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風起雲湧。溫婉當是什麽都不知道。她現在的任務麽讓皇帝多吃小半碗飯,皇帝身上哪裏酸了疼了,覺得難受了,她就給他按摩。消除疼痛。


    皇帝閑了就陪著他聊天,曬曬太陽,散散步。


    在溫婉的盡心照顧下,皇帝的氣色越來越好。


    夏瑤輕聲問著溫婉,該如何處置“郡主,今天已經有四位娘娘給郡主送了禮過來。”


    溫婉想了想“這些事以後交給古嬤嬤處理。告訴她,我不想跟任何人扯上關係。記住,是任何人。”對於古嬤嬤說得罪人太多,以後會不好的。溫婉不屑理會。得罪就得罪了,如果將來真是鄭王舅舅登基為帝,這些人也奈何不得她。如果不是,這些人也幫不了她。主次分明就成,要想麵麵俱到,她這個性子也做不來。


    溫婉進了養和殿,見著皇帝還在批閱奏折。最近奏折越發的多了,皇帝忙得都快連午飯的時間都沒有了。溫婉看得很惱火。也不知道養那麽多大臣是幹什麽用的。就不知道多幫著分擔分擔。上了年齡的哪裏能這麽操勞。


    溫婉著惱,但也沒膽子圈皇帝別弄,身體重要。這些都是國家大事!要因為她的話,耽擱了大事,到時候,皇帝外公怪罪不怪罪她暫且不知道,趙王第一饒不過她。溫婉向來怕麻煩。


    皇帝看著溫婉在屋子裏左轉右轉笑著問道“怎麽這是?打算在這裏添置東西是不?”


    溫婉點頭,不過現在還沒考慮好。


    晚上在書房裏畫了撕,撕了畫。弄到很晚。第二天,讓人照著她畫的圖樣子做。


    “郡主,你要的櫃子做好了。”內服府的辦事效率賊快,第二天就弄好,送過來了。溫婉讓搬到養和殿去。


    溫婉讓人做了櫃子,一共十層。皇帝看著她弄來這麽一個櫃子,笑著看溫婉想要玩什麽。


    溫婉讓人擺放好櫃子在上麵寫了標簽。最左上一層寫著緊急、加急、待處理、一般、平常。每一層又分了十格,貼著六部的名稱,下麵寫著其他部門的名稱,最下麵寫著其他。這樣處理起來就有了輕緩的先後順序,就有這個規劃。


    皇帝覺得這個法子很好,於是吩咐大臣按照溫婉說的,在折子必須注明緊急,加急等字樣。如果無關緊要的東西也寫上緊急,皇帝會賞賜一頓扳子的。


    溫婉私底下偷偷地跟皇帝說,那些不重要的文件皇帝粗略看看,按照內閣大臣寫的的意見也差不多了。別啥雞毛蒜皮的事情都得讓他處置。溫婉一點都不委婉地提醒皇帝,必須注意身體,不能太操勞。抓重點要點,其他小事該放權。


    如果是其他的人,皇帝可能會認為是別有心思。可是溫婉,對權利從來沒什麽概念,而且他也感受到溫婉為著他的身體,最近確實擔憂不已。


    皇帝說,可以考慮試試看。溫婉順著稈子爬。給皇帝注定了一個作息表讓皇帝按照她寫的作息表來行事。皇帝看著溫婉寫的作息表,挺有意思的。決定試一試看看。


    皇帝試用了幾天,覺得效果很不錯。這樣,既能及時處理需要處理的奏折,第一時間解決了迫切要解決的事情。也能遵照太醫說的,保養身體之道。時間搭配得當,讓皇帝覺得時間好象是沒那麽緊湊了。


    “你這丫鬟,腦子裏裝了多少東西。被你這麽一倒騰,朕感覺確實輕省了不少了。”皇帝伸了伸腰,溫婉給他捏了捏肩膀捶了捶腿。


    溫婉得了誇獎,心裏卻不以為然。皇帝外公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是那些說了不是很重要的奏折,也是舍不得放下去。一定得閑了,就在認真批閱。真是,老了就該服老啊!


    溫婉雖然心裏不以為然但是麵上卻表現得很得瑟,意思是她值得誇獎。


    皇帝看著他洋洋得意,哈哈大笑。


    溫婉這天看皇帝累著了,想讓皇帝輕鬆輕鬆,準備講兩笑話活躍下氣氛,對著夏瑤嘀咕了下“皇上,郡主說,她給你講一個笑話。讓你輕鬆輕鬆一下。”


    皇帝放下奏折,笑著轉過頭道“好,讓外公聽聽溫婉要講什麽笑話給外公聽。”


    溫婉側著腦袋想了想“郡主說,有一位先生在講課,其中一位學生在課堂上打了瞌睡。於是先生叫醒他,問他《孫子兵法》是誰寫的。這位學生睡眼朦朧地說道‘孫子才知道”先生看著他的樣,又繼續問道:那《道德經》是誰寫的。那學生正為著有人擾了他的清夢很惱火,但是也不敢反駁先生的話,隻得嘟囔著道‘老子不知道””


    皇帝聽了,嗬嗬笑道“這個學生哪裏有學生樣,上學也能睡著。也虧得先生脾氣好,要是上書房裏的先生也這樣,朕就該打他們板子了。”溫婉看著皇帝的樣,很鬱悶,皇帝外公也真是的,怎麽就沒有一點幽默細胞呢!不過時代不同,思維不同。


    溫婉想了想,換了個思路“皇上,郡主問你,有什麽辦法能使眉毛長在眼睛的下麵?”


    皇帝聽了笑著佛了溫婉的小腦袋“眉毛長在眼睛下麵,除非這個是個怪胎了。哪裏來的怪笑話。”


    溫婉為著皇帝沒有幽默細胞,搖了搖頭,明確表示,是人,不是怪等溫婉走了以後,皇帝聳了聳自己的眉毛。問著身邊的溫公公道“溫寶,你說有什麽方法能讓眉毛長在眼睛下麵。”


    溫公公很實誠地說道“皇上,奴才哪裏知道這麽高深的東西。”


    皇帝心裏還真琢磨開來,可就是想不通透。於是下麵召見朝臣的時候,完了政務,隨口問著宰相跟幾位尚書大人,幾位尚書大人都懵了。都表示自己才疏學淺,沒這麽大本事能讓眉毛長在眼睛下滿,那成怪胎了。


    皇帝看著這麽多兩榜進士,其中還有兩位曾經是狀元,都沒能答出這道題目,非常滿意。這證明也不是自己一個人想不出這個問題。


    宰相大人迴去百思不得其解“皇上這突然之間問了這麽一個問題,不得不讓人深思?你說,皇上是不是旨在在告戒我們,要敢違背聖意做那倒行逆施的事。皇上定然不會輕饒了。”


    幕僚與蘇顯覺得很是。


    不說宰相,幾位尚書大人也都紛紛召集自己的智囊,來解析皇帝這具有內含的問題,到底是什麽意思。與幾個幕僚琢磨了大半夜,也沒琢磨出皇帝突然之間問他們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麽意思。


    鄭王跟趙王得了消息,也都琢磨開來。於是乎,這個問題纏繞很多人。


    可惜的是,當時隻有皇帝,溫婉,夏瑤,溫公公四個人在場,並沒有傳出這問題是溫婉出的。


    皇帝讓夏瑤問。夏瑤拐鴦抹角地問溫婉。溫婉看著夏瑤問這個問題,笑了笑,沒迴答哪裏知道。半夜的時候…夏影突然之間問著溫婉這個問題。還問皇帝是否有什麽新的想法。


    溫婉當時還愣了一下。等知道鄭王覺得事關重大的時候,哭笑不得。不就隨口一句腦筋急轉彎,怎麽引得鄭王舅舅這麽緊張的。再聽到說好些重臣都在那琢磨。


    溫婉無語…這啥事嘛!咳,看來下麵的人啊,天天都在琢磨皇帝外公的這個喜怒哀樂,言行舉止的。


    累不累。


    溫婉當下也沒迴答夏影的話,隻是第二天再陪著皇帝的時候,讓眾人全都出去,就剩祖孫倆的時候,溫婉朝著牆頭走去,倒立了一下。眯眯笑著迴了皇帝身邊。


    皇帝奇怪地看著溫婉道“你這傻丫頭,姑娘家家的…做這些粗野的動作,哪裏有一點禮儀,這要讓人看見,還以為你是個瘋丫頭,哪裏有一點天之嬌女的樣。”


    溫婉嗬嗬地笑著寫道“就算是瘋丫頭,除了皇帝外公…也沒認人敢我是瘋丫頭。我剛才倒立,是告訴皇帝外公,人在倒立的時候,眉毛就長在眼睛下麵了。”


    “你這個丫頭,虧得你想得出來。”皇帝嗬嗬直笑。


    溫婉發現皇帝沒有幽默細胞,隻得不再出腦筋就急轉彎的問題了。偶爾也說說笑話,讓皇帝開心一笑。


    “郡主,府裏出事了。”古嬤嬤輕聲跟著溫婉說著。


    溫婉看著陳嬤嬤,自己這會天天忙得要命,府邸裏還給自己拖後腿。平尚堂幹什麽吃的,都是正六品的官員了,這會估計也有再升一級的希望了。可要連點家務事都處理不好,混什麽官場,沒得禍害老百溫婉聽了陳嬤嬤的話,說是綠煙趁真真懷孕的時候,爬上了尚堂的床,真真知道後動了胎氣,現在郡主府亂成一鍋粥。


    溫婉暗暗歎了口氣。怎麽說當初舅公也是看在自己的麵上,才把真真表姐嫁過來。要是她現在丟手不管,有些說不過去的。


    本來想是派夏瑤出去處置,她不出麵了。想想都窩在皇宮裏一個多月了,該出去走走了,省得整天悶在皇宮裏,鱉氣。


    “你想迴一躺郡主府。”皇帝有些詫異。


    溫婉表示就出去半天。到晚上就迴來。皇帝看了一眼溫婉,既然溫婉說晚上迴來,也就答應了。


    溫婉帶著大筆的賞賜,迴了郡主府。


    夏添、夏恆、顧媽媽出來迎接了溫婉。仆從把東西挪到了蘅芳閣。溫婉沒直接去藕香榭寫,而是迴了她自己的院子。


    沐浴更衣後,真真已經到了蘅芳院。溫婉讓人請了她進來,見著真真的時候,真真肚子已經顯懷了。快三個月了,隻是真真這會神色焉焉,很是憔悴。


    真真看見溫婉過來,拉著溫婉的手,眼淚直掉。


    “去把尚堂叫迴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溫婉直接下了命令,夏添忙讓人去戶部把七少爺找迴來。


    “是我的錯,我真的不知道,綠煙她竟然存了這樣的心思。她服侍我十年了,我把她當成親妹妹一樣對待,她怎麽可以這樣對我?”真真拉著溫婉的手,淚流滿麵。


    “郡主問你,這事你打算怎麽處置?”什麽姐妹之情,越是認為親的人下比手來就越狠。以前講情麵也就算了,現在都鬧成這個樣子。到了這個地步,還講姐妹情誼。是真傻…還是無知。溫婉這個外來戶都覺得不可思議。


    “既然她那麽想當姨娘,我就成全她好了。也算全了我跟她十年的情誼了。”真真邊擦眼淚邊痛心地說著。


    溫婉看著她,幸好當年舅公將她嫁到自己的府邸,要不然…連一個背叛自己的丫鬟都這麽輕易原諒。嫁到高門大戶去,鐵定是被人啃得連渣子都不剩下了。


    溫婉不說話,她不耐煩處置著這樣的破事,在皇宮裏已經小心翼翼了,還來管這些破事。她這次主要是為了放風的。看了一眼夏瑤。意思你看著辦吧,能者多勞嘛!


    夏瑤了解意思,鬱悶得要吐血…溫婉的事她再操勞無話可說。但是這亂事,咳,郡主好心,她受累。算了,誰讓郡主最大“郡主,傺先迴去休息吧。這裏我會處置妥當的。”


    真真抬頭,想開口說話。夏瑤一個犀利的眼神掃射過去。溫婉望去,真真竟然被嚇得低下了頭。


    溫婉到後院…發現後花園裏的水在汩汩地轉。還是自家舒坦。永寧殿裏,再富貴也不是自己家。溫婉衝了個澡,上床睡覺。一著床′心安了,一下就睡著了。這段時間,確實是把她累著了。也隻有在家裏,才能徹底放鬆心情。


    夏瑤冷冷地說道“七少奶奶,你要清楚,我們郡主是七少爺的妹妹,今年才十二歲。”溫婉一個十二歲的在室女。又是小姑子,虧得她這麽厚臉皮求得郡主。難道以為郡主是七少爺的娘,真是婆婆,也就有的她受了。


    真真顯然一下明白了夏瑤的話…的臉一下漲得通紅。


    夏瑤可不是溫婉,會給真真留情麵“七少奶奶,你說這個丫頭服侍了你十年,是天經地義,談得上什麽姐妹之情?七少奶奶,你可想好…真的要這個女人為妾?她對你的一切了可以說如指掌。你確定你以後能鉗製住她。按照我的意思,你最好是把她配人了,也算對得起她服侍了你十年的情誼。七少奶奶,你看如何?”要不是顧忌是郡主的表姐,她甩袖子就走人。


    真真抽噎著“她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子了,到底是夫君的骨血。就這樣處置了,我可就是平家的罪人了。傳揚出去,對郡主府的名聲也不利……。”。


    夏瑤聽了,麵露嗤笑。這到底是真良善呢,還是裝良善。傳揚出去,對郡主府名聲不利。郡主又沒在府邸裏住,傳出去,與郡主何幹,無非是說她這個當家人無能。


    夏瑤冷冷地說道“一個丫鬟,打死又何妨。外人誰敢說一句郡主府的不是。七少奶奶想多了。”


    一個奴仆而已,她之前一眨眼就打死了十多個。誰敢說一句郡主府的不是。


    真真抹著淚道“到底是一條命。”


    夏瑤說話很犀利:“七少奶奶,你不會連處置一個丫鬟,都要我們郡主代勞吧?說句不當的話,我們郡主對你已經夠好了。你還想我們郡主怎麽樣?還得幫著你管後院?你讓我們郡主這個姑子去幫著你管後院,說出去還不得笑話死。”


    真真臉有些灰白“我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


    夏瑤冷笑一聲“你沒有,那你這是什麽意思?身為一個當家主母,連自己的丫鬟都管不好,還指望小姑子來管。你滿京城去找找,誰家的規矩。”所幸屋子裏都是心腹,其他的人都不在這裏。沒認敢說夏瑤的話有不妥夏添心裏也是腹誹不已。要不是有郡主在後麵鎮著,就少奶奶的性子,還管家呢。讓她管家就是敗家。好在少奶奶有一個好處。凡是都依照郡主府的規矩來,自己也沒亂拿主意,也沒胡亂安插人進來。郡主府才一直和和順順的。


    真真看著,也不知道為什麽。說起來她也不是膽小的人。但是麵對夏瑤,她就有一股壓迫感:“我自己會處置。我沒有想要溫婉給我處置的意思。我聽到溫婉迴來了,過來看看她。”


    夏瑤麵色不動:“沒有最好。郡主在皇宮裏已經很辛苦了,希望不要拿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來打擾她。”


    真真雖然確實沒想過讓溫婉幫忙處置。但被夏瑤說成雞毛蒜皮的事,還是很委屈。十年姐妹背叛,在夏瑤眼裏,就成了無足輕重的事情。


    夏瑤很顯然看出了真真心思“七少奶奶,你別怪我說話直。綠煙無非就是一個丫鬟,你一個主母要處置一個丫鬟…也就張張嘴的事。怎麽這樣一件小事對您來說,就是天塌下來的事。別說什麽十年情誼不情誼,奴才服侍主子天經地義,這樣背主的奴才…就該亂棍打死。你心心念念姐妹情誼,在我眼裏,隻是一場笑話。”


    其他人對與夏瑤的彪悍早就領略過了。


    夏瑤看著真真愣愣地在那裏。很是不屑。要不是為了郡主,她才不去管這些個爛事。讓她自己想通吧!


    大廳一下變得很安靜。


    一會,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遠遠就聽到尚堂的聲音“妹妹,你迴來了。”等進了打挺,見著在邊上眼睛紅紅的妻子…尚堂深覺無奈。掃描一下客廳,溫婉不在。


    夏添在一邊解釋道“郡主累了,下去歇息。少爺,郡主說,讓你好好處置家務事。現在朝廷正在用人隻季,家事還一團亂的。”話的潛台詞很明確,你要連個家都整治不好。升官就別想了。


    夏瑤則是直截了當地問道“少爺,這事你打算怎麽處置?你真不會要讓我們郡主來處置吧?”


    “沒有…我已經有打算。


    我打算這個孩子打掉。把那丫鬟將養好了,再找戶人家配了。可是真真不同意,說好歹跟了她十年。我打算等真真情緒緩和了再來處置。”尚堂也是不想傷了夫妻情分…否則早就處置了,哪裏還能留她到現在。


    夏瑤見著尚堂還算有一分擔當,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要不然,直接讓他在家帶孩子,省得牽連郡主“那請少爺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迴事?都鬧到宮裏去了。”


    對於夏瑤的態度,尚堂也沒起反感的心思。夏瑤在郡主府邸裏的雷霆手段,把他都嚇了了個半死。後來又知道,夏瑤看著是個丫鬟,卻是正四品官職。武星是正五品…其他三位侍衛也都是從五品。尚堂自己品階才正六品,底氣不足。也不敢有什麽不滿。


    當下很老實地說道“真真有了身孕以後,我跟她分房睡了。那天,我在書房安寢。綠煙給端來參湯點心,說是真真給送來的。我吃了以後,渾身躁熱。待我醒來以後…就跟真真說了這事,我當時就說要打發了這個丫鬟。真真礙於那女人哭求心一軟就答應她留著,我怕有個什麽,就讓人給她灌了藥。我是親眼看著她把藥喝下去的。”尚堂倒沒有愧疚之色。經過上次那事,她已經被溫婉嚴厲警告過,而且也答應過溫婉,絕對不亂來。這次的事,他自己覺得責任不大,所以,神色很坦然。


    夏瑤心裏不齒,作為一個男人做事就該雷厲風行。什麽叫妻子心軟,怕什麽事。如果真有心,當日裏爬床的時候就答死算了。難道當妻子的還敢忤逆了丈夫。就七少奶奶這樣的,他打死也不敢說兩句,無非是掉兩滴眼淚。說這麽多,無非是為自己貪戀女色找的借口。不過,這些她管不著。隻是府邸裏的少爺,又不是未來的郡馬。如果是未來的郡主,夏瑤保障打得他躺一年半載:“那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我其實是不想要的,可是真真堅持著,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和美。”尚堂說起來就憋屈,上次被三伯算計,這次竟然被丫鬟算計。自己就這麽淳厚好欺負,個個都能來算計自己。


    夏影忍下心中的不屑,神色很肅穆“七少爺,七少奶奶,郡主府絕對容不下這樣的奴才。以後下麵的丫鬟都有樣學樣,個個都來算計主子,爬主子的床,做著麻雀邊鳳凰的夢,長此以往,郡主府該成什麽樣了。如果少奶奶真要容納這個背主的丫鬟,我想郡主也沒什麽好說的。她不會幹涉你們的決定,但是,我請你們要搬出郡主府!郡主早在外麵早就買了一五進的院子,環境都挺好的,比這裏也寬敞。”


    尚堂嚇了一大跳。


    真真也是瞠目結舌“你,你說什麽?這是溫婉的意思?”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果不能做到言行令止,那又何必要訂那些個規矩。郡主府不能因為一個奴才而亂了規矩。讓你們搬出去,不是郡主的意思…是我的意思。七少爺,你自己摸摸你的心,看看郡主對你怎麽樣。如今郡主在宮裏,要盡心照顧皇上…已經很辛苦。你還要讓她操心你的後院之事。一旦皇上知道,你的仕途也就到了頭了。”夏瑤可不是夏添,說話還轉幾個彎。


    尚堂聽了,麵色有些發白。夏瑤是皇上給的人,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如果再要郡主操心這後院之事。她定然會把這事告訴皇上。那他的官也做到了盡頭。


    他要搬出去,就意味著跟溫婉疏遠了關係,一輩子別想有好日子過。尚堂看著夏瑤…知道自己必須下狠手了,立即吩咐下去,也不管真真的意願“來人,給我把那丫鬟處置了。”


    “相公”真真低低叫了聲。麵色有著掙紮。怎麽樣都是相處十年的人,就這樣被打殺了,她真是於心不忍。


    “少奶奶,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她肚子裏的是個少爺,生在你的前頭…你讓以後的嫡出大少爺如何自處?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也該要為將來嫡出的大少爺著想。要是少夫人再不願意,顧念著舊情…不管將來少爺,我們也都無話可說。”顧嬤嬤畢竟是老人,見識多廣。看著真真舍不得,立即點出了重心。人都是這樣的,再良善的人,一旦牽扯自己的子女,總是有一分計較在裏麵。


    真真臉色蒼白,囁囁了半天,還是沒說出話來。庶長子跟庶子是不一樣的,因為占了個長字…往往都會給嫡長子帶來大麻煩。很多功勳人家的爵位,有一部分是落在庶長子的頭上。所以大戶人家的夫人,對庶長璺非常忌諱。


    夏瑤見她現在猶豫,不再說什麽姐妹之情。麵露嘲諷的笑容。牽扯利益,什麽姐妹情。


    “讓我再考考慮慮。”想了好一會,真真最後頹廢地說了一句。


    夏瑤對這位少奶奶徹底無語了…看來她真是多想了。這就是個腦子不開竅的女人。有一就有二,如果這次不能給予嚴重警告,讓郡主府邸的後院子起了火,她是絕對不同意的。所以,這個丫頭,一定是要處置的。


    也不知道綠煙怎麽掙脫了看守她的人,連滾帶爬地過來,跪在真真麵前,苦苦哀求“姑娘,我求求你,你饒了我這一遭。我是鬼迷了心竅。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夏瑤仿佛看死人一般看綠煙“你一來郡主府,沒三天就弄得府邸裏烏煙瘴氣。沒幾日,就能逼得夏樂上吊。夏樂在少爺身邊服侍那麽長的時間,要有不好的心思郡主根本就不用等到少奶奶進門,早就打發了。你真以為郡主府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放任你,不過是看在七少奶奶的份上,不想傷了姑嫂情份。否則,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要你死,一句話……”


    綠煙仿佛沒聽到夏瑤的話,苦苦哀求著真真“小姐,求求你,求求你饒了奴婢吧?奴婢隻是一時迷了心竅。小姐,我伺候了十年,我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嗎?我對小姐是忠心耿耿。”


    古嬤嬤看著真真麵有鬆動的跡象,立即加了把火“哼,你忠心耿耿。你不僅挑撥少奶奶與郡主的關係。還總是在少奶奶麵前說郡主的壞話,挑撥離間。要不是郡主跟少奶奶之交好,恐怕現在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像你這樣的奴婢,打死一百次都是輕的。”


    “你說的是真的?”尚堂是真火了。自己跟妹妹的關係,雖然不是親兄妹,但也相處得挺好的。要是妻子跟妹妹起了嫌隙,可就大麻煩了。難怪妹妹會說讓他們一家搬出去,原來是擔心被人弄得親人不親。


    綠煙拚命搖頭“沒有,少爺,我沒有。就是給奴婢天大的膽子,奴才也不敢說郡主的壞話。都是她們無限奴婢,少爺,都是她們誣陷奴婢。”


    “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尚堂哪裏還能容得下。其他的東西,他可能會容忍一兒,但是這事,沒有轉換的餘地。


    “少爺,少爺你不能這麽對我啊。我自從那天在寺裏看到少爺…我的眼裏、心裏,就全都是少爺。少爺,我知道我是癡心妄想,可是…我真的是情不自禁,少爺,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是真心愛慕你的,少爺,你不能這樣對我。”綠煙想抱著尚堂的腿。被尚堂一腳給踢開。


    尚堂看著夏瑤,想起溫婉的性子。把將直接打死的話,改了口“都是死人啊…拉下去把孩子打掉,再送到莊子上去。要死也不要死在府邸上。”


    真真聽了綠煙的話,瞪大了眼睛。眼淚又唰唰地掉。枉費自己把她當成親姐妹一般對待。她卻當自己是傻子了,被她當成接近尚堂的塌腳石。自己一片真心,換來這麽一個狼心狗肺的。


    夏瑤冷哼道“郡主還在休息,別吵著了郡主。”


    “少爺,你不能這樣對我,你說……”上來兩婆子…捂了綠煙的嘴巴,把下麵的話給捂下去了。拖了下去。


    夏瑤看著哭得不成樣子的真真,萬分鄙視。還相國府邸裏的嫡親小姐。小家小戶出來都比她能撐事。要不是命好…就這性子,嫁人不超兩年,鐵定得被人謀算死。


    夏瑤對平尚堂也一樣鄙視。聽著綠煙半截沒完的話,兩人肯定不止一次勾搭了。府邸裏規矩極嚴,小廝仆從沒得主人吩咐根本就不敢隨意放人進來。想到這裏,夏瑤吩咐古嬤嬤將真真送迴院子裏。看著尚堂,警告道“七少爺,有一句話,我想你自己最好記在心裏。”


    尚堂看著她眼裏帶刀,打了一個冷顫“你…你說。”


    夏瑤冷冷地說道“七少爺最好管住自己的褲腰帶。別給郡主府整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郡主良善,不過我可不願意郡主府邸裏出現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幫你徹底了斷根,隻要七少爺能承受過不能人道的日子就成。”夏瑤可不願意三番五次,讓溫婉去勞煩這些事。或者準確來說,讓她來管這些亂事。溫婉擺明是不想管這些破事…以後還是扔給她。


    尚堂打了個冷顫。心裏就是有啥想法,現在也都沒有了。


    溫婉睡了一覺,醒過來,聽到說夏瑤把事情都處理好了。溫婉很明白,以夏瑤的性子,說出的話定然不好聽。處置的手段也不溫和。不過,這正是她要的效果。她可不願意自己在皇宮裏勞心勞力,時刻警惕賢妃的暗手。完了還要處理這些亂七八糟妁事。不過,溫婉怎麽也想不到,夏瑤會去威脅尚堂,警告他再敢亂來就讓他當太監。


    溫婉要知道,非得笑噴。


    溫婉問著真真怎麽樣了。夏瑤平靜地說道“請了張太醫過來瞧了。太醫說,動了點胎氣,不過胎養得很好,無大礙。”


    溫婉心情低落,讓夏瑤準備飯菜。這個場景,何其相似。自己上輩子掏心掏肺地對待劉倩,不也一樣落了個背叛的下場。真心換來的,不一定就是真心。真心換來的,往往是背叛。


    用過午膳,溫婉讓人把尚堂叫到自己書房裏。


    尚堂小心地問著“最近朝堂之上人心惶惶,皇上已經處置了兵部尚書師家、詹事府詹事華家、戶部左侍郎周家…`…………妹妹,你天天在皇上身邊,能不能知道,皇上接下來會怎麽做?”


    溫婉犀利地瞪著尚堂,在紙上寫著‘妄自揣測君心,災難臨頭。以後萬不可再如此。,尚堂看了以後,額頭冒了冷汗出來。溫婉看著他著急害怕的樣子,不禁笑了笑‘再怎麽樣,也不會落到你的頭上。你隻要兢兢業業做好你的分內之事,不要參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我在,那些人不敢拿你怎麽樣的。


    不過你自己,必定要潔身自好。不要被人算計了去。,“之前,父親找我去。想讓我幫他從你這裏打探一下口風,看看能不能幫周家說說情。”尚堂小心地問著。


    “不要去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不會幫任何人說情。讓他們少打我的主意。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你也別攙和進去。”溫婉眼中閃過厲色。真以為自己將他當父親。要不是這個古代奉行孝道為尊,她早跟她脫離父女關係。又顧忌名聲,對那便宜東西一忍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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