們部門的好消息了。”
江兮說得眉開眼笑，陳菲妍也笑了下。
她一直跟在梁老大身邊，但梁老大對她卻麽有敞開心扉，這些安排和計劃，從來沒有提前跟她透露。
“誒，你不用再去前線了，老大也會留在雲都，怎麽樣，開心嗎？”江兮撞了她一下。
陳菲妍笑笑：“還行吧，不去也好，去也沒什麽不好。”
江兮撇嘴，“當真？”
“好好，謝謝你。”陳菲妍看著她。
江兮說：“對了，你晚上那個采訪，要很長時間嗎？”
陳菲妍轉頭，“不會很長時間。”
“那一起去吃飯？”江兮問。
“那還是算了，也沒有那麽快，一兩小時肯定會要的。”陳菲妍道：“不想要老大擔心，所以采訪稿我會審核一遍才會放心。”
“感覺我要失業了，你比我更加細心，更能幹。”
江兮輕聲歎息，“我真沒有你強，應該像你學習了。”
不得不說，兩年的工作，已經得心應手，雖然她沒有放鬆對工作的責任，但她整個工作的狀態已經跟剛進朝華社的謹慎和認真不一樣了。
陳菲妍一迴來，瞬間讓江兮看到自己和陳菲妍之間的差距。
這就是跟在梁青雲身邊的人，和自己發展上進的人之間的差別。
陳菲妍笑笑，岔開話題說：“我下午要去看房子，如果遇到合適的，下午就會定下來，所以下午就不去公司了，你呢？如果沒事，你就會迴去嗎？”
“嗯。”江兮點點頭，打算去駕校學一小時，已經約好了。
陳菲妍剛好想到學車這事：“對了，不離開雲都的話，我就得學車了，一起嗎？”
“當然好啊，我剛好想下午去一下學校呢。”江兮說。
陳菲妍想了想：“那吃了飯，我快速搞定房子的事，然後跟你去一趟駕校。”
江兮張張口，“租房子不是挺麻煩的嗎？你竟然想這麽快就搞定？”
“合適就定下來，沒什麽可挑的，能住人就行，我要求並不高。”陳菲妍道。
江兮點點頭，“話是這麽說，你現在完全可以挑一套自己喜歡的風格呀什麽的，就是，可以挑了。”
“沒事，我都行。”陳菲妍說。
江兮聳肩，點點頭。
講真，陳菲妍現在的狀態，挺給人壓力的。話不多，有一點梁青雲的感覺，真的是跟他久了，潛移默化學到了梁青雲的習慣。
下午四點，陳菲妍迴到辦公室。
她小心敲了下辦公室的門，隨後推開，然而梁青雲並不在，江兮抬眼。
“咦？”
江兮見到陳菲妍很意外，她站起身，看著陳菲妍：“你就搞定了？”
“是，就在旁邊的大樓裏，一間單身公寓。應該也很符合你的要求，環境好，裏麵很漂亮，我是很滿意了。對了，主要是，近。”陳菲妍簡單說著新家的特點。
江兮點點頭：“哦，這樣啊，那就最好了。其實這麽近，你都不用學車了。”
“上下班不用開車代步，但總要出門的啊。”陳菲妍道：“你整理好了沒有，我們現在去？”
江兮想了想，“行，那就現在去吧。”
關了電腦，把桌上資料隨意整理了下，隨後跟陳菲妍去。
在車上江兮在跟陳菲妍說自己練車的事兒：“我當時真的嚇死了，我根本就沒有真正學過，可是在盛先生的逼迫下，我竟然把車開上路了。”
陳菲妍隻是禮貌的笑，話很少。
江兮漸漸的，話也少了，開始刷手機。
也不是隔閡，兩個人見麵，還是很親切，當時話題是真少了。
到了學校，江兮在練車場上練車，教練就說了一遍，江兮就當複習了。約莫二十分鍾後，江兮坐在駕駛座，教練在副駕駛，讓她嚐試開車。
江兮上車依然緊張，但好在練車場沒有太多來來往往的車，所以江兮開得還算穩。
兩圈下來，教練問：“你是會開車的吧？挺熟練。”
江兮搖頭：“不會，隻是在家裏摸索了一下，並沒有到會的程度。我還是緊張，如果上路，就會慌亂。”
“右腳要習慣放刹車，不要下意識停在油門上，很多情況不少女司機把油門當刹車踩，那不就出事故了？”教練道。
“哦哦……”江兮趕緊挪動開腳，她還真是下意識的就放過去了。
又練了幾圈，江兮見陳菲妍出來了，車子停在她身邊：“上車嗎？”
陳菲妍點點頭，然後坐上車，兩個人開始聊天。
“對哦你戶口不在這裏，那怎麽辦？要先辦暫住證，再體檢嗎？”江兮問。
陳菲妍應話：“是，反正遲早要去辦，這裏把事情辦了也好。”
教練見兩女生在聊天，也沒有要好好練車的意思，索性下車了：“休息會兒吧。”
江兮詫異看向教練，隨後迴頭看陳菲妍，“教練可能有點生氣了，我們一直在講話也不好好練車。”
陳菲妍笑：“應該會生氣啊，我們是在浪費他的時間，我們練完後，他還有別的學員。人家也得休息，兮兮，讓我來試試感覺？”
江兮爽快答應：“行！”
江兮進了副駕，陳菲妍繞過車前方，上了駕駛座。
“你會嗎？要不要我重新跟你講一下？”江兮問。
“沒事，我就熟悉一下。”
陳菲妍剛這麽說著，車子直接就開走了，江兮嚇得瞬間瞪大眼。
隨後看她連進兩檔，從容不迫的開車。看她開車，轉彎什麽、加速的什麽完全是小兒科。這哪裏是新手？根本就是老司機！
“陳菲妍！”江兮有點生氣：“你這個老司機，你會開車啊，你根本就是來碾壓我的啊！”
陳菲妍搖頭：“不，我隻是瞎開，沒有學過，也沒有駕照。”
“老大，你還去前線嗎？”
梁青雲抬眼，頓了下再看她。
“你怎麽想的？”
這個問題，似乎上一次迴來，他也問過。
江兮搖頭：“不知道，而且，這是工作，我不知道該怎麽建議。但是，梁老大，如果還去，能不能換別人？菲妍這次去，都受傷了，聽她說那邊生存環境太艱苦，她畢竟是女生。能換個男生去嗎？”
梁青雲看向江兮，眼神有些直。
大抵是沒料到她竟然為陳菲妍說話，說的還是這個。
“女生隻有一條命，男人難道有九條命？”梁青雲忽然問。
江兮看向他，對上梁青雲無波無瀾的目光，有些意外。
好大會兒後，她心慌的說：“梁老大，我聽你這話，怎麽有點慌呢？你這意思是，還要帶菲妍？”
“這是個人選擇，當初是她自願，我沒有強迫過任何人。”梁青雲道。
江兮輕輕咬唇，當初陳菲妍會選擇去，那是因為沒有任何退路，所以才去的。
“老大，菲妍已經去體驗了兩年，如果還要去前線，能不能帶別人了？”江兮再次小聲要求，陳菲妍才二十二歲啊。
梁青雲點頭：“嗯，你心裏倒是一直擔心你的朋友，上司的命，似乎不重要。”
江兮忙搖頭：“那當然不是，如果是我心裏的想法，那我當然是希望你們兩個都不要去。”
梁青雲挑眉：“你不希望我再去前線，為什麽？”
“因為太危險了，以前隻大概知道，前線很危險，可聽了菲妍說過之後，形象了，不想你們任何人出事。”江兮說得很認真。
梁青雲頓了頓，“我考慮下。”
江兮心下一喜，覺得有戲。
“老大，如果菲妍確定不去前線了，她就要找房子了，她都沒有住處，想自己租個小房子，在公司附近。找房子這事兒挺棘手的，因為現在是畢業季，很多人都在找房子住。所以，老大，如果您真的想好了，那我就通知菲妍，讓開始找人去物色合適的房子了？”
梁青雲擰眉：“你這是在給我把退路堵了啊。”
江兮笑得得意，梁青雲笑笑：“你去通知她吧，要去，也不帶她。”
陳菲妍受過傷，這是梁青雲心裏也不好受。
那顆子彈再往下幾公分，陳菲妍那條命就沒了。
那樣艱苦的危險的環境，確實不適合女生，既沒有深仇，也沒有大恨，何必把人家女生帶去？
“謝謝老大！”
覺得道謝後再問：“您還是要去？”
梁青雲抬眼，看到江兮眼裏的擔心後，解釋了句：“這次不去太久，很快，迴來後，後麵有一段時間會在雲都，哪也不去。這個部門上麵交到我手裏，我還沒有認真做過。本來是我的責任，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執念，將責任推給你，我去前線呆著。”
“如果老大您留在雲都，那可就是我們部門的福氣了。”江兮笑道。
梁青雲沒再接話，江兮翻閱著資料，心情忽然間大好。
中午下班，江兮就把這事告訴了陳菲妍。
陳菲妍意外看著江兮：“那梁老大呢？他去不去？如果他去，我是肯定要跟著去的。”
夫唱婦隨，不論他去哪裏，她都會跟著。
“會去，但是很快就迴來。梁老大說，這次他迴來之後，就會在雲都呆很長一段時間。老大留在雲都，這算是我們部門的好消息了。”
江兮說得眉開眼笑，陳菲妍也笑了下。
她一直跟在梁老大身邊，但梁老大對她卻麽有敞開心扉，這些安排和計劃，從來沒有提前跟她透露。
“誒，你不用再去前線了，老大也會留在雲都，怎麽樣，開心嗎？”江兮撞了她一下。
陳菲妍笑笑：“還行吧，不去也好，去也沒什麽不好。”
江兮撇嘴，“當真？”
“好好，謝謝你。”陳菲妍看著她。
江兮說：“對了，你晚上那個采訪，要很長時間嗎？”
陳菲妍轉頭，“不會很長時間。”
“那一起去吃飯？”江兮問。
“那還是算了，也沒有那麽快，一兩小時肯定會要的。”陳菲妍道：“不想要老大擔心，所以采訪稿我會審核一遍才會放心。”
“感覺我要失業了，你比我更加細心，更能幹。”
江兮輕聲歎息，“我真沒有你強，應該像你學習了。”
不得不說，兩年的工作，已經得心應手，雖然她沒有放鬆對工作的責任，但她整個工作的狀態已經跟剛進朝華社的謹慎和認真不一樣了。
陳菲妍一迴來，瞬間讓江兮看到自己和陳菲妍之間的差距。
這就是跟在梁青雲身邊的人，和自己發展上進的人之間的差別。
陳菲妍笑笑，岔開話題說：“我下午要去看房子，如果遇到合適的，下午就會定下來，所以下午就不去公司了，你呢？如果沒事，你就會迴去嗎？”
“嗯。”江兮點點頭，打算去駕校學一小時，已經約好了。
陳菲妍剛好想到學車這事：“對了，不離開雲都的話，我就得學車了，一起嗎？”
“當然好啊，我剛好想下午去一下學校呢。”江兮說。
陳菲妍想了想：“那吃了飯，我快速搞定房子的事，然後跟你去一趟駕校。”
江兮張張口，“租房子不是挺麻煩的嗎？你竟然想這麽快就搞定？”
“合適就定下來，沒什麽可挑的，能住人就行，我要求並不高。”陳菲妍道。
江兮點點頭，“話是這麽說，你現在完全可以挑一套自己喜歡的風格呀什麽的，就是，可以挑了。”
“沒事，我都行。”陳菲妍說。
江兮聳肩，點點頭。
講真，陳菲妍現在的狀態，挺給人壓力的。話不多，有一點梁青雲的感覺，真的是跟他久了，潛移默化學到了梁青雲的習慣。
下午四點，陳菲妍迴到辦公室。
她小心敲了下辦公室的門，隨後推開，然而梁青雲並不在，江兮抬眼。
“咦？”
江兮見到陳菲妍很意外，她站起身，看著陳菲妍：“你就搞定了？”
“是，就在旁邊的大樓裏，一間單身公寓。應該也很符合你的要求，環境好，裏麵很漂亮，我是很滿意了。對了，主要是，近。”陳菲妍簡單說著新家的特點。
江兮點點頭：“哦，這樣啊，那就最好了。其實這麽近，你都不用學車了。”
“上下班不用開車代步，但總要出門的啊。”陳菲妍道：“你整理好了沒有，我們現在去？”
江兮想了想，“行，那就現在去吧。”
關了電腦，把桌上資料隨意整理了下，隨後跟陳菲妍去。
在車上江兮在跟陳菲妍說自己練車的事兒：“我當時真的嚇死了，我根本就沒有真正學過，可是在盛先生的逼迫下，我竟然把車開上路了。”
陳菲妍隻是禮貌的笑，話很少。
江兮漸漸的，話也少了，開始刷手機。
也不是隔閡，兩個人見麵，還是很親切，當時話題是真少了。
到了學校，江兮在練車場上練車，教練就說了一遍，江兮就當複習了。約莫二十分鍾後，江兮坐在駕駛座，教練在副駕駛，讓她嚐試開車。
江兮上車依然緊張，但好在練車場沒有太多來來往往的車，所以江兮開得還算穩。
兩圈下來，教練問：“你是會開車的吧？挺熟練。”
江兮搖頭：“不會，隻是在家裏摸索了一下，並沒有到會的程度。我還是緊張，如果上路，就會慌亂。”
“右腳要習慣放刹車，不要下意識停在油門上，很多情況不少女司機把油門當刹車踩，那不就出事故了？”教練道。
“哦哦……”江兮趕緊挪動開腳，她還真是下意識的就放過去了。
又練了幾圈，江兮見陳菲妍出來了，車子停在她身邊：“上車嗎？”
陳菲妍點點頭，然後坐上車，兩個人開始聊天。
“對哦你戶口不在這裏，那怎麽辦？要先辦暫住證，再體檢嗎？”江兮問。
陳菲妍應話：“是，反正遲早要去辦，這裏把事情辦了也好。”
教練見兩女生在聊天，也沒有要好好練車的意思，索性下車了：“休息會兒吧。”
江兮詫異看向教練，隨後迴頭看陳菲妍，“教練可能有點生氣了，我們一直在講話也不好好練車。”
陳菲妍笑：“應該會生氣啊，我們是在浪費他的時間，我們練完後，他還有別的學員。人家也得休息，兮兮，讓我來試試感覺？”
江兮爽快答應：“行！”
江兮進了副駕，陳菲妍繞過車前方，上了駕駛座。
“你會嗎？要不要我重新跟你講一下？”江兮問。
“沒事，我就熟悉一下。”
陳菲妍剛這麽說著，車子直接就開走了，江兮嚇得瞬間瞪大眼。
隨後看她連進兩檔，從容不迫的開車。看她開車，轉彎什麽、加速的什麽完全是小兒科。這哪裏是新手？根本就是老司機！
“陳菲妍！”江兮有點生氣：“你這個老司機，你會開車啊，你根本就是來碾壓我的啊！”
陳菲妍搖頭：“不，我隻是瞎開，沒有學過，也沒有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