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丫的笑得這麽銀蕩,是不是哪個妹子被你狗日的糟蹋了?”


    我笑著給了他一拳。


    東子是個憋不住事的主,他有什麽事準就擺在臉上,又憨又莽,是李逵一樣的人物。


    就比如現在,他那叫笑得一個銀蕩加猥瑣,肯定是昨晚開炮了,還是從頭頂爽到腳趾甲的那種。


    “嘿嘿,文哥你眼真賊,一眼就看出來了,嘿嘿。”東子笑得連眼睛都看不見了。


    我笑道:“喲嘿,還用我賊嗎,就你那騷樣,就是瞎子都看得出你狗日的昨晚肯定開炮了。說說,說說,身高三圍樣貌,爽不爽?”我十分猥瑣地向他擠了擠眉。


    “文哥你……”


    “嗯?我怎麽了我?”


    “太他媽猥瑣了!”


    我猛翻白眼,見我就要一腳過去,他趕緊擺出那經典的菊花臉,笑嘻嘻道:“文哥我錯了,您不猥瑣,一點都不猥瑣,是我狗眼不識泰山。”


    “少尼瑪貧,快說快說。”我不耐煩揮揮手。


    “一個手感好,一個胸大,一個緊。”


    “我……草!”哥一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感情丫一炮就幹了三個啊,我草!


    “你昨晚,炮了三個女人?我草!可以啊,這小日子過得,頂滋潤的呀,小燒火棍可沒被夾斷吧。”我壞笑地搭著他的肩膀,一並走路。


    “嘿嘿,咱現在混好了嘛,新人多了,錢也多了,看哥就請我和其他幾個兄弟去天上人間樂一樂。本來是想叫上你來著,但我昨晚打你電話關機了。”接著他浪笑幾聲,“嘿嘿,是跟嫂子在那個嘿咻吧。”


    尼瑪浪費了,早知道這樣昨天晚上就別關機了,草!


    “屁啦,昨天晚上手機沒電了,我草!早知道就帶充電寶出門啊,浪費了浪費了。”我搖頭罵娘,十分地後悔。


    東子問:“那文哥你昨天晚上不是在跟嫂子一起?”


    “有個屁嫂子,哥我現在還是光棍一條呢,唉別提了,說起都心傷啊。”我一臉落寞自嘲。


    “我靠!文哥,那你不會還是處男吧,娘的,這真是不敢想象耶。”他驚道。


    我一把推開他,嚴肅道:“東子,以後別問我這個問題了。”


    東子哈哈大笑:“文哥你真是,太那個,逗了,22歲了吧都……哎哎,別揍別揍,要不我今晚帶你去天上人間,讓你被娘們夾一夾,破了這處?”


    “滾!”我直接給了他一個中指。


    我心動了,確實是心動了,作為一個老處男,說不想被夾那是假的。倘若我沒有吃溫可馨那頓飯的話,我今晚十有八九就是跟東子去嫖了。正所謂女大當婚,男大當嫖,我就不信這世界上有不偷腥的貓,有不去嫖的男人。


    看哥明顯喝了酒,臉上灑著酒紅,在老板椅上假寐著,我輕輕走過去,喊了一聲看哥,他立刻就睜開眼,精芒一下四射,十分地犀利。


    “噢是阿文啊,來,過來坐。”


    看哥對我總是比別人要客氣一點,也不知道是因為我特別是勇猛,還是我替他挨過一刀的原因。


    “這個星期玩得怎麽樣,開心吧?”他給我一根煙,笑道。


    他的臉很大,很粗獷,特別是眼角的那條疤,眨眼的時候仿佛會動,十分地嚇人。


    我把煙點上,笑道:“還行,迴了趟學校,出去吃過幾次飯。”


    “哈哈。”看哥笑起來總是那麽大聲,他說話也特別地震耳:“我倒差點忘了你是個大學生咧,要是在我那,就是村裏的文曲星了,哈哈。”


    我笑著:“什麽幾把文曲星,我就一人渣,就沒去上過幾節課,不是搬磚就是打遊戲,哪真正讀過書啊。早知道看哥你這麽豪爽,我他媽就早點跟你混好了,白交了幾年學費,操蛋。”


    “哈哈,我第一眼看你也知道你不是什麽好鳥,肯定是喜歡打架泡妞的主。”他笑著:“我看人看得多,一個老實讀書的人,眼神不會這麽狠,也絕對沒有那麽勇,敢眼都不眨就跟我們幹架了。”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佩服,看哥這廝雖然看似魯莽,其實心細得很,不然也不會死死壓過幾個堂主,穩穩做上幫主之位。


    “看哥眼真賊,一眼就把我的優點給看出來了。”我的恬不知恥讓看哥開懷大笑,直拍我肩膀說我不要臉。


    我在家裏是獨生子,加上窮家孩子早當家,比一般的同齡人都要相對早熟,沒有享受過除父母之外的愛。現在的看哥讓我有種發自內心的溫暖,兄長,我下意識想到這個詞。沒錯,看哥給我了一種兄長的依靠,很踏實,不用什麽都自己扛的輕鬆。我很享受這種踏實。


    聊了幾句,看哥就直接說了,“阿文,你的事我聽東子說了,看哥很同情你的遭遇,你能挺過來,好樣子,是鐵男人,純爺們!”


    我沉默。


    看哥繼續道:“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有錢,就是大爺,就能高人一等,就能把人踩在腳下,就能風流瀟灑,就能想日哪個娘們就日哪個娘們!”


    “我遲早會整死他的,一定!”


    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哥麵前,我很難掩飾自己的內心,我恨不得把整個心扒開給他看,讓他安慰安慰,撫平心靈創傷。


    看哥揮了揮手,東子立刻領悟把門關上。


    “那你想怎麽整?”


    我咬牙說:“調查他的行蹤,然後半路埋伏,打他個措手不及,然後捅死他,隨便挖個坑埋了!”


    “然後呢?”看哥望著我。


    “然後……我沒想過然後。”我搖頭。


    看哥想了想,搖頭說道:“方法不錯,當不怎麽可行。”


    我抬頭望他,臉有些蒼白。


    “看哥,你指個路,隻要能把他整死,我什麽都肯做!”我狠聲道。


    “哈哈!”看哥拍拍我,笑道:“曾經我也和你這麽衝動,錙銖必較,瘋狗一樣,誰打我一拳我踢他十腳,誰踢我一腳,我他媽直接就拿刀捅死他!東子沒跟你說過吧,我進去蹲過,殺人未遂,那時我十八歲不到,勞改三年就出來了,然後一身熱血埋在心裏,沒那麽衝動了,但也更狠了。出來後我什麽都做過,工地,業務,廚房,甚至還做了幾個月的傳銷。後來我知道一個道理,工字不出頭,你要想出人頭地,就必須自己幹,自己做頭,才能起來。我混了,跟了一個老大,但那老大不是個東西,他把我馬子給上了,我就偷偷把他做了,砍了他十幾刀,把他砍成植物人,我當天晚上就逃了。然後過了兩年,我就自己出來做老大了。”


    “看哥,那你爹娘呢?”


    看哥眼中閃過一些黯然。


    “說來不怕你見笑,我爹是濫賭鬼,被人砍死了,我娘很早就改嫁了。我很小就是一個爹不愛娘不疼的野種。”他的自嘲讓我心疼。


    我聽愣了,原本以為自己的經曆以後夠慘了,但現在聽看哥一句話,我才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


    和看哥比起來,我這身遭遇算他媽個屁啊!


    看哥真是個鐵漢子,在他麵前,我實在沒有什麽能值得吹噓的,我自以為悲慘的遭遇,在看哥麵前毛都算不上!


    我沒有一點懷疑看哥這話的真實性,因為他眼裏濃濃的滄桑和追憶,他也完全沒有吹牛的必要。


    “看哥,你……看開點吧……”饒是我滿腹經綸,吹牛水平有七層樓高,此刻也憋不出一個字。


    “人死卵朝天,不朽萬萬年!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爛命一條,早就把那些操蛋扔到不知道哪幾把角落去了。”看哥猛然哈哈一笑,開了一罐啤酒,大口大口地往嘴裏灌,然後道:“扯遠了,說說你的事吧。阿文,如果你信得過我,就老老實實地跟著我走,怎麽樣?”


    我想都不想,大力點頭。


    這是一個以心交心的漢子,這是一個火拚時衝在小弟麵前的老大,這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兄長。


    我很想把自己交給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什麽都不用想,全心全意跟他走,隻要他不會把我的命當成路邊卑賤的馬糞。


    “好兄弟!那啥都不用說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整你那仇家的事我湊合定了!”看哥斬釘截鐵。


    “但是……這可是要殺頭的事,看哥我……”我支吾著。


    我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的人,看哥這麽講道義,我反倒不想讓他搭進來了,就像曹翔一樣,我不想連累他。


    “草!少他媽磨磨唧唧,我知道你想的什麽,你就怕連累我!我呸!我梁看什麽人?娘們放兩旁,兄弟擺中間!自從你那晚幫我挨了一刀,我就當你是兄弟了,過命的兄弟!咱做事兄弟間可不搞虛假,一就一,二就二!阿文我告訴你,你要是再娘們,就馬上滾,我梁看沒你這種兄弟!”看哥臉黑得像碳。


    我低著頭紅著眼,內心不斷地咒罵著他,不講理的死看哥,死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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