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既然你已經確定了小石頭就是娜娜,怎麽不帶她迴來呢?我們是草原上的民族,她不管走了多遠,血脈都是連草原的。這裏也是她的家呀。”月夫人語重心長的說道,眼中也因為動情,閃出了淚光。


    她現在能勸還是要勸的,等到勸不了的時候,再想別的辦法。


    在娜娜這件事情上,也怪她自己眼拙,竟然親手將這樣重要的一個人物從自己的手裏推了出去。


    而現在又是一個非常關鍵時刻,五萬大軍,整軍待發,就等著衝破天玉關,用武力占領整個中州呢。


    她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啊!


    想著,月夫人又拉起了阿蘭的手。


    “阿蘭啊,聽嫂子一句勸,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隻要再往前走一步,那關內的大好河山,就都是你的了。難道,你想就這樣放棄了麽?”


    阿蘭看著月夫人,心裏微微了有了一些波動。


    在他們幾個人最苦最無助的時候,是星月家族幫助了他們,他們中間年齡最大的伊勒德也成為了的星月家族的女婿。


    從雪洲迴到草原,再到現在,星月家族的最值得驕傲的鐵甲騎兵,也一直的跟在阿蘭的身邊。


    可是,這些欠下的人情,阿蘭也早就還清了。


    他帶著鐵甲騎兵幫星月家族收迴了近百年來失去的所有領地,不僅如此,他還將靠近雪洲邊境那些悍匪部落全部剿滅,所得到的金銀珍寶,也都交給了星月家族。


    在某些層麵上講,星月家族欠阿蘭的更多一些。


    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阿蘭抬起手,將臉上那張純金打造的麵具摘了下來。


    一看見他這個舉動,月夫人臉上所有的表情都凝固了。


    阿蘭有著一張中州人麵孔的事情,是草原上最大的秘密,因為不管任何一個部族都不會認同一個‘中州人’來領導自己。


    雖然阿蘭並不是真正的中州人,隻是因為他跟的母親,來自中州,他跟娜娜的樣子,也都隨了他們的阿媽。


    可是,即便這就是真相,他一旦用這張臉走出去,那麽阿日斯蘭,草原上的大魔王的這個傳說也就要消失了。


    “阿蘭,你知道你在做什麽麽?”


    月夫人紅著眼睛,聲音已經微微顫抖。


    一直站在身後的伊勒德,看著眼前這一幕,就給旁邊的塔塔使了一個眼色。


    他們兄弟幾個人,從生下來的就在一起了,默契的程度堪比心靈相通。


    塔塔領會勒德大哥的意思,微點了一下頭,就無聲無息的從這間營帳裏退了出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噗通一聲,阿蘭跪在月夫人的麵前,雙手把麵具呈到了月夫人的眼前。


    “大嫂,這個身份,在阿蘭找到娜娜的那一刻,已經不再需要了。這麽多年的情誼阿蘭不會忘記,可今天,阿蘭能跟您說的,隻有抱歉了。”


    他的話,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月夫人聽完,就覺得心中一陣的抽搐。


    “好,好啊,抱歉的話,就不要說了,阿蘭,你可想要想清楚,一旦我收迴了這個麵具,你,你的妹妹,花兒,塔塔,都跟星月家族再也沒有關係了,不管是被追殺也好,還是被通緝,星月家族,將永遠不會插手,你真的能承受的了麽?”


    這是她最後的殺手鐧了,如果用這一點都留不住阿蘭,那她也隻能接受現實。


    沒有任何猶豫,阿蘭抬起頭,目光坦蕩的看著月夫人。


    “阿蘭願意承受一切。”


    “……”


    事已至此,月夫人再也無話可說,她用手接過了那副金製的惡鬼麵具,就揚起了下巴,臉上的神情也恢複到了平時驕傲的狀態。


    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慢慢的轉過身,目光停留在了伊勒德的身上。


    “阿哥,你呢?你的打算呢?”


    伊勒德和阿蘭幾人的關係,月夫人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們是那種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


    阿蘭現在要跟星月家族脫離關係了,她也想聽聽,伊勒德是不是也會跟阿蘭一樣,做出這樣的決定。


    可是還沒等伊勒德迴答,阿蘭從地上站起來之後,就搶先說道:“大哥是大哥,我是我,大哥永遠都是星月家族的人,這就是大哥的打算。”


    大哥就要當爹了,阿蘭絕對不能因為自己,讓大哥拋棄妻子,過迴原來那種流浪的生活。


    雖然月夫人很強勢,可是阿蘭知道,月夫人最在乎的人,就是大哥。


    伊勒德注視著阿蘭,眼睛中似乎是有千言萬語,但終究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走到了月夫人的身邊,扶著月夫的身子就離開了這間營帳。


    至此,阿蘭跟星月家族,再無關係。


    也就是在阿蘭和月夫人說這些話的同一時間,傅雨清被花兒帶進了營地裏一個很神秘的小帳篷,這個小帳篷是整個營地的禁區,任何人不得進入。


    以前,傅雨清還以為這裏放的是阿日斯蘭私藏的寶貝呢,當她被推進來之後,她才看見,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寶貝,這裏隻有一口不算是很大的缸,在缸上,還蓋著一個帶著很多空洞的木蓋子。


    傅雨清不知道花兒要做什麽,都到了這裏,她還想著怎麽給自己解圍。


    咽了一口口腔裏的唾液之後,傅雨清就對著花兒笑了笑了。


    “花兒,咱們倆還是有交情的,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王上,為了阿日斯蘭,我從來也沒有半點私心的。關於清池的事,我覺得還有必要再核實一下的,那丫頭的師父就詭計多端,那丫頭也不會是什麽好東西,可千萬別讓王上,認錯了人啊。”


    其實到了現在,傅雨清還是不能接受清池是阿日斯蘭妹妹這件事情。


    因為一旦情況屬實了,她那樣對清池,以阿日斯蘭的脾氣,她一定會很慘很慘。


    然而,她並不知道,其實在尋找娜娜這件事情上,花兒的執念並沒有比阿蘭少多少。


    看著傅雨清一臉忐忑的樣子,花兒就笑了。


    她走到了那口缸的旁邊,摸著那木蓋子,對著傅雨清開口說道:


    “傅雨清,關於我們血獅部族的被滅族的事情,你可曾聽說過?當年,一個十分強大的部落首領,為了要得到我們族長妻子,也就是阿蘭的母親,不惜發動了戰爭。一夜之間,我們整個村子被大火吞噬,所有成年人,全都被殘忍的殺死,阿蘭的母親也自刎在族長的屍體旁邊。蒙老天眷顧,村裏的孩子們都逃了出來,可是你也知道,那是個什麽年代,十幾個孩子能走多遠,走到最後,就隻剩下了我們三個人。哼,十幾年的漂泊流浪,我們終於迴來了,迴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報仇。在我們的心裏,從來都沒有善惡,有的就隻是恩仇。我帶你來這,就是想讓你看看,當年,那個滅我全族的人現在成了什麽樣子。”


    說著,花兒就翻開了缸上的木蓋子,拉過傅雨清,把她的身子按在了水缸的邊上。


    “看見了麽?這,就是當年的那個部族的族長,你大概不知道吧,其實最好的複仇不是殺了他,最好的複仇是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傅雨清看著那口缸裏麵,還在蠕動的東西,就連眼睛都不會眨了。


    傳言裏阿日斯蘭將仇人做成了人彘,她還以為是瞎傳的呢,原來竟然是真的。


    沒有手沒有腳,沒有眼睛和鼻子,如果不是因為痛苦一直在抖動的身體,傅雨清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原本是一個人。


    “花兒,我錯了,我真的不知道清池就是阿蘭的妹妹,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們,為了血獅大軍啊,花兒。”


    此時傅雨清的聲音都變了,她光是看著那人彘都覺得心驚肉跳,她根本就無法想象如果自己也變成這個樣子會怎樣。


    不過,花兒在聽了傅雨清的話之後,卻不屑的笑了。


    “傅軍師,你可真是多想了,你知道做這麽一個人彘得花多少錢麽?而且,這也不符合我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作風。你放心,你怎麽對的娜娜,我就會怎麽對你,你欠下的,你還,我欠下的,我還。”


    說到此處,花兒的神情才黯然了下來,不管在娜娜險些被強暴的這件事情上,她是不是無心之過,她都不會原諒自己。


    她更加不會原諒傅雨清,就像她剛才說的,這跟善惡沒有關係,這就是純粹的仇恨。


    “花兒,你想幹什麽?我可是軍師,八大部族的關係還要靠我去維係呢,我要是有三長兩短,他們不會放過你……嗚嗚,嗚嗚……”


    傅雨清口中的話還沒說完呢,花兒就自己隨身包囊裏,拿出了一個不算是很大的球塞進了傅雨清的嘴裏,又從傅雨清的衣服上,扯下來一根長布條,纏在了她的嘴上。


    邊纏,花兒邊說:“你可別亂動,這顆球的裏麵放著的可是火藥,如果你一個不小心把外麵裹著的那層蠟咬破了,你的腦袋,就沒了,知道了麽?”


    “嗚嗚,嗚嗚嗚……”傅雨清在彪悍的花兒麵前,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她隻能搖著頭,流著眼淚求花兒放過她。


    然而,傅雨清的這場噩夢才剛剛開始。


    就在這間恐怖陰暗帳篷裏麵,花兒脫掉傅雨清身上所有的衣物,之後就又拿出了一個黑布口袋,套在了她的腦袋上,並用繩子係牢。


    “我聽說,蠻牛部族的族長一直都很喜歡你,可是你一直都不理人家呢,今天啊,我就做個順水人情,把你送到他們的營帳裏,你說怎麽樣?”


    “嗚嗚,嗚嗚……”用力的晃著腦袋,傅雨清的身子已經抖成篩子了。


    蠻牛部族的那些男人,根本就不能算是人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沒有人性的畜生。


    一旦傅雨清以這個樣子進入他們的帳篷,她就不是被強暴那麽簡單了。


    可當傅雨清真的裸著身子,被花兒一路拽進一個彌漫惡臭的帳篷裏時,她所能想到的自己的慘狀,都跟她將要經曆的不能相提並論。


    花在臨走之前就隻說了一句,這個女人是中州的奸細,好好享受吧,轉身就走了。


    傅雨清什麽都看不見,但是她能聽到那些男人淫笑的聲音,她能感覺到,數不清的油膩膩的手,觸碰自己的身體……


    沒有任何尖叫的聲音,花兒就站在的這間帳篷的外麵,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她本就欠了娜娜那麽多,現在她要把這十五年心裏所有虧欠,一點一點的彌補迴來。


    站了好一會兒,她才從這裏離開。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娜娜喜歡的那個慕雲煥,從籠子裏帶出來。


    而阿蘭跟月夫人的之間的談話也結束了。


    這兩邊的事情都是在一個時間內發生的。


    隻不過,當她趕到關著慕雲煥籠子的旁邊的時候,她發現,營地裏的氣氛開始有些不一樣了。


    不動聲色的,花兒從身上拿出鑰匙,打開了籠子。


    什麽都沒有說,就把慕雲煥從裏麵拉了出來。


    雲煥虛弱的睜開眼睛,不解的看著這個恐怖的女人,幹裂起皮的薄唇,輕輕的嗡動了一下。


    “你要幹什麽?”


    他的嗓子已經傷了,能說出來的聲音,也隻有花兒自己能聽見。


    但是花兒根本就沒理他,而是扶著他身子,想去找自己的馬。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八大部族的人,不約而同的匯聚於此,擋住了花兒的去路。


    “花兒姑娘,你要帶這個中州狗,去哪啊?”


    “就是啊,王上昨天帶走了那個中州奸細,還沒有給我們一個解釋呢,你今天又要帶走這個俘虜?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麽?”


    “還請花兒姑娘給我們一個解釋。”


    “……”


    起哄的聲音越來越多,花兒皺著眉頭,拉著慕雲煥,往後退了幾步。


    如果是以前,他們是絕對不敢管她的事情的,剛才,在她教訓傅雨清的時候,在營地裏一定發生了一些事情。


    眼看著人越來越多,花兒身上的戾氣也越來越重。


    昨天,阿日斯蘭帶走清池的時候,慕雲煥就沒明白是什麽意思,今天這個女人又要帶他走,他們這些人究竟想要做什麽?


    可是在這個情形之下,他也是沒有弄明白的可能了。


    “我的事,跟你們沒關係,不想死,就讓開。”


    終於,花兒開了口,她左手扶著慕雲煥,右手就伸到了自己的腰間。


    花兒是阿日斯蘭的四大護法之一,那一身的武功,在場的那些人,都是見識過的,並且他們是有星月家族,鐵甲騎兵撐腰的。


    所以當花兒這麽一說,圍在這裏的人就都有些心虛了。


    互相看了看,就打算從中間給花兒讓出一條路來,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抓住她,她已經背叛了草原,背叛了部族,她是叛徒,是叛徒。”


    尋聲望過去,花兒的臉色就有些不好了。


    傅雨清光著身子,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她那原本細嫩的身子,已經全是血汙了。


    在她的胸口上,遍布著被牙齒咬出來的血口子,皮肉都向外翻著。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有讓自己倒下,而是用手指著花兒,神情接近於瘋狂的狀態。


    “你不是想玩死我麽?我現在就要玩死你,哈哈,哈哈哈哈,星月家族已經不管你們了,你們就是喪家之犬,喪家之犬!”


    傅雨清惡狠狠的把話說完,就大笑了起來。


    若不是月夫人派人過去救了她,恐怕她現在已經死了,但是月夫人的人還是去晚了。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她起碼已經被五個男人玷汙了身子。


    反正也沒了清白,她這樣赤,身,裸,體的站在那麽多男人的麵前,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麽難為情。


    她現在心裏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花兒千刀萬剮,不但花兒要死,阿日斯蘭要死,清池要死,沈言要死,慕錦塵也要死。


    那些傷害過她的所有人統統都要死。


    就在現場的氣氛越來越緊張的時候,鏗鏘的踏步聲,傳進了眾人的耳朵。


    星月家族的鐵甲騎兵,全副武裝的出現在了花兒跟慕雲煥的身後。


    花兒側頭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剛才阿蘭一定是跟大嫂談崩了,不然的話,傅雨清也不會被放出來,王軍也不會一身殺氣的站在她的身後。


    一看見這個陣仗,傅雨清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推開身後要給她披衣服的月夫人的侍女,扭著身體就走到了八大部族那些人的麵前。


    “我告訴你們,阿日斯蘭已經不想打仗了,昨天,他帶走的那個中州女奸細就是他的親妹妹,你們想一想,他的妹妹是中州人,那他會是什麽人?就算他不是中州人的,他也是一個混血的雜種。”


    話音剛剛落地,一聲野獸的低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隻見一個棕黃色的巨大的影子,蹭的就從後麵竄了上來,一下就把傅雨清撲倒在了地上。


    尖銳的爪子,陷進了傅雨清肩膀的肉裏。


    疼痛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一個巨大的獅子頭,就貼著傅雨清的臉,隻要它一張嘴,就可以輕易的咬掉她的腦袋。


    “她說的沒錯,我是不想打仗了,而且我也的確是半個中州人。”


    冰冷的華語,進一步加深了此時劍拔弩張的氣氛。


    阿蘭穿著一身黑衣,拿著一個牛皮的背包,從後麵走了過來。


    沒有帶麵具的臉上,擎著坦坦蕩蕩神情,冰冷的眸光,掃過了那些瞪著眼睛,根本就無法接受眼前這一切的那些部族士兵。


    阿日斯蘭是他們心中的魔王,是能夠帶著他們攻打進中州的領袖。


    這一想法根深蒂固,不可動搖,結果一夜之間,他們的領袖摘掉了麵具,露出的卻是一張中州人才有的臉。


    這已經不是不能接受的問題了,此時那些部族士兵心裏,就像是受到了最嚴重的打擊。


    就好比,信仰的塔瞬間坍塌了一樣,讓人既崩潰又憤怒。


    “從今天起,我阿蘭不再是血獅大軍的統帥,血獅軍,從今天起解散,是就這麽散了還是繼續攻打天玉關,你們隨意。”


    說完,阿蘭就看了一眼花兒跟慕雲煥。


    “我們走吧。”


    “好。”


    花兒點了點頭,扶著已經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慕雲煥,就跟在了阿蘭的身後。


    而按著傅雨清的閃電,在拿爪子扒拉了一個已經嚇暈過去的傅雨清的臉之後,就一臉嫌棄的跑到阿蘭的身邊。


    就這樣,阿蘭和閃電在前,花兒和慕雲煥在後,每往前走一步,人群就讓開一點。


    那些鐵甲騎兵剛想阻攔,伊勒德就對他們揮了揮手。


    月夫人,終究還是看著伊勒德的麵子,放了阿蘭一馬。


    八大部族雖然都滿心不甘,可是麵對阿日斯蘭,和他身邊的獅子,就全都膽怯了。


    畢竟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枉送了性命。


    因為不管他戴不戴麵具,他的名字都叫阿日斯蘭,那個草原上,極其危險又可怕的男人。


    出軍營的路,走了好久,在上萬人的注視之下,阿蘭一行人終於來到了軍營的外圍。


    塔塔正騎在馬上,等候著他們的到來。


    當阿蘭翻身上馬,迴頭看了一眼這個偌大的軍營時。


    他十分清楚,從這一刻起,他將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殺戮,戰爭,權利,地位。


    這一切都跟他再無關係,他唯一想要做的事情隻有一個,那就是好好彌補這十幾年來對娜娜的虧欠。


    以後娜娜的想做的事,就是他想做的事,娜娜想過的生活,就是他的生活,娜娜喜歡的人,他也會試著去喜歡,娜娜生命中所珍視的一切,他都會去無條件的保護。


    因為不管是什麽時候,娜娜都是他生活的全部意義。


    十五年前,是這樣,十五年間是這樣,未來也會是這樣……


    就在天邊再次有了白色的光,草原上又迎來了一個清晨時。


    慕雲煥獨自一人騎著馬,出現在了朱雀的眼睛裏。


    遠遠的,看著小王爺一身血衣的身影,朱雀眼淚都要掉下來。


    他就像是瘋了一樣,在這個臨時的營地裏,大聲的喊了起來。


    “小王爺迴來了,小王爺迴來了,小王爺真的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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