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尼瑪,這什麽鳥啊,這麽大一個。次奧草,這是什麽物種,那麽大一坨,擦,還會動的?哎哎哎,尼瑪我怎麽飛起來了!?


    一隻藍色大鳥從我頭上飛過,拉下好大一泡鳥翔。一條有我大腿粗的蟲狀玩意兒從我麵前嘿咻嘿咻爬過。然後……然後我就整個人飛起來。


    我在飛,飛啊飛啊飛。我眼前的世界十分地模糊,但卻很神奇,都是我沒看過的東西。


    場景陡然一變,一個人站在我麵前,有些模糊,我努力想看清楚他是誰,但是徒勞。


    “甄文明同學,你的名字挺好玩的……”那人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是女神溫可馨!


    我想伸手把她擁入懷中,下一秒,聲音立刻就變了。


    “死文明哥,居然背著我在外麵釣馬子,我捶死你!”


    是小師妹羅曉燕!


    我手一縮,聲音再變。


    “甄文明,認識你是我曹翔這輩子最大的錯,你為什麽要連累我?”


    是曹翔,我的鐵哥們!


    我立刻辯駁:“不是這樣的翔子,我們是鐵哥們啊,鐵哥們!”


    緊接著,一個讓我熱血衝腦的聲音從那人嘴裏說來。


    “甄文明,你這個窮鬼,還想和我搶女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德行,自不量力!我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龜兒子!”


    是高帥富廖明豪,我的死敵!


    啊啊啊啊!!!!


    我奮力奔跑,但我跑不起來,越跑越慢,身後那四個聲音如四道催命符不斷響徹我的腦海。


    “啊!不要追我!不要追我!不要……”


    我猛然跳起,整個人從惡夢中蘇醒,迴到這個現實。


    白燈,白牆,白衣服,白被子,什麽都是白的,這就是我蘇醒後第一印象。然後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藥水味,那是一種隻存在於醫院的味道。


    哈唿哈唿……


    我不停地喘氣,背後全濕透了,渾身無力,腦袋脹痛得很。


    “呀,文明哥,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嗚嗚,我討厭死你了……”


    但聞其聲未見其人,一個嬌小的身軀就衝進我的懷裏,力氣不小,把我這個重傷半殘的猛男撞得夠嗆。


    “嗚嗚,死文明哥,你嚇死我了,我捶死你!”


    我聽了馬上臉色一白,趕緊攔住她,尼瑪以你那手勁,捶我一下可是要屎人的啊!


    “別別別別!姑奶奶,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你這一捶下來我直接得進火葬場啦。”我連忙握住她的手。


    小師妹估計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沒有使勁,乖乖地被我握在手裏。


    結果好巧不巧,提著個保溫瓶的溫可馨推門進來,正好就看到小師妹整個人掛在我身上,小手被我爪子握住的情景。


    “咳咳!我什麽都沒看見,你們繼續!”女神的話如同一根釘,噗哧一下插進我心髒。哎喲尼瑪,真痛,真他媽痛!


    不過她是這樣說,人卻很不懂事地,像根柱子一樣釘在原地,睜著大眼睛看著我們這對奸夫淫婦。


    奸夫淫婦?是的,一瞬間我腦海中劃過的就是這四個字。是尷尬?是羞惱?是自嘲?還是,心存妄想?


    我猛然發現,甄文明,你丫真虛偽!


    “討厭,有人看著呢!”小師妹做出她不屬於她的扭捏,一個秋波扔過來,把我砸得五顏六色,外焦內嫩。


    我很清楚,她是故意的,她在爭風吃醋,她在示威。


    小師妹喜歡我,這點我一直知道,但我裝作不知道,我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棒槌,以婉拒她的愛意。


    我對她沒感覺,一直都把她當作是自己的妹妹看待。哥哥能炮自己的妹妹嗎?答案自然不能。當然了,如何換做另外一個女人,就是一塊豬扒我都先拱了再說,更何況是小師妹這種小清新?我不敢,也不想。大家同一個鎮出來的,兩家相隔十裏地,相相熟熟的,要是真炮了她的話,除非你上火星了,不然就死不掉這場婚事。


    我是人渣不錯,但也還沒人渣到禍害人好姑娘的程度。


    因此,一塊送上門的好豬肉我一直忍著不敢啃。這種事情,對於一直以職業屌絲自居的我來說,不亞於是一種折磨,甚至是一種恥辱。


    “你們弄好了嗎,我可以進來嗎?”


    讓我很無語,她是站在門內敲門的,有這樣的敲門方式嗎?我忽然發現,原來一個人美到一定程度,裝模作樣都會變成一種順其自然的賣萌。


    其實我很想跟她說,賣萌可恥啊親。


    “這是我剛從家裏帶來了血燕,醫生說你失血過多,要好好補補血。”女神把蓋子打開,一陣好聞的香味撲鼻而來。


    “哼,血燕有什麽好喝的。”小師妹發功了,她也拿出一個保溫瓶:“文明哥,嚐嚐我這個,老母雞燉紅棗,我足足燉了八個小時,超補血的。每次我來了那個,都要喝上一碗,第二天就好了。”


    尼瑪,汗死,我說怎麽失血過多好好補血這句話聽起來怎麽這麽別扭,原來是這麽個意思啊。


    她身後的溫可馨一下輕笑出來,“小妹妹,醫生說了,血燕對他的作用更大一點,你的老母雞燉紅棗還是留著下次再喝吧。”


    我動了動唇,想說些什麽,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咦對了,你翔哥呢?”我對小師妹說。


    “咳咳,咳咳咳!”從我右邊傳來幾聲咳嗽,我費力擰身望去,尼瑪,可不是曹翔那貨嘛。


    他全身被白紗布裹著,整一木乃伊,還是擠眉弄眼,十分猥瑣的那種。


    “哎呀,我說人啊,就是喜歡重色輕友,先和美女玩夠了,才想起我這個傷殘人士,嘖嘖嘖……”說完他還不斷搖頭,好像我就是頭禽獸似的。


    “嗯,是挺傷殘的,腦殘了。”看到他還能動,還能調侃我,我的心頓時一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好啊,我重色輕友是吧,本來我想把血燕和老母雞分一半給你的,這下省了。”我反駁之中,給了曹翔一個隻有他才能看懂的眼神。


    然後……曹翔很沒節操地承認自己是腦殘了。


    這次動靜鬧得不小,我爸媽知道了,在我床前哭得一塌糊塗,好像現在躺在床上的是一具屍體似的。不過不影響我的感動啊,我感動得稀裏嘩啦,在老媽麵前連發三個毒誓,再也不敢了,一定不敢了,永遠不敢了。


    當然,曹翔的爹娘也到了,也是哭。為人父母,看到自己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孩子被人揍成那樣,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不過曹翔的老子問他是怎麽弄的時候,他沒有說事實,而是說惹到了小混混,被悶頭揍了一頓。他是真兄弟,他把禍往自己身上背了。如果他按事實說,那麽他的父母肯定會責怨我,從而我們兩的感情就難免出現縫隙。我著實感動了一下。


    醫生說我們傷得太重,要住院。其中我肋骨斷了兩根,鼻梁塌了,內出血了,也有些輕微的腦震蕩,得至少休養一兩個月時間。這其實都算小事,大的是我破相了,玻璃碴子從我嘴角劃開,直下腮際,皮開肉綻,有四厘米長,成了一條難看的蜈蚣蟲。他們建議我整容,我說不用了,男人的麵子並不在臉上。隻有曹翔才知道,我這是時刻提醒自己要報仇。沒錯,報仇,我一定報仇!


    狗咬我一口我不會咬迴它,我會宰了它。


    在我們休養的期間,溫可馨來過幾次,一直想跟我單獨聊聊,都讓我的冷屁股給氣走了。到最後她幹脆不來了。不過後來我知道,我和曹翔的醫藥費是她出的。


    在這段時間,我不斷反問自己,對溫可馨到底是什麽感覺,她還是自己的女神嗎?自己是喜歡她,還是討厭她?為什麽我每一次看到她,都有把她擁入懷中的衝動,又為什麽每一次話到了嘴邊都成了拒絕?


    她不在時我想她,她在時我想躲開她。


    我忽然想起,不知道是哪個狗日的磚家叫獸說,人都是矛盾的結合體,這真他嗎說得對呀。


    我對曹翔有愧,如果不是我,他就不用受這一頓揍。


    而曹翔亦對我有愧,如果不是他色迷心竅,上了那騷娘們的當,也不會連累我受這一頓揍。


    “文明,這個仇你打算怎麽報?”


    深夜,寧靜,偌大的病房裏就隻有我和曹翔兩顆粽子。


    “整死他!”我很平靜說出這三個字,仿佛隻是在念書。


    “怎麽整死?”曹翔眼裏冒著綠光。


    我反問:“那你想怎麽整死?”


    這半個月來,我做夢都想整死高帥富,那天一幕幕被踩在腳底的情景不斷衝擊我的腦海,讓我恨意滔滔填滿胸腔。


    曹翔對高帥富的仇恨沒有我複雜,他隻想找迴場子,把高帥富打個半死,就夠了。但我不是,我說的整死,是真正把他弄死!


    “馬幣,等咱出院了,找幾個兄弟,摸準了他的行程,半路打他狗日的個伏擊,捅爆他菊花!”曹翔惡狠狠道。


    “嗯。”我應付著,並沒有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他,有些事情,自己去做就夠了。


    曹翔看不出我的想法,因為在經曆過這種事情後,我的城府一下深了,深到連曹翔不認真都感覺不出來的程度。


    又半個月,我們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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