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衍月修真學院一處僻靜的涼亭中。


    “哥……”


    李承澤看著走來的哥哥,不由迎上前叫了一聲。


    “嗯。”


    李承嶽輕應了聲,走入了涼亭中。


    “怎麽樣,你被分在了哪個班?”李承嶽隨口問道,在涼亭一側坐了下來。


    李承澤咬了咬嘴唇,微低著頭,低聲應道:“c班。”


    “c班?”


    李承嶽眉頭一挑,抬頭看了李承澤一眼,正要開口,忽然發現了什麽,怔了下,皺眉道:“你脖子上是怎麽迴事?”


    李承澤伸手摸了一下,他脖子上之前被寧望舒的劍芒劃傷,此刻貼了個傷貼在上麵。


    “上午進行分班挑戰的時候被人給劃傷的,沒什麽大礙。”李承澤小聲說道。


    “輸了?”


    李承嶽挑著眉,語氣微冷,透著一絲絲的嚴厲。


    “輸、輸了。”


    李承澤低聲道。


    李承嶽輕哼了聲,“難怪你隻在c班。不爭氣!”


    “哥,對不起。我、我的確不是那個混蛋的對手,他的實力太強了。”


    李承澤低落道。


    雖然在上午剛敗在寧望舒手下時,李承澤也暗暗下決心,有朝一日一定要親手打敗寧望舒,一雪前恥。


    可是,當他冷靜下來後,想到自己與寧望舒之間仿佛鴻溝一般的巨大差距,饒是李承澤一向自傲、自負,也不禁有些動搖、心虛。


    一次還可以說是自己大意,可時隔半年後,又一次被寧望舒一劍擊敗……這就不能再用大意來開脫。


    如果他隻是惜敗,或者差距不是那麽大,李承澤還有信心可以追趕。


    但是,自己連對方一招都接不住……這就有些打擊人了。想追趕,都提不起信心。


    李承嶽看了看自己這個弟弟,皺了皺眉,“到底是敗給了誰?你看看你現在,連信心都沒了,像你這個樣子,以後還怎麽成為一名強者?”


    聽到自己哥哥的訓斥,李承澤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什麽,最後卻隻能頹然的歎息一聲,“就是上迴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寧望舒。他被分在了b班,然後我向他挑戰,輸給了他。而且,後麵他成功的挑戰進入了a班……”


    “就是上次你去參加特招考核時打敗你的那個寧望舒?”李承嶽皺眉問道。


    “對,就是他。”


    “你把你們比試的過程給我說一下。”李承嶽道。


    李承澤張了張嘴,想到上午跟寧望舒比試的過程,他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實在是整個過程完全沒什麽可說的,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什麽所謂的過程,剛一開始,就已經結束。


    “怎麽,不想說?”


    李承嶽見弟弟半晌都沒有說話,挑了挑眉,道。


    “不、不是。隻是……”


    李承澤連忙開口,然而說到一半,他不知道怎麽繼續說下去。


    “隻是什麽,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見李承澤一副磕磕巴巴的模樣,李承嶽頓時有些惱火。


    李承澤咬著嘴唇,低聲道:“哥,這次也跟上迴差不多,我、我被他直接一招就震飛了手裏的劍,然後被他用劍架在了脖子上。我這邊的傷口就是被他的劍芒劃傷的……”


    “又是一招就被他擊敗?你這半年來到底有沒有用功修煉!一次這麽慘敗也就算了,兩次居然還是這樣,你讓我說你什麽好?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知恥後勇?”


    李承嶽惱怒道,有些恨鐵不成鋼。


    李承澤連忙辯解:“哥,不是這樣的。這半年來我一直都有在努力修煉,我隻用了半年不到的時間就突破到了煉氣中期。而且我的‘蒼穹劍法’也修煉到了出神入化之境,我保證這半年來一點兒也沒有偷懶!”


    “那你怎麽會還是被對方一招就擊敗?”


    “這……”


    李承澤猶豫了一下,“哥,他、他的實力確實太強了。我當時看了他挑戰被分到a班的人,也是隻用了幾招就打敗了對手。”


    “哼!”


    李承嶽重重地哼了一聲,“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一談到那個什麽寧望舒的,你自己都先慫了!就你慫樣,以後也別想能超過他!”


    李承澤不敢再辯解什麽,隻是低垂著頭。


    他確實已經有些心理陰影。


    雖然不願承認,但李承嶽說的並沒有錯,他已經沒有多少信心還能超越寧望舒。


    李承嶽見李承澤低頭不語的模樣,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我怎麽有你這麽窩囊的弟弟,以前人家都說你的資質並不比我差多少,可你倒好,一點小小的打擊挫折都受不了,簡直是廢物一個!”


    “哥,你說的倒是輕鬆。感情不是你碰到這種事,要是換了你在我這位置,恐怕也不見得比我好多少。”


    李承澤有些不服氣。


    李承嶽的那句‘廢物’顯然是刺痛到他了。


    “嗬,可以啊,還知道跟我頂嘴是吧。”


    李承嶽冷笑了一聲,“既然你把那個什麽寧望舒說得那麽厲害,改天我倒要親自去會會他,看看他究竟有幾斤幾兩。”


    “也好讓你瞧瞧,他也不過如此。省得你讓人家給打得連信心都沒了,哼!”


    ——


    晚飯過後,寧望舒與江雨萱在衍月修真學院內閑逛著。


    “望舒,我們過去那邊坐會兒吧。”


    江雨萱忽然指了指不遠處的空曠草坪,說道。


    “好啊。”


    寧望舒微笑著應了一聲,當即牽著江雨萱的小手,快步走了過去。


    在草坪上並肩坐下,四周並沒有什麽人。


    衍月修真學院占地極廣,不過學生其實並不多,每年就隻招收兩百人,整個學院的所有師生加起來也就一千餘人而已。


    坐在草地上,靜靜地吹著傍晚的和風,寧望舒隻覺一陣愜意放鬆。


    江雨萱忽然躺了下去,微閉著眼睛,道:“真希望咱們一直都能像現在這樣。就這麽靜靜地吹著風,多好。”


    “嗯。是啊,我也希望能一直這麽安詳平和。有你陪在我身邊。”


    寧望舒也躺了下去,側著頭,靜靜地看著江雨萱那張精致的側臉,抓著她的手稍稍緊了緊。


    江雨萱睜開了眼睛,也扭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寧望舒,彼此的唿吸都清晰可聞。


    她反手握住了寧望舒的手掌,與寧望舒對視著,認真的道:“望舒,我,隻要你願意,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寧望舒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看著江雨萱那精致的俏臉,喉嚨微微滾動,內心忽然湧現出一股衝動,忍不住朝她靠近了過去。


    江雨萱見狀,俏臉不自覺的泛起了兩抹紅霞,顯得更加明豔動人,隨即閉上了眼睛,氣息稍稍變得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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