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夏天祝兄弟們,祝願各位衣食父母們,富貴滿堂,如意吉祥。


    感謝:08a、辛潮澎湃、鬼眼屠夫、終極帝皇俠lhx,幾位衣食父母的打賞,多謝兄弟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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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一提議作詩,許仙就知道他們幾個是針對黃少宏的。


    許仙頗有些無奈,他記得原來一起在學堂讀書的時候,這些人對黃少宏的態度都很好啊,好到甚至可以用討好巴結來形容。


    若非如此,許仙也不可能邀請這些人一起遊湖,邀互相看不順眼的人一同出遊,那不是找不自在嘛!


    沒想到昔日好友,如今再見,他們對黃少宏的態度,卻變得如此之大。


    其實許仙還是天真了,他沒想過黃少宏這個身份以前什麽樣,如今又什麽樣?


    以前他們上學的時候,黃少宏的老爹還是朝廷官員,這些人自然要上趕著巴結討好。


    可現在時過境遷,物是人非,黃家已經敗落,黃少宏也沒了老爹撐腰,在這些昔日的同窗眼中,黃家就是個破落戶,自然不用在巴結討好。


    而現實就是這樣,當你風光的時候,那些上趕著巴結討好你的人,在你落魄的時候,往往就是最先與你拉開距離的人,更甚者,迴過頭來踩你兩腳也有可能。


    眼前這些人,對待黃少宏的態度就是這種情況。


    許仙不明白其中的道道,但卻不是傻子,他是個教書的,學生之間的那些小齷齪,他見得多了,放在這些昔日同窗身上也是亦然。


    以前一起讀書的時候,黃少宏的作詩能能力就不行,如今這人提出來,不是針對他又是什麽。


    許仙當即就開口朝那提議之人勸道:


    “作詩就不必了吧......”


    許仙本來想做個和事佬,結果那個提議的同窗笑著打斷道:


    “唉......漢文此言差矣,咱們許久未見,想來諸位同窗學問都有精進,今日遊湖起了興頭,正好借景而詩,讓大家相互品評一番。”


    那前世是兔兒爺的文軒,點頭讚同大:


    “說的不錯,不過咱們隻臨場作詩有什麽意思,今日咱們就討個彩頭遊戲一番如何?”


    黃少宏眼帶笑意看了他一眼,開口附和道:


    “好啊,什麽彩頭,如何遊戲,你就畫下道來吧!”


    “少宏,你怎麽......”


    許仙這個著急啊,心說難道你就看不出來他們是針對你嗎?


    黃少宏擺了擺手:“漢文放心,不妨事的!”


    許仙看他這副無所謂的模樣,隻能心中一歎,希望文軒他們鬧得不要太過分。


    同時許漢文在心裏也做出決定,如果他們讓少宏太過難堪的話,大不了一拍兩散,叫船家直接靠岸,從此不再與這些小人往來便是。


    許仙心中著急,殊不知在他眼中的麻煩事兒,在當事人黃少宏眼中,就是個調劑的樂子。


    此時他就是如來佛祖見齊天大聖時的心態:“任你們這些猴崽子怎麽蹦噠,還能蹦出老子手心去啊!”


    所以他就樂得看這些人惺惺作態,就差開口說一句:


    “請趕緊開始你們的表演,老子都等不及了!”


    那文軒聽到黃少宏尋問彩頭,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意味,朗聲說道:


    “這樣吧,咱們都以今日遊湖之事,或者當前景色作詩一首,彼此品評,評出最差的那個,就從這船上跳下湖去,自己遊迴去好了!”


    許仙臉色一變,連說不可!


    那文軒擺手道:“咱們同窗多年,知根知底,大家都通水性不會出現什麽危險的,大不了讓船家扔個木板下去,也就是了!”


    他說完轉頭朝黃少宏陰笑道:


    “少宏,當年你膽子很大的,不會不敢吧?當然你要是承認自己是廢物,是個膽小鬼,那你就念一首前人之作也就是了,畢竟我們不能勉強一個廢物作詩,你說是吧!”


    這番話已經是赤裸裸的針對了。


    外麵發生的事情,船艙裏那白衣女子和小青姑娘,都聽得清清楚楚,後者更是將窗扇開了一條縫隙,想要看看黃少宏如何應對。


    許仙聽到那文軒如此針對自己好友,騰的一下,滿臉通紅的站起,說道:“好,那我先來!”


    他說完直接朗誦了一首前朝白居易的《錢塘湖春行》。


    “孤山寺北賈亭西,水麵初平雲腳低。”


    “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裏白沙堤。”


    這首《錢塘湖春行》倒是應景,說的就是春日遊西湖,但這首詩讀出來,船上之人表情各異。


    許仙讀完大聲道:


    “我是廢物膽小鬼,怕自己遊迴去,隻好用前人詩作代替了,諸位同窗見笑!”


    說完臉色漲紅的坐了下去。


    船艙裏,白衣女子緩緩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道:


    “這位公子卻是仁義之人!”


    小青卻撇嘴道:“他這是傻好不好!”


    船艙外,那兔兒爺文軒,有些惱羞成怒的看著許仙。


    剛才他是想用話激住黃少宏,想來這麽多人麵前,那床艙裏還有如花女子,對方總不能自認廢物膽小鬼吧。


    卻不想許仙站起來先自己承認了,這一來卻是給黃少宏一個台階下,畢竟有先行之人,他再選擇用前人詩句代替,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了。


    許仙見文軒朝他看來,毫不示弱的與之對視,後者冷哼一聲轉向黃少宏道:


    “少宏,當年你可是什麽都不認輸的,不會也學漢文一樣,自認廢物吧?”


    許仙連忙轉頭勸道:“少宏......”


    黃少宏給了許仙一個感激的眼神,擺手讓他稍安勿躁,然後點頭道:“當然不會,遊戲而已,什麽廢物不廢物的,就按照你說的,咱們開始吧!”


    “唉,少宏你怎麽......”許仙連忙低聲道:“少宏即便你能做出好詩來,評判的是他們又哪有公平可言......”


    黃少宏同樣低聲道:“放心吧,吃不了虧!”


    文軒見兩人低聲而語,生怕黃少宏反悔,當即從座位上站起道:


    “既然是在下提出的遊戲,那便由我先來好了!”


    這文軒倒是有些即興的急才,搖頭晃腦的一番,忽然擊掌笑道:“有了......”


    “舫過斷橋到西湖,


    碧水奇峰難盡書。


    且弄湖光山水色。


    同舟共渡無凡俗。”


    這兔兒爺文軒,說到最後一句‘同舟共渡無凡俗’的時候,手比劃了一圈,將其他兩位同窗,和小青所在的閣樓船艙都囊括其中。


    他作詩的同時順便將這些人誇了一便,卻獨獨漏掉了黃少宏和許仙兩個。


    顯然這人心眼小的可以,許仙剛才的做為已經被他記恨上了,被他連同黃少宏一起,都損做凡俗之輩,不配與他們為伍!


    其他兩個書生,同時拍掌叫好,同時笑著看向黃少宏和許仙兩人。


    黃少宏心中好笑,就這打油詩,還好什麽好!


    他轉頭朝湖麵啐了一口:“呸,什麽玩意兒!”


    說完朝幾人笑著道:“不好意思,嘴裏進了飛蟲!”


    文軒三人臉色難看,船艙裏白衣女子和小青,同時掩口而笑。


    小青說道:“這人還是蠻有趣的,不過那兔兒爺的詩的確太差了一些!”


    白衣女子見小青一臉我很懂的模樣,不由得搖頭笑道:


    “小青你真厲害,連字都不認識,就能聽出詩詞好壞了!”


    裝樣子的小青瞬間破功,不依道:


    “哎呀姐姐,誰說不認字就不懂詩詞了!”


    “那你作一首來我聽聽啊!”


    小青眼睛一轉,一指外麵:


    “快看,他們又作詩了!”


    接下來,那兩個書生也站起來各自作詩一首,雖然說不上好,但還算工整,也說不上太差。


    於是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黃少宏身上,看他如何作詩應對。


    文軒三人的眼神都是不懷好意,他們心中甚至幻想起一會黃少宏落水,他們在畫舫上嘲笑對方,落井下石的場景了。


    等了半晌,黃少宏老神在在的毫無動靜。


    文軒身旁,那位提議作詩的書生上前剛要招唿,忽然‘唿......’一聲,鼾聲從黃少宏鼻子裏唿了出來。


    這貨竟然睜著眼睛睡著了!


    船艙裏小青笑的肚子痛,直說這個書生太有意思了,白衣女子也不禁莞爾。


    許仙連忙說道:


    “少宏既然睡了,那就算了吧,讓船家上酒菜,咱們大家把酒言歡可好!”


    文軒豎眉道:“這可不行,咱們可是事先說好的!”


    忽然黃少宏打了個哈氣,好似剛剛瞌睡醒來的模樣,問道:“該誰作詩了?”


    文軒又好笑又好氣道:“黃少宏,你竟然睜著眼睛打唿嚕,你不是想耍賴吧!”


    黃少宏擦了擦嘴角莫須有的口水,理所當然的道:


    “什麽耍賴,主要是你們的詩太爛,連打油詩都不如,這才讓我聽睡著的!”


    文軒和另外兩個同窗都氣笑了:


    “行行,那到你了,你作一首應景的詩來讓我們欣賞一下!”


    “嗯哼......”


    黃少宏輕咳一聲,站起身來在這畫舫上走動起來,搖頭晃腦的好像在尋找靈感,許仙為他擔心手都捏出汗了。


    船艙裏小青有些期待的道:“姐姐,我有預感,這位公子的詩一定是極好的!”


    白衣女子瞥了妹子一眼,心說誰長的好看你就說誰好唄!


    文軒三人都用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黃少宏。


    結果黃少宏在船上溜達來,溜達去,足足兩刻鍾,放在現實世界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這貨一句也沒憋出來。


    其他人等的都打哈欠了,文軒怒道:


    “黃少宏,要做不出來,你就幹脆點認輸,從這裏跳下去!”


    “誰說我作不出來!”


    這時候畫舫前的湖麵上,一群白鵝遊過,黃少宏一拍欄杆:“有了,你們聽好了......”


    “山下一群鵝......”


    他第一句說出來,文軒等人登時就笑噴了,一個同窗指著湖麵的鵝道:


    “喂,你不是眼瞎吧,那鵝在湖中不是山下!”


    黃少宏瞪了他一眼:“棺材板大減價嗎?你趕著去買你就先走,著什麽急啊,我第二句就是‘噓聲趕落河’!”


    他說完一鼓作氣將後兩句也說了出來:


    “落河捉鵝醫肚餓,不如迴家鋤老婆!”


    這首詩一出,驚天動地啊,船上的人都傻了,隻有船艙裏小青拍手道:


    “好詩啊,好詩,對了姐姐,老婆是什麽意思啊,是老太婆的意思嗎?他為什麽要用鋤頭鋤老太婆呢?”


    白衣女子白了妹妹一眼:“你連什麽意思都不明白還好詩?老婆也有妻子的含義,他說的應該是妻子,他這首詩,實在是......”


    她剛想用‘不堪入耳’來形容,就見小青有些失望的‘啊’了一聲,道:“原來他都有妻子了......”


    白衣女子無話好說,她真想問問妹子,這是重點嗎?不過轉念一想,若真是此人,那還真是個問題呢......


    可很快兩女就放心了,外麵文軒指著黃少宏哈哈大笑:


    “你這算不算詩咱們先不說,黃少宏你有老婆嗎?你這樣的破落戶誰家會把女兒嫁給你啊!”


    黃少宏攤了攤手:“沒有,所以我說的是鋤你老婆嘍,隻要鋤頭用的好,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喵喵喵喵......”


    那文軒笑容僵在臉上,他上個月剛剛大婚,如今聽到這話,腦海裏下意識顯現出畫麵,心裏立刻就像吃了死蒼蠅一般難受。


    黃少宏一拍巴掌:


    “好了,開始評判了,誰輸誰跳湖,那我就先說了,我認為黃少宏也就是我做的詩不錯,應該勝出,你們三個都輸了.....”


    他轉頭問許仙道:“漢文以為呢?”


    許仙心說咱還能要點臉不,他很想幫黃少宏,但卻怎麽也做不出睜眼說瞎話的事情來。


    誰料黃少宏見他不說話,轉頭對文軒三人道:“漢文沒有異議,你們呢?”


    許仙:“......”


    文軒怒道:“明明是你輸了!”


    黃少宏眼睛一瞪:“想玩賴?”


    起身一把抓住文軒脖子,單手一擲,就將這貨從船上扔了下去。


    那兩個同窗剛要幫忙,被黃少宏一手一個提了也扔了下去。


    黃少宏嗬嗬一笑,任你們陰謀詭計的算計,我盡一力破之!


    三個人手刨腳蹬的落入湖中,春天水寒,他們雖然會水,卻也凍得瑟瑟發抖,破口大罵。


    黃少宏站在船頭和他們拱手道:


    “三位真是信人,願賭服輸,在下佩服佩服!”


    他說完轉頭朝許仙笑道:


    “哎呀,一不小心就贏了,我這文采啊......!”


    許仙都無語了,以前怎麽沒看出這發小這麽不要臉呢!


    船家看有人落水,嚇得連忙跑過來,黃少宏伸手攔住:


    “沒事兒,他們有點暈船,想要自己遊迴去,給他們一人扔一塊木板就行!”


    他說話的時候用上了‘移魂大法2.0’船家立刻冷靜下來,相信了黃少宏的說辭,抱怨道:


    “暈船做什麽船,真是喪氣!”


    說完從後麵找了三塊木板扔了下去,對於三人要求救他們上船的聲音,聽而不聞。


    許仙搖頭苦笑,想要和黃少宏替那三人求情,後者哈哈一笑直接打斷。


    船家尋問是否要端上酒菜的時候,許仙悶悶不樂的擺手拒絕,目送兔兒爺三人遊到岸上之後,他就讓船家將船靠岸,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刺激,他一時還有些接受不了。


    黃少宏一想也行,打算拉著許仙去自己那菊園裏吃涮鍋子,這朋友性情不錯,倒是可以結交一番。


    畫舫逐漸靠岸,許仙和黃少宏已經站在船頭準備登岸,船艙裏小青著急道:


    “姐姐,他們要走了,你想想辦法啊!”


    白衣女子聞言淡淡一笑,等畫舫泊在碼頭,那兩人登上跳板的時候,她取了一杯水酒,打開窗扇,朝天上一潑。


    下一刻,本來算晴朗的天氣,忽然下起瓢潑大雨,將還在跳板上的許仙淋的如落湯雞一般。


    黃少宏則剛在雨滴落下的時候,就返身迴了船上,有船篷遮擋,卻是沒有被大雨淋到。


    許仙也小跑迴到船上,急道:“咱們都沒帶傘,這可怎麽辦啊?”


    黃少宏正要說話,忽然身後有人說道:


    “人不留客天留客,既然老天都不讓二位公子下船,不如就等雨停了再走,我們姐妹燙了水酒,不如同飲一杯,暖暖身子如何!”


    這聲音如珠落玉盤,說不出的好聽,隻聽這聲音就知道,那人兒也應是個絕美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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