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就是般若禪師的徒弟?”幾個魔佛圍在一起,見謝征鴻被施了法術動彈不得昏迷在地,說話也毫無顧忌起來。


    “這小子修為不錯,若不是我們三個默契,恐怕還不一定能夠拿得下他。”一個魔佛張口說道,其餘兩個魔佛也是紛紛應和。


    “般若禪師收了他倒不算白教,可惜就是年紀太小,太嫩了,讓他再鍛煉幾年,說不定就成了我們的心腹大患了。”另一個魔佛口氣裏略略帶了欣賞,隨後口氣一變,“可惜了,這樣的人,我們是不能讓他活下去的。”


    “是上麵的人來的消息麽?”一個麵色嚴肅的魔佛冷冷的看了邊上躺著的謝征鴻一眼,小心問道。


    “是。就算拚著一死,我們也要先將這人殺了,哪怕會得罪般若禪師。”


    “可……這可是般若禪師唯一的弟子,若是我們殺了他,恐怕日後般若禪師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就算我們不殺,將他唯一的弟子綁了,我們還是魔佛,你以為般若禪師就會放過我們麽?若是完成了任務,說不定還能得到賞識,去其他世界避難。等過了幾百年,誰還會過來注意我們?”


    “唉,你說的也有理。”


    謝征鴻閉目,聽著這幾個魔佛的談話,加上春湘前輩傳給他的訊息,心裏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的差不多了。福真的目的已經很清楚了,恐怕是利用他來威脅春湘前輩拿到舍利子,事後再將自己殺死取得春湘前輩的信任,從而成為般若禪師的下一任弟子。


    不過聽著這幾個魔佛的談話,似乎他們並非是害怕福真,而是害怕福真身後的人。


    不錯,僅僅是福真一人,又怎麽能讓這麽多的魔佛效忠於他,又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背叛自己的師門墮入魔道呢?寧願得罪般若禪師也要將自己打死,他們身後的人或者勢力起碼也是魔皇等級。


    倒是不枉他和前輩演這一場戲了。


    不過,差不多也該到此為止。


    “等等,什麽動靜?”一個魔佛突然皺眉道。


    幾人一同迴頭,看見原本昏迷在地的神秀和尚竟然撣撣衣袖站起來了?


    “貧僧對諸位所說的‘上麵的人’實在很有興趣,不知四位可否清楚告知呢?”神秀笑著問道。


    幾個魔佛大驚失色,當即就祭起功法前來攻擊。


    隻見這神秀和尚不閃不避,身後金光浮現,緩緩呈現出一道畫卷來,正是碎玉仙圖。


    但這碎玉仙圖比起之前神秀落敗在他們手中之時所用的,又何止差了十萬八千裏?


    聞春湘盡職盡責的和福真兩人其樂融融的朝著前方飛去。


    若不是小和尚一直有一搭沒一搭的陪他聊天,聞春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麽好的耐心,一直陪著福真禿驢演戲,差點沒有把他惡心死。


    還有完沒完啊。


    按照聞春湘的想法,直接將他一掌拍死也就一了百了。至於借口,隨便找一個也就是了,哪裏需要這麽費勁費力的還轟這麽一個禿驢玩?但是小和尚都說了要好好套話,聞春湘也隻好無可無不可的應了。


    小和尚難得提要求,他自然是有求必應的。


    “當時小僧與神秀就是在這前方被人伏擊的。”福真抬手指了指前方說道,“那些魔佛十分狡猾,還請禪師小心。”


    “無妨。你到時候隻需要好生顧好自身就可以。”


    說完,般若禪師在福真肩膀上拍了拍,隨後整個人都消失不見。


    福真在原地呆著,隱隱感覺到去前方傳來的鬥法波動,但是奇怪的是那幾個魔佛卻沒有按照原定的計劃過來擄走他,莫非是出了什麽變故不成?還是說,有人背叛了?


    不是福真想得多,而是這些魔佛才剛剛背叛師門而出。這樣的修士,不管放在哪裏都是不被信任的。雖說主上威名足夠震懾他們,但畢竟天高皇帝遠,具體能夠震懾他們多久還是兩說。


    不行,他多日布置,眼看著就要成功,不能就這麽毀於一旦!


    想到這裏,福真目光沉了沉,立刻運起身法朝著前方飛去。


    “你來了。”般若禪師轉過身,微笑淡然的看著福真,“他們四人都已經被我降服,神秀等會兒就會醒過來,正好借此機會,可以將他們拷問一番。”


    福真看著底下四個動彈不得的魔佛,暗罵了一句廢物,麵上卻裝作不解,“禪師,這不過是四個魔佛而已,難道他們背後還有什麽人在麽?”


    “當然。近來魔佛數量增加的如此之多,若說背後沒有人撐腰,是萬萬不可能。再說之前我與神秀偶遇一妙空門的道友,拿到了一些東西,兩相結合之下,很自然的就能推測出來。”般若禪師平靜說道,“現在正好可以……”


    “禪師,請讓自己來罷!”福真垂下眼,上前一步到。


    “怎麽,你有興趣?”般若禪師疑惑問道。


    “是。”福真臉上一陣憤怒之色,“貧僧生平最恨魔佛,背棄師門忘恩負義,人人得而誅之。如今乍然得知他們身後竟然還有人撐腰,實在意難平!還請禪師交由小僧前來拷問,神秀如今昏迷不醒,保不定這些魔佛在神秀身上施加了什麽古怪的法術,還請禪師多加檢查來的好。”


    般若禪師略微想了想,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既然如此,那便交給你了罷。”


    “多謝禪師,小僧一定不辜負禪師信任。”福真激動迴答道。


    那四個魔佛見到福真過來,臉色帶了一抹欣喜,但是福真卻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厲聲問道,“你們身後究竟有什麽人,快說!我可不是般若禪師,對你們心慈手軟!”


    “想知道?你也成魔佛我就告訴你。”一個魔佛低聲笑了出來。


    福真一步步逼近,給那四個人使了一個眼色。


    忽然,四名魔佛暴起,分別朝著前後左右四個方向控製住福真,惡聲朝著般若禪師說道,“放了我們,不然我們就弄死他!”


    福真心裏鬆了口氣,這些家夥總算沒有笨成那個樣子,不然這出戲他可就唱不下去了。


    “禪師,不要聽他們的,小僧死不足惜,但他們四人絕對不能放過!”福真義正言辭的喊道。


    聞春湘正要陪他演一演,恰好謝征鴻神識傳音過來,“春湘前輩,小僧這邊已經搞定了。”


    太好了,終於不用再耍猴戲了!


    聞春湘心裏大為開心,一本正經的看著福真道,“既然福真你有如此決心,好吧,能夠殉道而死,也是一種榮幸。為了避免你被這些魔佛侮辱,不如由貧僧一招將你們五人都送上西天求見佛祖罷!”說完,聞春湘就抬起了手。


    這場景看在福真眼裏,幾乎難以相信。


    難道般若禪師不該束手束腳,任由他們將自己劫走才對,這樣自己才能絕地反擊將四人反殺,氣息奄奄的迴來順理成章的成為般若禪師的弟子才是。


    “怎麽,你們不動手了?還是說,想要坦誠告訴貧僧你們身後的人究竟是誰?”般若禪師笑道。


    “沒想到般若禪師你竟然如此?”一名魔佛呸了一聲,“也好,反正我們幾個也要死在此處,告訴你也無妨。我們主上總會為我們報仇的,你可不要得意,我們的主上就是……啊!”


    這名說話的魔佛話還沒說出口,他整個人已經身首分離,動手者正是一邊的福真。


    “福真小友,你這是做什麽?”般若禪師驚訝道。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福真閉閉眼,再度睜開之時他身上的魔佛氣息全部暴露了出來,再也不複之前的憨厚平和,相反充滿了暴躁和殺戮之氣。


    “發現你是個魔佛麽,挺久了。”般若禪師簡單迴答道,“你居然發現了這裏不對勁,看來還是有點本事。”


    “我在他們四個人身上種了特殊印記,隻要我動用神識,便可讓他們四人身死道消。但剛才我試驗了許久,他們四個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福真陰森森的看了般若禪師一眼,“他們四個人是假的,這裏也不是我之前來過的地方。恐怕一開始我就中了你的幻術,這裏是幻境!”


    “不錯不錯。”般若禪師拍拍手,周圍的環境也瞬間改變。


    原來他們根本沒有離開過之前所在的地方,一切都隻不過是陣法使然,包括那四個魔佛。


    “你該再等一等的。”般若禪師歎氣道,“我並不知道你們的主上是誰,他們也根本說不出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福真認真迴答道,“哪怕有半點可能透露主上信息的事情,都不能發生。”


    “就算你不說,你以為我便猜不到麽?”般若禪師微微勾起嘴角,“能夠有這麽大手筆做這種事的,也就隻有那麽幾個罷了。隻要小小排除幾個,鎖定懷疑人是很簡單的事情。”


    “既然禪師英明到了如此地步,那我告訴你也無妨。”福真沉思了一會兒,似乎真的在考慮說出來的後果,“隻是不知道禪師能不能保證小僧在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之後,保小僧不死。”


    “盡力而為。”般若禪師點頭道。


    “我的主上正是九州魔皇聞春湘!”福真大聲說道,“禪師,你敢惹他麽?”


    般若禪師:……


    還有遠處隱藏著的謝征鴻:……


    這福真還真的是個人才啊。謝征鴻暗暗感歎。


    “小和尚,本座一定要將這福真弄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居然當著本座的麵就敢被本座身上潑髒水,反了天了!”聞春湘氣的七竅生煙,看這樣子,恐怕這人平時沒少頂著自己的名頭幹壞事。


    還嫌他不夠倒黴,多拉點仇恨是麽?


    聞春湘的臉色很壞,但是放在般若禪師身上,卻顯得合情合理。


    福真以為這般若禪師是被聞春湘嚇住,心裏也頗為得意,反倒好聲好氣的解釋起來,“禪師不必驚訝,這難道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麽?我家主上本就討厭和尚,隻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攻擊你們。他所學甚多,三千世界的術法無一不通。這用舍利掩蓋自身氣息之法也是他教的。九州魔皇說了,他總有一天會踏平三千世界所有佛門,魔佛則不在他消滅的範圍之內,而且他還能讓魔佛如正道佛修一般得證金身,不用去守那些什麽清規戒律。如此一來,自然是一唿百應!”


    “咳咳,春湘前輩,似乎他說的還挺有理有據的,難以反駁。”謝征鴻憋著笑,忍不住說道。


    聞春湘的臉已經難看的近乎黑色了。


    還編上癮了是吧!


    “般若禪師你實力出眾,早年也受到過那些佛門的不公正待遇,隻要你願意,在下願意將您舉薦給魔皇,不墮落成魔也沒有關係。禪師,您看如何?”福真在一邊緩緩誘惑道。


    “夠了!”聞春湘終於忍無可忍。


    他從修煉成人形以來,還沒有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是可忍孰不可忍!


    “禪師何必生氣?”福真憐憫的看了一眼般若禪師,“那些佛修宗門,表麵上越是光風霽月,暗地裏就越是齷蹉不堪。那些清規戒律,當真去遵守的又有幾個人?而這些正正經經的自己修煉的佛修,在宗門之中又可曾取得什麽成績?三千年,如今已經足足有三千年不曾有人飛升成功,唯一有可能成功的隻剩下九大魔皇。般若禪師難道也想成為這些表裏不一的佛修麽?如果是這樣,那麽小僧也隻好和禪師您作對到底了。”


    “嗬,多說無益。”說完,聞春湘便要抬手,一根手指將這個福真戳死。


    聞春湘手指剛抬,福真身上便有一道虹光閃過,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那聞春湘抬手射出的那一道指法,被那虹光彈開,轟的一聲,將福真身後的高山森林毀了個幹幹淨淨。


    如此威力,他怎麽可能是般若禪師?!


    他人或許不知,但福真卻知道自己身上這道法寶的厲害!


    他身上的這道驚世虹魔隱乃是他從雪砂大世界出來之前,主上親自種在他身上的。


    除非是遇見渡劫期的高手,不然根本不會被觸動。合體期的修士更加不能將他怎麽樣!但是此刻,這道驚世虹魔隱卻失去了攻擊性,相反全部成為防禦的結界,將讓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由此可知,眼前這人的修為絕對不會比主上低多少。


    福真心下念頭急轉,一個最不可能的原因在他的腦海中浮現,等到他想清楚之時,整個人已經呆若木雞,冷汗沁透了衣背!如果真如他所想,那麽他之前的那些把戲恐怕早就被人看穿了。


    原本還以為自己不會有任何危險的福真,這下再也不敢確定了。


    “小和尚,出來罷。”聞春湘朝著邊上說道,“這福真身上倒是藏了個有趣的玩意兒,怪不得如此有恃無恐。不過,托這個小玩意兒的福,原本本座的可能性還隻是七分,如今已經肯定了。”


    “季歇,除了他還會有誰這麽無聊!”聞春湘氣的咬牙,恨不得現在就飛到雪砂大世界和他好好打上幾場。


    “前輩息怒。”謝征鴻緩緩走出,他的身後沒有跟任何一個人。


    但是福真卻察覺到了一些不同。


    如果說之前他以為他已經看透了神秀的話,現在這個人反而更像是他知道的另一個家夥。


    哈哈,多麽可笑。


    這兩個人是不是都將三千世界的修士當成了傻子在玩弄?


    這就是魔皇,這就是謝征鴻!


    他引以為豪的那些手段,在他們看來,恐怕隻是小孩兒過家家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福真想到此處,竟然忍不住大笑了出來。


    “這人瘋了。”聞春湘嫌惡的看了福真一眼,趕緊看看小和尚洗洗眼睛。


    這季歇到底從哪裏找來的人,竟然能這麽惡心他?


    “魔皇,我才沒有瘋,我隻是覺得好笑罷了。”福真大笑完之後,他身上的那些暴躁之氣反而平靜了少許,“原本,我是真的很佩服般若禪師。起碼在我看來,他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佛修要強得多。現在才知道,原來我欣賞的佛修,沒有一個是真佛修,這難道不值得我笑一笑麽?可憐了那些修士,還將般若禪師當成了奮鬥目標,將他當做普通散修崛起的希望卻不知道這位般若禪師原本就站在了三千世界最高的頂端上。誰能想得到,大名鼎鼎的佛修般若禪師竟然是臭名昭著的九州魔皇,而他的弟子神秀,想來也就是謝征鴻了罷。”


    “不錯。”聞春湘和謝征鴻撤去了偽裝,顯露了身形,變成了原本的模樣。


    相比起般若禪師的寧靜如水,眼前的這個黑衣男子幾乎將“張狂華麗”四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不可一世的氣勢和修為,華麗到難以形容的麵龐。


    九州魔皇聞春湘,從來都是一個讓人想忘都忘不掉的人。


    福真呆呆的看了聞春湘一眼,終於明白為何此人可以與他的主上齊名,為何主上再三叮囑要小心聞春湘?


    “前輩,現在不用擔心玉泉器靈了麽?”謝征鴻揉揉頭,小聲問道。


    聞春湘微微頷首,“不必擔心,之前本座設下的乃是三重幻境,後來因著這福真破了一重,還有兩重。那玉泉器靈不可能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我們身上,想來現在他看見的那些東西都是我用幻境呈現給他看的。”


    嘖,本座倒黴這麽多年,那些花招手段可是玩的溜。玉泉器靈再聰明也就是個小器靈,哪裏是他的對手?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要逃過他的手掌心,還是愣了點。


    哈哈哈哈!


    “看來魔皇對著玉泉器靈是誌在必得。”福真聽了一會兒,垂頭深思。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他已經兩次都是本座的東西了,這第三次自然也該是本座的。”聞春湘撣撣手指,理所當然道,“若是你將季歇交待你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出來,本座便讓你痛快點死。”


    福真大笑,“魔皇也未免太過得意。”


    聞春湘不以為意,“若是季歇親自站到本座麵前,說這句話還算能入耳。但你不過一隻雜魚,這話,本座聽不見。”


    “前輩,他恐怕有什麽後招。”謝征鴻好心提醒道。


    聞春湘鬱悶不已,“那又如何?當著本座的麵潑本座髒水,這口氣無論如何我也咽不下去。”


    謝征鴻想了想,也是,那就隨前輩去吧。


    福真看著這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腦海中靈光一閃,“怪不得,怪不得你會容忍一個佛修在身邊呆著,原來你們竟然是這樣的關係?”


    謝征鴻輕輕笑了起來,卻不對福真的話有所反駁,反倒是默認了。


    聞春湘也可疑的沉默。


    “能夠在死前知道這些秘密,我也死的物超所值了哈哈哈。”福真仰天長笑,身上的驚世虹魔隱卻是忽隱忽現,就好像要消失了一般。


    “前輩,小心!”謝征鴻連忙飛過來,擋在聞春湘前輩。


    福真身體不斷變大,在那驚世虹魔隱徹底消失之後,竟然選擇元嬰自爆,同歸於盡。


    “嗬。”


    聞春湘伸出手,福真不斷變大的身軀竟然停了下來,因為元嬰脹大而暴、動的靈氣古怪的平靜了下來,如同死水一般。


    “想要在本座問出東西前自爆而亡,你也未免太過天真!”聞春湘森冷一瞥,絲毫不將福真放在眼中。


    福真手中忽然出現一把匕首,朝著他丹田戳去。


    砰!


    被強行打斷的元嬰自爆再度炸裂,狂風烈烈,聞春湘揮袖遮住麵部,一把將謝征鴻拉在身後,眼中的寒意冰的嚇人。


    季歇!


    他竟然敢在背後玩這樣的小手段?


    待得元嬰自爆停止,聞春湘才放下衣袖,正要罵人,忽然福真元嬰自爆的地方出現了一股濃鬱的酒香。


    無處不在。


    濃膩的嚇人。


    聞春湘不可避免的唿吸了幾口,臉色漲的通紅。不等謝征鴻反應,聞春湘身上的魔氣就好似找到了發泄口一般,無所顧忌的散發開來。


    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而在魔氣過後,又有一股牡丹花香隨風飄散,將那些原本被魔氣侵蝕的寸早不生的土地又催生了新的花草。


    一生一滅,在聞春湘身上結合的幾乎完美。


    “前輩。”謝征鴻連忙上前,將聞春湘扶住。


    然而聞春湘的身體卻輕飄飄的古怪。


    謝征鴻低下頭,他身上靠著的根本不是聞春湘的手,而是一片成人大小的碧綠葉子。


    “你……”


    聞春湘隻來得及說一個字,然而被他壓抑了上千年的本能卻一擁而上,將他的神智燒的一幹二淨。


    他……要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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