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滬江郡城土生土長的人,對於滬江郡城內的一切,南宮皓軒自是十分熟悉,尤其是那些尋酒作樂,探花問柳之地,無論排場大小與知名度,就沒有南宮皓軒不知名的存在。


    岑逸第一次來到滬江郡城,一切對他來說都顯的很陌生。而由於是出來遊玩,所以兩人便沒有乘坐華麗昂貴的輦車。眼下,對於南宮皓軒將要帶自己去哪裏玩樂,岑逸是完全找不帶北,不過,他也沒開口詢問,而是默不作聲的隨同南宮皓軒前行著。


    其實,看著南宮皓軒那副心癢難耐而又滿麵桃花的臉龐,岑逸大致猜測出了兩人即將去的地方就是那些酒樓沉香之地。


    早在山上他就時常聽老頭子提及,那些地方是男人的好去處,奈何自己從未進去過。這自然不是岑逸潔身自好導致的結果,相反,岑逸是萬般想進卻沒時間,也沒機會進去。這些年來,要麽是在山上被老頭子逼迫著枯燥無味的一昧修煉,要麽就是火速趕赴他地完成任務,即便忙裏偷閑有了時間,也要陪師姐,有師姐盯著,即便心中有著虎膽熊心,岑逸也不敢偷偷兒去那種煙花風月場所。


    此番終於要進入老頭子說的那種地方,岑逸心裏,激動之餘卻又猶豫不定,他感覺自己心髒都快跳躍了出來。


    如果真是那種風花雪月之地,我到底進還是不進呢?


    師姐說過不準我沾花惹草,這應該大概也許可能不屬於沾花惹草吧!


    管他呢!我是個男人,男人進這種地方不就像吃飯喝茶一樣,是一件很尋常的事嗎?嗬嗬!就去一次,想必她也不會知道的......


    南宮皓軒自是不知道岑逸心中的激動情緒,若是知道,必然少不了一番打趣的嘲諷。縱然大街上人來人往,但許是剛認識的原由,兩人沉默無言的踏步而行。昂首闊步的南宮皓軒走路盡顯貴族大少氣質,他見狀,自是不想將岑逸孤零零的涼在一旁,眼神從大街上那些妙齡少女的身上抽離出來,看向岑逸,打破沉默:“對了,岑兄,不知你之前是在那個地方修行?”


    南宮皓軒的突然搭話,將岑逸美妙的幻想打破,岑逸看著南宮皓軒,眉眼間神情愣然不知所以。


    這股愣然神情,在南宮皓軒眼裏成了戒備,因為貿然開口詢問別人來曆,理所當然的會給人一種不好心裏。


    為了不必要的誤會產生,南宮皓軒嘴角一勾,賠笑道:“岑兄,我別無他意,若是你不方便透露,自可不比理會”


    “唔!這又不是啥見不得人的秘密,有什麽不方便說的。在沒來這之前呢,我一直在宣州鳥不拉死的敬亭山上跟著一位老頭兒修行!


    “據我所知,紮根在宣州敬亭山上的宗門隻有寥寥幾個......”南宮皓軒先是喃喃自語,旋即整個人如木頭似的站在原地,他雙眼放光的緊盯著岑逸,麵容無比震驚,恰似看到了多麽不可思議的一幕。


    “難道你是蜀門中人?”像是試探性的詢問又像是肯定。


    我欲低調,奈何身份不許,對此,岑逸很是無奈的點了點頭,以作答複。


    “難怪......難怪你的境界已到達了真觀境。”


    “在你眼裏,區區一個真觀境就很高了嗎?”岑逸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若是讓你知道師姐僅僅比我大了一歲,現在正在衝擊知命境界,那你又得是什麽表情?


    南宮皓軒幡然迴過神來,他看向岑逸的目光多了分尊敬。


    “修道十三境,真觀境的確算不的什麽!但能在你這個年紀達到真觀境,那就是一件讓人為之駭然的事情。”


    “是嗎?”岑逸問道。


    常年待在山上和師姐這樣的天驕作比較,岑逸自卑不足的心裏,此刻好受了許多。


    “那是自然!這你不會不知道吧?”


    “那個......你不說的話,我還真不知道。”岑逸頗為尷尬的迴道。


    “哈哈!既然岑兄來自宣州敬亭山,這下,我這妹妹的安全問題,可算是讓人放心了。不過爺爺也真是的,怎麽重要的事情也不提前告知一聲,弄的我在岑兄麵前鬧了那麽大的笑話。為了賠罪,岑兄,今天我帶你去個好地方。”話畢,南宮皓軒拽著岑逸的衣角,雙腳生風,跑動起來。


    岑逸完全不知道即將到達何處,隻見得幾個拐角,跨過滬江橋,於河畔處停止了腳步。


    “就是這兒了!”南宮皓軒嘴角噙笑,指著不遠處的一棟古色酒樓說道。


    岑逸抬眼看去,隻見得那樓宇上赫然高掛著“含香居”三字,字體潦草飄逸。


    “含香居?這什麽地方?名字倒是挺含蓄內謙的?”岑逸嘴裏輕念著,心裏卻有幾分失望。


    老頭子經常提及什麽醉香樓,怡紅院,萬花坊......


    這能是老頭子所說的那種地方嗎?


    怎麽看也不大像啊!


    難道是這滬江郡城官家管製打壓的厲害,所以掛羊頭賣狗肉?


    “岑兄,別愣著了,咱進去吧!這地方,我以我的人格保證你今天絕對不虛此行。”南宮皓軒說完,當即邁步朝裏走去。


    “你那人格......”岑逸看著南宮皓軒,頭裏腹誹頓生。


    “管你什麽地方,進去一看便知!”他啟動步伐,跟了上去。


    含香居!


    滬江郡城內規模最大,也最為有名的一間酒樓。不但占地之大,其內布置,器具以及桌案擺設等更是極具昂貴奢華。在這裏,不但有著遠近聞名的美味佳肴和珍藏數年的陳年佳釀,還有著讓男人近乎衝動瘋狂而又心癢難耐的媚骨酒妓。名麵上,她們賣藝不賣身,但私底下,卻不見得。


    尋常人家,自是沒有多餘的閑錢來這兒消費,因而能夠來這裏的人,無一不是大富大貴之人,尤其是那些出手闊綽的公子哥和年少多金的大少,更是將這裏當做了尋常後花園。


    身為滬江郡城幾大世家之一的南宮大少,南宮皓軒自然也不除外。


    “怎麽熱鬧?”岑逸終究是人生中第一次來這種熱鬧非凡非的地方,他走進大廳時,早已客滿為患,賓朋滿座。


    大廳中央的舞台上,有著近十位輕紗掩體,體態婀娜妖嬈的女子扭動著曼妙身姿,一時惹得周圍人群喝彩不斷。


    行與前方的南宮皓軒轉身,看出了岑逸的生僻,頓時明了他應該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先前如果不曾知道岑逸來自山上,此刻南宮皓軒定會出言打趣的嘲弄一番。


    “岑兄,不如你猜猜看,今兒個這裏為何如此熱鬧非凡?”為了讓岑逸盡快適應環境,南宮皓軒說道。


    岑逸聞言,先是環顧四周一番,見得有的男子心不在焉,一副等候之色,再加上先前南宮皓軒的言語,兩兩綜合之下,頓時有所了然。


    “莫不是有那方天姿國色的女子到此?”


    南宮皓軒驚愕不已的看著岑逸,怔了片刻,道:“這你是怎麽猜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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