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少宏如願以償的見到了三豐派的藏書,不是因為他提起了‘小明’也不是因為清木等人認識到食言而肥的錯誤,這些老道之所以同意,實在是因為他出手太狠了。


    他一掌拍在一個三豐派化勁宗師的丹田上,直接就將對方的勁力、氣血打散,小腹經絡受損,廢了對方一身的功夫。


    然後再清木等人目眥欲裂的時候,笑著問對方:“現在還反悔嗎?”說話的功夫也不等對方迴答,隨手就廢了一個暗勁大拳師。


    黃少宏最損的地方在於,他廢了兩人之後還用語言開始摧毀清木的心理防線:


    “你想報警嗎?我可以借你手機啊,不過你們幾個頂天算是輕傷,連殘廢都算不上,廢了武功這玩意,醫學檢查不出來吧,我拿的是鷹國護照,這點事說服教育一下,再賠你們點錢打發叫花子也就有了,估計連拘留都不用!”


    清木屈服了,他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這貨在京城打傷六扇門和大內侍衛處教官的事情早就傳開了,沒看見還是活蹦『亂』跳,身體倍棒麽。


    關健麵前這貨比幾十年前的巴立明還狠呢,估計自己要不答應讓他看藏書,自己和這幾個師弟都難以幸免,廢了一身修為,對於武者來說,簡直生不如死!


    而且這種事情別說報警了,要是傳出去,別說三豐派,整個武當都跟著蒙羞!


    讓人家一個人打上門來,連挑了掌門加上五個高道,這要是讓外界知道了,肯定一個‘娛樂頭條’是沒跑,萬一把武當拉到某芳太極拳一個等級去,今後誰還來武當學功夫啊?


    這直接、間接的經濟損失武當也承擔不起啊。


    權衡利弊之後,清木還是認命的點了點頭,讓李清仁先把那五個老道和四個學生送下去救治,該服『藥』服『藥』,該包紮包紮。


    然後他自己吃了一粒武當秘傳傷『藥』,平複了一下氣血之後,親自帶著黃少宏到了三豐派的藏經閣,算是遵守了之前的賭約。


    估計這清木掌門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愛咋咋地吧,打不過、告不得,說出去還怕丟人,就這樣吧。


    黃少宏對於自己的行為沒有半點愧疚,既然你們答應了那就得做到,惦記爺《洗髓經》的時候你們怎麽不愧疚呢?


    那時候隻想著占便宜來著吧!這一輸了就不認賬,呸,想得美!而且他還認為自己太仁慈了,憑之前這些老道的做法,若非在這法製時代,相信自己分分鍾讓他們重新做人!


    三豐派的藏經閣,有武當曆代祖師留下的手劄,當初巴立明曾經帶人來武當鬧過一次,可那時候時局不穩,藏經閣中真正的寶貝都讓武當道士事先藏起來了,留下充場麵的雖然也很寶貴,但並不是孤本。


    比如巴立明搶到的《蟄龍功》,是上一代祖師傳下來的抄本,類似於這樣的曆代祖師抄本、手劄、心得,紫霄宮還有很多。


    除了《蟄龍功》之外,藏經閣還有張三豐真人所著《玄機直講》、《打坐歌》、《玄要篇》、《無根樹》等有關抱丹的著作。


    清木不願意看到黃少宏這貨,但又對他不放心,怕他連看帶打包,幹脆派了兩個道童每日守在這裏,並特意交代,隻提供住宿,不提供飯菜,讓這貨愛上哪吃去哪吃。


    黃少宏對此隻是一笑,你把人家揍了,又賴在人家裏看書,要是還不讓對方發發脾氣,那也實在說不過去。


    不過對於清木派兩個道童來守著他的事情,他倒是樂見其成。


    這兩個道童說是道童,實際上都比他小不了兩歲,都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因仰慕道家文化,特意來武當上學武修道的。


    黃少宏用錢開路,讓他們幫自己買齋飯,順便偷偷帶經文出去打印,金錢的攻勢下,很容易就收買了兩個剛畢業的學生,他自己則捧著《蟄龍功》靜讀起來。


    其實他這次來武當的目的就是為了《蟄龍功》。


    《洗髓經》的功效雖好,但還需要不斷誦讀方可建功,而巴立明能把《洗髓經》與《蟄龍功》這兩本佛道兩家的秘典融合在一起,創出睡覺即可修煉的法門,練功效率簡直比單純的誦經效果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黃少宏心裏琢磨著,既然小明能自創,憑什麽自己就不能,他在巴立明的牢房裏找到了洗髓經,卻沒有找到《蟄龍功》這才動了前來武當的想法。


    本來他卻是是抱著國術交流的目的,就是如他與周炳林那樣的換拳也不是不可以,以和為貴,萬事都好商量,誰想到武當這些老道不講道理,『逼』不得已才手下見真章的。


    如今終於如願以償,便開始著手研究《蟄龍功》與《洗髓經》融合的事情。


    這《蟄龍功》黃少宏不看則已,一看當真大喜過望。


    他當初從與巴立明的交談中,知曉對方應該是在監獄中,將各派武學融會貫通之後,身兼各家之長,才化勁圓滿,進入抱丹之境。


    所以他猜測巴立明和他走的路不同,應該是常年住在監獄之中,環境清幽,心思清淨,心無雜念一心向武,長此以往這才心『性』圓滿達到抱丹的要求,然後成功抱丹的。


    可此時看了這《蟄龍功》黃少宏又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你道如何?原來這《蟄龍功》根本就是化勁到抱丹的修煉法門!


    旁人抱丹,武道心『性』具要圓滿,然後才能尋找自身抱丹的契機,而這《蟄龍功》就是化勁之後,直達抱丹的修煉功法。


    打個通俗易懂的比方,就好比普通武者是本科畢業,想要更高的文憑,還得複習考試,而學這《蟄龍功》的人就是‘專本碩’連讀,一步到位!


    《蟄龍功》又叫《蟄龍睡丹功》乃是人在睡夢之中凝練氣血,錘煉心『性』、精神的神妙法門。


    說是睡夢也是不對,因為此功講究‘心息相依,大定真空’練功之人實際上是處在一種似睡非睡、似夢非夢的狀態,放鬆思想,心息相依,這樣久而久之心思就會越發純淨圓滿,這一點和儒家養氣之術異曲同工。


    武當山的藏書不要太多,黃少宏剛剛讓那收買的道童幫他打印了幾本重要的典籍,就被清木發現了,對方雖然沒說他什麽,但卻將兩個道童逐出門戶,然後又派了兩個歲數大的老道前來看著他。


    黃少宏又氣又笑,他本來打算讓兩個道童把紫霄宮的上千卷藏書全部打印之後就離開這裏,誰料到老道這麽不識趣,他幹脆就賴在紫霄宮看書不走了。


    每日裏看書練武,閉幕存思,想要將《洗髓經》和《蟄龍功》融合在一起,其他的時間就坐在藏經閣開始手抄道經。


    他也是發了狠,你不是不讓我打印麽,我就要講紫霄宮裏的藏書全部抄錄一份帶走。


    黃少宏當真就賴在武當不走了,白天看書,晚上進入遊戲世界練級、練武,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月兩月,一年兩年,不知何時他和道士們的關係也沒有了當初的緊張,甚至清木等老道見到他也會微笑點頭。


    也不知何時,他穿上了一身道服,留起了長發、胡須,有時候他在紫霄宮前庭散步的時候,一些遊客看到他都以為他就是每日苦修的武當道士。


    黃少宏通過對武當藏書的閱讀,對於留下這些藏書的武當曆代祖師有著一種深深的敬仰,尤其是對三豐真人,對他那種追求萬物至理、追求人身玄妙的執著之心的敬仰。


    出於這份敬仰,他甚至掏錢為三豐祖師像從塑金身,又拿出稀釋過的‘八寶奪命湯’,輔以針灸醫術,治好了被他震傷經脈的幾個道士,助他們恢複了一身實力。


    終於在他住在紫霄宮苦修的第四年頭上,他成功將《洗髓經》中的所有音節,與《蟄龍功》融匯貫通了。


    從此以後便可如巴立明那樣,在睡覺的時候凝練氣血,錘煉精神,抱丹之路可謂一片坦途,或許這麽說還是有些欠妥,因為他比巴立明還多了一個‘墨子唿吸法’,白日用‘墨子唿吸法’強壯體魄,夜晚就用《洗髓蟄龍功》錘煉氣血精神,實力比之普通武者,可謂一日千裏。


    隻不過他在研究紫霄宮藏經的時候產生了一絲疑問,經過對比發現,《洗髓經》說是達摩所傳,但在他看來更像是道門功法。


    易筋、洗髓本是道家術語,《雲笈七簽.延陵君修真大略》中已有“易髓”、“易筋”的說法,而且《洗髓經》中這些可以凝練氣血,震『蕩』骨髓的神秘音節,也更像是道門咒語的發音。


    這讓他更加相信,這本少林寶典,應該是某個道門高人所創,假托達摩之名而已。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沒有時間思考《洗髓經》起源的問題。


    這一天他正在藏經閣誦讀三豐真人所著的《無根樹》,清木推門走了進來,告訴他一件事情,讓他平靜的心驚『蕩』起陣陣波瀾。


    清木告訴黃少宏,武當派在京城的武館傳來消息,小武神周炳林與人比武較技,被人下重手扯斷了一條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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