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支飛鏢特意射在了她麵前,那麽也就是說應該是給她的,沈絮繪彎腰撿起來,上麵有一張紙條,打開後隻見寫著:

    “明日申時,醉香閣門口見,你一個人來,洋。”

    看到署名時,沈絮繪覺得自己的心髒被揪了一下地疼,是他麽?他不是說從沒愛過麽?不是就要娶申五小姐了麽?又為何,還要找她呢?!

    “繪繪。”

    薛半謹出來準備用膳,看到沈絮繪背對著她站在院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便喊了一聲。

    沈絮繪聞言連忙將手中的匕首和紙條收進懷裏,然後調整了一下臉上的情緒,才轉身。

    “姐姐。”

    “馬上開飯了,在這幹嘛呢?”

    “我…啊,我在看譚修他在研究什麽。”

    一旁研究藥草的譚修聽到自己的名字便連忙起身,然後走到她們這邊來。

    “我看這院子裏好多草藥,前段時間看醫書的時候有些看到過,貌似都是很珍稀的。”

    “哦,那些都是左長臨種的,我也不懂。”

    “醫仙世家的果真不一般。”

    “他就是你剛才說的人?!”

    左長臨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譚修見他原本是想行禮的,但是卻被薛半謹給攔住了。

    “別整那些禮數了。”

    她轉向左長臨說道:

    “對啊,這個小夥子我瞧著不錯,他想學醫可是沒人肯收,王爺夫君,你看看能不能看得上眼?”

    左長臨打量了一番譚修,然後指了指他身後的藥草園。

    “認識幾種?”

    譚修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然後才道:

    “其實我就在醫書上見過到泫靈花和仙草姑子,還有那個紅葉子的是不是香荀草?”

    “沒學過?”

    “不曾,隻是家父之前病重,所以我自己找了一些醫書看過。”

    左長臨點點頭,然後拉著薛半謹往膳廳而去,譚修有些疑惑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扶陵王這是同意收他為徒了呢還是沒同意呢?!

    薛半謹邊走邊往迴看,

    “還不過來一道吃飯去!”

    “先去用膳吧。”

    沈絮繪也說道,然後她領著譚修去膳廳。

    “小白兔不在府裏就安

    靜好多。”

    一般左景白如果在的話,吃飯的時候總愛說話,所以看上去要熱鬧許多,可惜左景白這家夥三天兩頭被太後逮進宮。

    “食不言,寢不語。”

    薛半謹一個人瞎念叨,左長臨給她夾的菜她也顧不上吃,所以他忍不住提醒道,誰知薛三小姐聞言後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

    “寢不語?也不知道是誰天天晚上說那麽多不正經的話!”

    “……”

    “噗…”

    周圍傳來一些低笑聲,左長臨有些無奈地看著笑得一臉歡快的某人,就知道她是故意這麽說的!

    沈絮繪吃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因為懷中的紙條,她不知道該不該和姐姐說一聲,更不知道該不該去見他…

    晚膳快結束時,劉航捧著一堆書籍走到左長臨身邊,左長臨朝著對麵的譚修使了個眼色,劉航便將書籍都放在了譚修的麵前。

    譚修瞥了一眼便移不開了,有些開心地拿起一本翻了翻。

    “這些醫書可是買都買不到的珍本!”

    左長臨舀了一小碗排骨湯放到薛半謹麵前,示意她喝完,薛半謹噘了噘嘴,心裏腹誹給湯還不如給酒!

    啊,好想大口喝酒啊!

    “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後我抽查,三條以上答不出來就不用學了。”

    譚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跟他說話呢,連忙應聲,這麽說來就等於是收下他了麽?!

    “我可幫你找了個好徒弟,你要如何謝我呀?”

    “好不好還未可知呢!”

    “王爺,王妃,我一定努力學!”

    “噗,你怎麽還叫王爺呀?”

    譚修有些激動,然後站起身四處看了看,像是在找什麽,膳廳裏的人麵麵相覷,不清楚這是怎麽了。

    然後在看到旁邊小桌上的茶水後開心了一下,跑過去倒了一杯,走到左長臨麵前就跪下了。

    “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噗,敢情這是拜師呢!看上去書呆子一個,沒想到還挺機靈的呢!

    左長臨接過他手裏的茶杯抿了一口,算是應下了,薛半謹在一旁抿嘴笑,這麽好的醫術,失傳的話多可惜啊,要好好發揚光大才對啊!

    薛半謹原本是讓譚修帶著他母親住到王府來的,可他死活不願意,她也就沒再勉強了。

    王爺收了個徒弟這件事不一會兒便在王府內傳開了,一個個都有些好奇什麽樣的人物能讓王爺親自收下,一個個都爭先恐後地想看看這個譚修是有三頭呢還是六臂呢!

    是以當天,譚修著實被王府裏的家丁丫鬟的熱情給嚇到了,果然傳言不可盡信啊!

    第二日的時候,一夜沒睡安穩的沈絮繪更加坐立不安了,她糾結了一晚上,雖然明知道不該出去見他的,但心裏卻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或許,或許他迴心轉意了呢…或許他之所以要娶申家五小姐,隻不過是被逼無奈呢…

    按照左長臨的吩咐,薛半謹用過午膳後一會兒是要午休的,沈絮繪便趁著她午休的時候,想要偷偷出府。

    “沈二小姐,您不能獨自出門的,要不然王妃醒過來會怪罪奴婢的。”

    文香這段時間被指派過來服侍沈絮繪,見她要出門肯定是要攔住的。

    “我就迴一趟將軍府拿點東西,很快就迴來的。”

    “要不,您告訴奴婢要拿什麽,奴婢去替您拿吧?”

    “我收起來的東西下人都不知道的,你去了也沒用。”

    “那也得跟王妃說一聲。”

    “不行!”

    沈絮繪急急出口,然後又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有些激動,連忙在一臉疑惑的文香麵前改了口。

    “姐姐她剛睡著,我不想吵醒她。”

    “那您好歹讓奴婢跟著啊!”

    看來想自己一個人出門是不太可能了,讓文香跟著總好過讓姐姐知道,姐姐肯定不會同意她出門去見洋的。

    “那我們走吧。”

    “是,要準備馬車麽?”

    “不用,慢慢走。”

    她帶著文香出了王府,索性醉香閣跟將軍府是順路的,所以也看不出什麽,每靠近一些,她心裏就緊張一點。

    天氣有些陰冷,今年冬天雖然沒下雪,但是總覺得比以往都要冷。

    “我們最好趕在王妃醒過來之前迴去,要不然王妃肯定會擔心的。”

    文香跟在她身邊碎碎念,沈絮繪隻是點點頭,感覺心跳得厲害,她甚至在想,如果待會趙熠洋真的迴心轉意了,那麽知道她有了身孕後不知道會不會高興…

    遠遠地便看到了醉香閣,這是皇城內最出名的酒樓,進進出出的人很多,可是沈絮繪並沒有看到趙

    熠洋的身影。

    她停下了腳步,一旁的文香有些疑惑。

    “沈二小姐,怎麽了?”

    “有些累了,歇一歇。”

    “哦,那要進去坐一會兒麽?”

    “不用…啊…”

    “小心。”

    一個小孩子從她們身邊跑過,撞了沈絮繪一下,好在力道也不大,所以沒事。

    “這小孩怎麽走路呢!”

    “我沒事,小孩子難免鬧騰,對了,文香,我忽然有些口渴,你去那邊給我買幾個梨來好麽?”

    文香轉身看了看不遠處有個賣梨的攤子。

    “好,那沈二小姐您站在這等奴婢,奴婢馬上就迴來。”

    “好。”

    待文香走後,沈絮繪才有些緊張地攤開手掌,這是剛才那個小孩子塞到她手裏的一張小紙條,打開後一顆心微顫,他在那裏等她麽?

    她朝著對麵的巷子走過去,可剛走到巷子口便被人喊住了。

    “一代戰神沈兮卓的妹妹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沈絮繪停下看向身邊的黃衫女子,她不記得自己何時見過這個人啊!

    “你是?”

    “你跟熠洋的事情我都知曉了。”

    她這麽淡淡的一句卻讓沈絮繪下意識退了一步,熠洋…她喊得這般親熱,想必是和他關係不一般的人,而最近聽得最多的,無非就是…

    “你是申五小姐?”

    申采婧笑了一下,雖然沒承認但是卻也沒有否認,上下打量了一番沈絮繪。

    “沈二小姐果真冰雪聰明,可是如果借著這點小聰明就以為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話,那就太可笑了!”

    沈絮繪沉下臉,看來今日也不是趙熠洋約她出來的了,可能她怎麽知曉自己和趙熠洋之間的事情呢?

    “你是不是在想,為何熠洋沒出現?”

    “五小姐約的我,洋又怎會出現。”

    “洋?嗬哈哈哈,叫得還真是親熱啊,沈二小姐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倒是不知廉恥得很呐!”

    其實沈絮繪倒不是故意要刺激她的,隻不過之前喊習慣了,一時之間改口有些難,況且她也沒興趣跟眼前這個人在這裏爭吵什麽。

    “五小姐約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麽?”

    “沈絮繪,你如果還有點

    羞恥心的話,最好以後離熠洋遠遠的,否則…”

    “五小姐怕是誤會了,我和他…反正你下個月十五便要成為恆王妃了,又擔心這些做什麽呢!”

    她原本想說她和他早已沒有任何關係了,但卻還是說不出口,或許從始至終她都還對他抱著一些希望吧。

    “哼,我是要與他成親了,可是放著你這樣一個成天隻知道勾引男人的人覬覦著他,我又要如何放心呢!”

    申采婧的話越說越難聽,沈絮繪也有些不高興了,看著旁邊來來往往的行人,根本沒有她想見的那個人,看來今日出來赴約是個錯誤的決定。

    也對,他都說了沒愛過,又怎會突然迴心轉意呢!

    “那你想怎樣?”

    申采婧圍著她走了一圈,然後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要你肚子裏的孽種消失!”

    沈絮繪聞言一驚,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一隻手覆上肚子,她怎麽會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熠洋是不喜歡你,可難保你以後不會拿孽種來威脅他,又或者他會看在孽種的份上勉強讓你進府當個小的,這些不確定的因素,我都要一一根除!”

    “孩子是我的,與他無關。”

    “沈二小姐既然可以未出閣就與男人私通有孕,可見水性楊花得很,所以這孩子也未必就是熠洋的,可是,我申采婧的原則就是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眸中閃過一道殺機。

    “所以,我不會讓孽種出世!”

    沈絮繪有種不祥的預感,轉身就想離開,但是卻被申采婧給拽住了,隻聽她忽然大聲喊道:

    “沈二小姐,我不知道你以前與熠洋有何瓜葛,可是我與他的親事是禦旨賜婚的,就算你求我也沒用。”

    她這一吼,周圍的路人都紛紛圍聚了過來,沈絮繪掙紮著想離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放開我!”

    “應該我求了放過我才對,如果熠洋真的愛你的話,我願意退出成全你們,可這件事得熠洋親口告訴我我才會相信,你一麵之詞就讓我去求皇上收迴聖旨,我真的做不到,對不起…”

    “申采婧你到底在說什麽?”

    難道她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抹黑她麽?

    “你放心,若熠洋要娶你做小,我不會阻攔的,甚至當平妻都可以。”

    路人的議論聲漸漸地多起來了,沈絮繪有些急,可這時卻見申采婧一把匕首自申采婧的袖間滑出。

    “我說過,孽種不能留!”

    她在沈絮繪耳邊輕聲說道,沈絮繪感覺整顆心都慌了起來,拚命掙紮。

    “你想…”

    “沈二小姐我都這般說了,你為何還不肯放過我呢,你難道真的想殺了我麽?來人啊,救命啊…”

    她這麽說著卻假裝沒站穩,拽著沈絮繪重重地旁邊巷子的牆壁上撞去。

    “啊…”

    就在撞上牆的時候,沈絮繪能夠明顯感受到申采婧拉著她的手握在了匕首上。

    她以為申采婧是想刺她,但是出乎意料的時候,申采婧卻忽然朝著她撞上來,所以沈絮繪是親眼看著匕首刺入申采婧腹中的。

    “額…你…”

    她悶哼一聲,然後將沈絮繪往旁邊推開,剛才匕首是沈絮繪握著的,這一推,匕首自然被拔了出來。

    一時間,血流如注。

    “啊…”

    沈絮繪摔在了地上,這時卻聽到周圍有些騷動。

    “沈二小姐殺人啦…”

    “好多血啊…”

    她一驚,看向摔在對麵的申采婧,隻見她身上的黃杉被血染濕了一塊,表情很是痛苦。

    “這是怎麽迴事?!”

    一道略帶嚴厲的聲音傳來,沈絮繪一顫,抬頭望去,隻見自己這幾日心心念念的人現在正站在她麵前。

    “這個沈二小姐膽子也真大。”

    “就是啊,上次在恆王府門口說那些不知羞恥的話,現在又跑來糾纏申五小姐,甚至還行兇!”

    “就是啊,沈將軍怎會有這樣的妹妹!”

    聽著周圍眾人的議論聲,趙熠洋看向沈絮繪手中的匕首,眉宇緊鎖,沈絮繪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握著帶血的匕首,慌忙扔開。

    申采婧躺在地上一臉痛苦地說道:

    “沈…二小姐,我都說了…若你們真心相愛,我會…會退出的,你為何…”

    她好像很虛弱的樣子,話都說不出來了,趙熠洋朝著她走過去,沈絮繪覺得有些委屈,坐在地上伸手抓住了趙熠洋的衣角,趙熠洋停下腳步低頭看向她。

    “洋,我沒有,不是我。”

    她一開口,眼淚便掉了下來,

    趙熠洋麵無表情。

    “我真的,沒有想要傷她,不是我的匕首…你相信我好不好?”

    “放手。”

    趙熠洋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沈絮繪心下一沉,手上卻用盡了全力。

    “我不…我求你,你信我,我真的沒有…”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我信你如何,不信你又如何?!”

    “我…”

    趙熠洋抬眼看了一下已經昏迷不醒的申采婧。

    “放手!”

    沈絮繪也不說話,隻是死死地抓著他的衣角,趙熠洋手上一使勁,唰地一聲將整塊衣袍下擺撕了下來。

    沈絮繪覺得這一下像是撕在了她的心上,撕裂的不僅僅是衣袍,還有她的心髒。

    趙熠洋走到申采婧麵前蹲下將她抱起來,然後朝著自己的馬走去,走到馬邊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但是卻沒迴頭。

    “沈二小姐,本王上次便與你說清楚了,你我之間本就沒有任何感情,你又何必執迷不悟呢,希望你早日放下,另覓他緣。”

    趙熠洋說完便抱著申采婧上馬,調轉了方向往皇宮而去。

    早日放下,另覓他緣…

    沈絮繪呆呆地跪坐在地上,手裏死死地抓著被撕下來的衣角,眼淚一滴滴落在手背上,混著天空上不斷飄落下來的雪花。

    她抬頭看了看,下雪了…

    “沈二小姐…”

    文香擠進人群中間跑到沈絮繪身邊蹲下,不清楚怎麽自己隻是去買了幾個梨,迴頭就找不見人了,差點急哭了。

    沈絮繪也不說話,似乎想起身,文香見狀連忙丟下手中的梨扶她起來,感覺她似乎沒多少力氣,臉色也白得厲害。

    “沈二小姐你怎麽了?”

    沈絮繪覺得全身都有些發抖,腹部絞痛,明明剛才被匕首刺傷的是申采婧,可為何她這麽痛?

    “血…二小姐,有血…”

    文香扶著她站起來才發現她方才坐著的地麵上竟然染了一些血跡。

    “沒事,我們迴府…”

    她的聲音很輕,半靠在文香身上往前走去,但是沒走了幾步便軟了下去。

    “沈二小姐…沈二小姐您別嚇奴婢啊…”

    “疼…”

    沈絮繪額頭上疼

    得直冒汗。

    “繪繪!”

    薛半謹撥開人群跑了進來,她剛才睡醒聽月香說端雞湯去沈絮繪房裏沒找到人,後來一問才知道她帶了文香出府,有些不放心便出來找找,她身後還跟著譚修。

    “姐…疼…”

    “哪裏疼?”

    “王妃,二小姐流血了…”

    她心下一驚,有種不祥的預感。

    “小譚,快,將繪繪抱迴將軍府找左長臨!”

    “是。”

    譚修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意識有些模糊的沈絮繪。

    “師娘你…”

    “你趕緊帶她迴去,我後麵跟著。”

    譚修點點頭抱著沈絮繪先迴去了,文香也緊忙跟了上去,薛半謹卻站在原地沒動,努力讓自己平靜了一下,然後上前抓住了一個圍觀男子的衣領。

    “啊…沈將軍饒命…”

    那男子見薛半謹麵帶狠厲,以為是要將事情怪罪到他頭上。

    “說,剛才到底怎麽迴事?”

    “小人也不知道啊。”

    “你不說是吧?不說就以後都別說了,留著這條舌頭做什麽!”

    “我說我說,我剛才到這裏的時候已經看到沈二小姐和申五小姐在這裏爭吵了,貌似是二小姐想讓五小姐求皇上收迴賜婚的聖旨,然後成全她與恆王。”

    不可能,繪繪怎麽會做這種事呢,一定有古怪!

    “那申采婧呢?!”

    “二小姐和五小姐談不攏便廝打起來,五小姐被二小姐用匕首捅傷了,恆王殿下趕到便將昏迷不醒的五小姐帶走了。”

    “你親眼看到我妹妹捅傷了申采婧?”

    “這…”

    “你給我聽清楚了,若是有半個字謊話,我便將你碎屍萬段!”

    “小人不敢,她們兩個扭打在一起看不真切,隻是看到摔下來的時候五小姐腰腹處都是血,而二小姐手中握著帶血的匕首。”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繪繪明知道自己有孕在身,怎麽會跑來跟申采婧大打出手呢!

    “沈將軍,小人知道的已經全部說了,您不信的話大可問其他人,求您放過小人吧!”

    薛半謹鬆手,那人便立馬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周圍的人也紛紛散去,怕自己會惹禍上身。

    薛半謹

    抬手取下腰間的末階劍,目光帶了幾分殺意,這一切肯定都是申采婧一手策劃的苦肉計,目的就是為了讓大家都誤會繪繪。

    按照剛才的情形來看,繪繪腹中的胎兒怕是保不住了,而趙熠洋卻抱著申采婧走了,好高明的手段啊!

    先是讓繪繪被萬人指罵,然後又讓趙熠洋當著她的麵做出選擇,最後連帶著她腹中的孩子也不放過,一石三鳥。

    這簡直是想要她妹妹死!

    薛半謹提劍躍上牆頭,朝著恆王府而去,但是到了恆王府門口的時候卻被告知恆王並沒有迴府,她仔細想了想,申采婧受了傷,他應該會帶她去找大夫,而他們信得過的大夫無非就是…

    太醫!

    薛半謹手中握緊劍,此時也顧不上什麽危險不危險,隻知道必須要替繪繪出這一口氣,不能讓趙熠洋和申采婧好過!

    而趙熠洋確實是帶著申采婧到了皇宮,並且是直奔皇後的住處而去,申書芹見自家妹妹受了傷,一瞬間嚇白了臉,連忙宣了太醫。

    趙熠洋將人送到後便退出了宮殿,在殿外候著,人還沒確認安全之前,他不能離開。

    王柏見自家王爺似乎很苦惱,忍不住開口道:

    “王爺,您真的相信沈二小姐會做出這樣的事麽?”

    趙熠洋冷著臉沒迴應,王柏繼續道:

    “屬下覺得,沈二小姐似乎不是這樣的人。”

    “你覺得她不像有何用?本王信不信又有何用?!”

    王柏臉上有些疑惑。

    “重點是剛才那麽多百姓相信了,如果裏麵的申采婧真的出什麽事的話,你覺得申家會放過她?!”

    申家在朝中勢力龐大,這次若真的出了什麽事的話,絕不會輕易罷休。

    “可她畢竟是沈兮卓的妹妹,難道皇上…”

    “皇兄巴不得沈兮卓倒台,現在如果申家出麵討伐沈家的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覺得他會插手?!”

    趙熠洋是真的發火了,王柏看了看四周,幸好現在眾人都進進出出忙著申采婧的傷,無暇顧及他們這邊的談話。

    皇後寢宮內宮女進進出出的,場麵有些混亂,申書芹看著自家妹子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心裏有些氣憤。

    “太醫呢?怎麽還不來?一個個都是飯桶麽!”

    “迴娘娘的話,已經派人去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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