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擎天強行給蝶舞體內注入一股靈力,將蝶舞喚醒。


    蝶舞渾身都要散架了,還要繼續承受顧擎天的羞辱,她恨不得就這樣死去。


    “放……放過我好不好……求你了……”


    蝶舞累了,真的累了。


    從最初的倔強,變成現在的服軟。


    她不在乎所謂的尊嚴,隻要可以快點結束這種折磨,道個歉、低個頭又算得了什麽?


    顧擎天聽見蝶舞服軟,並沒有露出高興的神色,表情反而越來越瘋狂。


    “放過你?


    那誰又來放過我?


    當年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又怎麽算?


    還有我們的孩子,他明明就快出世了,可你卻那麽狠心,當著我的麵殺掉他。


    蝶舞,你說這些仇,該算在誰身上?”


    “……”


    一行清淚劃過眼角,蝶舞閉上眼,想起當年那個孩子,心如刀絞。


    那是她的孩子,她怎麽可能舍得殺掉。


    可當時的她,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


    也罷……這大概就是命吧。


    顧擎天見蝶舞沉默不語,隻是無聲地哭泣,心裏更煩躁了。


    這個女人,兩年前那般絕情冷漠,現在這是哭給誰看?在演苦情戲嗎?


    “收起你廉價的眼淚,你沒有資格哭!”


    說完,顧擎天再次開始,可動著動著,身下突然傳來特殊的感覺。


    定睛一看,床上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跡。


    蝶舞不是第一次,這肯定不是處子之血,且血這麽多……


    顧擎天看向蝶舞的臉,隻見那張臉早已變成虛弱無力的蒼白之色,他試著去拍了拍,小聲說道,“喂,你別裝了,用苦肉計沒用!”


    蝶舞沒有迴答,現在的她,連動動手指都很困難,更別說和顧擎天吵架了。


    “喂,你醒醒……”


    蝶舞還是沒有迴應。


    這一次,顧擎天是真的擔心了。


    雖然恨這個女人恨得要死,可看見她傷得如此重,他還是忍不住著急!


    “大夫,必須去找大夫……蝶兒,你等等,我一定會救你的!”


    顧擎天徹底慌了,所有的偽裝全部卸下,他立刻把蝶舞穿好衣服,朝著風雲學院的醫館奔去。


    一路上,蝶舞靠在顧擎天懷裏,感受到顧擎天胸膛的溫暖,以及耳邊刮過的疾風,她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有抱過她。


    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想著想著,蝶舞的腦袋越來越重,她好累,好像睡覺……


    在閉眼的一刹那,想起了三年前,想起他們初遇的時候,那時的時光,真好。


    ……


    三年前。


    甘陽城,萬花樓。


    今天是蝶舞及笄的日子,對於一個青樓舞女來說,這件事其實並不重要,但蝶舞依舊很開心,在房間裏數著銀票慶祝。


    “一萬三千二百五十兩,離十萬兩雖然還差一大截,但隻要按這個速度發展下去,再過五年就能攢夠贖身的錢。


    到時候,我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


    蝶舞越想越開心。


    就在這時,房間外響起敲門聲。


    “叩叩——”


    聽見這聲音,蝶舞立刻把銀票藏好,然後再笑眯眯地走向門口,恭敬開門,柔聲問道,“花娘,我有客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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