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寧望舒突然感覺到腦海中微微一痛!


    緊接著,那一個充斥腦海的‘鬥’字驀然消失,寧望舒的意識也終於從那種明悟的狀態漸漸恢複了清醒……


    “唿,唿唿~”


    寧望舒雙眼重新清明過來後,不由一陣大口大口的喘氣。


    旋即又用力的晃了晃腦袋,隻覺腦子有些微微的生疼發脹,像是用腦力過度的那種狀態。


    好一會兒,他才稍稍緩過來了一些。


    “看來是剛才的明悟耗費了太多的心神!隻是……那個鳥篆體的‘鬥’字究竟又代表了什麽?似乎蘊含著某種難以想象的玄奧和神秘,擁有無與倫比的偉力……”


    寧望舒輕喃低語著,充滿好奇和困惑。


    這一切對他而言有些匪夷所思,饒是他獲得了那個古怪夢境中的記憶,也難以在剛才那麽短暫的時間內參悟透那個‘鬥’字當中所蘊含的力量和奧秘。


    “咦~那尊月皇的玉像呢?”


    這時,寧望舒忽然一怔,發現之前還懸浮在他身前的那尊玉像居然不見了蹤影。


    他連忙四下尋找,下一刻,這才猛然發現那尊玉像不知何時竟已落在了地上!


    寧望舒連忙蹲下身將玉像撿起,仔細看了看。


    見那上麵並沒有任何損壞的痕跡,這才微微鬆了口氣。此時那玉像也已恢複了常態,不再有光暈泛出。


    手握著玉像,寧望舒再次沉思起來。


    “那道化為‘鬥’字的印記是從月皇的玉像當中投入我意識的,難不成那道印記會與月皇有關?”


    寧望舒忍不住猜測。


    隨後,寧望舒忽然想到了什麽,心中一動,再次迴想剛才出現在腦海的那個‘鬥’字。


    下一刻,那個‘鬥’字果然又浮現在他腦海。


    隻是馬上,寧望舒就感覺到腦海中傳來一陣疼痛感,那個‘鬥’字立馬又消失不見……


    “唿,看來隻要我意念一動,那個‘鬥’字就會出現在我腦海中。隻是我之前心力消耗過甚,所以現在暫時無法繼續參悟那個‘鬥’字所蘊含的奧妙。”


    雖然這隻是寧望舒自己的猜想,不過事實的情況也的確如他所想的一樣。


    拿著玉像又仔細的端詳了一陣,寧望舒倒是沒有再發現有什麽異樣。


    想了想,寧望舒忽然又咬破手指,擠出了一滴血塗在了玉像上。他想試試這玉像接觸他的鮮血後,還會不會再次出現什麽變化。


    不過,這一次那玉像卻依舊沉靜,毫無反應,也沒有再將他的塗在上麵的鮮血吸走……


    “毫無反應。看來要麽就是這個玉像就隻能用鮮血激活一次,要麽,就是之前我的鮮血已經觸發過玉像一次,無法觸發第二次。”


    寧望舒自語道。


    隨後,寧望舒直接將那尊月皇玉像收入了儲物戒指中,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之前被他放在一旁的那枚玉符上。


    “這應該的確是一枚玉符,看這裏麵銘刻的符篆,似乎有點兒像是‘感應符’……”


    寧望舒拿著玉符對著燈光仔細看了看,低聲道。


    “感應符通常都有一定的感應範圍以及另一枚對應的感應符作為相互感應。這裏隻有一枚感應符,顯然對應的另一枚感應符在別處,而且距離已經超出感應範圍,否則這枚感應符應該會有所反應才對。”


    “也不知道那尊月皇的玉像,還有這枚感應符到底是不是太爺爺特意藏在那兩尊瓷偶中的。如果是的話,隻怕這些東西並不那麽簡單。”


    “而且,以前爺爺還在的時候,他似乎說過太爺爺當年在他還小的時候就突然失蹤了,再也沒有迴來。會不會另一枚感應符是被太爺爺給帶走了?”


    寧望舒猜測著。


    “可如果月皇的玉像還有感應符都與太爺爺無關,那又是什麽人把這兩件東西分別藏在了一對瓷偶當中?”


    想著,寧望舒感覺是自己太爺爺把東西藏在瓷偶裏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否則,如果那對瓷偶隻是太爺爺偶然得到的,他又怎麽會那麽湊巧就能得到完整的一對瓷偶?


    這種可能性雖然不是沒有,但相較起來,還是自己太爺爺特意把東西藏在瓷偶裏的可能性更大!


    輕唿了口氣,寧望舒並沒有把那枚感應符收入儲物戒指中。而是到房間裏去找來了一根繩子,將玉符掛在了自己胸口。


    這感應符要是收進儲物戒指的話,它與另一枚感應符之間的相互感應就會被阻隔。


    寧望舒心裏尋思著,自己把這枚感應符掛在身上的話,興許有朝一日能夠感應到另外那枚感應符呢?


    到時候或許就能弄清楚這一切,包括那尊月皇玉像究竟是怎麽迴事了……


    戴好了感應符,寧望舒又在那些碎裂的瓷片當中翻找了一陣,確認沒有其他東西,這才將所有碎片都打掃起來,倒進了垃圾桶中。


    將家裏清理幹淨,並把那扇被踹倒的大門也扶起擱在門口後,寧望舒這才拿出通訊器聯係了一下母親。


    “媽,我爸他怎麽樣了?嚴重嗎?”


    通訊器中很快傳來秦舒芸的聲音,“望舒,你不用擔心,你爸雖然傷勢不輕,不過還好,並沒有太嚴重。好好的休養一陣子應該就能恢複了。”


    “對了,家裏那邊沒有再出什麽事了吧?”


    秦舒芸顯然是擔心趙振元他們去而複返,是以問了一句。


    寧望舒應道:“媽,放心吧,家裏沒事。我剛剛已經把家裏打掃幹淨了,就是大門都被踹彎了,也裝不上去,隻能另外換新的。”


    “不要緊,等明天媽去找人來另外裝個門就好。”


    說完,秦舒芸又道:“那你先在家裏等著,我跟你爸待會兒稍微晚點就迴去。你爸他現在還在病房裏接受治療呢。”


    “嗯,行!媽,那就先這樣,我在家裏等你們迴來……”


    “好!”


    結束了通話,寧望舒不由鬆了口氣。


    隻是,想到趙無極的父親居然找上門來將自己父親打傷,他心裏又忍不住躥起了一股無名火氣。


    雖然趙無極的父親也被他用玄心劍符給打傷,但被人欺上門來,尤其還連累父親受傷,寧望舒還是很惱火的。


    想著這些,寧望舒不禁狠狠地握了握拳,眼神中閃爍著一縷隱約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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