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國之道,在於長生不老!”


    黃少宏這貨說話的時候特意加大了音量,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在座的五十多人,同時化身‘大呲花’,飲到一半的酒直接就都噴出來了。


    有幾個年歲大的不但噴了,還嗆到了,鄒衍、劉華生、郭縱幾個就嗆得老淚縱橫,鼻涕、黏涎弄的身上都是。


    紀嫣然由於是輕飲了一口,倒還好一些沒有噴出來,但也小小的嗆了一下,用衣袖遮麵,身體連連聳動,等緩過來放下衣袖的時候,一雙美眸都變成了淚眼汪汪。


    黃少宏看的這個舒爽,心說叫你們嗶嗶起沒完,影響老子吃飯的心情,都遭報應了吧。


    要說最倒黴的就是項少龍,這貨喝酒的時候是看著黃少宏的,結果被對方一句話逗得要噴,他怕噴到自己這位大哥身上,下意識的猛轉過頭去噴了出來。


    結果這貨沒噴到黃少宏,卻噴了自己老丈人烏應元一臉,好在對方也在噴,倒是顯得不那麽突兀。


    這貨轉頭對黃少宏埋怨道:“大哥你可真是”話未說完,就轉頭幫著烏應元擦拭起來,連連給這位自己的嶽父大人道歉。


    等到眾人噴完,紛紛整理儀表,讓下人清理案幾上的酒漬,好半天才平息下來。


    紀嫣然剛才也嗆得俏臉通紅,眼淚都留下來了,她作為天下第一才女,身份在諸國那也是超然的存在,何從如此狼狽過。


    哀怨的看了黃少宏一眼,才不滿的道:“太師能否正經一些,一句說笑之言,可是害的嫣然差點失態呢!”


    紀嫣然情商極高,雖是表示抗議的話,但從她口中說出來,卻似好友之間的些許埋怨,溫聲軟語,即便是極為苛刻之人,對她也無法生出任何不滿。


    楚國李園乃是紀嫣然最為狂熱的追求者之一,本來他心中就對這位新任太師痛恨之極,此時見紀才女都出言表示不滿,立刻出言嘲諷道:


    “嫣然不用在意,有些人不過是用說笑掩飾真正的無知罷了!”


    秦國徐先雖不喜李園為人,但此時他們六國使者都是站在一個戰壕裏的難兄難弟,聽到李園向黃少宏開炮,這位身經百戰的老將也嗤笑道:


    “我還以為太師大人有什麽高妙見解,原來不過是滿嘴荒唐言!”


    黃少宏嘴角一挑,『露』出一絲笑容,聲音淡然的問道:“你們真當本钜子的劍不利嗎?”


    他說話語氣平緩溫和,卻發出無窮殺機,讓眾人心中一寒。


    縱使這李園和徐先都自信對方不會殺死自己,而是應該留著他們換取更大的利益,但是此刻他們卻再不敢惹惱對方,都是一聲冷哼,但卻不敢再說出什麽刺耳的話了。


    韓國的韓闖、齊國的仲孫玄華,都對黃少宏怕到骨子裏,兩個人此時坐在自己席位上做鵪鶉狀,愛啥啥,愛誰誰,先活著再說。


    見到李園和徐先吃癟,心中更加慶幸自己的決定。


    廳中其他眾人見到太師發怒,都心中揣揣,不敢多言,隻有紀嫣然仿佛未察覺這種氣氛一樣,巧笑嫣然的道:“太師大人,嫣然可是很想聽聽您真正的主張呢!”


    她這麽一說,尷尬的氣氛瞬間緩解下來,黃少宏轉頭淡笑道:“其實我說的是真的,隻是你們不相信而已!”


    紀嫣然見他不似說笑,請教道:“太師可否明言,一解嫣然心中的疑『惑』呢?”


    項少龍在一旁心中想著,自己這位大哥又要開始忽悠了。


    果然,隻見黃少宏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道:


    “我剛才說諸位所言的治國之策都是廢話,並不是說笑之言,無論老莊、法家、儒家、還是我墨家,等等治國之策都是手段,卻並不是根本!”


    鄒衍眉頭一動,出言問道:“那治國的根本又是什麽呢?”


    “是人!”黃少宏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我認為治理國家根本就在那些掌權的人!”


    “掌權之人是明君,則無論用哪家的學說、道理、策略,治理國家,都會不斷的發揚其中的優點,規避和改良其不足之處!”


    “掌權之人若是昏君,即便采用的學說、道理、策略再好,也不能發揮其作用,或許初時能見到成效,但長此以往,隻知享樂不知變通,貪圖安逸,不能設身處地為萬民百姓著想,終究隻是浮於表麵而已!”


    黃少宏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所有人都陷入沉思,發現果然是這番道理,不由得跟著他的話而紛紛點頭。


    紀嫣然美目越來越亮,開口讚同的同時,又提出自己的疑問:


    “太師說的不錯,確實是這番道理,但自古明君少而昏君眾,又有如商紂那樣初時英明神武有明君之資,但隨著為君日久變得荒『淫』無道,所以嫣然認為,行之有效的治國策略,也是極為重要的,太師您說是麽?”


    紀嫣然的說法,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都紛紛點頭讚同。


    黃少宏對於紀才女的說法並不否認,也點頭道:“對啊,正因為明君少,所以才顯得珍貴,但是你們想過沒有,若是這樣的有道明君能夠長生不老,豈不是就解決了這樣的問題!”


    他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謅道:“我們可以想象,如果上古三皇五帝,夏少康、商子履,本朝文王、武王,若是有一人能夠長生不老,相信此時定然不會諸侯爭霸,而是百姓富足,天下安定的大好局麵了!”


    三皇五帝都是公認的上古聖皇,而少康是夏朝明君,子履是商朝開國君主成湯,也是有道明君,文王、武王自不必說,都是被當今封為聖主的君主。


    眾人聽完黃少宏的話,順著他的思路想去,都覺的有道理,但猛然迴過味兒來,又覺得不對,這其中卻有大大的不妥,大儒劉華生搖頭道:


    “太師所言大謬,長生不老隻說太過虛無縹緲,又怎麽可能實現呢,不過是妄談罷了!”


    這番話已經很不給黃少宏這太師麵子了,就差指著鼻子說你胡說八道了。


    黃少了臉上『露』出不屑之『色』,看了一眼劉華生,淡淡道:“軒轅黃帝壽數過百而乘龍飛升,傳下養生修煉之道,彭祖得之壽過八百歲,如果你認為這些都是傳說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據我所知如今諸家學派都有自己的煉形養真之法,我墨家就有第一任钜子墨翟傳下的修煉法門可使人壽過百歲,儒家有浩然之氣能使人諸邪不侵,道家自不必說、容成、廣成可都是道家真仙,老莊亦有守一、聽息、觀想諸法”


    黃少宏說道這裏,『露』出一絲嘲弄的笑容,對劉華生道:“長生如何大謬?不老何曾妄談?不過爾等所思所見,太過淺薄,隻追求皮『毛』道理,卻不求本質正道罷了!”


    黃少宏一番話說的眾人無言以對,都覺得他說的似乎有些道理,但越細琢磨就越像歪理邪說,句句顛覆常人的認知。


    若是別人如此說,早就被在場眾人噴的體無完膚,但是懾於他太師的身份,和其霸道手段,竟然沒人敢說他的不是。


    項少龍暗自好笑,偷偷給黃少宏豎起一個大拇指,心說大哥你真能忽悠。


    紀嫣然暗暗搖頭,心說這位太師大人說的看似句句有理,但所說的一切都建立於能夠‘長生不老’的基礎之上,若是沒有這個前提一切還都是虛妄之言。


    而世上卻哪裏有長生不老這種事了,所謂黃帝乘龍飛升,彭祖壽八百歲又哪裏有人親眼見到了。


    其他人也是如紀嫣然一樣的想法,覺得這位太師不切實際,心中對其那點好感,變得越來越淡,便也不再出言了。


    六國使者中,燕國大夫冷亭、秦國徐先、楚國李園、魏國龍陽君、暗自嘲笑的同時,都放心不少,原以為這太師是個殺伐果斷的厲害人物,現在看來卻也是昏庸無能之輩,這樣的趙國也不足為慮。


    在場眾人中,隻有一人對黃少宏的話大感興趣,那就是名傳諸國的玄學大師,後來陰陽家的開創之人,鄒衍!


    鄒衍在黃少宏說之前那番話的時候,眼中灼灼,放出精光,他越聽越是興奮,覺得黃少宏的話簡直句句珠璣,而且驚聞各家各派還有修行秘法存在,不由得心裏更是喜悅。


    此時眾人皆陷入沉默,鄒衍迴過神來,則興奮的問道:“太師所言可是當真?”


    黃少宏心中對剛才胡編『亂』造的效果滿意之極,對於別人他何必在意,這番話雖是他順口胡謅,但其實就是說給鄒衍聽的,隻要對方感興趣那就可以了。


    鄒衍雖然看上去像個神棍,但無可厚非的,他是是陰陽家的創始人,在‘陰陽五行學說’之上,開創了‘五德始終’學說,將陰陽五行之間的變化、生克、詳細的做了解釋。


    這‘陰陽五行學說’和‘五德始終’學說,無論對後世的儒家、道家、醫家,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借鑒作用。


    後世漢代大儒董仲舒將鄒衍的‘陰陽五行學’說與儒學相結合,開漢代儒學陰陽五行化的先河。


    而道家更是將陰陽五行看作宇宙的最終奧秘,長生不老的根基,並且將鄒衍封為道家代表人物之一,可稱為道家的一代祖師。


    還有醫家也將黃帝內經與陰陽五行學說結合,將五行學說代入人體五髒,稱心屬火、肝屬木、脾屬土、肺屬金、腎屬水,又參考日月輪轉,時辰更替,創出了五運六氣之說。


    更有‘不通五運六氣,遍讀方書何濟’的說法,可見五行學說在醫術裏起到的重要作用。


    言而總之,這鄒衍就是這個時代最驚采絕豔的人之一,黃少宏在得到了‘墨子補遺’感覺到了‘墨子唿吸法’的神奇之後,就對這個世界的諸子百家中各家的秘術起了濃厚的興趣。


    這種興趣在之前龍子宮大教場中以一敵三與囂魏牟、韓竭、管中邪三人生死搏殺之際,因‘墨子唿吸法’那越戰越強、越戰越勇的神奇特『性』之下,達到了極致。


    所以讓他聯想到,既然墨子有秘法傳下,孟子也說過善養浩然之氣,那說不定各家之中都有秘法傳下來。


    而這時代也盛行長生之說,那是否可以通過各家秘法、典籍成就出一套完整的修煉方法,達到延年益壽甚至長生久視,使得自身強大的功法呢。


    那些秘法、典籍固然重要,但開創一派學說的諸子則更加重要,李耳、莊周、孔丘、孟軻、鬼穀王禪這些驚采絕豔的宗師他是趕不上了,現在還活著的最頂尖的人才,也就是這位鄒衍、鄒子了。


    而這位鄒子還恰好是陰陽五行學說的創始人,這樣的人才必須歸於自己麾下。


    黃少宏可以輕易獲得後世諸般經典以及千百年推陳出新的各種理論,也可以在這個時代,獲得因始皇焚書坑儒和失傳的大量各家秘典。


    而在他心中隻有鄒衍這樣的開創一家學說的大宗師,才能更有可能在這些典籍與理論之中,悟出真正的好東西來。


    始皇集天下力而求長生之『藥』,黃少宏認為自己如今的優勢更勝始皇帝,又怎能不早早作此打算呢。


    對於鄒衍尋問他‘所言可否當真’的話,他不置可否,轉而朝四周的人道:“今日宴會便到這裏吧,本钜子與鄒夫子有話要談,你們退下吧!”


    就是如此霸氣!


    一句話說出沒給其他人留任何顏麵,所有人都顯出怒容,但卻莫敢不從。


    烏應元和郭縱都是老謀深算之輩,喜怒不形於『色』,笑嗬嗬的站起拱手拜別。


    黃少宏對於兩個這兩個老狐狸的態度極為滿意,客道了幾句,兩人也覺麵上有光,匆匆去了。


    趙國之人對於太師的氣憤隻是瞬間,更多的還是崇敬和畏懼,連忙起身紛紛告辭。


    六國使者得不到使臣應得的禮遇還被人如此唿來喚去,心中極是不忿,但無奈寄人籬下,也隻好紛紛起身,冷哼之後拂袖而走。


    隻有李園『露』出一往深情的模樣和紀嫣然招唿,說還會來看望她的,但得到的迴應卻也隻是禮貌的一笑。


    等眾人全部離去,賓客隻剩下黃少宏與項少龍兩人,而主位上紀嫣然起身告罪道:“太師見諒,嫣然有些疲累,這就要迴去歇息了!”


    看她臉上少了之前那溫柔可人的笑容,也知道其應是對黃少宏的霸道感覺不滿。


    項少龍暗叫可惜,想出口挽留,但無奈人家紀嫣然卻不是對他說話。


    黃少宏隻想與鄒衍探討自己的想法,對於紀嫣然是否留下並不在意,隨意揮手道:“紀才女請便,本钜子隻與鄒夫子、劉先生探討一下學問便可。”


    項少龍一呲呀,心說大哥你不說話還好點,這一揮手就跟攆人沒什麽區別。


    要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紀嫣然雖是亡國之民,卻是天之驕女,憑借自己的才學,博得了天下第一才女的名號。


    平日裏何曾被人如此輕慢過,見黃少宏對自己這個天下第一的才女,如棄敝屣的樣子,此時心中不忿,氣嘟嘟的又坐了下來,說道:


    “本姑娘現在又不累了,倒想聽聽太師大人究竟要與鄒先生探討什麽學問,也讓嫣然漲漲見識!”


    紀嫣然平日說話溫婉大方,這等小女兒家的樣子就連與她認識已久的鄒衍也是頭一迴見到,不禁看得目瞪口呆。


    黃少宏本來一心想著和鄒衍探討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忽略了紀嫣然,等此時被她這麽一說才反應過來,原來無形當中好像把這位才女得罪透了,還激起了對方的傲嬌屬『性』。


    見紀嫣然坐下來,他也沒有趕人的意思,這位紀小姐怎麽說也是這戰國末期的天下第一才女,論學識未必就在鄒衍之下。


    他剛要和鄒衍說出自己的想法,就聽見大儒劉華生悶哼一聲道:


    “太師大人,如果老夫沒有記錯的話,此處乃是老夫的府邸吧?緣何您越俎代庖,擅自替老夫做主結束了宴會呢!”


    黃少宏眉頭一挑,目光閃爍不定,讓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一陣心悸,劉府的下人,一旁的鄒衍,就是剛剛坐下的紀嫣然也都怕這位太師大人因劉華生的話動怒而治罪這位當世大儒。


    誰也沒料到,之前還一身戾氣的墨者钜子、當今太師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致的笑道:


    “越俎代庖好似出自《莊子》‘逍遙遊’一篇,你堂堂儒家大儒,竟然引用道家大宗師的語句,真是奇哉、怪哉!”


    劉華生本來生了一肚子氣,不顧對方太師身份出言直斥其非,誰料這位太師不但不氣,反而說出這麽一番話來,讓他也有些哭笑不得,再也發作不起來。


    當即苦笑道:“老夫當麵指責太師,你也不見著惱,真是好氣度!”


    他搖了搖頭之後,心氣平緩下來才道:“我儒家貫通百家,擇其善者而從之,莊周大才,自然也是我等學習的榜樣!”


    “哦”黃少宏恍然點頭:“三人行必有我師,不錯,你儒家的這種思想的確值得世人學習!”


    劉華生一聽太師讚同儒家觀點,不由得心中喜悅,對他的怨氣也瞬間化為虛無,臉上也喜笑顏開起來。


    黃少宏和項少龍見了,都笑著搖頭,這大儒還真是個老頑童一樣的人,不過這等真『性』情卻是極為難得。


    黃少宏與劉華生說了幾句便不在廢話,他直接問劉華生可有儒家的養氣之法。


    劉華生沒有否認,直接承認道:“我儒門卻有養氣之法,不過怕要叫太師失望了,我儒門養氣之法,在保持平和心境之下,確有守正辟邪、獨善自身的功效,隻能祛病延年,卻不能長生不老!”


    劉華生將儒家的養氣之法解釋了一下,浩然正氣如孟子所言,乃是天地間一股宏大剛強之氣,要用正義和道德日積月累的滋養、培育,讓其在胸膛之中慢慢生長。


    而這種浩然之氣的好處,就是可以讓人百病不生,心『性』堅毅,但是如果養氣之人,胸中沒有了道德和正義,那這種浩然之氣也就會在人體中慢慢消退了。


    鄒衍雖然與這位大儒相交日久,但也是第一次聽說儒家有這養氣之法,之前雖然聽過浩然之氣的名頭,但以為不過是一種形容罷了,卻不想原來孟軻說的‘浩然正氣’真的存在於這世上。


    紀嫣然也是如此,不由得對於這可祛病養身的儒家養氣術,起了興趣,想起之前那位太師大人所說‘長生不老’之事,美目閃動,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麽。


    黃少宏聽完劉華生的解釋,也對浩然之氣有了一定了解,他也不著急讓對方交出這門儒家秘法,如果現在說出會顯得咄咄『逼』人,反而不美。


    他轉頭朝鄒衍問道:“鄒先生,本钜子聽聞你將陰陽五行隻說推陳出新,又創出‘五德始終’學說,認為宇宙萬物皆有五行組成,又闡述了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


    “那您有沒有想過,宇宙之所以恆存,或許正與這陰陽五行的相生相克,相互轉換有關係呢,如果你把陰陽五行帶進人體,讓人體與天地宇宙的規律相契合達到天人合一,說不定長生不老也不是問題呢!”


    鄒衍是一方大家,創造了‘陰陽五行’與‘五德終始’學說,不過他以道家學說入手,從宇宙宏觀層麵,來解讀五行生克,注重於天人感應,但卻對這種學說如何作用在人體還並沒有什麽研究。


    剛才聽到儒家的養氣法門,心中立時有了一些想法,此時聽到黃少宏這麽一說,正與他所想不謀而合,眼睛一亮,說道:


    “原來太師早已想到這一點,鄒衍慚愧,以往隻注重於天人感應,天下大勢,卻忽略了人體自身,今日聽太師一番話,好似將我帶入了一個新的天地,讓我對五行學說又有了新的認識”


    “不過將陰陽五行之術作用於人體,對我來說是一門全新的學問,短時間內怕是難以有所成就!”


    紀嫣然此時忽然開口問道:“先生,對於陰陽五行的研究,您是當世第一人,不知想要有所成就,需要多久呢?”


    聽到紀嫣然這麽問,鄒衍輕歎一聲:“恐怕要窮其一生才行!”


    他這麽一說,紀嫣然、劉華生乃至項少龍的臉上俱都『露』出失望之『色』。


    黃少宏卻是不以為意,古往今來有多少驚采絕豔之輩倒在了尋求長生的路上,始皇帝窮一國之力想要長生而不可得,‘長生不老’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輕易就能成功。


    他有了‘登錄係統’日後可以穿梭在不同的世界中,鄒衍隻是他的一個投資選擇而已,有棗沒棗打一杆子再說,這條路要是走不通還有其他路可走。


    所以他對於鄒衍所說並沒有多少失望的感覺。


    黃少宏隻是對鄒衍說道:“長生不老,逆天而行,何其難也,所以我才提出集諸家典籍中的智慧,煉形養真的方法,總結出一套適用於我們自己的長生之路!”


    他說著便將後世的道家、醫家在把陰陽五行代入人體的理論,講了出來,給這位陰陽家、道家的一代祖師提供一個大體的研究方向。


    當鄒衍聽到人身之五髒五行為肺金、心火、肝木、腎水、脾土等五行,此五行又確實相生相克的時候,已經目瞪口呆,緊接著他眼中便精光大放。


    朝黃少宏問道:“敢問太師,我聽您所說應該已經是一門成體係的學說,不知可有相關典籍?”


    黃少宏沉『吟』了一下才道:“那是我很久以前得到的一本上古醫家典籍,等我迴頭默寫出來交給先生便是!”


    他心中想著迴頭抄兩本後世的醫書、道典交給鄒衍,看看他能不能給自己帶來一點驚喜。


    黃少宏和鄒衍、劉華生兩人探討到深夜,勾起興趣的紀才女也不時『插』嘴講出自己對這方麵的見解。


    最後黃少宏將肚子裏那點看網絡小說得來的存活掏的差不多了,這才將‘墨子補遺’中的‘墨子唿吸法’和‘打坐的法門’拿出來教給鄒衍。


    這東西雖然珍貴,但對他來說還算不得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如果能夠讓鄒衍在研究長生之道上有所借鑒,那才體現出它的價值。


    劉華生本來隻介紹了儒家的養氣之法,具體的法門卻並未說出,不過他看這位墨者钜子真的將門中秘法拿出來共享,慚愧之下也將‘浩然正氣’的法門交給了眾人。


    黃少宏提出想要把‘龍子宮’改名為‘劍神宮’,作為大周第一學府,邀請鄒衍為學宮祭酒,邀請劉華生為學者學官。


    鄒衍原本在稷下學宮就擔任學官的職位,升為祭酒還算升官了呢,他想了想便即答應下來,當然不是因為升官的緣故,而是他覺得拿了黃少宏這麽多的好處,估計對方也不會讓他離開邯鄲了。


    劉華生本就是邯鄲人,能加入邯鄲本地的學宮,專心做學問傳播儒家思想,自然沒有什麽不喜的地方,欣然同意。


    幾人約好明日龍子宮中再見,黃少宏便欲告辭離開,迴頭一看項少龍在一旁已經伏案而眠,竟然在幾人暢談長生之道的時候就已經睡著了。


    黃少宏踢了這貨一腳,項少龍猛地驚醒,坐起身就來了一句:


    “是開飯了嗎,大哥我要喝啤酒吃烤肉,香煙也沒了,廷芳說衛生紙好用,還讓我管你要上一些,護舒寶也來兩包”


    鄒衍等人聽得不知所謂,黃少宏可是都聽懂了,一頭黑線的又踹了這貨一腳:“還不快起來和鄒夫子、劉夫子告辭!”


    項少龍激靈一下,這才清醒過來,想起剛才所說,『露』出尷尬之『色』,當即起身與鄒衍三人告辭,輪到紀嫣然時,這美女忽然問道:


    “項先生說的廷芳,就是趙國第一美女烏廷芳嗎?原來你是她的相公,當真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隻是不知先生口中那‘啤酒’是什麽酒,‘衛生紙’是什麽?‘護舒寶’又是何物呢?”


    “”


    項少龍原地當機一分鍾,然後尷尬的撓了撓頭:


    “紀小姐見笑了,剛才在下睡的發蒙,一時間竟然胡言『亂』語起來,現在清醒過來卻都已經想不起來了!”


    紀嫣然那雙比十三姨也差不到哪裏去的大眼睛,撲簌簌的眨了眨,看了看項少龍,有看了看黃少宏,直到將兩人看的有些發『毛』這才嫣然一笑:


    “原來隻是夢話,嫣然執著了!”


    等出了劉府,坐上馬車,黃少宏揮手就敲了項少龍兩下響頭,沒好氣的道:


    “護舒寶是吧,衛生紙是吧,你咋不上天呢,你倒是跟人家解釋明白啊!”


    項少龍連連告饒:“上次大哥給的生活用品快要用光了,廷芳催的急,我之前忘與大哥你說了,做夢的時候才想起來,等你叫我的時候,一時分不清做夢還是現實,就直接脫口而出了!”


    黃少宏懶得聽他解釋,直接就說道:“鑒於你此次有泄漏國家機密的嫌疑,罰你一個月沒有生活用品用!”


    項少龍一聽差點跪了:“大哥你不能夠啊,衛生紙和護舒寶啥時候成了國家機密的?我可不想用棍刮了!”


    被這貨磨嘰的鬧心,黃少宏隻好鬆口答應讓其有空來龍子宮取,結果項少龍怕他反悔直接跳車走了,說去布置夜間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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