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地,我們就去小餐館吃飯喝酒,而不是吃早餐,這也算是奇葩了。


    “來,王大哥,我敬你一杯,紀念我們相識的這些天!”我給王誌斟滿小杯白酒,舉起酒杯,望著他。


    他想了想,也舉起酒杯,和我碰了碰,淡淡一笑,“文明老弟,你是個很不錯的男人,像你這種人當今社會已經很少了,你要堅持住自己的本性,不要在物欲橫流的世界裏迷失了自己。”


    第一次,他對我說出這麽深刻的話,原因他也已經感覺出來了,我現在和他吃的是散夥飯了。王誌,真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是的,我一直當他是朋友,而不是一個唿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保鏢,如果不是他,那晚我早就被陳誌南的人砍死了;如果不是他,我坐不上那把狼頭大椅;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從張三北哪裏安全迴來。總之,我欠了他不少人情……不過與其說欠他人情,倒不如說我欠的是潘曼香的人情,因為他也是潘曼香派來的而已。


    “好的王大哥,我會堅持住的。”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以後做事之前,先問問自己的良心。”


    王誌和曲向風不一樣,他不是那種喜歡絮叨的人,他能說出這樣的話,那就說明了,他真的把我當成了朋友,不希望我以後迷失了本性,成了張三北那樣的人。


    他的酒量挺好,我們吃了差不多有一斤白酒,臉紅了,身體熱了,並沒有什麽醉意。


    “王大哥,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我給他再斟酒,說著。


    “是這樣的,如果你被一個你很在乎,把她當天了的人,傷害了,傷得很重很重,你會原諒她嗎?”我很自然地道。


    “有多重?”他望著我。


    “遍體鱗傷,痛不欲生。”


    他搖頭,“我不會。”


    我笑了,眼角有翔滑過。


    “我也不會。”我把杯中白酒,一飲而盡。


    王誌走了,他真是一個聰明人,不用我說出來,就感覺到我的意思了,走得絲毫沒有拖泥帶水。隻是他最後的時候,說了一句,其實小姐真的喜歡你。我愣了愣,自嘲搖頭。


    迴到總部,東子這狗日的在麻將台上打著瞌睡,看來是昨晚他們幾個打通宵了。


    “文哥。”


    “文哥。”


    在值班的兄弟看到我迴來,恭敬地和我打招唿,我點點頭,走了進來,問道,“他們昨晚打到了幾點?”


    “東哥他們打到了六點,說等你迴來,打著打著就睡了。”一個兄弟說道。


    我嗯了一聲,走過去,推了推東子,“東子,醒醒。”


    東子朦朦朧朧地醒過來,眼睛布滿血絲,劉海被枕得翹起來,臉上還有一個紅紅的印,睡眼朦朧地道,“唔,文哥你迴來了?”


    “嗯,迴來了,困了就去房間睡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道。


    他真的是累了,應了一聲就去睡了。


    想了想,我去了一趟地下室,裏麵還關押著三個無辜的光頭。


    他們的精神很萎靡,渾身都是傷痕,十分地可憐,顯然是在我走了之後,他們又被打了一頓。


    “叫醒他們。”


    兩個兄弟立刻把冷水潑在他們的身上,把他們驚醒過來。


    看到是我,他們立刻就又恐懼起來,顯然是被我折磨得夠慘,對我已經有陰影了。


    “你,你放過我們吧!我們知道的,都有已經說了。”那個光頭老大苦苦地求饒著。


    我走過去,他們眼神明顯就變了。


    “放心,我不會打你們的。”他們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迴憶起那天溫父的話,他們也不過是一般人而已,不是什麽職業流氓。


    “你們誰叫小黃?”我隨口問了一句。


    光頭老大立刻驚叫起來,“你你你,你怎麽知道我名字的?!”


    “別緊張,我要是想打你們,就不用和你們扯這麽多了,淡定一點。”我溫和地笑笑。


    我的友善讓他們放鬆了一點,但還是那麽驚弓之鳥,怯怯地望著我。


    “給他們鬆綁。”我忽然說了一句。


    “文哥?!”在場的幾個兄弟都驚訝地望著我。


    “你還怕他們會跑了不成?”


    三個光頭被鬆綁了,不可置信地望著我,不知道我在搞什麽飛機。


    我又接著說,“去,買三份……不,買六份盒飯迴來……誒對了,你們想吃什麽菜?”


    他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吞了吞口水,不相信我會有這麽好心。最後還是那個光頭老大試探著說道,“我想吃紅燒蹄子。”


    “好!去買兩份紅燒蹄子盒飯,要大份的,要叫師傅給足料。”我笑著喝了一聲。


    接著,瘦光頭和胖光頭也說了自己喜歡的菜。


    他們也的確是餓了,抱著萬一的希望,也想填飽肚子。


    不多久,盒飯就到了,他們垂涎三尺,狼吞虎咽,沒兩下就把這六份大份的盒飯吃飽了,到最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巴。


    我又叫手下買來了一些飲料,讓他們徹底吃個飽。


    雖然之前我揍得他們這麽慘,但是我現在的友善之舉,讓他們的敵意和戒備放低了不少。


    “不好意思,之前誤會你們了,之前我一直以為你們是什麽亡命之徒,對我們進行搶劫,現在才知道,其實你們也是迫不得已,是被人家指使的。”我盡量讓我的表情和語氣自然又友善誠懇,化解他們的敵意,套出我想要知道的東西。


    他們都不說話,低頭沉默。


    一會兒,光頭老大抬起頭,竟然也有些歉意地道,“甄先生,上次的事情,真是對不起。”


    我心裏顫了一下,對不起?上次的事情,真是能用對不起就能掩飾過去的嗎?我去年買了個表!


    “嗬嗬,那事情多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麽?往事不要再提,將往事留在風中。”我插在褲袋裏麵的手,大力地掐了一下自己。


    頓了頓,我又笑道,“其實也沒什麽,人生嘛,總是要經曆多一點風雨才精彩,我還要感謝你們給我帶來這次難忘經曆呢,以後我老了,都會記得,哈哈!”


    他們聽不出我的弦外之音,放鬆了許多,真以為我釋懷了。


    “甄先生,你真是一個大方的人,難怪小姐會這麽喜歡你。”光頭老大嗬嗬一笑。


    他口中的小姐不是誰,肯定就是我曾經的女神溫可馨了。


    是啊,她真的很喜歡我,喜歡到能用刀捅進我身體,嗬嗬……


    我苦笑地擺擺手,頗有幾分自嘲地笑道,“哪裏哪裏,我這是癩蛤蟆吃上了天鵝肉,前世積德了,真他媽積大德了!哈哈!”


    他不懂我的激動,隻以為我是真的在偷樂。


    “咦對了,方便透露一下,你們是可馨的什麽人麽?”


    我說得很隨意,他們感覺不出來我的緊張。


    光頭老大說道,“我們是和老爺做事的,跟了老爺好久,算是小姐的家丁吧。”


    “哦,這樣啊……”我點了點頭,其實我也已經想到了,他們多半是溫父的下人,而且還是很放心的那種,不然的話不會把這種事情交代給他們。


    接著,我開始用聊天的方式來套他們的話,他們的腸子沒這麽彎,也是比較大咧咧的人,估計是農村出來的漢子,心有點直,不知道我其實在套他們的話。想到了什麽,我問道,“可馨是家裏的獨女,你們老爺放心她經常一個人出去嗎?”


    “不放心的。”光頭老大笑道,“老爺很疼愛小姐,但他不會表達,把小姐管得很嚴,讓小姐以為他不疼愛自己。老爺就隻有小姐一個女兒,疼得不行,當然不放心小姐一個人在外麵,他叫了兩個厲害的保鏢暗中保護小姐。”


    聽到這話,我立刻就疑惑了,那當初我第一次遇到她,被高帥富的人追殺,還有那次小師妹生日去ktv唱歌出來,她被幾個醉漢劫持,她的保鏢都哪裏去了?難道又是他媽的試探?試探?!


    “這樣啊,可馨知道有保鏢暗中保護她麽?”我問道。


    “剛開始小姐不知道,後來就知道了。小姐是比較有個性,向往自由,不喜歡被束縛的人,她知道老爺暗中派人保護她後,她發脾氣,和老爺鬧過,說老爺這是不給她自由,是監視她,要老爺取消這些保鏢。但是老爺不肯,最後小姐拗不過老爺,於是就賭氣,經常甩掉那些保鏢。直到有一次,差點出了事……哦對了,好像是差點被幾個醉漢耍了流氓,她就沒怎麽甩開這些保鏢了,嗬嗬。”


    我聽了久久不能言語,尼瑪,原來是這麽一迴事。


    又聊了幾句,我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一句話,“這樣啊……哦對了,那次在山上,其實是你們老爺的意思,還是你們小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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