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寶鋼聽到白世年說溫婉身邊的大丫鬟也是官身,詫異了:“女官?”鮑寶鋼是真正的泥腿子出身。就是如今認識的那些個字,還是白世年教的。對於朝廷那些的製度啥的,一竅不通,他也沒那個心思去鑽研。反正他就認定一條。跟著將軍,以後差不了。


    鮑寶鋼聽到女官也是吃朝廷俸祿,與他地位相等,這可就不叫差異了。而是驚悚了。驚悚以後興奮了。這可得是有本事的才成:“真的?將軍,你說的可是真的。趕緊的,趕緊去問一下郡主。有沒有適合老鮑的。”說完後又埋怨道:“將軍也真是的,當年就應該告訴我,說不定現在也有大胖兒子了。”


    葉詢跟其他的將領也都起哄:“將軍,將軍趕緊寫家信,問問郡主。別再讓老鮑打光棍了。”就老鮑總喜歡去妓院。吃了虧也還跑。


    白世年潑了鮑寶鋼一頭冷水:“溫婉身邊的幾個大丫鬟眼光都極高。估計就算還有未嫁的,也沒你的份。你做好心理準備。”白世年還真不知道鮑寶鋼願意娶溫婉身邊的大丫鬟。要說呢,若真有中意的,溫婉身邊的丫鬟個個不凡,也配得上鮑寶鋼。不過如今希望不大。有個禦賜的美人再前,衝著溫婉的性子,想讓溫婉點頭,難。除非是溫婉身邊的丫鬟自己答應。


    祈幕與祁楓從皇宮出來以後,也各自迴了自己的府邸。三皇子羅氏迴了王府,讓人去請了祈幕到正院。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跟祈幕說了。羅氏憂心忡忡地說道:“郡主對母後毫不留情麵,以前不是這樣的。雖然心裏不滿,至少麵上還客客氣氣的。王爺,是不是母後又哪裏惹到了郡主。讓郡主對母後再也不忍耐了。直接,直接……”現在這樣也算是撕破臉了。隻不過是蒙著輕紗的撕破臉。


    祈幕深思,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他母後哪裏惹著了溫婉。而且要說溫婉與皇後交惡,也不盡然。今天還與他們有說有笑的。若真撕破臉。可不也與她們撕破臉了:“溫婉對你態度如何?”


    羅氏搖頭:“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熱。不過對太子妃跟楓王妃還是如以前一般比對我們親近一些。王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郡主這次太反常了。以前郡主沒有如今日一般,對母後這麽不客氣。王爺,會不會對王爺有所影響。”


    祈幕苦笑,怎麽可能沒影響。若是溫婉直接與母後撕破了臉,母後的後位可能就有危險。那他們三個嫡子是首當其衝的受害者。祈幕麵露惱怒:“若是當初太子直接出言懲治郭通,也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事了。母後如今隻與溫婉保持麵上關係,其實我知道。母後一直恨著溫婉,認為是溫婉害得舅舅沒命。我都知道的事,溫婉會不明白。若不是溫婉顧忌我們三個皇子,她早就有所行動了。如今不知道是母後觸犯了溫婉那條神經。讓溫婉開始耐不住了。”溫婉六歲就知道隱忍,隱忍到將賢妃除了,趙王廢了,父皇即位。她要對付母後,沒有把握是不會動手。一旦有把握動手,他們三個也將會失去了嫡子的名份。所以,溫婉不會輕易動手。一旦動手,他們就與溫婉是敵人。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羅氏安慰道:“王爺,別太焦心了。事情還沒糟糕到哪一步。總有法子解決的。”羅氏也就麵上安慰。心裏卻很清楚。這就相當於是一個死結。母後隻要在,就不會忘記這筆血仇。現在母後沒實力,可若是太子或者……母後就是太後,到時候肯定不可能按耐住。可溫婉是傻子嗎?她不可能不知道現在是因為父皇在,母後奈何不了她。一旦皇後為太後,沒有皇上的鉗製,母後一定不會放過她。以溫婉的性子。如何願意屈服人下。今天就是一個非常糟糕的信號。


    祈幕突然說道:“你說,充盈後宮會不會是溫婉的手筆。”沉寂幾年的事情又被人翻出來。總覺得太突然。


    羅氏遲疑了一下後道:“應該不可能。郡主這麽多年,從來不插手宮闈之事。再者郡主做事向來有分寸,不會落了把柄。若是真插手,父皇不可能不知道。”


    祈幕苦笑一下。前有虎,後又有一個比老虎還恐怖的獵人。虎還能互相纏鬥一番,最憂慮的是後麵的獵人。


    不僅羅氏有這個感覺,如羽也有感覺溫婉的態度。如羽下了帖子給溫婉。不出意外地退迴來了。


    如羽有些怔怔的,終於還是到了這一步了。寶竹不知道如羽為什麽突然神色這麽落寞。如羽自己忍不住說道:“溫婉以後可能會疏遠我。與我保持距離。”


    寶竹大驚:“為什麽?郡主怎麽能這樣?”這些年來,主子身為太子妃,對溫婉郡主屈意奉承。如今什麽都沒發生,郡主就疏遠了太子妃。怎麽能這樣呢!


    如羽苦笑:“不怪溫婉,這是我自己所求的。我累了。不想在當皇後的出氣筒了。這樣也好,我終於能鬆一口氣。”沒人知道因為她與溫婉的關係好,皇後刁難了多少次。皇後雖然對羅氏與對雨桐也不好,但也沒刁難到這個地步。她不管做什麽落在皇後眼裏就沒一件好。如羽很清楚,這不僅有郭氏的原因,還有著皇後的遷怒。皇後是將對溫婉的仇恨嫁接到她身上了。她累了,所以,不想繼續了。


    溫婉如今的態度,相信幾個皇子會很在乎這個事情,包括太子。太子跟三皇子都會因為這個消息心驚膽顫。誰讓溫婉對皇上的影響太大。若是溫婉出手對付皇後,誰贏誰輸,好像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這麽多年,她一直想與溫婉將關係弄好,甚至還希望與溫婉結盟。可是她也明白與溫婉結盟不可能,而與溫婉的關係越親近越發惹得皇後的厭惡。皇後與太子一麵想讓她維持與溫婉的關係,一麵又厭惡打壓她。真當她是泥菩薩,一點脾性都沒有了。她已經明白過來,做都多,錯的多。而且,若是這樣下去,她與溫婉的那點情誼,遲早要被耗費幹淨。到時候,她連唯一的希望都沒了。為了孩子,她不能跟溫婉斷絕了那點情份。


    寶竹怔怔的。


    如羽看著寶竹出去,眼睛閃了閃。然後垂下眼簾,為了孩子,再難再苦她也要熬下去。絞盡所有的心思,她也不能讓孩子有不測。


    溫婉一大早起來打拳,一出院子就看見屋頂上白茫茫的,像戴了一頂白色的禮帽。樹上也像開滿了銀色的小花。雪花落在院子裏,院子也像是就鋪了一層厚厚的棉花一樣。風一吹,潔白的雪沫便飄飄灑灑的。


    溫婉對著一側的夏影說道:“今年的頭一天就下了這麽大的雪,瑞雪兆豐年,今年一定會有個好收成的。”要是風調雨順,事事順利。朝廷的日子好過了。邊城將士的日子也好過。她老公也才有好日子。


    夏影點頭。


    溫婉笑著說道:“等到了秋天,給白世年再送幾件大毛衣裳過去。那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人。”溫婉嘀咕著,也不知道那幾件大毛衣裳夠不夠用(葉詢汗一個:兩件鶴氅就夠了。你都準備四五件,還不夠。)。


    溫婉打完一通拳,迴了屋子。幾個婆子進來開始掃雪。溫婉暖了身,換了衣裳。兩個孩子還睡著。可惜了孩子還小,若是再大點,這會她跟孩子應該在莊子上了。恩,泡著溫泉。溫婉突然想起來好像溫泉也可以減肥。溫婉如今為著減肥已經著火入魔了。


    溫婉出了一身的汗,洗了個澡再迴屋。溫婉如今都是根據孩子的作息時間,安排自己的鍛煉時間。到屋子裏,暖和和的。溫婉的臥房在住之前就專門使人改建過,鋪上了地熱,之前溫婉是不喜歡用地熱。總覺得不舒服,一般不嚴寒身體受不住,她都不燒地熱的。喜歡溫泉莊子那邊,是因為那是天然熱。溫婉因為的體質的原因感覺很明顯。


    溫婉進了屋子。看著孩子,孩子還睡得香,沒醒。溫婉走出屋子,伸了手,落了好些雪花團子在手上,冰涼冰涼的。想著在遠方的丈夫,也不知道這會在做什麽。很可能是跟他的那些兄弟,在喝酒吃肉,好不逍遙自在了。


    溫婉倒也沒不平衡。自己選的路,好好走下去就是了。也許,白世年也沒她想得那麽逍遙自在呢!瞧著信裏寫的對她跟孩子的思念。至少她還有孩子陪伴著。白世年,恩,有狗頭軍師跟生死兄弟陪伴著。


    溫婉想不到,就出來這麽一會,吹了風,打了一個噴嚏。溫婉趕緊躲會屋子裏去“去熬碗薑湯來。”


    溫婉可不敢馬虎,萬一自己感冒了,再傳染給兩個小子,可就頭疼了。所以溫婉現在是一萬個小心。這裏的一場小風寒就能要人命。孩子現在還小,抵抗能力很差。必須小心謹慎。


    夏瑤惱怒道“郡主,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怎麽還這麽不知道輕重啊。”真是,還出去外麵玩雪,當自己還是一個人。


    溫婉喝了薑湯,暖了身子,再換了身衣裳,趁機用了早膳,還沒起。溫婉迴了臥房。見著兩孩子,大的睡得很安穩,小的吹著泡泡。小心地在臉上輕輕地親了一口。


    溫婉取了書,慵懶地靠在抱枕上看書。.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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