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力,維拉當中對物質研究最為深刻的一員,排位序列僅次於曼威和烏歐牟。


    雅凡娜,大地之母,一直一來都展現出最為仇視魔苟斯的態度。


    他們的叛變給了維拉們沉重的一擊,沒有人知道魔苟斯是什麽時候開始埋下這兩顆釘子的,小銀對此也覺得難以置信,連忙在樹篷當中化出了一個分身開始打聽這裏麵的八卦。


    “江老大,江老大,你是怎麽知道這公母倆是叛徒的?”


    江清波正在閉目調勻自己的氣息,便被小銀的大喇叭從冥想當中吵醒,如果不是九陰療傷功奇妙無比,並不限製治療者的心念對話,搞不好能被這家夥的大喇叭吵得走火入魔。


    “我也是推測,一開始並沒有篤定這樁事,但是魔苟斯在一如手下一定是有臥底的,否則這麽些年來為什麽祂一直傷而不死,而在所有的維拉當中,奧力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江大少覺得自己一個人療傷也夠無聊的,剛好小銀樂意過來當個捧哏的,巴德也躺在對麵豎起了耳朵,幹脆就抽絲剝繭講起了這裏麵的道理。


    自一如侵入這個宇宙開始,分化眾維拉構建本源樂章那會,魔苟斯便占據了米爾寇的身體,埋伏在維拉裏麵。


    一如並非物質界宇宙的掌控者,因此一開始並不敢直接入侵,祂需要足夠的時間去觀演這個世界的進化來尋找時機。


    奧力被一如賦予了針對物質生滅天道研究和控製的職責,自然就受到了魔苟斯的最大影響。在世界之初就被魔苟斯蠱惑著做了一件大事出來——矮人一族的誕生!


    指環王宇宙的自由衍化過程是不會有矮人這個種族的,精靈將是世界上第一批高等智慧生物,而人類文明將接續他們成為後繼者,這是一如研究了許久本源天道得出來的結論。


    結果奧力居然私自製造了一個新的種族,並試圖在精靈出生之前就投放到宇宙當中去,這可是嚴重之極的背叛!


    最後這件事以奧力在一如麵前跪地懺悔,將矮人種族雙手奉上,按照一如的吩咐將矮人七祖放置在大山之下,等到精靈族現世之後才能蘇醒繁衍而告終。


    江大少也不知道奧力夫妻是否那時候就已經成為了魔苟斯的幫兇,但這件事讓他把握到了奧力和一如並不是一條心。


    激起精靈一族多次戰亂的精靈寶鑽就是出自奧力的學徒費艾諾的手筆,他將雙聖樹的能量封存於寶鑽當中,而且瞞著維拉將之秘藏了起來。


    在這之後費艾諾造就了諾多族的輝煌,他製造了許多強大的武器來武裝自己的族人,打算離開維拉居住的阿門洲。


    離開的過程中,費艾諾以一個荒唐的理由——船隻不足,發動了針對泰勒瑞族的屠殺,全副武裝的諾多們幾乎將自己的親族屠戮一空!


    當中土上的精靈與矮人接觸之後,三大精靈王族中辛達族至高王又直接被矮人殺死,直接導致了第一紀元最偉大的精靈文明明霓國斯的覆滅。


    從這些事跡上來看,奧力的弟子和造物對精靈文明的破壞可以說遠高於魔苟斯,區別隻是他們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而且互相製造出了一種對立關係!


    如果說這些事情隻是一些片段,很難將之聯係起來形成一條完整的線索,最後幾個關鍵人物卻確鑿無疑的指出了奧力最大的疑點。


    索隆在侍奉魔苟斯之前是奧力的神仆!


    率領巫師前來中土,之後叛變跟隨索隆的薩魯曼也是奧力的神仆!


    也許幾萬年的時光過於長久,將這些秘辛成功淹沒淡化在曆史當中,可作為局外人的江清波來看,奧力具備了完完整整的臥底特質啊!


    要是這還推算不出來,豈不是白瞎了老夫狼人殺之王這個稱號?


    他這廂講解得眉飛色舞,外麵的維拉們也不都是瞎子,幾乎所有人都和瓦爾妲一樣將這數萬年內的恩怨串聯了起來,將魔苟斯的陰謀揭露了個幹幹淨淨。


    可現在了解了真相又能如何?老魔已經將奧力夫妻擺在了明麵上,二人痛下殺手,一增一減之後四名維拉隕落,兩名背叛,托卡斯逃離,曼威和烏歐牟一時半會迴不來。


    瓦爾妲和薇瑞各自失去了一條手臂,埃絲緹死後更是連恢複的人都沒有了,能保持戰力的僅餘涅娜和凱蘭崔爾,維拉的實力甚至不足鼎盛時期的三分之一。


    托卡斯這會也和納牟停止了戰鬥,這裏的驚變已經讓他們無暇再打下去。


    “納牟,事已至此,這次進攻已經徹底失敗了!你如果不讓開道路,奧力將徹底摧毀你的靈魂血潭,天幕一旦消失,星辰之後她們也保不住性命!我答應你,隻要放我前去無盡虛空,我勢必盡快迴來,哪怕戰死不足惜!”


    托卡斯喘了會氣,堅定而緩慢地開了口,他堅信納牟已經再也沒有留住他的理由,也許靈魂主宰並沒有把自己和歐洛米兩夫妻的生死放在心上,伊歐牟和埃絲緹的隕落總會給他足夠的震動吧。


    或許是聽了托卡斯的告誡,納牟朝血潭的方向看去,奧力在成功偷襲伊爾牟之後並沒有進入戰場,而是舞動著巨錘在尋找靈魂血潭的破綻,赤紅的血光夾雜著灰色的靈魂能量在他的破壞下不斷震動,眼看就要被奧力攻破!


    納牟將黑曜石法杖插在了地上,喃喃吐了幾個音節,靈魂天幕隨著他的咒語產生了一陣震蕩,就在奧力的一錘即將擊破光幕之際,血潭裹挾著伊爾牟的屍體從原地迅速變小,隨後從法杖的下方再度浮現,被納牟整體傳送而來!


    納牟伸手抱起弟弟的屍體,空洞的雙眼看了看已經碎裂成坍塌的頭顱,又將視線放在了正在大步衝來的奧力身上。


    “你會誓死捍衛父神的,對吧?”


    托卡斯聞言一愣,才察覺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是衝著自己說的,他大喜過望,忙不迭地點頭答道:“勢必如此,你放心,我會盡快求父神一並恢複伊爾牟他們的生機,然後就來援助你!”


    靈魂主宰點了點頭,橫跨了一步,終於將道路讓了出來!


    托卡斯知道事態緊急,連忙轉身卷起二女的屍身,再度迴到納牟身邊伸出大手,將伊爾牟的屍體一並接過,雙腿一蹬就要離開戰場。


    隻要脫離泰爾佩瑞安的壓製,自己就可以運用本源樂章的能量迴歸無盡虛空!


    一陣刺痛從背心傳來,戰神迫不及防地吐出了一口鮮血,灑落在了破胸而出的權杖天枰上!


    徹骨的冰寒從貫穿身體的傷口中傳來,灰白色的亡魂仿佛找到了一個缺口,大肆朝著托卡斯體內湧去。


    托卡斯雙膝一軟,重重跪在地上,屍體從他的肩頭滑落,血液混雜著內髒的碎片從他的氣管中咳出,戰神的腦中一片空白。


    他勉力膝行了幾步,將權杖從體內拔出,這番動作再度對他造成了巨大的傷害,托卡斯用全身的力氣將身體轉向了納牟,眼神裏充滿了不敢置信。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莫非你也是魔苟斯的走狗!!!】


    納牟讀懂了他的疑問,萬年不變的冰冷臉龐微微搖了搖,上前將伊爾牟的屍身一把抓起,投入了靈魂血潭!


    “父神需要你們死,到了你完成誓言的時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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