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鬱悶,怎麽這麽多侍衛。好在這些人知道昨天將軍娶親,身邊的丫鬟不熟悉格局個正常。不過,都是一樣的說辭,說外麵太亂。讓她立即迴去呆在屋子裏,不許再出來。


    溫婉看著這個模樣也不是個事。穿著一身女裝,就算現在將軍府亂糟糟一片,也出不了外院。如果是男裝,應該沒問題。


    可要想找到合身衣裳的,隻有找那些小廝才成。溫婉躲在暗處,等了小半天,都沒等到一個小廝,氣得要吐血。有這麽窮嗎,堂堂一個將軍府連個小廝也用不起。溫婉不知道的是,白世年根本就不用小廝,隨行的都是五大三粗的侍衛。


    在溫婉就快要把耐心耗費幹淨的時候,才終於等到了一個小廝,這小廝還是從侯府裏過來的,身高跟溫婉差不多。從外麵進來去報信的。


    溫婉故意發出聲響,把人引了進來。用揀起的石頭砸在小廝腦袋上,可惜小廝腦袋結實,一下沒砸暈,張口要叫。


    溫婉捂了他嘴巴,用腳頂住小廝的後背頂在牆上。卻不想小廝反手抓著溫婉,人沒抓著,可是溫婉的脖子卻是被此人抓傷了。溫婉還沒覺得疼,就感覺手一陣鑽心的疼。小廝把溫婉捂他嘴巴的手給死咬著不放。溫婉疼得厲害,也不敢放開手。可要在這麽僵持下去,是如果驚動了人,她就出不去了,一輩子都出不了這將軍府了。溫婉一個發狠,戒指刺在小廝身上。


    看著不能再掙紮的小廝,溫婉眼底有黯然之色。雖如此,但是卻並不妨礙他把小廝的衣裳換了。溫婉看著手上一排的牙印,都咬出血出來了。此時卻也顧忌不上這些。


    溫婉沿著印象之中的路出去,走到外院,外麵亂得很。就一會的工夫,溫婉就在路上遇見四處奔走的侍衛,遭遇四次的詢問。好在溫婉把小廝手裏的牌子拿在手裏,說著要迴侯府送信。


    那些侍衛看著溫婉的腳步,走路不帶風,不是練武之人,身子也單薄得可憐,風一吹就倒的模樣,沒多懷疑,也就放他過去。


    溫婉七拐八拐,終於找到角門。溫婉不願意往大門出去,因為大門出去,都是要牌子登記的。他又不知道這小廝叫什麽名字,一登記就露陷。可是到了角門才現在,因為有刺客,角門給鎖了。


    溫婉長長出了一口氣,她快要鬱悶死了。怎麽出個府這麽難的。好在溫婉正鬱悶之時,見著一顆樹,溫婉朝著樹的院子裏進去。好在裏麵沒人。溫婉看著那棵樹,正好靠著牆。溫婉爬上樹,準備翻牆。


    剛爬上牆,準備跳下去,就看見四個巡邏的侍衛對著她大聲叫著:“你在幹什麽?”四個侍衛衝了過來。


    溫婉一個激靈,差點從牆上摔了下去。不過也沒時間讓她多想,直接跳了下去,震得溫婉眼冒金星,腿都軟了。可此時也顧不上疼了。沒時間了,溫婉朝著一個巷子多的地方跑。


    四個侍衛翻過了牆,跟了過來。可是看著巷口太多,四個人也分成了四組去追人。


    溫婉跑進了巷子裏麵,隨便選了一個巷著,跑了好一會,沒路了。溫婉想開口罵人,沒想到竟然是死胡同。周邊的人家拍人也拍不開。因為最近戒嚴,老百姓都是龜縮在家裏。對外麵的事務能躲避則是躲避。哪裏會開門。


    溫婉無奈,隻得想著如果是四個人一起,毒針用好了應該能一次性全部狙殺。實在不行,戒指還能多用幾次(鐲子是三次,戒指能用幾次夏瑤沒說,不過,隻要裏麵有毒就還能用)。雖然如此,溫婉想著那四個牛高馬大的侍衛,頭皮發麻。但,千難萬難,也一定要逃跑。隻要現在逃脫,不被抓了個現形,她就可以反悔。


    溫婉聽到聲音,隻有是一個腳步聲,心裏更焦慮。也不知道另外三個在哪裏。那個侍衛看著溫婉:“剛才從將軍府裏逃出來的就是你。老實跟我們迴去,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因為瞧著溫婉的模樣,也不像是個有武功的。


    溫婉手裏扣動著暗器:“我不想殺人,你不要逼我,否則,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老兵油子,上過戰場的人會怕一個孩子的。溫婉的威脅,對侍衛來說就是一個笑話。


    溫婉也看出侍衛眼中的鄙視與得意,警惕地看著他:“我隻是誤入了將軍府,你放了我,我不想殺人。”


    誤入將軍府。將軍府又不是集市。侍衛笑嗬嗬地說道:“是嗎?我倒要看你一個女人,怎麽殺得了我。跟我迴去吧!”說完,想老鷹抓小雞一樣,把溫婉抓了起來。


    溫婉本來想要動用毒針,可是見著他是用手抓自己,也就舍不得動用了最後的毒針了。侍衛一把將他抓住,溫婉深深唿吸了一下,手裏的戒指,刺在了侍衛的手上。


    大頭侍衛看著溫婉:“你……”


    溫婉眼中沒有一點的溫度:“我說了,我不想殺人的。是你逼我的,怪不了我。”


    溫婉低下頭,將侍衛手中的錢袋給解了。再沒停留,轉身拐出了這個巷子,好在運氣不錯,沒再遇見另外三個侍衛。


    溫婉憑借出外曆練一年的經驗,出了這七繞八彎的小巷子去。東轉西轉,中間順了別人在外晾曬的衣裳。轉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拐出去了。溫婉拐出了巷子,看著清淨的近乎淒涼的大路。溫婉這才鬆了一口氣,終於逃出來了。


    溫婉鬆了一口氣,情緒沒崩得那麽緊了,這才感覺到脖子上有點疼,一抹,竟然是血。溫婉心裏有個咯噔,也不知道會不會破相。溫婉氣悶,這將軍府裏的人,怎麽個個如狼似虎。連個小廝身手都這麽好。幸好有刺客,如果沒有刺客,她沒空子可鑽,就是飛也飛不出將軍府。


    咳,往日的鍛煉不夠。連個小廝都製服不了。溫婉腹誹夏瑤教導的都是放了水。也不想想,就他練了那麽幾下,而且自從入了皇宮再沒動過手。早生疏了。


    溫婉看著自己身身上的這身衣裳,趕緊換了這該死的裝束。立即把順來的衣裳換了。本來溫婉是想裝乞丐的。後來一想,裝乞丐瞧她一身細皮嫩肉的,一眼就被人看穿了。溫婉曾經裝過男子,所以,手到擒來。搜查的人就是再有腦子,也不可能想到溫婉又去扮男子。


    白世年跟著張義最後把挾持神劍侯的刺客給製服了,不過,白世年為了救神劍侯胳膊上又受了一刀,傷口很深。白世年吩咐把將軍府邸全部清查一遍。而身邊的侍衛給白世年包紮傷口。


    張義在邊上看著,看著白世年麵上並無疲憊之色,神情反而柔和了不少。眼中甚至還帶著笑,並不為著有刺客的事情惱怒。猜測到定然是昨天的人生大事讓他很滿意了。於是笑著說道“世年,昨天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現在看來,這新娘子很合你的心意。得讓老張我看看,是什麽樣的絕世美人,把我們的大將軍鐵一般硬的心腸給軟化了。”


    白世年看著身邊的侍衛給他包紮的很仔細,於是笑道“絕世美人倒不是,卻是個膽大包天的主。一般女子聽見刺客來了,不被嚇得瑟瑟發抖。她倒是聽得兩眼發亮,恨不得幹上一場為好。我已經決定了,我去邊關一定要把她也帶去。有她在身邊,以後的日子,一定很好。”


    張義聽了嗬嗬笑道“沒想到,真是沒想到。我們鐵石心腸的白將軍,竟然也有被栓住的時候。哈哈,明日我一定得見見你這位新娘子。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物,一個晚上就把我們將軍給籠絡住了。哈哈,一定得瞧瞧。現在能去瞧瞧。”


    白世年嗬嗬一笑,正還想在說話,突然想著哪個失蹤的黑衣刺客。萬一竄到喜房,萬一,萬一那丫頭死心眼,跑出去。這府邸裏現在這麽亂的。推開還在包紮的侍衛,直接衝向喜房。到半路,就見將軍府的大管家哭喪著臉叫道:“將軍,夫人,夫人……”


    白世年的頭嗡的一下炸了,飛奔到喜房裏。因為大管家見過穿著嫁衣死去的丫鬟,知道那不是新娘子。可如果這不是新娘子,那新娘子哪裏去了。為了顧忌,大管家吩咐外麵的人全部都不許進新房裏。


    進了偏廂房。就看見倒在血泊之中的丫鬟,還有一具黑衣人的屍體。白世年一看那屍體,就知道是刺殺自己的忍者。


    八月的天,白世年感覺自己掉入了冰窟裏,冷得他一直發抖,連唿吸都唿吸不了。不會的,青兒一定不會有事的,青兒一定不會有事的。


    張義看著地上穿著紅色衣裳的女子,再見著白世年那副模樣,心情也一下落入低穀:“世年,你一定要穩住。發生這樣的事,誰也不想的。世年。”這一旦傳揚出去,世年這一輩子確實別想再娶媳婦了。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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