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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辛潮澎湃、08a,多謝兄弟們的打賞,夏天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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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飛經過半個月的調養,身體已經完恢複,本來他在與黃少宏一戰中,雙手臂骨斷裂,體內髒腑、經脈俱都遭受創傷。


    這種傷勢換做普通人,沒有個一年半載的根本下不了床,可嶽飛憑借自身的武道修為與身體素質,隻短短半月,就已經恢複如初了。


    黃少宏在西跨院見到嶽飛的時候,這位千古留名的將軍,正手持瀝泉神槍,在院子裏紮著‘大槍樁’。


    都說嶽飛是形意拳祖師爺,黃少宏一搭眼就知道這事兒八成有可能是真的。


    不過後世的形意拳顯然隻得了嶽飛武功的皮毛。


    就拿眼前這個‘大槍樁’來說,兩者動作雖然相同,但氣勢卻決然不同。


    所謂槍如龍,人如馬,嶽飛當真站出一個人槍合一,龍馬合一來!


    嶽飛人雖然站樁未動,但黃少宏走入院中卻直麵槍鋒,立刻就覺得一個縱馬狂奔的將軍正提槍朝自己殺來,他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那股殺氣。


    而那縱馬提槍的將軍手中,長槍好似化為了蛟龍,正在朝自己張牙舞爪的發出驚天咆哮,似是下一刻就要撲上來將自己吞噬一樣。


    “嶽將軍真是好槍法!”


    黃少宏開口衷心的讚了一聲,好就是好,隻看人家站的槍樁就可見一斑,更何況他還親身領教過,拋開實力不談,隻論槍術卻是與他不相伯仲。


    嶽飛冷哼一聲:“逆賊,受死!”


    話音一落,那本就對著黃少宏長槍一顫,頓時抖出一片槍花,銀光閃閃燦若漫天星辰,讓人無法判斷到底攻向何處!


    而這一刻,黃少宏也感覺自己被一股殺機籠罩,刹那之間瀝泉神槍的鋒銳已經刺到了咽喉處。


    ‘鐺’


    黃少宏躲都不躲,催動‘金行仙元’護體,任憑瀝泉神槍刺中自己咽喉,這一槍紮在他咽喉處的皮膚上,迸濺的直冒火星子。


    那槍尖處爆發出肉眼可見的氣浪,爆散開來,將院子裏的花草吹的颯颯作響。


    曾經傷過黃少宏的瀝泉神槍,如今卻是連他咽喉處的表皮都刺不破了。


    黃少宏嘴角一揚,開玩笑,當初他還未成仙,肉身就相當於羅漢金身的強度。


    如今渡過仙劫,肉身轉化成仙肌玉骨,身體強度更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再加上金行真元護體,要是還怕瀝泉神槍那就有些鬧著玩了。


    別說這瀝泉神槍,就是他煉製那把振金飛劍,出關之前他也自己試過,以振金之鋒利,至多也隻能幫他去去死皮什麽的,還得是在他不運功抵抗的情況下。


    這瀝泉神槍雖然是天下神兵之屬,卻也奈何不了他半點。


    當然若嶽飛實力與他相等,那又另當別論,可現在卻是難傷他分毫。


    嶽飛眼神猛縮,驚聲道:“不可能!”


    黃少宏嗬嗬一笑,頸部肌肉一縮一彈,咽喉猛然鼓起,直接將嶽飛連人帶槍彈飛出去。


    嶽飛整個人用了一個千斤墜,雙腳多地之後,‘咚咚咚......’連退出十幾步,在堅硬的青石地磚上留下了一排腳印方始身軀一晃穩住身影,胸口好一頓發悶,卻是為了止住身形,用力過猛所至。


    他人雖然站住,但那瀝泉神槍在半空的時候他就把持不住,就脫手而出,‘咄’的一聲,槍柄刺入了身後廂房的牆壁之中,深入尺許。


    槍身因為巨大的慣性而顫動不休,發出陣陣翁鳴之聲。


    黃少宏搖了搖頭,沒有金翅大鵬鳥那一魄加持,嶽飛的實力退步太多,雖然站在人間武道巔峰,卻再難與仙抗衡,在他麵前甚至連出招都做不到了。


    嶽飛見他搖頭,自己也是苦笑,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坐在地上歎道:


    “嶽某自幼習武,武藝大成之後,所向無敵,當日禁宮一戰,讓在我眼前殺了皇帝,才知小覷了天下英雄,不過當日嶽某雖然受傷,卻也傷在某的槍下......”


    “那日之後,嶽某身受重傷,卻激發體內潛力,不但傷勢飛速痊愈,實力也暴漲許多,後來才知那是鵬鳥寄生之故,當時嶽某心中隻有欣喜,以為能替先帝報仇雪恨,卻又在天牢一戰敗於手,卻是連傷都做不到了!”


    說到這裏,他自嘲一笑:


    “今日竟然連一招都走不過,即便讓我用槍刺,也不傷分毫,嶽某怕是再難為先帝報仇了!”


    說完嶽飛身上那如龍如虎的氣勢瞬間消散大半,仿佛在刹那間他就蒼老了十幾歲,武者的精氣神兒都要散亂開來,原本堅不可摧的武道強者之心,在這一刻產生了動搖。


    黃少宏自然把一切看在眼裏,明白如今嶽飛因為戰勝不了自己,而對自己的武道產生了懷疑。


    心中為他可惜,當即冷笑道:


    “聽說老師乃是當年大名鼎鼎的鐵膀周侗,可惜他一生英雄,收的弟子卻都如此窩囊,真是有眼無珠!”


    嶽飛猛然抬頭,目光如刀看向黃少宏:


    “住口,我恩師一世英雄,豈容如此侮辱!”


    他說話的時候兩拳緊握,怕是黃少宏再說一句周侗的不是,嶽飛就要暴起玩命了!


    黃少宏對嶽飛那殺人的目光絲毫不以為意,隨手從虛空中扯出一張單人沙發放在身後,坐下之後又給自己點了一根雪茄,吸了一口,這才悠閑的道:


    “搞清楚,什麽叫侮辱,什麽叫事實,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黃少宏手裏掐著雪茄,比劃著就幫嶽飛算起來:


    “看老師的弟子,盧俊義、林衝、史文恭,據說還有個記名弟子乃是打虎武鬆,最後的關門弟子就是了吧!”


    嶽飛似乎知道黃少宏想要說什麽,臉色有些不好。


    黃少宏接著說道:“盧俊義、林衝,隻是兩個落草為寇的反賊,能說老師收他們眼光好嗎?”


    嶽飛本來沒了心氣兒,如今卻要為自己恩師辯解,當即說道:


    “盧師兄是被梁山賊寇陷害,林師兄則是被奸臣高俅所害,他們都是逼不得已才落草為寇的!”


    黃少宏擺手道:“這就更可笑了,盧俊義既然是被梁山陷害,那身位武者不去報仇反而上山入夥,這是打不過就加入的節奏嗎?”


    “還有那林衝,行事逆來順受,不可理喻,老婆被高俅之子惦記,他自己被陷害發配滄州,他不提刀殺了高俅老賊一家,竟然還休了老婆致其自縊而亡,他自己落草為寇去了,說可笑不可笑!”


    “後來梁山陷害那盧師兄的時候,林衝明知是自己師兄,偏偏不阻止,致使河北玉麒麟好大富貴,轉眼化為雲煙!”


    黃少宏說完之後,朝嶽飛問道:“說這兩人如此行徑,那老師收他們為徒,是不是有眼無珠!”


    “......”


    嶽飛想要出言辯解,卻發現無話可說,這些事情他都聽自己師尊講過,卻不知這黃少宏怎如此清楚。


    黃少宏不去管他,抽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煙霧,又繼續道:


    “還有那記名弟子武鬆,生性好殺,卻善惡不分,殺過惡霸也殺過無辜婦孺,替黑惡勢力找過場子,還與賣人肉包子的結拜兄弟......”


    “當然這些可能都不知道,總之隻要知道這貨不是什麽好餅就是了!”


    “看老師那些弟子之中,好的也就一個史文恭,給人做護院教師,卻拿人錢財,忠人之事,對上強大的梁山賊寇亦不曾有半點怯場,還射死了梁山大頭領晁蓋,隻是可惜兄弟鬩牆,載在盧俊義手裏!”


    “盧俊義幫助賊寇對付自己兄弟,不得不送上一個‘呸’字!”


    黃少宏說到這先吐了一口,然後嘲諷的嗬嗬笑道:


    “就史文恭這麽一個好的,還被周侗逐出師們,師父這不是有眼無珠啊,這就是瞎!”


    嶽飛剛要說話,黃少宏就伸手讓他止住,繼續道:


    “再說說這個關門弟子,說打不過我那不是正常嗎?我如今已經武道成仙,乃是正宗仙人,一介凡夫俗子,又如何與我相比?看一臉賴死不活的模樣,真是不知所謂!”


    嶽飛一臉震驚:“已經成仙了?”


    黃少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鬢角:


    “氣質就在這兒擺著呢,看不出來嗎?”


    嶽飛感受了一下,認真的點了點頭:


    “與之前似有所不同,就在我身前,我卻鎖定不住的氣息,飄渺若仙便是如此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氣色好了不少,若是敗在仙人手下,那他也沒什麽值得心灰意冷的,因為仙凡之別本就天差地別,他敗也是正常之事。


    黃少宏嗬嗬一笑,又教訓道:


    “我輩武者,修武道之心,便是要不斷的自我突破,失敗不可怕,要越挫越強,越敗越勇,才是武者心性!”


    黃少宏說完,無奈的一歎道:“說和我比什麽玩意!”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然後又指了指嶽飛的臉,在後者一臉懵逼的時候,才一本正經的道:


    “看就咱倆這個顏值,和我有可比性嗎?”


    “我這麽英俊,大餅子臉,怎麽沒見自慚形穢去毀容啊,很多事情是注定的,勉強之事卻是要不得的!”


    嶽飛此時武道之心重新堅固,散亂的精氣神也被黃少宏這麽不要臉的話,說的重新凝聚起來,此刻他真想給這貨臉上來上一拳,但他知道打不過,所以隻哼了一聲道:


    “原來這麽不要臉的人也能成仙,那我又有什麽自艾自怨的!”


    黃少宏見他緩了過來,這才朝嶽飛身旁扔出一個沙發,示意他坐在沙發上說話。


    嶽飛以前見他憑空取物的手段,還覺稀奇,如今知道他是仙人,便以為仙人都能如此,當即也不以為意,起身坐在沙發上。


    他方一坐下,黃少宏開口問道:


    “聽真子說找我?怎麽,我閉關前問的問題有答案了?”


    黃少宏閉關之前,問過嶽飛,他是忠於趙家天子,還是忠於黎民百姓,忠於漢家江山?


    此時提起這件事情,嶽飛點了點頭:


    “有答案了,飛之忠,應先忠於黎民百姓,漢家江山次之,最後才是終於趙家天子!”


    黃少宏不置可否的搖頭一笑,吐出一口雪茄煙霧,這才說道:


    “信不信,若我不殺那趙構,日後必然死於他的手中!”


    嶽飛聞言一滯,然後就要發怒,卻被黃少宏伸手止住:


    “先聽我說,我聽說曾經喊出‘直搗黃龍,迎迴二聖’的口號,是也不是?”


    嶽飛點了點頭:“飛畢生夙願就是雪靖康恥,收服舊山河,迎迴徽欽二帝!”


    黃少宏都笑了:“這肯定是智商不在線的時候才提出的口號吧?”


    嶽飛雖然聽不懂什麽叫‘智商不在線’但也能聽出這不是什麽好話,怒道:


    “這是所有大宋子民的夙願,笑個什麽!”


    黃少宏指了指嶽飛:


    “這是的夙願,代表不了別人,另外我和說,這話說出來就錯了,看那高坐廟堂上的趙構,徽欽二帝是他父兄,他按理說應該更著急才對,可他為什麽不提出來這口號呢?”


    “為什麽?”嶽飛被帶節奏,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黃少宏這個無奈啊,嶽飛還真是愚忠啊,自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換個人也應該想到了,可他偏偏不肯把趙構往壞處去想。


    黃少宏隻好點明道:“說要把趙佶爺倆弄迴來,這皇帝應該誰當?”


    “自然是......”嶽飛說到一半就說不出話來了,瞳孔瞬間猛縮,腦海中把過去諸多不理解的地方瞬間串聯起來,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數次提議北伐,都被官家否了,怪不得自己打了勝仗要乘勇追窮寇的時候,朝廷就會每多掣肘。


    而且這種情況還不隻他一人,當初宗澤老將軍就是因此鬱悶而死。


    嶽飛本來還以為朝中有奸臣作祟,如今才恍然,原來是官家的心意。


    看著呆若木雞的嶽飛,黃少宏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動搖了嶽飛這顆忠君之心,他那‘移魂大法2.0’才能派上用場。


    當即用深沉卻和藹的語氣說道:


    “好好想想,當年大宋何等繁華,如今山河破碎,這錯處在誰?那趙佶身位人君卻隻知享樂,為修建艮嶽,弄出花石綱動搖國本,搞的民怨沸騰,讓江南富饒之地不得安生,才有了方臘之亂,他又放縱六賊......”


    黃少宏一口氣將宋徽宗的錯處都說了出來,用‘移魂大法2.0’將這些話深深的刻在了嶽飛的腦海中。


    嶽飛隨著黃少宏的話,臉上表情也隨著變化,從茫然到恍然,從恍然到沮喪、從沮喪到憤怒,最後額頭青筋暴起,忽然抬起手,狠狠一拳轟在沙發扶手上。


    那沙發哪裏禁得住他一拳,扶手轟然就被砸成碎木。


    黃少宏伸手按住嶽飛肩膀:


    “趙家如此昏庸,對外愧對天下百姓,億兆黎民,對內父不慈,子不孝,何以為君?”


    嶽飛猛然抬頭,帶著乞求的語氣問道:“飛該當如何?”


    “反!”


    黃少宏認真的道:“所謂舍不得娘們.......呃,不是這句.......”


    “是英雄豪傑多壯誌,敢叫日月換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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