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洞中,陳卓盤膝端坐,麵前放著一把四尺餘長烏黑色四棱鐧。


    其右手正握著鐧柄,左手抓著黑鐧的最末端一節,雙手同時泛著紅芒,以某種煉化玄兵之法,正在祭煉著此黑鐧。


    如今距離血河洞府探秘,已經過去了十幾天。當日他幫羅星辰取出短劍,並又幫其帶出血河,送迴其住處後,兩人重又返迴血河底,取出了這把黑鐧。


    此黑鐧重量,超過了九千斤,比羅星辰的暗金色短劍還重了一千多斤。當時取出此黑鐧帶迴,著實讓陳卓吃了不少苦頭。


    就在黑鐧被其取走後不久,那血河底的上古修真者洞府,啟動陣門的兩塊巨石,也不知因何原因崩毀了。


    至此,一座上古修真者洞府,徹底是再也無法進入。


    至於裏麵其他的東西,除了藏經區裏一些有價值的書簡,被陳卓和羅星辰二人瓜分以外,其他東西,基本沒什麽價值,二人也就沒動,隨著洞府陣門的消失,徹底沉埋地底。


    迴來之後,除了日常輪值,收集靈液,以及必不可少的修煉之外,陳卓把其他所有時間,都用來煉化此黑鐧和參悟兩枚玉簡的功法上。


    十幾天過去,陳卓也才僅僅把此黑鐧的第一層禁製給煉化,使得此黑鐧重量,減輕了一千餘斤。


    從藏經區的某本書籍中,陳卓了解到了三件兵器的名稱和來曆。


    羅星辰得到的那把短劍名為“吞舟劍”,據說是上古年間,一位煉器大師,用一頭擁有太古血脈的兇獸“吞舟魚”的整條脊骨,煉製而成。


    此劍因煉製時出現了一些意外,導致其品階介於頂階玄兵和低階寶器之間。饒是如此,一旦讓人得知,也絕對會成為哄搶對象。


    要知道,當今修真界,頂階玄兵的重量,一般也不過四千餘斤,其內部僅僅擁有四道力量禁製,遠遠無法與“吞舟劍”相比。


    “吞舟劍”內部禁製,足有八道之多,是一般頂階玄兵的兩倍。


    陳卓手裏正煉化的這把黑鐧,名為“鎮獄”,同樣出自那位神秘的煉器大師之手。


    此鐧內部禁製,足有十道之多,已然超越玄兵範疇,屬於真正的寶器,雖然隻是低階寶器,但一旦傳出,足以震動修真界。


    其中前九道禁製,屬於力量禁止,第十道則屬於神魂禁製,以陳卓現在的靈魂之力,尚無法祭煉。


    至於陳卓煉化成功的那件金鐧,書籍中僅僅記載了其名字,為“打神鐧”,據說是仿製一件太古神器煉製而成的寶物。


    此寶被那位神秘煉器大師偶然得到後,一直被其奉為至寶進行收藏。為了能夠研究出此鐧的煉製之法,那位煉器大師曾耗費無數心血,收集了修真界內的各種奇珍異材。


    可惜,那位神秘煉器大師窮盡一生都沒能成功,僅僅仿造著煉出了一把“鎮獄鐧”,便因耗盡心神而死。


    這些寶物收藏在了其當年修煉的洞府中,後來被一個叫做閻睢的煉體士得到。閻睢就是血河之底那個修真者洞府的主人。


    此人並非神農山修真界修士,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此人的洞府,是在血河誕生之後不久建造的。至於其為何會把洞府建在血河底的血魂洞附近,沒有人知道。


    他的那些藏書玉簡中,也都沒有任何提及。


    更奇怪的是,閻睢的下落也是個迷。他的洞府中,並沒有他的遺骸。而且,這三件寶物,想必應該是他的珍藏,若是他離開洞府外出遊曆,絕對不應該留下這三件寶物,以及那些藏書玉簡。


    這種種的謎團,無不說明,此人是突然消失的。隻怕以後也不會有人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種離奇的事情。


    陳卓這一煉化,就足足耗費了一上午時間。


    感應著心髒中的玄血,已經消耗到極致,若繼續煉化下去,就會傷到根基,陳卓遂停止了煉化,長身而起。


    把“鎮獄鐧”往身後一背,陳卓離開了樹洞,徑直往日常修煉的山林中飛奔而去。


    時間不斷流逝,轉眼間,又是數月光景過去了。


    陳卓日複一日的重複著相同的事情,輪值,練功,煉化“鎮獄鐧”,祭煉法器“黃精劍”。


    在此期間,他們曾以傳信之法,把周聞失蹤的消息,上報宗門。


    事情跟羅星辰說的一樣,宗門果然沒有派人來調查,更沒有派遣其他外門弟子來輪值,隻是交代四人,按時輪值,甚至還把領隊的任務,直接安排給了陳卓。


    更為可氣的是,距離輪值任務第一年之期將滿時,羅星辰也離開了。


    宗門不僅沒有人過問此事,甚至還把羅星辰的輪值任務,也壓在了三人的頭上。


    這樣一來,三人輪值任務就更重了。


    盡管不滿,但三人卻也不敢有任何反對之言,隻能重新安排輪值排班。


    新的排班是陳卓聽取了大家的一致意見,最後才定下的。


    這其中,那玄都竟一反常態,主動要求輪值夜班,讓陳卓和郭雲洲輪值白班。


    雖然不清楚這家夥搞什麽鬼,但既然能夠不值夜班,任務少了一半,兩人自是不會有什麽反對之言。


    眼看著一年之期將近,陳卓盤算著,隻怕玉家很可能最近就會有消息傳來,甚至派管事過來催問,其心頭忍不住的一陣煩躁。


    還好他已經順利把“鎮獄鐧”的前四層禁製煉化完畢,更早就把“黃精劍”祭煉成功,又擁有那極為特殊的“打神鐧”作為底牌,實力比之一年前,不知翻了多少倍,心中多少也有些底氣了。


    這一日,輪到郭雲洲值守,陳卓無事,便靜坐在樹洞中,手中握著一枚玉簡,貼在眉心,神識沉入其中的在參悟著什麽。


    他這一坐,就是幾個小時的時間。


    隨著參悟的深入,陳卓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陳卓睜開了雙眼,移開了貼在眉頭的玉簡。


    因神識消耗過甚,其臉頰看起來有些蒼白。


    “那閻睢留下的這套鞭法,果然不凡,僅是前三式,就如此難練,隻怕後麵的九式,以我現在的境界,怕是參悟不透了。”


    陳卓苦笑著喃喃自語,搖了搖頭後,收起了手中的玉簡。


    這套名為“修羅十二式”的鞭法,正是閻睢留下的三套功法玉簡中的一套。


    另一套名為“殺生十二式”的劍法,被羅星辰取走。還有一套身法功法,經過羅星辰複製後,兩人都擁有。


    陳卓自感如今掌握的戰鬥手段太少,時間更是緊迫,因此隻要一有時間,就參悟從周聞那裏得到的一枚玉簡中的兩種法術,以及這套“修羅十二式”鞭法。


    兵器中的硬鞭和鐵鐧,屬於同一類型,功法是通用的。


    這套鞭法,亦能當做鐧法來使用,而且威力甚至還可能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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