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起，樹葉黃，蟬聲盡，備思涼。
樹葉一片一片一片，飄落一地一桌一椅。椅上人兒蹙眉深鎖，臉上是濃濃化不開的憂愁。
一陣腳步聲響起，在接近椅上美人時悄悄放緩了腳步，靜靜的站在美人的身後，就那麽癡迷的看著她。仿佛，天地之間唯有一抹身影存在，似乎，再美的景色在這抹身影後也會相形遜色。
“你來了。”美人低低的喃語，聲音很輕很輕，卻真真的傳到了身後。
“你還在為那個人的事情煩心？”來人沒有迴答我來了之類的廢話，而是直接切入了主題：“你考慮的怎麽樣了？答應還是拒絕？”
美人輕觸眉頭，似乎想把那蹙眉碾展開了。
“你的意見呢？”
“我說過，隻要你決定了的事情，我無條件支持。”身後的人兒抬頭看看天色：“當然，如果需要我幫你下決心的話，我可以！”
美人輕笑：“森，你就是這點好，總不會裝什麽君子。”
江森微微一笑：“我說過，我們都不是什麽好人，自然不需要偽裝什麽君子淑女。”
阮程程轉過身體，抬頭看著那張美的禍國殃民的臉，誠懇的說道：“我真的很難下決心——”
“所以，我來了。”江森寵溺一笑，伸手拍拍程程的肩膀：“以我之見，答應了也沒什麽，隻要與你的大局沒有衝突，幫誰都一樣！”
程程似有所悟，隻是點了點頭。
就在不久前，一個神秘人忽然造訪，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知道你想搞垮藍蒼月，我們可以合作！
對方是誰？程程不知道，也沒有問，因為她需要時間考慮。
不錯，她的確是想報仇，的確是想整垮藍蒼月，可是這畢竟是她自己的事情，至於要不要跟他的其他敵人聯合卻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否則，以她的本事早就聯合一群人抵製藍蒼月了。
當然，程程自己也很明白，若是單單依靠她自己的力量，想報仇那需要很長時間之後才能實現。如今，藍蒼月的敵人自己找上門來了，雖然老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可是，程程明白，世界上沒有白吃的餡餅，對方既然找自己合作，必然是打著利用自己的主意。自己有什麽可利用的呢？當然有！她有足夠的金錢運作，她有足夠的人脈關係。青樓什麽最不缺？人和錢！
可是，若自己就這麽答應了，自己是不是太吃虧了點？畢竟依靠自己的能力，報仇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可是，問題的關鍵就是，程程的時間不多，換句話說，她必須在保證她還活著的前提下報了仇！時間啊，時間！這就成了程程唯一考量的問題了，哪怕自己沒有得到什麽好處，可是為了時間上的限製，說不得也要合作了。
雖然程程當時並沒有直接答應，可是她的心的確開始鬆動了。來人似乎並不急著她迴答，隻是略略談了幾句便離開了。
江森還是沒有告訴程程自己與曹毅合作的事情，在他認識裏，男人就是為了給女人遮風擋雨的。他不介意為心愛的女人做一些事情，更不會介意多支持一個敵人的敵人。
就在程程和江森各懷心事的時候，大嗓門的宋鶯忽然大步跨了進來，隻見她眼神閃爍，臉上喜氣洋洋，滿臉的笑容憋都憋不住。
“老板，老板，外麵來客人了！”宋鶯一進門就吆喝，也就是她，別人可沒這個膽。
“客人？”程程疑惑的看了一眼宋鶯：“哪裏來的客人？有客人應該去飄渺閣才是，怎麽跑這裏來了？”
“因為他說他是你姐夫。”宋鶯咧開大嘴笑了起來，笑的很是開心很是得意。怪了，自己莫名其妙跑出來一個姐夫，她高興的什麽勁？
就在程程和江森一頭霧水的時候，正主終於出來解惑了。
“妹妹啊——”一個略嫌油腔滑調的聲音從門外誇張的傳了進來，話音剛落，隻見一個錦衣男子大步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十幾個挑著抬著禮物的人跟了進來。
“妹妹啊——”來人一見程程，眼底閃過一抹驚豔，嘴巴卻是一直不閑著：“姐夫最近忙的很，一直也沒來看你，連你開業都抽不開身。咳咳咳，實在是不該呀，這不，我親自帶人上門賠罪來了！啊，你應該就是妹夫了吧？真是不得不承認啊，你們姐妹美若天仙姑且不說，單說妹夫這氣度真是令人心折呀，妹妹、妹夫你們果真是珠聯璧合，羨煞他人啊！”
來人一進門就是一通炮火下來，程程頓時傻眼了。
江森也傻眼了，不過，他嘴角的笑意卻是怎麽也掩藏不住。無他，單單那一句妹夫，說到了他的心坎坎裏了。
“哎呀，我說妹妹啊，你也不給姐夫倒杯茶水喝？走了那麽遠的路，真是累死我了！”來人似乎不知道客氣為何物，一屁股坐在了程程的對麵：“妹夫你也坐呀，站著幹啥？都是一家人，何須這麽客氣？來來來，喝茶喝茶——”他倒反客為主了！
“我說妹妹啊，最近怎麽樣啊？生意怎麽樣？有沒有需要姐夫幫忙的地方？有需要就直說千萬不要不好意思，我們都是一家人，家人有難處當然要跟家人說了，是不是？咳咳咳，這天也涼快了呀，咦？你們怎麽不喝茶？喝茶喝茶，光說話多累呀，哈哈哈哈——”
程程再度傻眼了，江森也傻眼了。什麽叫自來熟？嗯，眼前就是。
“這個，請問——”程程嚐試著開口：“你說你是我姐夫？！——”
“是啊是啊。”來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然後又做恍然大悟狀：“嗨，肯定是你姐姐還沒提起我吧？哎呀，你姐姐也真是，都兩口子了還是那麽害羞，不過妹妹妹夫你們放心，我這個人絕對是負責的。”
程程看著對方一雙極為“誠懇”的藍色眸子，心裏卻是咯噔一聲。
程程與江森交換了一個眼色，江森笑道：“程程，你去叫流星出來吧，我與這位仁兄先嘮著。”
程程會意，馬上起身告辭離開。江森等她一走，馬上在她剛才坐的位置坐了下來，笑容滿麵的問道：“不知道閣下與流星究竟是什麽關係呢？”
流星聽了程程的話，頓時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什麽？他，他，他居然找來了？”話音的後麵幾乎都有些顫抖了，在程程的眼裏，那代表了心虛呀，不甘啊，有口難言啊等等等等涵義。
“姐姐，你都給我找姐夫了呀——”程程意味深長的看了流星一眼，可憐的大姐頭馬上被激的當場就急不擇言：“程程你聽我解釋，那純粹是誤會，絕對是誤會！”
“哦？誤會？”程程眼裏含著笑意，就那麽看著流星：“究竟是什麽誤會，讓你隱瞞了那麽久呀？——”
“這個這個這個這個——”流星搓搓手，嬌美的容顏上盡是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莫非，你們已經——？”程程不懷好意的說道。
“哎呀呀呀，我要去看看！”流星屁股著火般的跳了起來，盡量忽視程程一臉的壞笑：“菜糊了！”
“少來！今天不解釋清楚就不許走！”程程一個閃身，一把拉住一臉心虛的流星，眼裏滿滿的笑意：“你若是現在解釋清楚，說不定我還能幫你一把，不說其實也沒有關係，大不了我將那個上門的姐夫留下就是了！”
“不要！”流星厲聲尖叫：“不許留下他！千萬不能留！”
“那——”程程笑的很是奸詐。
“好吧，我說，我說成了吧！”流星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垂頭喪氣的模樣頓時惹的程程捧腹大笑了起來。
流星一呆，嘴角也浮起一抹無奈的笑。如果自己的事能讓她暫時放開心結，那麽，也值得了！
“你說什麽？”江森猛的站起，也顧不得自己打翻了眼前的杯子：“你說你被流星給吃了？？？？！！！”
“是啊，被吃的幹幹淨淨。”來人笑眯眯的看著江森的過激反應。“那那那那那——“江森一口氣說出了幾個那字，然後用力咽了一口唾沫：“你丫的太走運了！！！”
嗯？似乎，這個人很有意思啊！居然說自己走運？果然——
來人臉上浮上大大的笑容：“嘿嘿，在下元燁，不知道妹夫——”
這個一口一個妹夫實在是叫的江森心花怒放，頓時含笑接了上去：“姐夫，在下江森。”
好嘛，兩人就這麽著把裏麵倆美女給瓜分了。
“嘿嘿。嘿嘿。”江森笑的很是奸詐。
“嗬嗬。嗬嗬。”元燁笑的很是得意。
“不如——”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開口，卻又同時住了嘴，兩個人你來我去的玩起了眼神大戰：“嘿嘿，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不同於兩男人笑的不懷好意，站在一邊的宋鶯也笑的很是開心。她開心什麽？當然要開心了，因為剛才送禮隊伍中有一個身影讓她一眼就給摘出來了，那個身影啊，可是她夢了不知道多少迴了呀！
“哇哈哈哈哈哈——”屋裏傳來了一陣爆笑聲，屋外的兩個男人馬上猜到了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果然，裏麵傳來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程程，你再笑，你再笑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屋外的兩個男人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
“好好好，我不笑了就是。”程程強忍著笑意，嘴角卻還是不聽使喚的扯的長長的彎彎的。好久好久沒有這麽開心了，這個流星，果然有本事！
“你說怎麽辦？我除了逃還有辦法嗎？”流星苦惱的看著程程：“你說，他這迴找來不會是讓我負責的吧？”
“負責？”程程故作認真的考慮這個問題：“按說，你的確應該負責呀，人家可是失身與你呀！”她重點強調了“失身”兩個字。
失身呀，真奇妙！果真不愧是開妓院的，就是有本事讓男人——失身？！
“程程——”流星急了：“你可千萬不能留下他，否則，否則——”
“唉，按說這是你的私事我不該管的。”程程故作為難的撫撫額頭，眼睛卻是瞟來瞟去：看他出手的樣子像是個金主啊，如果他家世不錯人品也好的話，倒是不錯的人選。最重要的是對方似乎不是玩弄感情的，這麽認真的跑上門來要女方負責的男人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呀。本著為流星負責的心態，程程終於嚴肅了起來。
“你，對他什麽感覺？”程程很認真的問她，感覺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沒有感覺，再好的條件都要out！
“感覺？”流星一愣：“什麽感覺？”“就是，就是，你見了他會不會覺得討厭，不順眼之類的？”程程想了想，盡量說的通俗，流星不同於曾經在風塵中打滾的她，對感情流星絕對未成年！
“好像，不是很討厭吧。其實——”流星偏頭想了想，道：“雖然他長的很一般，不過說話挺有意思，膽子小了點，不過還算男人。”
哦？評價不錯的嘛！
其實，元燁長得雖然沒有到江森那般禍國殃民級別，可也絕對不是長相一般的等級。公平的說，還是有點小帥地！！
“那你是什麽打算？”了解了流星的心思，程程抱臂看著她：“對方大張旗鼓的來，就是擔心你不認賬，可是隻要你認賬了，那麽估計趕都趕不走！”以流星的描述，對方絕對是厚臉皮厚到可以蓋地板的地步，隻要臉皮厚，沒什麽做不來的。
“可不可以不認賬？”流星可憐兮兮的哀求，美目中滿滿的不甘心。
“也不是不可以呀。”程程摸摸眼角，出了一口氣：“不過，隻怕效果不大。我擔心的是，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他就是認定了你，天天在你屁股後麵嚷嚷，嚷嚷的時間一久，不是也變成是了。”這就是眾口鑠金呀！
“那怎麽辦？”流星傻眼了。
“那就幹脆承認就是了。”程程一屁股坐在流星的麵前：“這裏是什麽地方？承認又如何？反正隻要你一天不嫁他就一天沒有名分！隻要沒有名分怕什麽？你盡可以教育他的嘛——”
“可是他要是一天不走——”
“那就一天不停的折磨他，一直折磨到他自己主動放棄為止！”
於是，裏麵的兩個女人也商定好了戰略部署。
樹葉一片一片一片，飄落一地一桌一椅。椅上人兒蹙眉深鎖，臉上是濃濃化不開的憂愁。
一陣腳步聲響起，在接近椅上美人時悄悄放緩了腳步，靜靜的站在美人的身後，就那麽癡迷的看著她。仿佛，天地之間唯有一抹身影存在，似乎，再美的景色在這抹身影後也會相形遜色。
“你來了。”美人低低的喃語，聲音很輕很輕，卻真真的傳到了身後。
“你還在為那個人的事情煩心？”來人沒有迴答我來了之類的廢話，而是直接切入了主題：“你考慮的怎麽樣了？答應還是拒絕？”
美人輕觸眉頭，似乎想把那蹙眉碾展開了。
“你的意見呢？”
“我說過，隻要你決定了的事情，我無條件支持。”身後的人兒抬頭看看天色：“當然，如果需要我幫你下決心的話，我可以！”
美人輕笑：“森，你就是這點好，總不會裝什麽君子。”
江森微微一笑：“我說過，我們都不是什麽好人，自然不需要偽裝什麽君子淑女。”
阮程程轉過身體，抬頭看著那張美的禍國殃民的臉，誠懇的說道：“我真的很難下決心——”
“所以，我來了。”江森寵溺一笑，伸手拍拍程程的肩膀：“以我之見，答應了也沒什麽，隻要與你的大局沒有衝突，幫誰都一樣！”
程程似有所悟，隻是點了點頭。
就在不久前，一個神秘人忽然造訪，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知道你想搞垮藍蒼月，我們可以合作！
對方是誰？程程不知道，也沒有問，因為她需要時間考慮。
不錯，她的確是想報仇，的確是想整垮藍蒼月，可是這畢竟是她自己的事情，至於要不要跟他的其他敵人聯合卻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否則，以她的本事早就聯合一群人抵製藍蒼月了。
當然，程程自己也很明白，若是單單依靠她自己的力量，想報仇那需要很長時間之後才能實現。如今，藍蒼月的敵人自己找上門來了，雖然老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可是，程程明白，世界上沒有白吃的餡餅，對方既然找自己合作，必然是打著利用自己的主意。自己有什麽可利用的呢？當然有！她有足夠的金錢運作，她有足夠的人脈關係。青樓什麽最不缺？人和錢！
可是，若自己就這麽答應了，自己是不是太吃虧了點？畢竟依靠自己的能力，報仇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可是，問題的關鍵就是，程程的時間不多，換句話說，她必須在保證她還活著的前提下報了仇！時間啊，時間！這就成了程程唯一考量的問題了，哪怕自己沒有得到什麽好處，可是為了時間上的限製，說不得也要合作了。
雖然程程當時並沒有直接答應，可是她的心的確開始鬆動了。來人似乎並不急著她迴答，隻是略略談了幾句便離開了。
江森還是沒有告訴程程自己與曹毅合作的事情，在他認識裏，男人就是為了給女人遮風擋雨的。他不介意為心愛的女人做一些事情，更不會介意多支持一個敵人的敵人。
就在程程和江森各懷心事的時候，大嗓門的宋鶯忽然大步跨了進來，隻見她眼神閃爍，臉上喜氣洋洋，滿臉的笑容憋都憋不住。
“老板，老板，外麵來客人了！”宋鶯一進門就吆喝，也就是她，別人可沒這個膽。
“客人？”程程疑惑的看了一眼宋鶯：“哪裏來的客人？有客人應該去飄渺閣才是，怎麽跑這裏來了？”
“因為他說他是你姐夫。”宋鶯咧開大嘴笑了起來，笑的很是開心很是得意。怪了，自己莫名其妙跑出來一個姐夫，她高興的什麽勁？
就在程程和江森一頭霧水的時候，正主終於出來解惑了。
“妹妹啊——”一個略嫌油腔滑調的聲音從門外誇張的傳了進來，話音剛落，隻見一個錦衣男子大步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十幾個挑著抬著禮物的人跟了進來。
“妹妹啊——”來人一見程程，眼底閃過一抹驚豔，嘴巴卻是一直不閑著：“姐夫最近忙的很，一直也沒來看你，連你開業都抽不開身。咳咳咳，實在是不該呀，這不，我親自帶人上門賠罪來了！啊，你應該就是妹夫了吧？真是不得不承認啊，你們姐妹美若天仙姑且不說，單說妹夫這氣度真是令人心折呀，妹妹、妹夫你們果真是珠聯璧合，羨煞他人啊！”
來人一進門就是一通炮火下來，程程頓時傻眼了。
江森也傻眼了，不過，他嘴角的笑意卻是怎麽也掩藏不住。無他，單單那一句妹夫，說到了他的心坎坎裏了。
“哎呀，我說妹妹啊，你也不給姐夫倒杯茶水喝？走了那麽遠的路，真是累死我了！”來人似乎不知道客氣為何物，一屁股坐在了程程的對麵：“妹夫你也坐呀，站著幹啥？都是一家人，何須這麽客氣？來來來，喝茶喝茶——”他倒反客為主了！
“我說妹妹啊，最近怎麽樣啊？生意怎麽樣？有沒有需要姐夫幫忙的地方？有需要就直說千萬不要不好意思，我們都是一家人，家人有難處當然要跟家人說了，是不是？咳咳咳，這天也涼快了呀，咦？你們怎麽不喝茶？喝茶喝茶，光說話多累呀，哈哈哈哈——”
程程再度傻眼了，江森也傻眼了。什麽叫自來熟？嗯，眼前就是。
“這個，請問——”程程嚐試著開口：“你說你是我姐夫？！——”
“是啊是啊。”來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然後又做恍然大悟狀：“嗨，肯定是你姐姐還沒提起我吧？哎呀，你姐姐也真是，都兩口子了還是那麽害羞，不過妹妹妹夫你們放心，我這個人絕對是負責的。”
程程看著對方一雙極為“誠懇”的藍色眸子，心裏卻是咯噔一聲。
程程與江森交換了一個眼色，江森笑道：“程程，你去叫流星出來吧，我與這位仁兄先嘮著。”
程程會意，馬上起身告辭離開。江森等她一走，馬上在她剛才坐的位置坐了下來，笑容滿麵的問道：“不知道閣下與流星究竟是什麽關係呢？”
流星聽了程程的話，頓時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什麽？他，他，他居然找來了？”話音的後麵幾乎都有些顫抖了，在程程的眼裏，那代表了心虛呀，不甘啊，有口難言啊等等等等涵義。
“姐姐，你都給我找姐夫了呀——”程程意味深長的看了流星一眼，可憐的大姐頭馬上被激的當場就急不擇言：“程程你聽我解釋，那純粹是誤會，絕對是誤會！”
“哦？誤會？”程程眼裏含著笑意，就那麽看著流星：“究竟是什麽誤會，讓你隱瞞了那麽久呀？——”
“這個這個這個這個——”流星搓搓手，嬌美的容顏上盡是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莫非，你們已經——？”程程不懷好意的說道。
“哎呀呀呀，我要去看看！”流星屁股著火般的跳了起來，盡量忽視程程一臉的壞笑：“菜糊了！”
“少來！今天不解釋清楚就不許走！”程程一個閃身，一把拉住一臉心虛的流星，眼裏滿滿的笑意：“你若是現在解釋清楚，說不定我還能幫你一把，不說其實也沒有關係，大不了我將那個上門的姐夫留下就是了！”
“不要！”流星厲聲尖叫：“不許留下他！千萬不能留！”
“那——”程程笑的很是奸詐。
“好吧，我說，我說成了吧！”流星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垂頭喪氣的模樣頓時惹的程程捧腹大笑了起來。
流星一呆，嘴角也浮起一抹無奈的笑。如果自己的事能讓她暫時放開心結，那麽，也值得了！
“你說什麽？”江森猛的站起，也顧不得自己打翻了眼前的杯子：“你說你被流星給吃了？？？？！！！”
“是啊，被吃的幹幹淨淨。”來人笑眯眯的看著江森的過激反應。“那那那那那——“江森一口氣說出了幾個那字，然後用力咽了一口唾沫：“你丫的太走運了！！！”
嗯？似乎，這個人很有意思啊！居然說自己走運？果然——
來人臉上浮上大大的笑容：“嘿嘿，在下元燁，不知道妹夫——”
這個一口一個妹夫實在是叫的江森心花怒放，頓時含笑接了上去：“姐夫，在下江森。”
好嘛，兩人就這麽著把裏麵倆美女給瓜分了。
“嘿嘿。嘿嘿。”江森笑的很是奸詐。
“嗬嗬。嗬嗬。”元燁笑的很是得意。
“不如——”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開口，卻又同時住了嘴，兩個人你來我去的玩起了眼神大戰：“嘿嘿，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不同於兩男人笑的不懷好意，站在一邊的宋鶯也笑的很是開心。她開心什麽？當然要開心了，因為剛才送禮隊伍中有一個身影讓她一眼就給摘出來了，那個身影啊，可是她夢了不知道多少迴了呀！
“哇哈哈哈哈哈——”屋裏傳來了一陣爆笑聲，屋外的兩個男人馬上猜到了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果然，裏麵傳來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程程，你再笑，你再笑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屋外的兩個男人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
“好好好，我不笑了就是。”程程強忍著笑意，嘴角卻還是不聽使喚的扯的長長的彎彎的。好久好久沒有這麽開心了，這個流星，果然有本事！
“你說怎麽辦？我除了逃還有辦法嗎？”流星苦惱的看著程程：“你說，他這迴找來不會是讓我負責的吧？”
“負責？”程程故作認真的考慮這個問題：“按說，你的確應該負責呀，人家可是失身與你呀！”她重點強調了“失身”兩個字。
失身呀，真奇妙！果真不愧是開妓院的，就是有本事讓男人——失身？！
“程程——”流星急了：“你可千萬不能留下他，否則，否則——”
“唉，按說這是你的私事我不該管的。”程程故作為難的撫撫額頭，眼睛卻是瞟來瞟去：看他出手的樣子像是個金主啊，如果他家世不錯人品也好的話，倒是不錯的人選。最重要的是對方似乎不是玩弄感情的，這麽認真的跑上門來要女方負責的男人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呀。本著為流星負責的心態，程程終於嚴肅了起來。
“你，對他什麽感覺？”程程很認真的問她，感覺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沒有感覺，再好的條件都要out！
“感覺？”流星一愣：“什麽感覺？”“就是，就是，你見了他會不會覺得討厭，不順眼之類的？”程程想了想，盡量說的通俗，流星不同於曾經在風塵中打滾的她，對感情流星絕對未成年！
“好像，不是很討厭吧。其實——”流星偏頭想了想，道：“雖然他長的很一般，不過說話挺有意思，膽子小了點，不過還算男人。”
哦？評價不錯的嘛！
其實，元燁長得雖然沒有到江森那般禍國殃民級別，可也絕對不是長相一般的等級。公平的說，還是有點小帥地！！
“那你是什麽打算？”了解了流星的心思，程程抱臂看著她：“對方大張旗鼓的來，就是擔心你不認賬，可是隻要你認賬了，那麽估計趕都趕不走！”以流星的描述，對方絕對是厚臉皮厚到可以蓋地板的地步，隻要臉皮厚，沒什麽做不來的。
“可不可以不認賬？”流星可憐兮兮的哀求，美目中滿滿的不甘心。
“也不是不可以呀。”程程摸摸眼角，出了一口氣：“不過，隻怕效果不大。我擔心的是，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他就是認定了你，天天在你屁股後麵嚷嚷，嚷嚷的時間一久，不是也變成是了。”這就是眾口鑠金呀！
“那怎麽辦？”流星傻眼了。
“那就幹脆承認就是了。”程程一屁股坐在流星的麵前：“這裏是什麽地方？承認又如何？反正隻要你一天不嫁他就一天沒有名分！隻要沒有名分怕什麽？你盡可以教育他的嘛——”
“可是他要是一天不走——”
“那就一天不停的折磨他，一直折磨到他自己主動放棄為止！”
於是，裏麵的兩個女人也商定好了戰略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