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看哥嗎?


    不會。


    是的,我不恨他,我隻是對他有那麽一點始料未及的失望而已。


    興許是我太崇拜看哥了,我把他看得太好了,以為他是神,他不會犯錯誤,等到他犯了錯誤的時候,我才愕然發現,原來看哥也會有犯錯的時候。


    啊啊啊!我像個瘋子一樣在大街上咆哮,比咆哮帝還要咆哮帝,讓四周的人紛紛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


    已經深夜十二點,街上的路人不多,但也不少,我這麽一個瘋子形象,實在是太搶眼了,以至於甚至有人拿出手機在拍照。我估計這就是他們能夠用來茶前飯後的談資,那些拍照的年輕人,十有八九會發上微博,標題這樣寫著,九街夜半驚現神經刀疤男,仰天咆哮一代新人咆哮帝!


    如果運氣好的話,我還能火一把,成為鳳姐犀利哥之類的網絡紅人,讓各大網友吐槽挖苦。


    “草!我拍你麻痹啊拍!”


    我怒了,簡直不可理喻,向一個離得最近的拍照男衝過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手機,狠狠往地上一摔,七零八碎。幾千塊的iphone5,瞬間變成了一堆撿都撿不齊的零件。


    這是個年輕小夥,他身邊還有一個美女,估計是他的女朋友,被我摔了手機,愣了一下,臉上很心痛,加上很沒有麵子,罵了一聲草,然後一拳向我打來。


    太他媽弱了,隻是一個架都少打的嬌生子弟而已,和我這種混混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拳頭輕飄飄不說,還他媽打都沒打準。我順便那麽一閃,就閃掉了,然後一拳打過去,他立刻變成了單眼熊貓。


    再一腳踹在他肚子上,他直接就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他真是個可憐蟲,成為了我發泄工具的可憐蟲,真是出門不利,遇到了我這個神經病。


    沒有人再拍照了,我哈哈大笑,肆意狂笑,在所有人的怪異目光注視下,灑然而去,深藏功與名。


    我想發泄,不是在女人肚皮上做愛,而是揮灑熱汗,男人一樣地消耗光自己身上的所有體力,然後大睡一場。


    一般來說,女人有苦悶,會找閨蜜或者男人哭訴一番,尋找安慰。


    而男人有苦悶,會找到一個沒有熟人的地方,好好揮灑熱汗,躲在角落,偷偷地舔傷口。


    我現在的心情很鬱悶煩躁,我就很想和人打一場架,呐喊幾聲,把心裏的鬱悶,隨著汗水一並發泄出來。


    找人打架不可能了,我雖然煩悶,但遠沒到喪失理智的程度。


    猛然腦中靈光一閃,我想到了一個好地方,一個很好發泄的方式。


    啪!啪啪!啪啪啪!


    一拳又一拳,我永動機一樣地擊打沙包,用盡全力,弱小的沙包被我打得左右飄搖,那根懸繩隨時都要斷了一樣。


    砰!


    最後一拳,我發揮出十二分力氣,狠狠地打在沙包上,沙包被打得老高,然後劇烈地晃動起來。


    唿……


    我抱著沙包,在劇烈地喘息,張嘴大口大口地唿吸,出了一身大汗,額頭的大汗滲到了眼眶,模糊了我的視線。


    脫力了,一連沒間斷了打了幾分鍾沙包,如此高強度的運動之下,我就是一塊鐵都軟了。


    但是我並沒有把心中的鬱悶發泄出來,每每想到看哥那種痛恨反感的眼神,我的心就一陣一陣刺痛。


    看哥對我還是很好的,他雖然認為我和張三北有了不應該有的私交,但他沒有處罰我,而是選擇不了了之,這就看得出來,他對我很寬容。


    但偏偏,這種寬容不是我想要的。


    我沒有錯,我問心無愧,一切都是陰謀,是梁健和張三北編製的陰謀而已。梁健不愧是和看哥在一起這麽多年的好兄弟,把看哥的性格摸得那叫一個準,他就知道看哥會不相信我,不然他也不會這麽不留後路的告狀誣陷。


    我是家裏獨生子,一直渴望一個大哥,能給我方向,給我肩膀,給我力量。而看哥的出現,豪壯,能打,講道義,對我夠好,於是就很自然地成為了我一直虛構著的大哥。我寧願為他挨刀為他坐牢背黑鍋,也不願看到他對我不信任。


    兄弟,什麽是兄弟?一瞬間,我模糊了……


    這是九街另外一家散打俱樂部,我是第一次來,這裏的人都不認識我。深夜時分了,俱樂部裏並沒有多少人,隻有三三兩兩在健身著。


    我休息夠了,正準備起身迴家,洗一個冷水澡摟桃桃睡覺,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很年輕,身板也很壯,赤裸著上身,肌肉很有爆發力。


    隻是這個男人,我怎麽看著都很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是你?”他看著我,挑了挑眉,“甄文明。”


    他居然認識我!


    果然是見過麵的,但在哪裏見過呢,好眼熟的樣子……哦,我想起來了,是上次我和看哥打架,被兩個一公一母兩個條子追的那個公條子!


    “是你,條子?!”我下意識地,把條子兩個字念了出來。


    我靠,真是出門不利,跑這麽遠來灑汗,居然還碰到了條子,真他娘的倒黴!


    我是一個混子,和條子是天敵,無論什麽時候,我都不想見到條子。


    果然,條子這兩個字,讓麵前的這個年輕條子有點反感,他皺了皺眉,“嘴巴放幹淨點,我是警察,不是什麽條子。”


    我哦了一聲,轉身就走,但是他叫住了我。


    “等等!”


    他走到我麵前,盯著我,“甄文明,我知道你是狼頭梁看的人,我調查過你,你是幾個月前才混的黑澀會,並不算很壞,我奉勸你一句,趁早退出來吧,黑澀會不是你一個在校大學生能夠接觸的。”


    真好笑,他比我大不了兩歲,倒居然自以為是地教導起我來了,他是香港警匪片看多了吧。


    “退出?為什麽要退出,我做得好好的,一個月收入過萬,有好車開有好房子住也有好女人摟著睡覺,我為什麽要退出?”我嗤笑著。


    他臉色黑了下來。


    “哼,你別以為這種好日子能過多久,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九街要打嚴了,到時候你就沒這麽好混了!”他冷冷地看著我。


    我笑了,打嚴?九街哪天沒打嚴,哪天不是嘴裏說打嚴,手裏在收錢?嗬嗬,打嚴?我打你馬勒戈壁的嚴!


    “你笑什麽?!”他瞪著我。


    “也沒什麽,就忽然想起了一個笑話而已。”我聳聳肩道。


    “什麽笑話?”


    “你想知道?”


    他不耐煩地點了點頭。


    我哈哈一笑,“我不告訴你。”


    “你!”他被我激怒了,握緊了下拳頭,一副想上來揍我一頓的屌樣,讓我十分地不屑,有本事你就來啊,別以為你是你條子就很了不起,隻要你沒穿那身皮,我他媽就敢揍哭了你!


    “我懶得和你計較!”他冷哼一聲,不敢動手,讓我有點失望。狗日的,我很想揍條子很久了,沒想到這死條子居然是忍者神龜,這麽能忍。


    “切!”我不屑地噓了一聲,撿起台上的衣服,就想走,他再一次叫住了我。


    他這樣說,“甄文明,剛才我都看到了,你的身手不錯。”


    我皺眉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到底想表達些什麽,難道想找我練練?


    “那又怎麽樣。”我淡淡道。


    他沒有直接迴答,而是換了一個話題,“你好像有心事,很煩躁的樣子,是遇到什麽煩心事了?”


    我撇了撇嘴,幹脆不迴答了,直接轉身就走。


    “站住!”他快步走過來按住我的肩膀。


    “放手!”我冷冷地說。


    “你跟著梁看混不會有好下場的,聽我說……”


    我打斷他的喋喋不休,轉身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你他媽想打架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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