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換了一張玉塌,聞春湘就開始賴在上麵不起來了。


    他現在是分神狀態,和本體隔了個世界,雖然也有化神期修為,但實際上還是需要吸納靈氣的,深海寒玉做的玉塌靈氣十足,而且半點不像它的名字十分,相反躺上去還暖洋洋的。


    頓時,聞春湘的懶病就犯了。


    謝征鴻對此十分喜聞樂見,前輩既不拾掇著他去搶東西,也不莫名其妙的發脾氣,這樣的情形實在難得一見。


    而且前輩如此喜歡他送的玉塌,謝征鴻也是很高興的。任何一個送禮的人看見對方如此喜歡自己的禮物,都會忍不住高興。何況對方是助他良多的聞春湘?


    修真界的拍賣會大多比較散亂,加上斜陽大世界地域廣闊無邊,很難有同意的管理。在這種混亂的場景之下,還是有一些不錯的商會趁勢而起,謝征鴻此刻要去的拍賣會正是一個著名的商會開設的。


    拍賣會所在的地方乃是一座深山。


    山中被人以大神通移出一方平地來,又有數道靈氣拔地而起,直衝雲霄,遠遠望去猶如白玉柱子一般,讓人忍不住再三觀看。


    俯瞰下去,無數商鋪星羅棋布,人聲喧鬧,於這般深山之中實在難得的很。


    謝征鴻捏了個法決,靜靜的落下。


    “這位前輩看上去有些麵生,是新來的客人麽?”一名穿著長裙的少女笑嘻嘻的湊上來問道。


    “正是,還請姑娘為我解說一二。”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你沿著我們這條路一直走,有好幾個地方在舉行拍賣會,你想要去哪個就去哪個。”少女隨意迴答道。


    “敢問姑娘哪一個拍賣會上有靈脈呢?”謝征鴻接著問道。


    “都有哇。”少女認真的看了謝征鴻一眼說道,“不過拍賣會的靈脈是不會用靈石買的,大多是以物易物,沒有換到想要的就留著下次接著換,所以這一次的靈脈有不少。能不能換到就看運氣了。”


    “多謝姑娘。”謝征鴻作了個揖謝道。


    “不必客氣。”


    聞春湘忍不住也說了一句,“你最不缺的就是運氣。”


    “氣運之說虛無縹緲,前輩實在無需如此在意。”謝征鴻正色道,“再強的氣運也禁不起消耗,哪怕修士氣運滔天,若是不思進取,不進則退,總有一天也會被氣運反噬。”


    “囉嗦。本座不過說了一句,你就有十來句話來迴。”聞春湘拉下臉鬱悶不已。


    “嗬,貧僧囉嗦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還請前輩見諒。”


    “罷,你隨意吧,本座還是接著看書吧。”聞春湘連連擺手道。要是真的和小和尚就著這個問題說起來,他肯定說不過他。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是聞春湘的作風。


    哼,小和尚說的多了他就揍人!


    聞春湘氣唿唿的想到。


    謝征鴻也曾經參加過道春中世界的拍賣會,大多十分隆重,恨不得將所有的好東西都放上去讓人估算一個價錢。然而斜陽大世界卻不同,拍賣會大多比較普通,與其說是拍賣會,還不如說是變相的以物易物。拍賣會裏的每一個寶物都很少有用具體的靈石衡量價錢的,大多還是提出一些屬性稀少的材料靈草相互交換。


    畢竟靈石缺少的話可以隨便去座深山裏挖一挖,總能挖到一些,還有些修士是專門幹這個的。但是寶物則不同,得到什麽東西適不適合你都看運氣,有時候拿著不適合自己的東西等了上百年也換不來自己想要的東西,實在麻煩的很。這個時候,拍賣會的存在就為修士提供了一個不錯的途徑。


    謝征鴻粗略了解了一番,發現五個拍賣會裏一共有六條靈脈要交換,其中有三條三品靈脈,兩條四品靈脈,還有一條二品靈脈。


    二品靈脈足夠一個人數不少的門派使用,自然是壓軸之物,謝征鴻對這一條是沒有多少興趣的,目前還是看看那兩條四品靈脈。


    那兩條四品靈脈的主人一個需要鑄劍的材料,一個需要去除他體內毒氣的物事。會在此地等候一年,一年以後再看其他修士競價。哪怕交換的東西價值低一些,也允許對方用靈石彌補,算得上十分好說話了。


    若是謝征鴻結的是諸行無常印的生相,說不定還可以幫忙拔出體內毒氣,無奈他結的是滅相,而且時間不長,控製力也沒有精準到隻拔出對方魔氣的效果,隻好在這一年裏先去找些類似的東西來才好。


    “你若是需要靈脈,可以去深山裏看看。靈脈雖然沒法幻化出人形,但是逃跑的本能還是有的,很難抓。不過有本座在,即使難抓一些,也不是問題。”聞春湘忍不住說道。


    “嗯,若是此行沒有找到符合那些修士條件的東西,貧僧便會試著去抓一抓。”謝征鴻迴答道。


    見小和尚並不在意的樣子,聞春湘也就沒有再說話。


    謝征鴻又恢複了之前一般悠哉悠哉的遊曆方式,能夠選擇用腳走路,絕對不會選擇飛行。對於這種修煉方式,聞春湘也隻能表示理解了。


    反正又不用他走路。


    畢竟佛修裏還是有“苦行僧”這種分支存在的,小和尚這樣也稱得上是鍛煉的一種,他自然沒有什麽話好說。不過拍賣會附近都是深山,難以步行經過,謝征鴻也隻好架起飛劍,在天空中漫步飛行。


    就在謝征鴻慢悠悠的飛行,時不時問聞春湘一些問題之時,後麵忽然傳來一陣喧鬧。


    “惡徒,放開我師妹!”


    不斷有叫罵之聲從後麵傳來,還有一些鬥法的聲音,謝征鴻忍不住轉過頭,便見後麵一個踩著飛劍的修士身上扛著一個昏迷的妙齡女子極速飛行,一邊飛一邊打出各種術法,臉色猙獰,而他的身後則有好幾個男修踩著遁光不斷追趕,嘴裏還在不停的叫罵。


    “滾開!”扛著女子的那名修士看見謝征鴻在前麵擋路,當即就催動了一把小劍朝著謝征鴻攻擊過來。


    謝征鴻微微皺眉,此人不言分說動手傷人,還扛著一名明顯昏迷的女子,恐怕是惡非善。而且身上妖氣深重,恐怕是妖修。因為黃鶯的事情,謝征鴻對於妖修並沒有多少歧視,隻是對方如此行徑,實在令人不齒。既然對方要動手,便容得他反擊了。


    那飛劍祭出,氣勢洶洶,還未到謝征鴻跟前,便好似被什麽阻擋了一般,硬生生被拉著轉頭,反而朝著那妖修當麵射了迴去。


    那修妖修見狀,暗道自己運氣實在太差,跑路的過程中還能遇見這麽一個厲害的修士,便換了口氣,惡狠狠道,“豫泉妖山的事情你也敢管,讓開!”


    原以為對方聽見豫泉妖山四個字時會稍有遲疑,誰知道對方半點沒有動靜,那飛劍還是朝著他飛來,而且速度更快,妖修不得不施展手段將飛劍擋下。


    謝征鴻當即一招偏花七星拳對著那修士攻擊了過去,那妖修避閃不及給打個正著,“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


    後麵的追兵又趁機打了好幾個法決,不斷有火焰從背後飛來,弄得修士自己也有些手忙腳亂。


    “該死。”妖修暗罵了一聲,對方人多勢眾,又憑空冒出了這麽一個人物,想要帶著這女修離開恐怕是不可能了,再這麽下去,恐怕連命都要折在這裏。想到此處,他當機立斷的將身上的女子往謝征鴻麵前一拋,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噴灑在飛劍之上。頓時飛劍血光大盛,速度更是快了幾倍不止,當即就逃去的無影無蹤。


    謝征鴻連忙施個法術將女子在空中定住,後麵幾個男修此刻也已經趕了上來,急匆匆的查看了一下女子的情況,這才有人踏出來對著謝征鴻認真的鞠躬道謝。


    這幾個男修身上都帶著白玉高冠,穿著相同樣式的白底青花袍,身上還佩戴著一個爐子樣式的黃金佩飾,兩個出竅中期兩個元嬰後期,應該是同門師兄弟。


    “丹恆門弟子胡凱風多謝道友出手相助。”胡凱風認真的抱拳說道。


    名為胡凱風的男子麵容溫和,很有穩重之態。他身後的幾個師兄弟在給女修喂丹藥輸入靈氣,而他則是上前道謝,在一行修士之中,頗具威信。


    “師兄,師妹醒了。”後麵一個師弟驚喜的喊到。


    “唔,小師兄,你怎麽在這裏?”女子扶著頭醒來,似乎還有些不明白狀況。


    “師妹,你被豫泉妖山的妖修迷昏了帶走,若不是那位道友出手相助,恐怕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胡凱風麵色一喜,看見師妹確實安然無恙之後才放重了口氣,看向謝征鴻說道。


    那女修迴想了一下,臉色一變,趕緊整理了一下衣冠,對著謝征鴻抱拳行禮,“多謝道友救命之恩。”


    “隻是順手而為,諸位道友不必如此客氣。”謝征鴻擺手道,“還是你幾位師兄一直對著賊人緊追猛趕,這才有了在下出手的機會。”


    “諸位師兄,辛苦你們了。”少女不太好意思的說道。


    “無事。隻是沒想要豫泉妖山裏的妖修這麽猖狂,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抓我們丹恆門的弟子?”胡凱風臉色很是不好,提起那“豫泉妖山”四個字時更是憤憤不已。


    這是謝征鴻第二次聽見這個名字,之前那個妖修似乎也說了這麽一句話。謝征鴻雖然不明白,但也沒有貿貿然插話。


    “敢問道號高姓大名?我們落腳的地方離此不遠,若是道友方便的話,可以去我們那裏坐一坐。”胡凱風笑著邀請道。


    “貧僧謝征鴻,無名散修,隻是路過此地而已。”謝征鴻雙手合十道。


    “原來是佛修道友,失敬失敬。”胡凱風臉上的笑容越發真誠了一些,難怪對方輕而易舉的將師妹救下。佛修天生對妖修魔修有克製作用,若是有對方相助,恐怕他們這一行就要順利多了。


    在胡凱風的熱情邀請下,謝征鴻隻好跟著他們同行,順便也明白了他們此來的目的。


    原來附近一名煉丹宗師在飛龍城舉行煉丹師的比賽,吸引了無數煉丹師們前來參加。他們這些人都是丹恆門的弟子,特意出來參加比賽。不想中途遇見了妖修,將師妹燕婉抓走,這才有了之前之事。


    “陸離宗師乃是合體期巔峰的前輩,一手煉丹術無與倫比。除去渡劫期揚波前輩之外,幾乎難有人與之匹敵。他此次在飛龍城召開煉丹師的比賽,主要是為了給自己挑幾個學徒,在他煉丹之時做些邊角之事。”胡凱風提起這兩位丹道大師之時,臉上充滿了向往之色,“即使是學徒,能夠跟著陸離宗師學上隻鱗片爪,也足夠我們一生受用不盡了。”


    謝征鴻雖然沒有怎麽吃過丹藥,但也聽說過陸離的名聲。煉丹師和煉器師都是極為費時間費精力的職業,一般家族都供不出來。簡單的煉丹術煉器術人人都會幾手,但是能夠到達頂端之人少之又少。宗師級別更是大家公認的大師,一般不輕易出手不說,各方修士門派都得給幾分麵子。他召開比賽,對於煉丹師而言更是無上的誘惑,別說是學徒,就算是見他一麵也足夠這些煉丹師不遠萬裏前來參加比賽。


    不過煉丹師的鬥法水平普遍都不高,也難怪他們一行師兄弟也沒能追上之前那個妖修了。


    “陸離這小家夥現在也已經是宗師了麽?”聞春湘在寒玉榻上翻了個身,懶洋洋地說道,“我記得他以前還在揚波身邊忙前忙後呢,現在小家夥也已經出師了啊,不容易。”


    謝征鴻聽見聞春湘此言,神識一動,“前輩認識他麽?”


    “渡劫期就揚波一個煉丹師,我怎麽能不認識?不過我最近一次見他也已經是上千年的事情了,他煉一次丹就要花上幾百年的時間,基本不出門。不過陸離……嘿嘿,那個小家夥當時雖然也跟著他師父一起,但是幾乎不敢抬頭看我們,就算本座站在他麵前,他估計也認不出來。”聞春湘不知道想起了什麽,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畢竟揚波那個煉丹師以前仗著渡劫期就他一個煉丹師沒少給他們氣受,他收了徒弟,少不得就要替師還債。當然,沒有被抓到馬腳。


    “不過現在他既然已經是煉丹宗師,他手上肯定也有不少丹藥。小和尚,本座以前囑咐你不用吃什麽丹藥,隻是純粹看不上那些丹毒都沒有弄幹淨的丹藥而已,吃多了沒有什麽好處。但是陸離手裏煉製的丹藥,吃一點也好。”聞春湘平淡的說道,好像那些丹藥都是他家的,根本不用錢就可以拿。


    當然,聞春湘也有這個底氣。


    “好的,前輩。既然有緣,貧僧會去看看。”謝征鴻應道。


    “豫泉妖山是何方勢力?”謝征鴻轉頭問道,“貧僧初來乍到,有些不太懂。”


    “說來慚愧,在下對豫泉妖山也不是十分了解,隻知道他們是最近興起的一個勢力。”胡凱風麵露無奈的迴答道。自己的師妹都被他們給擄走了,但是麵對質問他們卻沒有任何線索可以提供,更是覺得麵上無光。他們原本以為一行師兄弟共同出行應該會安全不少,誰知道馬上就被現實來了一個狠狠的教訓。


    此事一旦結束,他們便再也不敢托大,以後出行之時必定要請一些修士當護衛了。


    “那……請恕貧僧冒犯,為什麽他們會對燕婉道友出手?”謝征鴻見對方對豫泉妖山一無所知,疑惑的問道。對方總不可能是隨意擄人吧,若是隨意擄人,一般也不會挑這樣同伴多的。


    燕婉聞言,有些無奈,“大概因為我最有希望被選中罷。”


    “師妹。”胡凱風有些訕訕,不好意思的看著謝征鴻,“既然道友問了,我們也不好意思隱瞞。其實我們幾個兄弟都是護送小師妹來參加比賽的,我們幾個人在煉丹一道上並不如師妹有天分。師妹雖然才元嬰修為,但是已經能夠越階練出出竅期修士吃的丹藥了。”


    其餘幾個弟子相繼點點頭,“陸離宗師舉辦這樣的比賽,主要是想要為自己招幾個學徒,自然是修為越低,年紀越小越好。在這一點上,師妹很有優勢。豫泉妖山裏似乎也有不少煉丹師,恐怕他們正是為了排除對手而來。妖修本來不擅長煉丹煉器,但是最近這些年似乎也出了幾個人才。陸離宗師沒說一定要人修煉丹師,所以……”


    “隻是如此的話,似乎還不足以讓他們出手罷。”謝征鴻沉思了一番說道。就算這位燕婉姑娘有天分,那也不可能大家都知道。再說,丹恆門離這裏不近,隔得這麽遠,燕婉的名聲不可能傳到這裏來。


    “其實之前是燕婉增強好勝,和另一位煉丹師起了衝突,當場練出了丹藥,這才引來後續麻煩。”燕婉一臉羞窘,微微彎腰,朝著眾人拜了拜,“燕婉辜負師兄們好意,還為師兄招惹來如此對手,實在內心難安。”


    “師妹無需如此,說起來也是我們自己學藝不精。之前那名煉丹師侮辱師門,幸虧師妹打擊了對方銳氣,這才護住宗門名聲,沒道理好事一起擔著,壞事你一個人扛。”一名男修搖搖頭反駁道。


    另一名修士為謝征鴻詳細解釋了一番。


    原來他們師兄妹幾人之前露出一個商鋪,看上了一株少見的靈草,結果和另一位想要買那靈草的煉丹師起了衝突。煉丹師之間,自然是按煉丹水平分高下。燕婉一行人出來之前,師門再三囑咐不要隨意惹事,在一開始的時候並不願意和人爭鬥,打算放棄那靈草。誰知道對方看見他們腰上的丹鼎腰牌,認出了他們的身份,嘲笑他們丹恆門的煉丹師一代不如一代,話說的很是難聽,燕婉這才挺身而出為了宗門名聲和對方比上一場。


    燕婉是元嬰期,而對方卻是出竅期。結果燕婉煉製出來的丹藥不僅比對方多,還比對方的好,自然惹來了眾人的圍觀。不想就是這麽一件事才惹來了後續麻煩。


    他們一行人一路上中了不少埋伏,結果一個不注意燕婉就被人下了黑手迷昏,被那人帶走了。好在他們出門之前身上都帶了聯係的法器,一路上不斷追趕,這才將燕婉救了下來。


    “沒錯,若是師妹你不出手,恐怕我們幾個以後也無顏麵對師父長老們了,怪也隻怪我們幾個沒本事,沒辦法將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另一名修士懨懨迴答道。


    “三師兄切莫如此說。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燕婉不善言辭,此刻聽見師兄們如此自貶,幾乎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燕婉道友不必如此,你的師兄們所言有些道理。”謝征鴻接過話,認真的說道,“此事既然是對方有錯在先,道友實在無需介意。”謝征鴻如此正經的將話說出來,加上他一身的氣質讓人覺得安心的很,聽來讓人十分信服。見燕婉和幾個道友的麵色稍微好了一些,謝征鴻斟酌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正巧貧僧也有意去旁觀一下飛龍城盛事,不知道幾位道友可否與貧僧同行?”


    “十分歡迎。有謝道友在,我們幾個也有些安心。實在懺愧的很,我們幾個師兄弟於鬥法上隻能說是平平,恐怕一路上還得多多仰仗道友才是。”胡凱風大喜過望,連忙答應。


    “那就麻煩前輩了。”燕婉小聲的說道,“小女子無以為報,若道友有需要什麽丹藥,小女會盡力煉製,還請前輩不要推辭。隻是小女手藝有限,前輩多多包容才好。”


    “那就多謝了。”謝征鴻笑道,“正巧貧僧也想試試一些丹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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