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征鴻迷迷糊糊醒來,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看著水鏡裏的自己,額頭正中有一個淡淡的圓形印記。


    他在傳送到大世界的過程中,似乎有感應到什麽東西砸中了自己的腦袋,然後一覺起來,就發現自己的額頭上多了這麽個東西。


    謝征鴻伸手朝著額頭上一抹,沒有任何變化。


    他消不去這個痕跡。


    全身運轉了一遍靈力,也沒有任何的阻礙,就好像這個印記本身就是生長在他身上的一般,奇怪的很。


    “前輩,您知道……”謝征鴻下意識的想要詢問聞春湘,話剛出口,才想起前輩此刻並沒有跟著他一道過來。


    自己似乎是養成了不好的習慣。


    謝征鴻微微苦笑了一番,什麽時候開始自己變得如此依賴前輩了呢?


    終究還是需要自己努力,不然隻會離前輩越來越遠。


    謝征鴻低頭靜靜的看了自己右手珠串良久,這才從地上站起,換了身法修的衣裳,吃了顆易容丹,偽裝好之後才開始打量起自己所處的這個地方來。


    斜陽大世界的靈氣明顯比中世界的靈氣充足的多。


    這裏似乎是一個荒無人煙的小地方,謝征鴻放開神識也沒有發現幾個人影。


    謝征鴻隨意挑了個方向飛走,他必須要先好好了解這個世界才行。


    聞春湘送走謝征鴻的下一刻,分神就徹底消失,遠在因真寺的聞春湘睜開眼睛,不一會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睡夢中,很難得的夢見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宋清,宋清。”


    “宋清,你真的要出家麽?別啊,你看看我,我比你們那些佛經可好看多了。”


    “大家都喜歡我,你為什麽不肯多看看我呢?”


    “我馬上就要化出人形了,你喜歡我變成男的還是女的?”


    ……


    “春湘,你不辨善惡,以後遇見事情都要多多思量一下才好,多做做好事,起碼能夠讓你過的不那麽倒黴。”白衣男子低聲笑了出來,好心勸到。


    “我那麽倒黴,不還是遇見你了麽?”


    “我的名字是你取的,按照你們佛家的說法,你和我有莫大因果,想要甩了我可沒有那麽容易。”


    “就一個化形的功夫,你邊上就多出一個雜毛妖精了!這個鳥毛誰的,我咬死它!”


    真討厭。


    聞春湘迷迷糊糊的想到,肯定是本座好事做多了,害的以前的一些事都想起來了。


    都這麽多年了,還是記得那個混蛋禿驢。


    想必他早就已經成佛了罷。天雷都劈不死的佛修,最討厭了。


    也不知道小和尚到了斜陽大世界有沒有受欺負?


    聞春湘這麽想著,再度睡了過去。


    山洞裏偶爾會有一抹月光彎曲著照進來,落在聞春湘的腳邊。


    謝征鴻終於找到了有人煙的集市。


    斜陽大世界遠遠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走在街上,如謝征鴻一般的元嬰修士多得是,謝征鴻隱沒其中,沒有被任何人注意。這裏也有專門介紹斜陽大世界的玉簡,外來世界的修士都會買上一份,免得惹了不該惹的人。


    斜陽大世界裏的宗門不少,但是勢力遠遠不如中小世界,稱不上是地方一霸,更多的隻是一個修行的場所。相比起這些宗門,反而是一些出名的修士比較不好惹。而玉簡裏,也專門介紹了不少不能惹的修士,告誡外來修士不要想著作威作福。


    聞春湘以前和謝征鴻提過的一些人幾乎都在這不能惹的範圍之內。


    如果前輩還在斜陽大世界的話,大約也會被記錄在這個不能惹的玉簡裏。


    斜陽大世界的區域之大幾乎是道春中世界的好幾倍,同樣的,各種遺府也是多不勝數,隨便走走就能找到一個遺府得到傳承,這也是宗門勢力在此處發展的不太好的重要原因。因此有了足夠的傳承,哪裏還需要拜入某個宗門受到拘束呢?除去拜入宗門之外,還可以投靠各種大能修士得到功法。


    總而言之,“複雜”兩字足夠形容斜陽大世界如今的狀況。


    如今在斜陽大世界裏流傳的最廣的消息是關於九州魔皇聞春湘的。


    初次聽到這個稱號的時候,謝征鴻還有些小小的驚訝。


    原來在這裏,前輩的聲名已經如此之盛了麽?


    原來在前些日子,萬聖魔皇召集了手下的魔尊開會,過後就放出了聞春湘還未死去的消息,造成了轟動不說,連帶著最近魔修們的行動也有所收斂。至於那些暗地裏伏擊過聞春湘的一些大能修士們聽見這個消息會是什麽反應,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不說,謝征鴻的運氣實在是不錯。本來,他這種一看就知道是外來修士的人會受到一些“招待”,被搶走儲物戒指什麽的都是輕的。嚴重一些的還有被禁錮了身體靈力,被賣到專門售賣爐鼎的地方當爐鼎的。


    “九州魔皇還未死去的消息一出,頓時大家都消停了。唉,什麽時候我們也能混到那種地步呢?”一名修士懶洋洋的倒在酒桌上歎道。


    “既然選擇了來到斜陽大世界,除非我們願意迴去,不然……慢慢熬吧。”來到斜陽大世界之後,見到的看到的都是遠遠超過他們的認知。斜陽大世界資源之豐盛,大能之多遠遠超過其他大世界。來到這裏的修士幾乎很少有選擇迴去的。


    大家都是辛辛苦苦修煉上來的,怎麽可能因為一些打擊就迴到原來的地方呢?


    謝征鴻融入了一些外來的散修之中,慢慢的打聽著消息,日子倒也還過的去。


    “前些天,似乎又出現了一個新的遺府,似乎還是一名佛修的。現在,不少修士都發布了招人的告示,希望找個佛修組隊一起去探險。聞安,你不是佛修麽,你可以去試試。”那名修士微笑著說道。


    在斜陽大世界裏,永遠都不缺化神期修士衝擊合體失敗的人。這些人為了不讓自己的道統失傳,都會提前安排好一切。不斷的有修士進階到化神,又不斷的有修士死去。因此,新的遺府在斜陽大世界幾乎隨處可見。


    隻是這一次出現的遺府乃是佛修留下的,就有些稀罕了。


    佛修成長速度慢的很,但是同樣的天劫也不會那麽厲害。一般厲害的佛修都有各自的師門,中小世界來的佛修也會去相應的主宗求庇佑。他們若是衝擊失敗,遺產自然都是宗門的。


    故而這佛修遺府一出,頓時就有不少人蠢蠢欲動打算去看看。


    “恩,不知陳道友有何見教?”謝征鴻溫和的問道。


    這位陳晨陳道友消息靈通,也是外來世界的一名修士,在斜陽大世界裏已經呆了幾百年,算是資格十分老的一位。隻是他修習的乃是“體修”之路,成長的速度比佛修還要慢,算是少見的一種道統。然而體修對資質要求不高,常常有不少凡人以武入道,差不多就踏入了“體修”一路。


    “聞道友你可真是沉穩的不像新人,哈哈。”陳晨笑著調侃了謝征鴻一句。他和謝征鴻相識不超過兩個月,但是對於這位後輩卻十分的欣賞。陳晨體修出身,對於人體骨骼如數家珍。幾乎看一眼就能從骨齡分辨修士的年紀,謝征鴻不是他見過的最年輕的元嬰修士,卻絕對是他見到的年輕元嬰修士裏最沉穩的一個。


    很多中小世界都會出現一些無與倫比的天才。


    他們在中小世界尚且能夠修行到令人仰望的地步,到了斜陽大世界,資源無數,就更容易一飛衝天。這樣的修士,身上總是會帶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傲氣和活力。


    謝征鴻算是一個例外。


    陳晨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麽自己會對聞安另眼相看?隻是眼緣這個東西,本來就很奇妙。


    “那些招聘的修士團隊,幾乎都是臨時湊數。稍微有默契有信用的一些修士,大多都有自己的小團體,你貿貿然進去,修為又隻是元嬰初期,很容易被當做炮灰使。”陳晨推心置腹的說道,“他們看中的隻是‘佛修’這個身份罷了。新遺府既然是佛修留下的,裏麵不少機關肯定要有佛修才能破。就怕到時候你破除了機關,最後會被他們反咬一口。”


    謝征鴻在一旁聽的認真。


    這樣在利益麵前反目成仇的事情很多,隻不過在大世界裏表現的更加明顯罷了。就是不知道朱寧沈破天他們幾個會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受到責難。想到這裏,謝征鴻除了愧疚之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大世界如此之多,就算沈破天他們突破元嬰到了大世界,也不一定會到斜陽大世界裏來。就算有人選擇了這個世界,這裏如此之大,恐怕也難以碰麵。


    等到自己有足夠的實力迴去救前輩,或許他們早早的就離開道春中世界了罷。


    天長地久,不知何日才能再見?


    謝征鴻不露痕跡的苦笑了一下,如今他連前輩都救不了,那些好友也隻有等到以後才能當麵道歉了。


    隻要他一路修行下去,終有一日,他們會再度相見的。


    “那些發布告示的仙修人品都不怎麽樣,我聽說過好幾次他們坑了新入隊的道友。我這裏倒是有一個不錯的團隊,就看聞道友你敢不敢賭一把了?”陳晨不懷好意的笑道。


    謝征鴻也算是了解陳晨的性格了,每當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他總是會露出這樣不懷好意的笑容,惡趣味的想要將人嚇跑。這樣的性子,倒是有點像聞前輩。


    唔,這或許也是謝征鴻樂意和他親近的原因。


    和性格有相同點的修呆在一起,能夠把握的度也能恰當一些。


    “陳前輩請指教。”謝征鴻誠懇的迴答道。


    “是‘血魔手’薛忍和‘黃鸝書生’黃鶯。”陳晨慢悠悠的吐出兩個名字。


    謝征鴻來到斜陽大世界不久,在此處了解的人也不太多。剛好,這兩個人就是他知道的。


    血魔手薛忍,元嬰後期修為,他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在一天之內連續殺了好幾名元嬰頂峰的仙道修士,將他們的元嬰通通掏出來捏碎。血魔手的稱號也是由此而來。至於原因,似乎是因為那幾個修士坑了薛忍的一個朋友,在探索遺跡的最後將人家推出去當了炮灰。


    而黃鸝書生黃鶯,聽名字就知道,他是一名妖修。


    黃鶯是小世界出身,剛剛來到斜陽大世界的時候被人賣入了‘造音閣’成了一名爐鼎。可是沒想到的是,黃鶯不但將企圖采補他的修士盡數吸幹,還一舉搗毀了造音閣。他本身後台更是強硬,直係老祖是日月妖皇顏喬手下的一名妖尊,幾乎沒有人敢去惹他。稱得上是一個資源好還本身上進的妖二代。


    這兩人湊在一起,一般人自然是不敢進去和他們組隊的。


    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想的,一名魔修,一名妖修,閑的沒事居然要去探索佛修的遺府,甚至還大搖大擺的公告了招人的信息。要求隻有一個是佛修就行,稱得上在所有的招人要求裏是最低的。可即使如此,也沒有人敢去應聘。


    “你覺得如何?”陳晨問道。


    “多謝陳前輩。”謝征鴻頓了頓,笑道,“貧僧覺得很不錯。”


    “你不怕麽?”


    “魔修並非一無是處。”謝征鴻失笑到,“他們做的事情稱不上是多少傷天害理。事實上,隻要不對無辜凡人出手,我幾乎都能接受。”


    修士和凡人是不一樣的。


    哪怕是正道仙修也會為了一顆丹藥一把法器殺人奪寶,魔修亦然。在謝征鴻看來,選擇了修士這樣路,就要做好隨時身死道消的準備。多出來的壽命和神通,不僅僅隻是白白贈與你的機緣,也是你的催命符。


    如在悲門裏見到的季歇,為了一把法器害死一國的凡人,實在是罪無可赦。


    相反,若是季歇害死一個門派的修士,謝征鴻還不會怎麽覺得不對。


    這樣的心態,或許有些不對,但謝征鴻此刻還沒有改變它的想法。


    他還沒能做到“眾生平等。”


    “那就恭祝聞道友你馬到功成了。”陳晨對謝征鴻的迴答並不如何驚訝。若非他早已猜到謝征鴻的打算,他也不會將這個建議說出來。


    薛忍和黃鶯兩人還在這浩然酒樓坐著,這偌大的浩然酒樓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他們在等過來和他們組隊的佛修。為此,他們專門將這個酒樓給包了下來。


    可惜他們已經等了足足一天,都沒有一個人進來。相反,一些比他們晚招聘的團隊,幾乎都找到了一個不錯的佛修跟著。


    “我早說了組隊的時候要改個名字,你不信。”黃鶯秀麗的臉上滿是揶揄,“就你那個名聲,人家清高的佛修怎麽受得了,不收了你就已經對不起佛祖了。”


    黃鶯因為本體的緣故,說起話來就好似在唱歌,聲音十分悅耳。聽他說話,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我名聲不好,你名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薛忍不耐煩的反擊到,“你可別忘了,到底是誰閑的沒事要去佛修遺府裏看看的。”


    黃鶯不吱聲了。


    這當然是他要提出來的。


    說起來也是倒黴,黃鶯本來在小世界裏修行的順順利利的,幾乎沒有造成什麽殺孽。一來到斜陽大世界,現實就給了他一個狠狠的教訓。他因為采補那些修士,如今身上的妖氣十分駁雜,時時刻刻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他不願意再去麻煩老祖,恰好又有佛修遺府出世,便找來了好友薛忍希望他可以陪自己一起去找尋治療他身上妖氣隱患的辦法。


    “要不,我們再把要求放低點?”薛忍見黃鶯不說話了,也有些局促。黃鶯到底為什麽要去探險,他其實也知道。黃鶯本身是一隻黃鸝鳥,性子單純無比。若不是來到大世界的時候被人給出賣,現在也不至於和他們魔修淪落到一處。


    “我們已經要求很低了,就算來個金丹期的佛修,我們稍微保護他一些也就罷了。難不成還去找個佛法雙修的,這樣的修士,在佛法上的造詣能有多深?”黃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薛忍忍不住歎氣,可是現在都過了一天,還沒有人進來,再等下去,恐怕遺府開了他們也找不到。要不,他去那些佛修宗門裏搶一個?


    “請問,兩位可是薛忍道友和黃鶯道友?”


    門外出現了一位長相頗為俊俏的男修,身姿修長,氣度很是沉穩。


    他身上穿著一身很普通的青色法衣,頭上也隻挽著一根玉簪,身上也沒有佩戴什麽掛飾,普普通通的就好像一個凡人。


    薛忍和黃鶯對視了一眼,忍不住在他的頭發上轉了兩圈,“我們不收佛法雙修的修士。”


    男修,也就是謝征鴻聞言笑了笑,“貧僧專修佛道,兩位不用擔心。”


    “先坐下說。”黃鶯看了謝征鴻一眼,似乎對他還算滿意。


    薛忍隻好看著眼前這個男修坐了下來,憑直覺說,他看這個人有點不順眼。


    謝征鴻微笑著坐下,大大方方的,沒有對這兩個名聲在外的修士表現出多少的好奇。


    “你不如做個自我介紹,也提提要求,畢竟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我們可能都需要一起並肩作戰。”黃鶯笑道。


    “在下聞安,元嬰初期修士,剛從小世界來到此處不久。至於要求,進入遺跡以後的東西,若是貧僧有急需的,貧僧會用相應的東西交換,其餘的,兩位給我三成就好。”


    這要求實在算不高,甚至有些低了。


    畢竟在佛修遺府裏,佛修能夠表現的作用必定比其他修士要大。就算謝征鴻獅子大開口說要五成,也是可以的。一般來說,其他團隊在招收佛修的時候,幾乎都是給三成半到四成的。甚至在進入之前,還會先給一點訂金。


    “你倒是要的少。”薛忍一副不信任的模樣看著謝征鴻,“你不會沒有聽過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吧?”


    “兩位的聲名,貧僧自然聽說過。”謝征鴻平靜的迴答道。


    “咳咳。”黃鶯瞪了薛忍一眼,好不容易有個不錯的佛修過來,你就少說幾句。原本他們都做好收一個金丹期佛修的準備了,來個元嬰期實在是意外之喜。而且這名佛修的要求還挺低,又是小世界來的。相比起來,黃鶯更喜歡中小世界的修士。


    “我也不是懷疑你。”薛忍見黃鶯才見這人第一麵就開始瞪自己,心情有些不爽,“你要求是在低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你現在還沒有剃度,估計也不是什麽正經宗門出身。我想要看看你的能耐,免得到時候你拖了我們的後腿,這應該不算什麽吧。”


    這話說的實在不客氣。不過薛忍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他此刻的話雖然不中聽,但也是句句在理。


    黃鶯知道薛忍就是這種“大家都說好我偏偏要證明他不好”的臭脾氣,當即也不再說好話,他也想看看這聞安到底有沒有本事。


    隻要不是太差,他都可以接受。


    “這是正常。”謝征鴻也沒想自己一說他們就接受自己入隊,“不知兩位要如何試探?”


    “你會什麽?”薛忍反問道。


    “達摩劍法、拈花指、大慈大悲千葉手、偏花七星拳。”謝征鴻沒有說出“大日神掌”來,大日神掌會的人不算多,正經宗門出身的佛修也很少有會的。會大日神掌的明禪宗並不在斜陽大世界裏,謝征鴻了解之後,並有心隱藏這門功法。


    “你會的有些少啊。”薛忍摸摸下巴,一般而言,佛修不學個二三十種術法,都不敢出來見人的。


    謝征鴻笑笑沒說話。


    他學的這些幾乎都是通用型的術法。當初在華嚴宗的藏經閣裏,他見到了這幾門功法的元嬰部分,暗暗記在了腦海中,不然此刻或許他還要急著找一些相應的術法學習。


    貪多嚼不爛的道理,謝征鴻還是明白的。


    聞春湘在他金丹期的時候就教了大日神掌的元嬰招數,危急時刻也能拿出來用。


    “我倒覺得,聞道友很會選。”黃鶯顯然比什麽都不知道的薛忍了解的更多一些。這些術法都是流傳已久的,博大精深,學的人多,但是學得好的卻少。


    這聞安既然敢說,想必在這上麵的造詣不會低。


    “不如這樣,你過來和我切磋一番,放心,我不欺負你。”薛忍見黃鶯又幫著謝征鴻,無名之火蹭的就上來了。他果然很討厭佛修這種生物,聽說一般的妖修都會對佛修有好感,看來傳言是真的。


    該死,小黃鳥不會也信了這個邪了吧?


    “那就請薛道友多加指教了。”謝征鴻還沒有怎麽正式和元嬰期修士交過手,此刻對這場切磋,也有些躍躍欲試。


    黃鶯看看暗自惱怒的薛忍,又看看一臉平靜的謝征鴻,莫名覺得,或許薛忍會踢到鐵板。


    不過薛忍是元嬰後期,元嬰頂峰的修士也不在話下,對上一個元嬰初期的魔修,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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