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08a’兄弟的打賞,夏天拜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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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岐方麵的情況‘黃少宏’早有預料,因為他早就知道,在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完全無光環境下,百分之九十九的植物都會在七天之內死去。


    沒有了植物,食草動物就會餓死,沒有了食草動物,食肉動物也挺不了幾天。


    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兩儀微塵大陣覆蓋的千裏範圍之內,所有的動物就會全都死光。


    沒有了蔬菜,肉食,隻靠存糧,西岐百姓能挺多久?


    更何況在這個半奴隸時代,普通百姓之家,又能有多少存糧呢。


    而且可不止食物那麽簡單,最重要的是‘誅仙劍陣’還會漸漸截斷水脈,讓大陣覆蓋範圍之內的河流與地下水都會慢慢枯竭。


    西岐方麵現在如果還想和‘討逆軍’拖延時間,那就是自己找死了,還沒等討逆大軍的糧草斷絕,他們自己就會因為缺水而死。


    當‘伯邑考’收到手下官員匯報的時候,人都已經懵了:


    “什麽,所有的穀粟莊家都已經枯死,連花草樹木也是如此,還有水源已經枯竭,這怎麽可能.......”


    一眾闡教金仙都已經明白了原委,一個個麵色陰沉,‘慈航’更是氣道:


    “原來那孽紂打的是這個主意,截斷水脈,他是想渴死滿城的百姓啊,其心何等歹毒!”


    有官員帶著哭腔道:


    “何止滿城百姓,方圓千裏皆是我西岐之民,若是再等上幾天,怕便要有人因為缺水而渴死了!”


    ‘伯邑考’急道:“這可怎生是好!”


    這種事情,凡人自然沒有辦法,最後還要著落在前來輔佐天子的一眾金仙身上。


    可是這些神仙商量了半天也沒商量出一個所以然來,無法出那誅仙陣,任他們有百般手段也是枉然。


    ‘慈航’那‘清淨琉璃瓶’中,倒是盛裝了不少先天甘露。


    可那甘露乃是能令‘人參果樹’這樣的先天靈根起死迴生的神水,先不說她舍不舍得,便是舍得,這神水凡人也是無法飲用的。


    最後‘普賢真人’向‘玄都大法師’提議道:


    “若想解此危難,須先破那誅仙陣才行,而破誅仙陣,顯然不是我等大羅能夠破解的,我看還是焚香禱告,請我家老師與太清師伯兩位聖人前來幫忙吧!”


    ‘玄都大法師’心中萬般不願,他受太清聖人之命下山助周滅紂,可現在第一步還沒邁出就讓人堵家門口了,這讓他有些無顏麵見老師。


    沉吟少許,‘玄都大法師’才緩緩搖頭,吐出兩個字:


    “不妥!”


    闡教一眾金仙見‘玄都大法師’不許,都著急道:“師兄,這卻是為何啊,難道師兄有辦法破那誅仙陣不成?”


    ‘玄都大法師’瞟了一眾闡教金仙一眼,冷冷道:


    “此番天地殺劫,乃是三清門內相爭,如今截教聖人未出,若是我們請了我家老師太清聖人,與你們老師玉清師叔前來,豈不是顯得我人教與你們闡教,都弱了那截教一頭!”


    闡教十二金仙無一不是心高氣傲之輩,被‘玄都大法師’一番話說的無言以對。


    是啊,剛受了些挫折就請出老師,這怎麽也說不過去。


    ‘黃龍真人’搓手道:


    “請老師不行,可咱們也無法破陣啊,你我倒是不怕,可這西岐百姓若是死光了,還怎麽助周滅紂?”


    這時候,‘玉鼎真人’忽然想到什麽,不由得眼前一亮,轉向‘懼留孫’說道:


    “師兄你那土行神通,奧妙無窮,比一般五行術法不知強上多少,若是夜晚用來偷襲,當能神不隻鬼不覺的將那孽紂斬殺!”


    “正所謂蛇無頭不行,隻要那孽紂一死,討逆軍群龍無首,必然退兵,而截教也失了輔佐之人,定然會就此離去,危局必然迎刃而解啊!”


    ‘懼留孫’聽‘玉鼎真人’讓他去刺殺‘紂王’不由得眼神一寒。


    要知道‘紂王’乃是人王,有人族氣運護持,別說是他,就是聖人也不敢輕易將其打殺,否則必受反噬。


    如果他真的將‘紂王’斬殺,那麽人族氣運與天道反噬之下,‘玉鼎真人’最好的結局也是修為再也不得寸進,若是一個不好,千萬年苦修一早喪盡,還要轉世重修才行。


    他冷聲道:“師弟你是想犧牲師兄我,破此危局,可是你別忘了,縱然為兄同意,可為兄與你一般都是身在陣中!”


    “那誅仙陣封鎖乾坤,任我土行神通無雙無對,也無法破陣而出啊!”


    ‘玉鼎真人’見‘懼留孫’看他之時目光如刀,頓時知道對方誤會了什麽,連忙賠笑道:


    “師兄怕是誤會了,師弟怎會讓師兄犧牲自己呢!”


    ‘懼留孫’聽他如此說,麵色稍霽,不解道:“那你之前那番言辭到底是什麽意思?”


    ‘玉鼎真人’笑道:


    “師兄,師弟可是聽說你有個徒兒喚作土行孫的,乃是天生土行體質,施展其那土行神通時,絲毫不在師兄之下,不知此時是否為真?”


    ‘懼留孫’這才恍然:“師弟你是說讓我那徒兒去行刺那孽紂?”


    ‘玉鼎真人’笑道:“正是如此!”


    ‘懼留孫’卻搖頭道:


    “我那徒兒是為兄選來替為兄應劫上那封神榜的,此番還未到他隕落之時,便是死了也是初入殺劫因果不深,無法應劫上榜啊!”


    他說到這裏,好似明白了什麽:“噢......,我明白了,定是你那徒弟楊戩跑了,你就想想把我這徒弟也弄死......”


    ‘玉鼎真人’這個氣啊:


    “師兄,徒弟沒了可以再找,輔佐西周成就大業又不是一兩年就能結束的,你還怕沒時間調教出個得意弟子麽......”


    許是到了危機時刻,或者根本不在意,這些在外人麵前人五人六,注重形象的金仙,竟然當著‘伯邑考’和西岐文武官員的麵,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伯邑考’和一眾文武,聽得這個毛骨悚然啊,這都什麽人啊,調教出來的徒弟就是為了替他們應劫上榜。


    許是看出了‘伯邑考’等人的心思,‘玉鼎真人’轉迴頭來,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問道:


    “陛下,其實這都是為了小輩好,天地殺劫降臨,上那封神榜還可改修神道,若是不上榜,嘿嘿,殺劫之下化成灰灰,那便是神魂俱滅的下場!”


    ‘伯邑考’額頭冷汗直冒,連連點頭:“仙師說的極是!”


    ‘懼留孫’那邊還在思量利弊得失,就聽‘玄都大法師’問道:


    “懼留孫師弟,不知你考慮的如何了?”


    這話雖然是問話,卻是不容拒絕的語氣,‘懼留孫’抬頭一看,發現其他同門師兄弟也正目光灼灼的注視著他。


    ‘懼留孫’歎了口氣:“也好,就依玉鼎師弟之言好了!”


    直接他從道袍之中取出一枚符篆,隻一抖手,那符篆就燃燒起來,瞬間化作一道白煙,嫋嫋飄散。


    與此同時,遠在夾龍山的飛雲洞中,正在酣睡的‘土行孫’忽然一個激靈坐了起來,轉頭看向洞府一旁掛著的自家老師的畫像。


    此時那畫像上原本用水墨描繪的道人,竟然動了起來,隻見那道人喝道:


    “孽徒,不誦經文,不修道行,不練神通,竟然在睡覺偷懶,當真該打!”


    ‘土行孫’見到果然是老師顯靈,連忙跪倒在畫像前的浦團上,訕笑道:


    “老師,您也不是不知,徒弟我如今已經把土行之術修煉的爐火純青,其他的神通法術我也不感興趣啊......”


    那畫像上的‘懼留孫’作勢欲打:“好潑懶得夯貨,打死你這不長進的東西!”


    ‘土行孫’連連告饒,這才免了皮肉之苦。


    ‘懼留孫’歎了口氣,這才說道:


    “這次就饒你一次,為師此次顯聖是有一件事情要你去辦!”


    ‘土行孫’賠笑道:“有什麽事情老師你就盡管說好了,弟子一定給您辦的漂漂亮亮的。”


    ‘懼留孫’神色複雜的看了徒弟一眼,這才道:


    “這一次為師奉你師祖之命,輔佐天子,助周滅紂,可那孽紂卻得截教之助在岐山之外布下大陣,為師要在西岐保護天子,脫身不得,這件事便隻能你去辦了!”


    “你便用那土行神通,在夜間前去岐山之外的殷商大營,將孽紂的首級取來,到時候你我師徒便是立下大功,也算在諸位聖人麵前,為我闡教征得臉麵,到時候為師就可以帶你去拜見你師祖了。”


    ‘土行孫’聞言一喜:“老師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做的漂亮,這迴終於有機緣拜見聖人師祖了......”


    原來闡教收徒極重外表,便是截教那些妖修金仙都不被‘玉虛聖人’看在眼內,蔑稱為披毛戴角濕生卵化之輩。


    這‘土行孫’長的身材矮小,高不過四尺,麵如土色其貌不揚,乃是一侏儒修真,又怎會入‘玉虛聖人’法眼,更不可能允許他去那玉虛宮中拜見。


    是以截教三代之中,‘楊戩’、‘哪吒’,這等長相或英武,或可愛的弟子在入門之後都是拜見過聖人的,俱都得了仙果、金丹的好處,隻有‘土行孫’從未被聖人召見。


    所以聽老師說隻要辦成此事,立了功勞,便可以被聖人師祖召見,‘土行孫’想到聖人師祖的賞賜,自然滿心歡喜。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他長的其貌不揚還會被收為闡教三代弟子,自然與他有土行體質有關,但更重要的是......,一個擋劫的自然沒有那麽多要求了。


    ‘土行孫’得了師命,下了夾龍山,出了飛雲洞,以土行之術趕路,行了三晝夜終於到了岐山附近,找到了討逆軍大營。


    他等到晚上,用土行神通無聲無息的潛入大營,成功找到了王帳所在。


    還別說這‘懼留孫’嫡傳的土行神通,便是連大營之中的一眾截教金仙也沒有絲毫的察覺。


    ‘土行孫’蹲在地下,抬頭上望,眼前的土層在他眼中如同無物,讓他能夠清楚的看到、聽到,王帳之中的動靜。


    此時已經時至三更,王帳之中漆黑一片,人王已經睡在熊皮大床上,看樣子已經睡夢深沉。


    ‘土行孫’心中歡喜,以為功勞就在眼前,當即從腰後取出一把尖刀,將身一縱就無聲無息的躍出地麵。


    然後如同一隻狸貓,腳下一點就合身撲向那熊皮大床,手中尖刀也狠狠朝那床上之人的脖頸斬去。


    可就在這時,原本睡在大床上的‘黃少宏’忽然睜眼,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神色,一伸手隻探出兩根指頭,輕輕一夾就將那尖刀夾在兩指之間。


    這一夾便如同銅澆鐵鑄,任那‘土行孫’如何用力,那尖刀都不能前進一分一毫。


    ‘土行孫’猛然鬆開尖刀後躍了兩步,冷笑道:


    “都說帝辛武勇天下無雙可以托梁換柱倒曳九牛,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僅憑兩個指頭,就能抵我一身法力,讓我奪刀不得。”


    ‘黃少宏’兩指發力,尖刀頓時寸寸碎裂,然後他從床上坐起,似笑非笑的道:


    “別以為你說話好聽,朕就會饒你性命,關鍵是你長得醜啊,朕看到你的長相,又矮又醜,一會都不敢接著睡覺了,擾朕好夢,你當真該死!”


    有缺陷的人最怕被人提起自己的缺陷,‘土行孫’乃是侏儒,人長的也不好看,最怕別人提起自己的身高長相,結果今天這人王‘帝辛’全都說了,內心憤怒,氣的臉皮直抽抽,就更顯猙獰。


    ‘土行孫’冷笑道:“好個牙尖嘴利的人王,爺爺既來此,就注定你要今日遭劫,希望一會你還笑的出來!”


    他說著取出隨身法寶‘捆仙繩’,手上一掐法決手印,那‘捆仙繩’就如同活了一般猛然騰起朝‘黃少宏’綁去。


    ‘黃少宏’隨手一指:“定!”


    隨著他這一指,就見那‘捆仙繩’便直挺挺的被定在身前半空。


    這一下‘土行孫’終於怕了,瞳孔猛縮,然後猛然一跳便要再使土行神通就此遁走。


    ‘黃少宏’笑嗬嗬朝地上一指:“指地成鋼!”


    ‘咚’的一聲,‘土行孫’直接撞在地麵,往日如魚入水的土行之法,竟然失效了。


    ‘土行孫’震驚無比脫口道:“你也是修仙之人?”


    ‘黃少宏’並不答話,再次朝那‘捆仙繩’一指:“去把他給我綁了!”


    下一刻,那‘捆仙繩’倒飛迴去,將‘土行孫’這個主人五花大綁。


    半個時辰之後,‘土行孫’這個貪生怕死的家夥,在其同門師兄‘楊戩’放出哮天犬逼供之下,把整件事交代的清清楚楚。


    聞訊趕來的一眾截教金仙都破口大罵,紛紛咒罵闡教行無恥之事。


    ‘黃少宏’冷冷一笑:


    “本來還想著堂堂正正的鬥一場,既然派人來刺殺朕,那朕也就不留情麵了!”


    來吧,互相傷害吧!


    他取出‘孔宣’殺‘陸壓’時得到的原版‘釘頭七箭書’,提筆在上麵寫上了‘伯邑考’的名字他倒要看看,等這什麽天子掛了,人、闡兩教還能保誰,保個大西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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