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一看,立刻就看到一個帥哥對麵走過來,嘴裏一邊說著不屑的話。


    這個帥哥看起來比我年紀要大,大概也就是二十七八的樣子,一頭整齊的型,油亮得很,我估計就是蒼蠅站上去都會打滑的那種。


    他西裝革履,臉很白,身材不是很高大,反正就是沒我高大,而且看他走路的樣子,不夠穩,應該是瀟灑慣了的公子哥。


    像他這種公子哥,四體不勤,力氣不會有多大,要是論打架,我一拳就能把他給打暈過去。


    但偏偏這個社會不是論誰打架厲害誰就有大成就的,相反,一個隻會打架的人,不會被別人和社會看得起,隻當你是傻逼而已。


    我喜歡打架,我又不喜歡打架。不過對於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我還真不怎麽感冒,即便他很有錢。我就是這樣的渣,我寧願和東子、曹翔這些粗魯的人在一起,也不願意和愛裝的有錢人待在一起。


    “你看他,一身的山寨貨,全身加起來還不到五百,像是和可馨有關係的樣子麽?”他走過來了,因為我是坐在椅子上的,所以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可馨……他居然在這麽多人麵前直唿女神的名字,讓我有些不爽,尼瑪他到底何方神聖啊。


    然而這幫本來圍得我很近的白領精英們,下意識地和我拉開了一些距離。


    看到這一幕,我立刻就反應過來,這家夥肯定也是個公司領導!


    “姬總,您來了。”白小潔站起來,恭敬地對這個帥哥說道。


    接著幾個白領都對他恭敬地喊姬總……


    雞總?我聽了有點愣,怎麽有人姓雞的嗎?我文化水平不夠,一時之間沒有反應到,此姬非彼雞,於是看著雞總的眼神怪怪的。


    衣冠楚楚的姬總嗯了一聲,帶著一些不滿的口氣道,“怎麽一個個都圍在這裏,不用幹活嗎?嗯?是不是覺得獎金太多花不完,想扣掉一點?!”


    這個家夥,倒是頂有幾分威嚴的嘛,這一說話,馬上就讓幾個小白領寒蟬若驚起來。


    白小潔是這個白領中的頭,她硬著頭皮道,“姬總,現在已經過十二點,下班了。”


    姬總鬧了個小笑話,還被下屬當場戳穿,臉有些不好看,黑著臉哼了一聲,不悅道,“這個我自然知道,我是說你們怎麽還不下班吃飯。”


    白小潔和一幫白領低了低頭,表示自己不對。


    社會無處不在,就是在一個小小的公司策劃部,都能看出社會的縮影。我看出些什麽出來了,在天朝,官大一級壓死人,要是官大兩級三級,直接把你壓成一坨狗屎。現在這個姬總明顯就是公司高層,比白小潔一夥人要高了不止一級,所以白小潔他們為了保住工作,隻好吞聲忍氣。


    而小巧玲瓏的女白領暗中翻白眼撇了撇嘴,那樣子有點搞笑,我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


    頓時,這一笑,就讓所有人,包括那個雞總都看著我。


    姬總皺眉不爽道,“你笑什麽,很好笑麽?!”


    擦,他這副趾高氣揚,上司對下屬一樣的譴責口氣,讓人很想一拳揍在他英俊的臉上。


    不過,他既然是和女神共事的,我懶得和他計較,聳聳肩道,“沒別的意思,隻是忽然想到一個笑話而已。”


    英俊的雞總還是皺著眉,“胡說,你明明就是嘲笑……”忽然,他語氣一頓,看到了我臉上的那道疤,提高了幾個分貝道,“刀疤男?”


    次奧,他這才叫嘲笑,那語氣中的嘲諷,就是聾子都聽得出來,我心裏頓時就火了,但我忍住,因為我是溫可馨帶來的,如果我有哪裏做得不好,那就是間接地壞了她的形象。


    “雞總有何指教?”我盡量讓自己笑得自然平和。


    然而這姓雞的小白臉不看我了,對著白小潔他們一幫白領道,“公司的保安都是幹什麽吃的,都是蛀蟲嗎,也不長長眼,什麽人都放進來,這萬一公司少了什麽貴重東西,他負責得起麽?!”


    我草!


    這狗日的明顯就是在轉彎抹角地罵我是賊,是故意混進來的,要偷公司裏的東西!


    奶奶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我忍不住了,尼瑪不損死他我就不姓甄,改姓賈!


    當然了,我不是和他動粗,把拳頭印在雞臉上,我是斯文人,不會做這種沒有素質的事情。


    “是啊,這公司的保安太不負責了,把什麽雞啊鴨啊家禽都放進來,以為公司是動物園啊,大家都知道了,那些雞總——是愛到處排便,萬一排便在公司裏,這裏一坨那裏一坨的,那豈不是臭烘烘了?”我嬉皮笑臉地說著,把‘雞總’兩個字連起來咬得重了一些,根本就是指著和尚罵禿驢。


    雞總的臉色立刻就黑了下來,本來白白的小臉蛋變成了牛屎那樣地黑。而白小潔他們幾個白領則是先不可思議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低頭偷笑起來。


    “你你你……”雞總被我激怒了,手指有些哆嗦地指著我,好久才憋出一句話,“你放肆!”


    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一向是我喜歡做的事情,望著他憋成豬肝色一樣的臉,我就覺得非常暗爽。


    我十分無辜地攤攤手,“雞總,你這話什麽意思?我隻不過順著你的話頭譴責公司保安而已,何來放肆一詞的說法?”


    論起氣人來,我可有一套,和曹翔相處了六年,我們就互相損了六年,那功力可算是到家了。我可以損人帶髒,也可以損人不帶髒,這個是看對象的,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一個道理。


    “哼!”他也知道自己失態了,冷靜下來,對我陰**,“你不用逞口舌之利,一日為賊,終身為賊,你臉上的那塊疤,不會說是天生就有的吧?”


    我臉色也沉下來了,他這樣毫不留情地諷刺我,而且還是在這麽多人麵前,我就是一尊泥人,也會有火氣。而且,臉上的這塊疤,是我沉痛的迴憶,他罵我醜還沒什麽所謂,但拿我這塊疤說事,就讓我十分地不爽了。


    如果現在不是在公司,那麽我很有可能就動手了,麻痹的,這狗日的得寸進尺,我不揍他都有點說不過去了。


    但我還是忍了下來,因為我不能這麽任性,我必須得為女神保留形象。


    然而正當我想出口把他損得體無完膚的時候,我現白小潔他們幾個的眼神變了,見鬼一樣的眼神望著我的身後。


    我剛想轉身一看,就聽到一個聲音……


    “他的疤不是天生就有的,是為我而造成的。”


    這個聲音,赫然就是我的女神——溫可馨的!


    我匆匆轉身一看,果然,美麗動人,高貴冷豔的女神走過來,和我並肩站在一起,隻是讓我覺得有些不安的是,她此時滿臉寒霜,令人有些望而生畏。


    和她一起的,除了她的秘書之外,還有兩個男人一個女人。


    雞總看到溫可馨帶來,明顯就是眼前一亮,剛才趾高氣揚的語氣,一下就軟了下來,很溫柔……沒錯,就是很溫柔很惡心地看著溫可馨笑道,“可馨你來了,嗬嗬,我還以為你下班了呢。”


    次奧,我就是瞎子都看得出來了,這個死**對我的女神有覬覦之心,他眼裏那種惡心的傾慕,讓我好想一拳把他眼睛打腫了!


    然而我的女神沒怎麽給他麵子,依舊冷淡地說,“姬副總,這裏是公司,請你不要直接叫我的名字,天揚是講製度講規矩的地方,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


    爽,太他媽爽了,女神毫不留麵子地斥死**,讓我仿佛在炎夏之中,吞下一口冰,由頭頂爽到小**!恨不得抱起女神狠狠地親上幾口。


    雞總明顯就是臉色一僵,很尷尬地嘴巴抽了抽,估計他也沒有想到,溫可馨會這麽不給他麵子。但他卻不敢作,隻得窩囊地憋著,一是女神的職位高他一級,二則是,這小白臉喜歡女神……


    “溫總,請問這個人是誰?”


    雞總問出了所有人,包括我的心聲,是啊,我是她的誰?


    我同樣渴望著溫可馨的答案……


    她忽而展顏一笑,好像是冰山之上的梅花,一下子開了,十分地令人心神震撼。


    她挽住我的手,身體貼上來,很幸福地道,“他是我,男朋友。”


    我心中一塊石頭落地,全身被一種滿滿的幸福和存在感包圍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火辣大小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大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大熱並收藏我的火辣大小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