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竟!然!看!不!懂!”聞春湘翻著手上這本無字天書,頗有些氣急敗壞。


    他幫於澤延緩了大衍幻譜的發作時間,作為交換,於澤就得將這本無字天書交出來。


    隻是於澤也不放心,故而這天書被破譯的前兩頁都被他撕了下來,單獨收藏。


    聞春湘原本以他的閱讀量,要解決這本天書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誰知道他拿到這本天書之後,一個字都看不到。若不是於澤信誓旦旦,加上他中了大衍幻譜還得靠聞春湘救命,聞春湘幾乎以為這於澤是故意拿了一本本來就沒有字的書給他。


    “要不等會兒迴去拿給小和尚看看,本座看不到,他應該能夠看得到。”聞春湘想了想,將這本無字天書扔進了儲物戒指裏,迴去看謝征鴻了。


    如來神掌萬佛朝宗這樣的好消息,一定要和小和尚好好分享分享才行。


    聞春湘剛剛飛迴洞府,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不會吧。


    小和尚剛剛才進階合體期成功,這麽快又要結印了?


    算算,小和尚這一次結的不是生相就是異相吧。


    聞春湘小心翼翼的湊近,看見小和尚在菩提樹下還是他離開的那個時候的那個姿勢,幾乎沒有什麽變動。


    難道小和尚就這麽坐了好幾天?


    聞春湘停了下來,站在一邊靜靜的欣賞謝征鴻的坐姿還有睡臉,頓時被無字天書弄出來的火氣一下子就降了下去。越看越覺得當年自己真是走了大運,相比起來以前那些倒黴事兒也根本算不了什麽了。


    雖然聞春湘也隱隱察覺到了謝征鴻的不對頭,怎麽越到後期小和尚的修行速度反而越來越快,這根本不合常理!但聞春湘卻不願意去深想,隻任性的將它當做小和尚的機遇。


    “華湘道友,你在麽?”聞春湘正打算好好的全方麵欣賞一下謝征鴻,龔子軒的傳訊就飛了過來。


    聞春湘愣了一下,才想起華湘是自己的名字。


    “在,城主有什麽事情麽?”聞春湘強忍著被打擾的不悅,低聲問道。


    “溫鴻道友一直沒有迴應,是出了什麽事情麽?”龔子軒繼續問道。


    聞春湘看了看謝征鴻一眼,不動聲色道,“他之前順利進階合體期,現在修為還不穩定,正在鞏固,閉關了。”


    “也對,進階之後還是需要好好鞏固一番才是。”龔子軒迴答道。


    “城主,究竟出了什麽事情,你和我說等於和他說。”聞春湘問道。


    龔子軒似乎是愣了一下,“對對,你們是道侶,找你和找他是一樣的。”


    “城主!”


    聞春湘簡直想要將傳訊符給弄碎了。這龔子軒到底怎麽迴事,盡是廢話,難道就不能直截了當的說麽?


    大約是察覺到了聞春湘的不悅,而華湘在人前表現但也一直比較暴躁直接,龔子軒終於迴過神來,快速說道,“魔皇陛下親自下令,更改比賽名額和獎勵,大比之時陛下更會親身前來。如今,城外來了不少修士,都想要挑戰你們重新奪得去大比的名額。”這也實在不怪龔子軒沒反應過來,他是真忘記這兩人是一對道侶了,而且還是好到不分你我那一種。這樣的組合在魔修裏,尤其在他們小魔界裏幾乎是天方夜譚。


    “為何要改?”聞春湘聽見是季歇直接下令,收起了幾分輕視之心問道。


    “這……魔皇陛下沒有說。重點是現在於澤道友和夜藍夜紫道友都已經應戰了,恐怕華道友你和溫道友也不能例外。”龔子軒迴答道。


    “增加了幾個名額?”


    “三個。”


    “來挑戰的人有多少?”


    “差不多你們五個人每個人都有四到五個挑戰者,剩下的一些修士都去爭奪剩下的那三個空白名額呢,正在鬥法比試中。”


    “我家道侶的那一批對手,我都接了。”聞春湘雲淡風輕的應道,“他們既然要過來送死,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都接了?”這個舉動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本來龔子軒還想說要是溫鴻現在不方便的話,他可以將出麵將時間推遲一些。


    “烏合之眾罷了。”聞春湘毫不在意道,“就請城主好生安排了。想要欺負溫鴻,就得先打敗了我再說。”


    “華道友和溫道友的情誼當真讓人感動。”龔子軒心悅誠服道。


    “城主謬讚了。”


    聞春湘將傳訊符給關了。


    正如他剛才所說,那些過來挑戰的不過都是些烏合之眾罷了。完全是衝著季歇的名氣來的,根本不是真正的想要參加這一次的大比。若真的想來,之前就來了,何必到現在才出現,還到這麽一個不上不下的城池裏點名要挑戰?


    都想要柿子挑軟的捏,也得看看這個柿子願不願意!


    得到了聞春湘這邊的肯定迴答,龔子軒就開始就去著手準備了。


    這幾天他也被這些挑戰者弄的煩不勝煩。但是其他那些城的城主都一個個樂見其成,將這種自相殘殺的戲碼當成了好戲看。他若是一言迴絕不想這麽做,就相當於是打了其他城主的臉。若他本身是那種排名前三,不,哪怕是排名前十的那種城池的城主,他都有這樣的底氣和實力迴絕。


    可惜,現在的他根本沒有這個本事,隻好請於澤和夜藍夜紫三人先去應戰,他轉頭聯係這邊的溫鴻和華湘。


    雖然溫鴻沒有迴應,但華湘既然應了,那也就差不多了。


    前些日子溫鴻渡劫,華湘以一己之力將那些修士全部擋下,夜藍和夜紫兩人也在其中。雖說其中占據了陣法的助力,但也不得不承認這華湘的厲害。於澤更不用說,龔子軒自己也沒有那個自信能夠勝過他,其他的那些挑戰者就更不可能。倒是夜藍和夜紫兩人,能不能熬過這些修士的車輪戰,就不一定了。


    而夷鹿城外等候的修士,在聽見龔子軒的肯定傳訊之後,也開始對這個口出狂言的華湘其人議論紛紛起來。


    “這人倒是有意思,為了不打擾道侶修行,就一個人出來對抗我們兩撥人了。沒想到我們小魔界裏還能出這麽一個癡情種?哈哈哈哈。”


    “或許是人家有自信呢!”


    “華湘這人聽都沒聽過,恐怕之前也是渾水摸魚進去的。”


    “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華湘這個人的消息少的可憐,城外的修士探聽了許久也沒有得到什麽消息,隻好將心裏的疑惑放在心底。


    他們不會是第一批來到夷鹿城裏的,也不會是最後一批來到這裏的。


    在他們過來挑戰之前,已經圍觀了好幾批挑戰者成功上位的事情。


    季歇這個命令一出,頓時那些優秀的魔修子弟一個個卯足了勁開始爭鬥,所到之處,幾乎天翻地覆。甚至還有好些個厲害的魔修一口氣將原本城中那預訂的五人盡數殺光,名氣大震。


    他們這些人和那些變態的魔修沒法比,也不敢去挑戰那些強者,隻好過來欺負一下軟柿子。


    “那個叫於澤的修士當真厲害,恐怕是這夷鹿城裏的殺招。你看,那些修士都被他身上的大錘給煉化了。”一名魔修指了指遠方說道。


    “他的確厲害,幸好我們沒有挑上他。”看見於澤對戰場景的幾個魔修也不由的有些後怕。這份實力就算是當一城之主都足夠了,怎麽在這麽座名不見經傳的城池裏呆了下來?


    “不過那兩個叫夜藍夜紫的修士倒不怎麽厲害。”


    “這才對,要都像於澤一樣,我們還打什麽?”


    “那個華湘溫鴻到底厲不厲害我不知道,不過聽說他們倒是長得不錯,許多人都覺得這麽兩個美人跑去參加大比實在太過可惜,城主太不會憐香惜玉了。”


    “嘿嘿,道兄你似乎有點興趣啊。”


    “那可不!搶了他們的位置,再將他們兩人收為侍君,這才有意思。我還沒有嚐試過讓一對道侶一起伺候我呢,倒是可以嚐試一下!”


    眾人一個個開始口無遮攔起來。除了給他們本身增加自信之外,也是為了給華湘和溫鴻壓力。一旦他們生氣,露出的破綻就會多,到時候對付他們就更加手到擒來了!


    有了這麽一個想法在,這些人說起話來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畢竟,這才是他們魔修本色!


    於澤給了他們很大的壓迫不假,但再看看邊上勉力支撐的夜藍和夜紫兩人,這些魔修們的心思就安定了不少。


    他們之中大多都是化神後期的修士,擁有各種秘法在身,短時間內也能爆發出合體期修士的能力。但和真正的合體期修士比較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隻是他們得到的消息說這對叫華湘和溫鴻的魔修乃是一對魔佛,這個華湘似乎還專精陣法。這麽一來,他們自然都將這麽兩個人當成了軟柿子。因為真正攻擊力強悍的修士,都是不屑於去學習什麽陣法之道的。魔修之中,弱肉強食表現的更加明顯,本身的攻擊力和修為才是一切的根本。


    至於那溫鴻,剛剛進階合體期正是修為不穩的時候,他們這麽幾個人一起上,還怕殺不了他麽?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天邊傳來無數轟隆之聲,幾有移山倒海的架勢。眾修士迴頭一看,才看見一道流光從天空中劃過,直直的朝著這邊衝來。


    眾人一見這架勢,就知道來人厲害。隔著這麽老遠,也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壓迫,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來人究竟是誰,有這樣厲害的氣勢?


    正當眾人迷惑不解之時,卻見那道流光落下,在百丈高空中驀然停住,而後出現一個身穿黑色法衣,風姿無雙的年輕修士來。


    那修士隻是淡淡掃過他們一眼,就讓人感受到了無邊的殺意和恐懼。


    那青年修士負手而立,淡聲道,“是誰想要挑戰本座來著?”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出來一個中年修士,朝著聞春湘作揖道,“不知閣下是何方尊者?”


    聞春湘笑了笑,拉長了聲音道,“本座華湘。”


    頓時,那些之前還叫囂著的修士一個個都偃旗息鼓了起來。


    這根本連打都不用打,隻是一個照麵他們就知道自己必輸無疑了。


    原本以為那個叫於澤的已經很厲害了,不想這裏還有一個更厲害的?這夷鹿城裏竟然如此臥虎藏龍,出了兩個這麽厲害的修士?不不不,還有一個正在閉關的溫鴻,恐怕也不是個善茬。


    “這位尊者,這都是誤會,誤會。”那名中年修士擦擦頭上的汗道,“我們隻是路過,路過而已。”


    “隻是路過,需要這麽多人?”聞春湘冷笑了一聲,“怎麽,之前不是還說要好好打一場麽?本座的耳朵可不聾,你們之前不是還說的很高興麽?”


    剛剛才大放厥詞完的一些魔修臉色頓時慘白了起來。


    此刻聞春湘的臉色算不上好,但也算不是壞,但是神情平靜,語氣平淡,分明是將他們都看做了將死之人。原本還想要求求情的一些魔修見狀,便知道對方不會給自己好過了。


    若是易地而處,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罪他們的人!


    眾魔修心裏已經開始追悔莫及。


    他們原本還特意挑了這麽個普通的城池來,不想遇見了這麽一個殺神?


    擁有這樣修為的人,怎麽可能籍籍無名?


    “等等,一對魔佛,修為出眾,他們是不是就是之前鬧得風風雨雨的逮著誰就朝著誰念經的那對古怪魔佛?”有人適時想起,驚訝道。


    “如果你們說的是那些死不悔改的魔修,他們的確是我殺的。”聞春湘看看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的說道。


    “拚了!”


    聽見聞春湘的話之後,眾魔修心裏最後一點希望都宣告破滅。如果不能將眼前這個人給殺了,恐怕他們一個都逃不出去。之前死在這對古怪魔佛手中的魔修何其之多,裏麵也不乏修為高深之士,結果都死了。


    直到現在,都沒有人能夠具體描述出那兩個人的相貌,見過他們並且知道他們身份的魔修們都身死道消了,根本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天空中忽然傳來一陣怎鬼哭狼嚎之聲,種種陰風黑霧將天空遮蔽了大半。


    這些魔修一個個都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來,企圖從中尋出自己的那一線生機!


    “雕蟲小技。”聞春湘見狀半步也沒有移動,他甚至沒有怎麽正眼看這些修士的攻擊,話音剛落,那些攻擊已經近在眼前。聞春湘微微抬手,那些攻擊便如泡沫一般紛紛散開,不一會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做的有些過了。


    聞春湘慢慢想到,他現在還不能暴露自己的實力。


    想到這裏,他的手中忽然飛出一麵鼓來,手指輕扣鼓麵,發出一聲聲長鳴來。


    眾修士還未從法寶消失的空隙裏迴過神來,冷不防聽見這鼓聲,頓覺心神搖蕩,頭疼欲裂,心裏的那些煩惱雜念突然爆發了出來,一個個幾乎要站立不住。


    於澤輕鬆將挑戰者打敗,忽然聽見這麽一陣鼓聲,立即掐了幾個法決,將鼓聲屏蔽在外。


    待得他定睛一看,忍不住讚歎了一聲“好鼓!”


    聞春湘見是於澤,想到對方給的那本無字天書,決定給他幾分麵子,好心解釋道,“此鼓名為天問金童鼓,乃是本座壓箱底的寶物之一。剛才不過是開胃小菜,接下來才是正戲!”


    語畢,聞春湘將手握成拳頭,朝著這天問金童鼓重重一錘!


    咚——!


    鼓聲響徹雲霞,經久不息,那些魔修瞬間吐出一大口血來,身上的法衣幾乎都被身上不受控製的魔氣給衝的四分五裂。


    聞春湘冷笑了一聲,連續不斷的朝著這鼓麵錘去。


    咚,咚,咚。


    那些修士有幾個支撐不住的身體已經被四分五裂,元嬰也尖叫了幾聲似乎想要逃離。


    聞春湘彈出一小團魔氣,將這些魔修的元嬰紛紛吞噬。


    蚊子再小也是肉,這些人敢口出狂言,聞春湘就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


    不好好震懾一番,日後這些修士一*的過來挑戰,他還要不要休息了?


    “厲害,厲害!”於澤見短短時間內,聞春湘就憑借著這麵鼓將這些修士盡數鎮殺,忍不住感歎不已,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想這平平無奇的一個魔佛竟然有這樣厲害的底牌。


    “道友謬讚了。”聞春湘努力讓自己的臉色白了一些,看上去似乎是受了重傷一般,“既然這些家夥已經死了,那麽在下也就告辭了。”


    “不如我送送道友?”於澤眼睛一亮說道。


    “不必。”說完,聞春湘好像是怕他反悔一般飛快的離開了。


    於澤站在原地默默可惜,“看來那鼓也不是輕易能夠駕馭的了的。這樣好的寶貝……罷,先放著吧。”現在還是先解決他身上的大衍幻譜要緊,再好的寶貝,比起如來神掌萬佛朝宗又算的了什麽?


    隻要他得到萬佛朝宗,想要交換什麽交換不到?


    區區一麵鼓,哼!


    聞春湘飛到洞府,將剛才還視若珍寶的天問鼓直接扔迴了儲物戒指裏。


    他這場戲演的還不錯,起碼在背後偷偷注意他的人都會將目光放在這麵鼓上,而不是怎麽注意他本身。


    這樣扮豬吃老虎的事情他本來不屑幹,但聞春湘想到那季歇忽然改了的規定,還要親自上陣參與到大比中來,聞春湘就忍不住有些多想。還是先不暴露身份了吧,畢竟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小和尚還要結印呢!要是引來了太多的注意力,反倒不好。


    隻是季歇這麽幹,莫不是發現了什麽?


    聞春湘轉頭去看謝征鴻,發現謝征鴻身邊已經隱隱有異象產生了。


    心裏忽然就鬆了口氣。


    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就算對上季歇似乎也沒有什麽好怕的。


    謝征鴻丹田處的氣運香開始燃燒起來。


    燃燒而成的青煙之中隱隱露出一張臉來,正是當初在經藏小世界裏遇見的那個皇帝修士。


    謝征鴻的元嬰站了起來,靜靜的看著這氣運香。


    從經藏小世界裏得到這氣運香之後,氣運香就幾乎沒有了動靜。隻有在謝征鴻進階之時才會短暫的燃燒上一段,為謝征鴻的進階添磚加瓦。


    如今的長度隻有當初得到它時的一半不到了。


    “許久不見了。”謝征鴻看著那皇帝修士說道。


    皇帝難得的扯出一抹笑容來,“我在悲門裏有些心緒不定,故而才借用這氣運香想要和謝法師您聯係一二。若非這氣運香曾經在我手上呆過一段時間,我也不能借它來見您,若有失禮之處,還請法師見諒。”


    如今的皇帝,比起當年對謝征鴻的態度來說可謂來了個翻天覆地的轉變。


    不過也可能理解。


    任誰看見一個原先的一個金丹修士一下子成為合體期的大能,也會是這樣的反應的。


    這才過去多少年?


    以皇帝本人的眼光來看,謝征鴻能從修行到出竅期就已經是天縱奇才了,不想他竟然已經是合體期修士,甚至還主動到了小魔界裏,即將和季歇對上?


    從他的國家覆滅到現在,皇帝對季歇的恨與日俱增。可他也深知季歇的厲害,這麽些年過去,季歇隻會越來越厲害。當初季歇的一抹神念就能讓他的國家屍骨無存,天外飛出一柄斬蒼生就讓他身死道消。等到那名佛修修為增加,知道季歇究竟是怎麽樣厲害的一個人之後,恐怕寧願不要這氣運香,也絕對不會和他對上的。


    皇帝都已經做好了對方放棄的準備,不想看見了這麽大的一個驚喜?


    就算有氣運香加成,他的修為也不該修行的這麽快!


    奪舍重來也沒有這麽快的。


    可謝征鴻偏偏做到了。


    皇帝不想去知道這一切的原因為何,他隻知道,如今的謝征鴻是有希望有能力為他報仇的,這就足夠了。麵對這樣一個能夠幫他報仇的大能修士,皇帝的態度自然會好起來。


    “不知閣下找貧僧有何事?”謝征鴻輕聲問道。


    “我這裏有一些關於小魔界的心得,還請法師收下。”皇帝的態度更加謙卑,“隻是小魔界距離我當年生活的日子有些久遠了,不知道您還用不得用得上。”


    “陛下有心了。”謝征鴻笑道。


    “哪裏,哪裏。”皇帝連忙擺手道,“這氣運香是我國子民的意念凝結而成,他們因為季歇而死,對於季歇的到來或許有一些感應,其中關竅,還請法師自行探索一番,說不定能夠收到一些奇效。”


    “多謝。”謝征鴻點頭道。


    “我就不打擾法師修煉了。”不知為何,皇帝竟有些不敢直視如今的謝征鴻,好像對方身上有著什麽厲害的東西一般。


    他是亡魂,而謝征鴻的身上卻帶著讓亡魂坐立不安的力量。


    謝征鴻微微一笑,從入定中慢慢清醒了過來。


    諸行無常印的生相,他已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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