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守勳知道曹頌的來意,他想見華梅兒。問華梅兒一些問題。羅守勳與曹頌那是鐵哥們,也是一起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這點要求肯定會滿足的。


    梅兒聽了來龍去脈原因,心裏就已經猜測到溫婉的意思。意外看了一眼曹頌,確實是一表人才。可惜,溫婉看不上。梅兒心裏忖度了半天,在想著怎麽讓曹頌自己覺得是如他所想,又不能說謊話(說謊話騙了曹頌,到時候羅守勳肯定得跟她鬮)。


    梅兒斟酌了半天才道:“時間過去那麽長時間了,我也不記得當時寫詩的具體過程。不過,郡主確實不大喜歡詩詞。還跟我們抱怨,宋先生總是要求她多做詩詞,很是讓她頭疼。”


    梅兒見著曹頌陷入了沉思,讓丫鬟端來了糕點果子。羅守勳見著是新出糕點,拿了一塊吃,讚歎了幾聲。


    梅兒笑得很婉約:“雖然郡主不喜歡詩詞,不過,郡主家裏的廚娘廚藝是一等一的好。郡主也最喜歡尊嚴各類美食,讓我們這些閨中姐妹飽了。福。也受益不少。這糕點的方子就是郡主給的。”


    曹頌麵色變得很難看。還有什麽好說的,溫婉郡主是一個好美食厭詩詞的人。與他所想象的完全就不是那麽一迴事。曹頌想起當年他們是學習過的,小心地問道:“你們以前不是有女先生教導詩詞歌賦的嗎?我唐突一下,請嫂子寫一首郡主作過的詩詞給我看看。”


    梅兒知道溫婉的意思,怎麽可能把溫婉寫的詩詞拿出後。猶豫片刻後,小心地說道:“不記得了。”


    羅守勳先於曹頌問出來了:“怎麽會不記得了?一首總會記得的。隻要能說出一首,也就證明她沒有抄襲舞弊了。”


    梅兒咬著牙不說,最後在羅守勳的逼迫之下。訕訕地說道:“因為以往寫詩詞,郡主都是交白卷(這話絕對是真的,沒攙水)。”


    曹頌頭嗡地一聲,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來的。想象與現實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他一直在街上晃蕩著。也不知道晃蕩了多長時間他急麽都不相信。這怎麽可能,怎麽會這樣,這樣一個無德無才的女子,竟然會被天下人頌揚。


    曹頌失魂落魄的模樣正好被外出訪客的清珊看見了。說起來也真是巧了清珊立即讓人去跟曹頌說一聲,說她有要事跟曹公子書。


    小廝走過來小心地問著“請問,是狀元郎曹公子嗎?”


    曹頌疑惑地點了點頭。


    小廝得了厚厚的紅包,恭敬地看著曹頌“我們小姐,是尊貴郡主的妹妹。說有事,想見狀元郎一麵。是關於郡主的一些事情。我們家小姐說,如果狀元郎不想後悔就請見一麵。”也是趕巧了,就剛好被出來的清珊給碰見了。


    曹頌聽了,點頭,去了附近酒樓,包了一個包廂。沒一會,就看見一個身著紫色衣服的姑娘。


    清珊見著是曹頌,麵上眼裏全是欣喜。


    曹頌看著麵前女子眼底的閃動,對這樣熾熱愛慕的眼光他已經習慣了“請問姑娘你是?”眼前的女子,與溫婉郡主一點都不像。


    清珊看著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想著心上人要娶那個啞巴她每每睡夢中給氣醒了“我叫清珊,是平溫婉的妹妹。”


    曹頌對於清珊的家教,有了深深的懷疑。竟然就這樣邀請一各陌生男子見麵(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平小姐,不知道憑小姐找在下有何樣事,這孤男寡女相處一室,傳出去,對你名聲有妨礙的。”


    清珊按耐住心底的愛慕之意“我是來告訴曹公子,你千萬不要娶平溫婉。沒有比我更了解她了,她這個人,薄情寡義不忠不孝。置老父於深牢不救,自己卻是在皇宮享受著榮華富貴。


    父親出監牢,她就搬去了富貴堂皇的郡主府。對父親不聞不問。她的一品尊貴郡主,那也是蒙騙過來的。她這樣的人,根本就配不上曹頌哥哥你……”。


    曹頌聽著清珊滔滔不絕對溫婉的控訴,麵色越來越凝重。最後問道“那溫婉郡主的才學如何?”。


    清珊聽完後,麵路鄙視,這是赤裸裸的鄙視“她哪裏有什麽才學。中秋節讓他對個簡單的對子都對不上;上教習課時,彈的琴能噪死人;棋沒動過;畫的畫先生都說是天書,沒一點靈氣。字寫得跟蚯蚓一般難看;吹個笛子滿院子的丫鬟婆子避得遠遠的,連園子裏鳥兒都飛光了(與百鳥引正好來個反差),蟲兒也見不到一隻了。外麵傳聞她是才女,實際上平溫婉文墨不通。幾位先生顧忌著他郡主的身份,也不敢管她。曹頌哥哥,你可不能被她誤了終身啊!平溫婉,就是一欺世盜名的人,她根本配不上曹哥哥。”


    曹頌不喜歡溫婉,對清珊也沒個好印象。能把自己妹妹說得如此難看,本身品性也有問題“就算她有千般不是,萬般不對。她也畢竟是你的妹妹。你這樣的〖言〗論說她,有豈是好人家的女兒教導出來的。曹某今天多有唐突,還請小姐不要怪罪。告辭。”說完快步離去。


    清珊氣得砸了包廂裏的瓷器。自己好心提醒,他竟然還諷刺自己。曹頌哥哥怎麽能這樣說她。她都是為了她好。


    曹頌帶著隨從,去打聽溫婉怎麽對平老爺的。果然,沒多久就打聽到,外人的評價與清珊說的沒有多大差別。甚至還打探出來,平老爺日子拮據,拿了珍貴的毛料衣裳跟珍貴的藥材去賣,就為了省些錢防身養老(也不用腦子想想,這家醜一會工夫就能打聽得到的)。


    至於溫婉的才華除了那一次的一首詩,再沒有聽說過她流傳過什麽佳作。曹頌已經感覺到,華氏與平清珊說的,是真的。


    接著,又打聽了宋洛陽的宅子,小妾都是溫婉送的。還有咄行的遊費,也是溫婉所出。宋洛陽甚至還洋洋得意自己收了這麽一位財神學生。這些,打探出來的,都是真的,沒有滲任何水分的。


    曹頌握緊了拳頭,自己去找了人。還真讓他找到教導溫婉的一位先生,這位先生教導的正好是詩詞。那位先生在曹頌許以重金後,把自己所知道的,說了,不過說得很委婉:“郡主,恩,雖然比其他的小姐差了一點。但相對,詩詞比較,恩,比較工整。”甚至,把當時一首詩詞念出來。


    曹頌聽了這麽一首狗屁不通的詩詞(其實這首詩是清珊做的),氣的臉色發青。欺世盜名他管不著,但他絕對不要娶這樣的女子。當下,再不懷疑了。毅然去了皇宮。


    在曹頌在四處找人核對這些信息的真偽時。梅兒直接上了尊貴郡主府。一般情況下,隻有下了帖子,梅兒才會來郡主府。


    溫婉正在府邸裏,籌劃著,再做個什麽樣的生意好呢!溫婉說忙也忙,說不忙也不忙。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都是溫婉在做生意。但是這些產業,全都沒掛溫婉的名字。


    溫婉想做一個掛了她名字的生意。溫婉看著書房裏養著的一盆箭荷:“這水蓮不錯,粉嫩粉嫩的,真漂亮。”迴到郡主府裏,書房裏還是放了huā,臥房裏就再沒放了。huā也經常更換,為的是調溫婉所愛,這些都是夏香張羅開來。溫婉喜歡清新淡雅的huā香,不喜歡太過濃鬱的香味。


    溫婉正撫摩著那朵漂亮的水蓮huā。就聽到說羅家世子夫人在外麵等候。溫婉詫異,定然是有事,忙讓請進來。


    溫婉知道了梅兒過來的原因,心裏很感動。在這裏,婦人出門是很麻煩的一件事,特別是高門裏的婦人更是。說起這點,溫婉覺得自己其實挺幸運的。至少,她做什麽,沒人管著。愛怎麽著怎麽著,誰也不敢多嘴。


    梅兒聽見溫婉確實無意曹頌,雖然猜測到,但仍然有些可惜:“溫婉,曹頌挺好的。”


    溫婉笑著點頭:“其實,論起來,曹頌是挺好的。長得好,才學也不錯,性子也溫和。可惜,人家有心上人。”


    梅兒知道溫婉說的是丹娘,默然了三分鍾後道:“溫婉,不就是一個通房丫鬟,不值當。你不喜歡打發了就是。溫婉,我覺得曹頌與你,確實挺般配的。”要她也跟溫婉這樣計較,那她還不得拿繩子上吊n迴,死了活,活了繼續死。


    溫婉不屑道:“你還不知道的吧,前幾天,那丫鬟流了個孩子。這樣的男人,送給我,我都得扔護城河裏去。混帳玩意,就這樣的貨色,還敢在我的及笄禮上大房撅詞。沒滅了他們,還讓他誹謗我,已經是我格外開了恩典了。”


    梅兒看溫婉的架勢,也就沒再說什麽。雖然可惜,倒也沒其他的想法。憑借溫婉的條件,找什麽樣的沒有。曹頌,自恃甚高。被人一哄就咕l得腦子不情形了。


    溫婉很遺憾地說道:“來的這麽匆忙,也不知道把你們家的小老虎帶過來陪我玩玩。”


    梅兒樂了,拍了溫婉一下。偽裝惱怒地叫著道:“你當我家虎哥兒是玩具,還陪你玩玩。都多大了,馬上也要嫁人了,還玩,過兩年拿你自己兒子玩吧!”


    溫婉嗬嗬笑。等她有兒子了,自然能跟兒子玩了。這不還早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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