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之前是假裝昏迷……


    秦少孚也是一陣後怕,忍不住說道:“我跟你說,你不要再恐嚇我,如果我真的慌了,之前有一百種法子讓你無法活著出京城。”


    張七魚淡淡說道:“一百種太多,殺人隻要一種就夠了。”


    ……


    秦少孚無語,感覺自己又被威脅了。


    張七魚恍若未聞,再是說道:“你救我,必有所圖,需要我做什麽,你說。”


    那種狂妄之感,讓秦少孚不喜,撇著嘴說道:“我讓你滅了大寒朝,你能嗎?“


    張七魚麵無表情說道:“能不能是一迴事,做不做又是一迴事。“


    秦少孚立刻笑道:“那你不能?“


    張七魚沒有否認:“不能,也不做!”


    ……


    秦少孚又是語塞,轉而說道:“那就簡單點,據我所知,你不是神武將,也沒有異武魂,我隻想知道你是怎麽做到這麽強的?”


    這是他最大的目的,對於實力,他太渴望了。


    張七魚卻是搖頭:“我不知道。”


    秦少孚撇了撇嘴:“你當我傻嗎?”


    “你不信沒關係,我隻是照實說。”張七魚道:“我這輩子就學了一本功法,蜀山劍派的竹心功,學了一種劍法,西竹山的狂風劍法。”


    秦少孚立刻瞪大了眼睛:“開什麽玩笑,你是蜀山劍派弟子?西竹山又是什麽地方?“


    “我不是蜀山劍派弟子,但與蜀山劍派有些淵源。“


    張七魚閉上眼睛:“你救了我,所以我才告訴你。我不喜歡欠人人情,你這些天好好想想有什麽需要我做的。“


    看他下逐客令了,秦少孚也是知趣:“行,我想想,那你好生休息,有什麽需要的跟我說。“


    幫他蓋好毯子後,便是出了地洞。


    見他出來,紅芍忙是迎了過來,輕聲說道:“妾身剛見到阿正和管家偷偷摸摸說了什麽,好像是說我們這。“


    秦少孚頓時皺眉:“這事情麻煩,得解決下。你近日幫我注意哪裏可以招人,我要換了他們。“


    紅芍輕聲提醒下:“這些人可是陛下的人。“


    “無妨,我想辦法。“秦少孚揮了揮手:”你去休息吧,明天還得給我盯著。“


    “妾身告退了!“


    紅芍行了一禮,便是退了下去。


    秦少孚洗漱一番,躺下休息。眼睛閉了好一會,又是睜開。迴想白天的事情,他總感覺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再想起兩個探頭探腦的家丁和紅芍所說,心中細細想了許久後,猛的一下坐了起來,汗流浹背。


    看時間已經到了半夜,將近子時,當即翻身而起,打開地洞走了下去。


    京城的夜,本是熱鬧的,隻是因為太廟之事,各處禁嚴,早早的街道上就沒有人了。


    更夫敲過三聲,初進寅時。月末的天空漆黑無光,大京城內也是一片黑乎乎的,隻有零零散散極少的燈光。


    突然間,響起一起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快,越來越近,數百禁衛軍一路疾跑,不多時便是將秦府圍得嚴嚴實實。


    不等敲門,秦府大門就自己打開,一百多個禁衛軍立刻衝了進去。不多時,秦府內就燈火通明,一片喧嘩。


    “怎麽迴事,怎麽迴事!“


    秦少孚從臥房衝出,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隨手拿起佩刀就到了院子門口。看到四處都是禁衛軍後,立刻大吼一聲:“幹什麽?“


    “搜人啊!“


    有人大笑一聲,帶著幾個侍衛走了過來,一臉得意,仔細看去,竟是當朝二皇子皇甫長信。


    秦少孚將刀鞘往地上狠狠一跺,暴喝一聲:“搜什麽人?”


    “當然是……是……張……張七魚!”


    皇甫長信本是得意囂張,但見到秦少孚發怒之後,突然感覺心中一顫,好像站在了一頭猛虎前一般,生出畏懼之感,便是說話也結結巴巴了。


    恐懼的種子果然有用……秦少孚心中暗道,他能清晰感覺到自己在皇甫長信心中種下的那顆種子,這麽多天過去,不僅沒有消散,反而更為強大了,一直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皇甫長信。


    此時自己不過隨意催動了一下神武魂,皇甫長信就心生駭然。如果兩人再交手,自己恐怕無需過多使用神武魂,就能輕鬆獲勝。


    不過這種事情還是藏著掖著比較,關鍵時刻用才能有奇效,當即停下神武魂,微微一笑:“原來是二皇子啊,我家宅子白天已經搜過。如無手令,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如果鬧到陛下那裏了,你恐怕不好交代啊。”


    “私闖?”皇甫長信恢複正常,大笑一聲:“我可沒有私闖,敲過門,隻是你沒聽到,那可怪不得了。是吧,管家?”


    一旁的管家點了點頭,有些緊張,但馬上就是強行鎮定下來。


    “原來是有內應啊!”秦少孚頓時微微一笑:“看來我這宅子是有必要好好查查了,就不知道二皇子今天是想搜誰啊?”


    皇甫長信狠狠說道:“張七魚!”


    “啊!”


    此時紅芍正要過來,聽到這名字立刻嚇得渾身一顫,手中的絲巾都掉了。她自然已經知道太廟的事情,也懷疑秦少孚救得就是張七魚,隻是現在確認了,還是有些驚訝。


    雖然虎烈王讓人訓練過她了,但畢竟隻有一年多時間,想到張七魚還在密室之中,自然忍不住心慌。


    那扶風弱柳模樣,剛剛醒來的慵懶風情,立刻看的皇甫長信眼中一亮,還吞了下口水。


    “少爺!”紅芍輕唿一聲。


    “沒事,你迴去歇著!”秦少孚道:“二皇子有性質半夜來訪,那就隨意,隻管搜。”


    “你以為我會需要你的首肯嗎?”皇甫長信大笑一聲,想要徹底壓下對方威風:“告訴你,秦捕頭,這一次,你完了。”


    此時有禁衛軍過來,大聲道:“稟二皇子,沒有!”


    “稟二皇子,沒有!”


    “……”


    一個個過來,皆是如此,自然是不可能搜到。


    “沒關係!”皇甫長信冷冷一笑,一臉自信:“這裏不是還有個地方沒有搜嗎?跟我來!”


    手一揮,便是帶著一群士兵大步走了進去。進入臥室間,在牆上一拍,便見得地洞出現。


    皇甫長信立刻大笑一聲:“秦捕頭,好興致啊,還挖了個地洞。”


    再將手一揮:“下去搜,什麽都不要放過!”


    一幹士兵立刻衝了下去,皇甫長信再看著秦少孚,眼中滿是殘忍的笑意,就要撲上來吃人一般。


    隻是馬上就有士兵上來,細細耳語之後,立刻臉色大變:“什麽,沒有?”


    隨即衝下去一看,偌大個密室幹幹淨淨,空空如也,隻有一張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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