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敬背後幻化出來一隻白色大手,化作一指,輕輕地點向水鏡,此刻,那一指在虛空中熠熠生輝,光華綻放,符文流轉之間,散發出來道道豪光,照耀寰宇。


    賈敬淩空一指向水鏡,水鏡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這一指下去,如同春秋筆消去了時間一般,水鏡十年的先天修為,一瞬間被抹殺的幹幹淨淨。


    這就是人間武尊的強大的力量,雖然賈敬現在沒有多大人間武尊,但是已經是觸摸到了這人間武尊的邊緣,一指下去,滅掉水鏡十年修為,那還是能夠做得到的。


    忠順王口中噴出一道精血,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知道你自己帶人奪取賈府的道兵符甲,讓皇宮的那兩位都厭惡了。


    任何人做事情都是有一個底線的,其實在這京城做事情,那也是有一個底薪,這個底線就是不要和皇家作對,落皇家的臉麵。


    賈府的道兵符甲是天家禦賜的,你忠順王水鏡大大咧咧的去奪取,這算怎麽樣的一迴事啊,打天家的裏麵嗎?


    而天武大帝,更是懶得搭理這些小事情,在天武大帝看起來,這些都是比不上自己衝擊無上大道重要。


    因此,皇宮的兩個人間武尊的高手,都沒有插手這個事情,而且就算是插手了,難保明教的牧首姚廣孝姚真人不會插手啊?


    牽一發而動全身,這種事情,水鏡知道自己被放棄了,如果是說他成功了,把賈府的道兵符甲給借走了,雖然是有些不講理,但是畢竟算是有個遮羞布,現在京城確實是有些不安穩。


    奪取了就奪取了,這個就算是說有人抱怨也是不敢說出來的。天家也是會當做沒有看到。但是,你現在把賈敬這個半步武尊給逼出來,就是自己找麻煩,自己惹的禍事,自己要處理幹淨。忠順王水鏡衝著賈府祠堂的方向鞠躬,然後頭也不迴的走人了。


    這一個鞠躬,就是認慫了,向賈府先祖認錯,不然,他想從賈敬手下離開,須是不那麽容易,賈敬微微的一笑,沒有阻攔,做到這一步,已經是落了皇家的麵子了,不過是自己站著理,皇宮的哪位不好發作,太過分了,保不齊會出現什麽問題呢。


    賈敬看了一眼王子騰,王子騰頓時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此刻,賈敬也是搖搖頭說:“四大家族,同氣連枝,血脈誓言,沒有想到啊,王家的人居然是說要對賈府下手。今日,你要給賈某人一個交代。”


    說罷,賈敬周身金光大作,靈氣如同風卷殘雲一般直奔賈敬而來。在這一刻,周圍百丈之內的靈氣,都在賈敬的控製著在,死死地壓製住王子騰不敢移動半步。


    很顯然,今天王子騰不給賈敬一個交代的話,那絕對不會輕鬆的躲過去的。忠順王水鏡都被消去十年修為,那還是看在水鏡是皇族的麵子上,而且賈府也是沒有死人,因此,賈敬不會做的太過分。


    但是王子騰身為四大家族的人,就阮氏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對賈府下手。


    如此做,確實是讓人非常的寒心。王子騰不敢怠慢,馬上就掏出來一件巴掌大小的斷劍,這把劍劍身基本上是被人完全的給斬斷了下來,隻剩下巴掌大的劍柄和短短的半寸劍身,銅銅鏽斑斑,盡顯滄桑本色。


    賈敬接過斷劍,顯然知道這東西是什麽,滿意的點點頭說:“你倒是說舍得這東西,難道你不被王家的人用嗎?”


    王子騰立刻就說:“本來我是打算給王仁用的,但是王仁這臭小子到現在都沒有以武入道,根本沒有這個資格用這東西,與其說便宜了明教的那個家夥,不如說給我自己換一個機會。


    你如果消去我十年修為,我立刻能夠被打落先天,到時候,別說是京城節度使的位置了,就算是王家的家主,我也是不可能坐得穩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輩修士,不就是為了爭奪這個一線生機嗎?”


    賈敬笑嗬嗬的收起來斷劍,顯然是說很滿意這個結果,點點頭說:“我其實很鄙視你這樣子的人,很無恥的事情,但是卻偏偏是說的那麽的冠冕堂皇,理直氣壯的。


    不過,我喜歡你這種辦事情風格,做壞事情也是做的理直氣壯,正大光明的,比那些偽君子要好的多。賈府如果出現了你這樣子的人才,也不至於說落魄到現在。


    算了,你走吧,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裏了。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下一次的話,那我定然是會親自向王家老祖問一個清楚,看看,四大家族的血脈誓言,要算不算數。”


    眾多神識,其實早就紛紛退去。


    他們能夠肆無忌憚的用神識試探賈府,那是因為榮寧二府是沒有高手坐鎮的,就算是有一個張道士,那也是不是賈府的人啊,頂多保護賈府不被人隨便欺負就是了。


    賈敬成為半步武尊,那這個就不一樣了,隨便的用神識試探一個半步武尊,那是宣戰的意思。王子騰和忠順王水鏡灰溜溜的離開賈府,真正的震懾了京城宵小之輩。


    賈敬這才看了一眼破衣爛衫焦大,顯然都是剛才反抗的時候被撕破的。


    賈敬拱手說:“見過焦叔,你老一向可好,那頭痛病可是有無解決的辦法?”


    焦大並沒有誠惶誠恐的意思,而是大大咧咧的站在那裏說:“敬哥兒如此倒是抬舉俺了,俺不過是個給國公爺牽馬的一個大頭兵,一輩子沒有什麽出息。當不得敬哥你一個叔字。


    至於說那頭疼病,不過是戰場上殺人殺的多了,平日裏就是多喝點酒就過去了。


    倒是說你們賈府這些人啊,不說我說你們這些人,除了環哥還讓人看的上眼,其他的都是爛泥扶不上牆。


    像是水鏡和王子騰,相當年他們算個蛋蛋,現而今這幫癟犢子玩意,白白的把國公爺的子孫給嚇了那麽多年,一個敢出頭的都沒有,讓環哥一個小孩子站出來。


    我呸,這兩個混賬算什麽東西,給老子一杆大槍,老子再去王家和忠順王府浪一迴,看他們敢把焦大爺怎麽樣。你也整頓一下這幫家夥,平白的給國公爺丟臉。”


    說完,焦大自顧自的走人了。這留下賈府上下一幹人等,尷尬的要命。焦大嘴上說不敢當賈敬的長輩,但是該說的一點都沒有客氣啊,把賈府上下基本上都罵了一個遍。


    這就是焦大不會做人地方,出力幹活賣命是有他,但是拉攏人心什麽的,他是一點都不會。這種人能活到現在,總算是一個奇跡了。


    賈赦素來是知道焦大這種混不吝的脾氣,倒是說沒有在意,在賈府最危難的關頭,焦大敢站出來,就已經說明了他的忠心了。


    見過賈母,然後開祠堂,拜祭先祖。


    一番慶祝儀式過後,道兵符甲被抬進梨香院。


    這可是賜予賈環的親兵,賈府的其他人是沒有資格用的。


    賈敬看了一眼賈珍等人,哼了一聲說:“迴頭好好的給我整頓一下,你看都亂成什麽樣子了。想當年我去城外修煉,是讓你們韜光養晦,不是讓你們自甘墮落的。”


    賈珍自然是誠惶誠恐的口稱不敢,下去整頓寧國府去了。


    賈敬招唿了賈環一聲說:“賈環跟我來,其他人散了吧。”


    賈璉賈寶玉等人散去不提,賈環跟著賈敬來到天香樓,賈敬坐下說:“環哥,你是不是認為,剛才我是非常的威風的?”


    賈環點點頭,十分羨慕的說:“半步武尊啊,二爺你說我有理由不羨慕嗎?就算是忠順王水鏡,不也是乖乖的夾起尾巴走人了嗎?”


    賈敬點點頭說:“半步武尊,到底不是武尊啊,這偌大的賈府,哎,環哥,告訴你實話,我這資質呢,說起來,也就是說夏天修為先是頂天了,但是當時也是有所感悟,突破了半步武尊,算是僥天之幸了。


    我的力量是半步武尊,無限的接近武尊的力量,甚至是說我直接的全力出手,能夠和真正的武尊抗衡。但是我如果真正的全力出手,絕對是有死無生,隻要是我敢全力出手,事後不管成敗,絕對死的不能夠再死了。


    其實王家老祖說起來,和我是差不多的,不一樣的是,王家老祖是沒有金玉寶體訣,因此龜縮在王家王家宗祠不敢出來。而我呢,因為突破的比較晚了,因此,壽命隻有一年,記住了。


    我最多能夠保證賈府一年,一年之內,就算是有武尊境的人出手,我也能夠拉著他陪葬。但是一男之後,我是必死無疑,因此,你要抓緊時間了。”


    賈環頓時如同一盆子冷水當頭被澆下來了,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


    尼瑪,這不是玩我嗎?好不容易賈府出了一半步武尊,但是隻有一年的壽命,而且還是沒有全力出手的情況下。


    賈環哭著一張臉說:“二大爺,難道是沒有別的辦法嗎?”


    賈敬搖搖頭,非常的肯定的說:“強行突破半步武尊就是如此的結果,一個就是當場爆體而亡,一個就是龜縮起來苟延殘喘。沒有第三種辦法。


    如果再早幾年我能夠突破,也許和王家老祖一樣,我也是能夠施展秘法在宗祠閉關,但是現在是不可能了,我的氣血已經有了下降的趨勢,施展秘法也是枉然。一年,小子,你最多隻有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後,賈府就要靠你了。”


    賈環皺皺眉頭說:“二大爺,你說,這事情何必說你要強行的突破到半步武尊的境界啊,不然的話,那就你的年紀,就你的修為,再活上三五十年是沒有多大的問題的。”


    這話不假,賈敬怎麽樣也是先天修為,就算是天賦不怎麽樣的夠好,但是也是武者啊,而且還會臉蛋,因此,他這個年紀,再活一個三五十年肯定是沒有問題,前提是他別胡亂的吃一些丹藥什麽的。


    賈敬笑嗬嗬的說:“我倒是說想啊,但是想想,寧國府,畢竟是老大的府邸啊,既然是作為老大,就要陳丹起來家族的責任,別人怎麽樣的想怎麽樣的做我不管,但是父親在臨死的時候告訴我,老大就是要擔負起來賈府的責任。


    我做進士是為了賈府,拋棄妻子去城外煉丹,也是為了賈府能延續下去,都知道我是一個進士,一個讀書人,誰能夠想到我是一個武者。而現在不一樣了,大爭之世啊,我再不出手,混吃等死三五十年是沒有問題的,到時候,賈府就全完了。”


    責任啊,長子長孫的責任。賈環想都沒有想就說:“二大爺,這個事情呢,你也是別和我說這個,賈家對我怎麽樣,你也是知道的,雖然是說通靈器玉這玩意,我是不怎麽樣的在意的,有沒有這玩意,我是一樣的走上了武道之路了。寶二哥就算是有這東西,這也是不可能走入武道之路是不是。


    因此,這個家是怎麽樣的對我的,咱不說了,但是我也不是聖人,我也是會有想法的。


    賈府,我能夠保證的是,我在,沒有人敢動賈府,至於說讓我保證他們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那也是別想了。我能夠保證就是他們能夠活下去。前提是他們不要作死。”


    賈敬點點頭,也是很滿意的說:“別人都說我們賈府,除去門前的兩個石頭獅子,沒有一個是幹淨的,這話雖然是有些過分,但是也是說明了,賈府差不多是爛到家了。


    現在還有姨母在撐著,大帝和天家的情分還在,因此沒有問題,但是姨母一旦是不在了,這事情怎麽樣的說,都難說。但是隻要是能夠保證他們不死,家族的血矛能夠延續下去就很不錯了。”


    賈母,老婦人,榮國府的老祖宗,其實就是賈敬的母親的姐姐,都是王家的女兒。賈環猛然間抬起頭來說:“二大爺,有件事情,想讓你值得奧,金玉寶體訣,這套神通,其實我也是已經學會了,在天香樓已經領悟了這套功夫,因此,想讓你指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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