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係列奇怪的話撓得我午餐時已經沒什麽胃口。水煮魚的辣味吃進我的口中,竟如同嚼蠟。

    他的侍衛將車開到了醫院,聽說嚴超已經入院接受治療。我心中慌亂起來,他怎麽會病得這麽嚴重?上官水鏌說他不方便陪我進病房,他給了我二十分鍾的時間,否則別怪他派人進房“抓”人。

    終於再看到嚴超時,他的麵色慘白,目光毫無神采地看著報紙。他住的是普通病房,與他同室的還有兩位病友。因為是午休時間正在睡覺。

    見到我來,嚴超眼中的神采僅閃了一下,很快又黯然下去。

    “你來了?”

    (你怎麽會病的?要不要緊?)

    我擔心地抓住他的右手,發現還是很燙人。再接著摸摸他的額頭,感覺沒手心那麽燙。

    他錯愕地看著我,最後又聚焦到被我緊握的右手上,像有什麽可怕的東西,他強行抽迴手,“沒事,死不了。”

    (是因為昨晚在公司樓下等我的關係嗎?)我隻能想到這個原因了。

    他目光深沉地望著我,“昨晚,你去哪了?”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他就好像是我的家人,對他我不願說謊。我已經避重就輕地迴答,他看完我粗略的解說後,眉皺的更緊。“你隨他在外過夜?”

    要不是他生病,我真想拍死他。

    (拜托,兩個房間的!)

    他淡淡笑起來,不打算再理我閉上了眼睛。我心下一歎,想來跟他也沒必要解釋太多。他怎麽想又與我何幹?

    我起身查看他正在注射的吊瓶,極普通的退燒與消炎藥。看來也不是什麽大病,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淩珊?”他握著我的手,假寐的眼瞼顫抖的跳動。我等了會,見他始終不再說話,我催促地搖了搖他的手,他唇角揚了揚,再睜開眼看我時,眸光無比堅定。“我喜歡你。”

    呃……我如悶雷劈中,久久無法迴應。他握著我的手,力度加深。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你不願說我不會逼你。我也不在乎你有怎樣的過去,我隻想告訴你我對你的感覺,就這樣。”

    我的心跳飛快,後知後覺地甩開他的手。他睜開眼,有些受傷的看著我的拙態。

    (嚴超,我把你當我的家人。你明白嗎?)

    他深深地看了看我,點頭表示明白。“王子正妃的地位恐怕沒什麽人可以捍動。你……我絕不信你甘願成為側妃。我隻是要告訴你,如果你累了,想找個歸宿的時候,可以考慮我。”

    邁著沉重的步伐我緩緩地往地下停車場走。

    嚴超的愛,我要不起,因為我永遠不會給他迴報。他說對了,我絕不會成為上官水鏌的側妃,跟那個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同時分享上官水鏌,我怕我會瘋掉。

    巴赫見我走近,為我打開車門。我習慣地坐在側座上,心情沉重,不打算說話。上官水鏌仔細打量著我,唇角勾了勾,“嚴超今早被人發現暈倒在xx路車站。”

    我暗驚,他居然在家門口的車站等我?他等到末班車還找不到我,直接迴家不就好了?為何要在車站等一夜呢?或許……我想到了手機。想來他昨天一定有給我打電話。

    上官水鏌見我怒瞪他,不痛不癢地說,“手機。”他示意我看向座椅旁的小櫃子。打開發現是一部白色款的iphone4,同時還有幾款不同顏色的軟膠殼。

    “昨晚我不小心把你的手機弄壞了。這是賠禮。”

    我哼笑一聲,心中有個可笑的念頭閃過。總感覺這些事太過巧合,好像是他的預謀。打量著他,又感覺他沒必要為我這樣做……

    我把手機放在盒中,原物奉還。他挑了挑眉,問我為什麽。

    (你的賠禮太貴重,我不能收。)

    “我說過,我的視力達不到那麽遠。”

    他的笑讓我錯覺,我是落入他網中的獵物,他在等著我放棄掙紮後乖乖投入他的懷抱——奇怪,這種想法也太可笑了。他何必對我如此?

    我坐在他身邊,他看完我的字條後,笑意更深。“我的首席翻譯官,莫非還要用山寨的手機嗎?或者你希望讓本王子吝嗇地僅買部山寨的手機當禮物?”

    我抿了抿幹澀的唇,心想著他的話也有些道理。可他對我這麽好,我會誤會的。

    他拿走我手中的電話,快速地按了幾下後遞給我看。“速撥一就是我的電話。有事隨時找我。你的號碼裏已經存進‘一些’電話費,應該夠你用段時間了。”

    他為我著想的也太周詳了。我受寵若驚,不知如何反應。

    (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他笑意加深,“我說過,你跟她好像。”

    (她是誰?)我鼓足勇氣地問。

    “她?……說了你也不認識。”

    我假裝生氣地厥厥嘴,心中竟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我期待著他說出“鄭依文”的名字,也害怕他這樣說。矛盾與複雜中,我選擇了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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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更新時間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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