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那時情長心成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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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她才八歲。”淚水悄無聲息的從娥皇眼眶裏掉落出來。


    “皇後迴宮去休息吧。”李煜輕聲說。


    娥皇淒淒一笑,問道:“臣妾隻要皇上一句話。皇上是不是愛了薇薇九年。”


    李煜不語。他不想說出對娥皇來講異常殘忍的話。


    他對她仍是有感情的,雖然他將所有的愛都給了周薇。


    時間慢慢的靜默著。娥皇沒有得到李煜的迴答,可是她已明白。


    “臣妾告退。”娥皇堅持著站穩發軟的身子,在周夫人的摻扶下給李煜行了禮,踩著穩當的步伐緩慢的走出藏出閣。


    陽光斜照,李煜忽然想到九年前。娥皇穿著王妃的禮服,也是這般穩穩的走在紅絨毯上,帶著微笑走向他,將她的手擱在了他的手心裏。


    她以為,執子之手便可以攜老。


    她以為,是妹妹橫插一足搶走李煜對她的寵愛。


    卻原來,她才是這場苦戀中的配角。


    娥皇一閉眼,淚水滑過眼角,她暈倒在周夫人的懷裏。


    她不想再醒來,見到她自以為得到過的一切,原來隻是虛華。娥皇的病情一天天加重,太醫們都束手無策。


    周夫人整日以淚洗麵。


    李煜守候在娥皇的榻前。娥皇醒來時,見到親自喂自己吃藥的李煜,總是癡癡的看著他。他喂她,她便張嘴。四目相對時,她便靜靜的流淚。


    李煜也不多說話,她流淚,他便替她擦盡。沉靜的瑤光殿,沉靜的溫馨。


    虛假的擁有。


    那日喂完藥,李煜擱下碗,娥皇張開嘴沙啞的喚了一聲:“皇上。”


    李煜嘴角有驚喜的笑容,他握了娥皇的手說道:“娥皇,你終於開口說話。”


    娥皇努力的露出一絲笑容,臉色太過蒼白,連笑容都顯得生硬:“皇上,辛苦你了。”


    “朕想你好起來。”李煜溫情的說。


    “真的……”


    “恩。”


    娥皇便滿足的笑了。


    “你好好休息,朕等下再來看你。”李煜說道,就要鬆開手。


    娥皇反握了李煜的手,那一握頗有些力量,像是要失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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