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從裏麵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戌時三刻。迴到屋裏,溫婉拿了紅線在那裏編。燕祁軒以為溫婉在給他打絡子,倒是沒打攪。趴在一邊睜大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很快,一個漂亮的燕祁軒從來沒見過的圖形出束了。


    溫婉費了不少的時間,編製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圖案“這是同心結,是同心同力的意思。我們,一人一個。”溫婉還有一個寓意沒說,她希望燕祁軒能一直都如同此時的心,對她全心全意,沒有一絲的雜質。也能堅持,等她五年。


    剔除了那塊破石頭。這個同心結,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份禮物。燕祁軒得了,跟個寶貝似的。喜滋滋地拿在手上,然後掛在腰間。接著有捧在手心裏,說要好好保存。


    溫婉忍著不可言語的酸澀,聽著燕祁軒在那裏說著。燕祁軒說這麽好的夜色,應該要喝點小酒助助興。溫婉突然不願意了。這也許就是兩個人最後相處的時間了。搖頭說不想喝酒。


    王妃得了兩人又在喝酒,急得如熱窩上的螞蟻,萬分擔憂。


    “你慌什麽?這倆孩子是有分寸的。睡吧…溫婉既然已經答應了,就不會用其他計策。看得出來,她對祁軒也是真心的。所以,你就不要擔心了。睡了,到了半夜還得起來呢!”淳王看著,安慰道。


    “咳,兩個都是好孩子,怎麽就弄成這個樣子。我看著真的好難受,要不是你說的什麽原因,看著祁軒那麽喜歡的份上,我也就不挑剔了,也不嫌棄她是個啞巴了…讓她進門當我媳婦算了。可是,為什麽偏偏這樣呢。”淳王妃這會倒是真難過了。


    “皇上連燕祁紹都不答應,怎麽會答應嫁給我們祁軒。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怎麽會想到還有這一遭咳,好在那個孩子知道分寸。你放心#吧,誰少年時沒個懵懂多情的時候呢。等過兩年以後成家有了孩子,就好了!”淳王輕輕地安慰著。


    溫婉讓冬青跟冰瑤在外麵。兩人在屋子裏說著悄悄話。不過大部分是溫婉在聽,燕祁軒在說。但是溫婉偶爾也會壓著低聲音以本音說話。隻是,話很少。


    “弗溪我們一輩子都會這樣,永遠不分開。”兩人說了好一會話。溫婉看著燕祁軒,這一年,是她上輩子加這輩子…過得最開心的日子。要是真的能永遠這樣,那該多好……


    聽著燕祁軒的話,溫婉點頭應了。兩人見著夜色也晚,準備上床睡覺。溫婉先上床,爬到裏麵燕祁軒外麵,還沒脫衣服。


    燕祁軒對著冰瑤叫著;“你出去。”冰瑤見著溫婉疑惑地看著燕祁軒,並沒有反對。冰瑤披了外套出去了。


    冰瑤出去後,關了門。溫婉見門關了,正想讓他吹燈。就看見燕祁軒不僅把外套脫了還把褻衣脫了,隻著褻褲爬上床縮被子裏。


    溫婉還沒從驚愕中反應過去,就被燕祁軒摟著。溫婉頭都大,這什麽狀況。溫婉迅速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推開,推不動,一腳踹他到床下。拿了被子裹得緊緊的。


    溫婉看到這個情況,什麽離別的哀愁心裏的悲傷全都被丟到太平洋去了。


    這會,她比被天雷劈到他還驚聳。神馬狀況他才十三歲就整天想著那事。也不想想自己這身體才十一歲,也真不知道這家夥腦袋裏想些什麽玩意。莫非古代的人,都這麽不著調。十一歲就有了情事,不會吧,她可沒聽說過這方麵的八卦心情。十三歲的倒是聽說了不少。這個混蛋,也不怕影響他發育,長得不齊整。


    祁軒低聲解釋著;“弗溪,我沒其他什麽想法。我就隻是想要抱著你睡,我知道你晚上睡覺手腳有些涼。我跟你睡一塊,你也不會覺得冷了。我很暖和的。”


    溫婉聽到這裏,驚恐的神情才好些。好在這個家夥不是有那離譜的想法,否則,非得讓他吃一頓排頭。


    燕祁軒見著溫婉沒說話,沒辦法才繼續說著;“弗溪,我之前就問過太醫了,為什麽你手腳到了冬天會比正常人涼。他說可能是你底子沒打牢固,體質有點虛的原因。不過他已經說了你已無大妨礙。有了這一年的調治,差不多已經好了。不過,我還是很擔心。你迴了江南可怎麽辦呢?弗溪,我很擔心你。要不,我跟你一起迴江南去。”


    溫婉也不顧燕祁軒的說詞,既然這是為她好。但她仍然指著地上的衣服。要是穿好衣服,就讓上來。兩人相處,自然是有默契的。燕祁軒見著溫婉這堅決的態度。隻得穿好了衣服。溫婉再讓他將扣子扣好。要不是今天剩下為數不多的時間,早把他趕出去了。這個色家夥。別以為說了這麽多冠冕堂皇的話,就能讓他放鬆了警惕。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是長順出的餿主意。


    燕祁軒看著,麵有愧疚之色;“弗溪,你別生氣。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我很害怕,害怕你走就會把我忘記。我真不知道怎麽了。你原諒我好不。別生我氣成不成。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是心慌。本來還好好的。弗溪,我真沒那個想法。你放心,我早就看過書的,書上說一定得過了十五才能做那事。我也特意問了太醫…太醫也說一定得滿了十五歲。弗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溫婉覺得天雷滾滾來呀!此時,他真是無語到極點。忍不住模了摸他腦袋,不過古代人早熟。像燕祁軒這麽發育齊整的少年郎,十三歲就有房事,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他能想著怕傷了身,要十五歲,已經是很不錯了。咳,溫婉想到燕祁軒剛才的反常。也許這個家夥,被自己的行為,潛意識已經感覺大不安了。


    冰瑤卻是當自己沒帶耳朵。隻要郡主有分寸。他就當自己是空氣。反正燕祁軒也做不出來什麽驚天駭俗的事情。


    燕祁軒見溫婉不生氣,繼續膩歪著腦袋跟溫婉說話。燕祁軒雖然不能讓強勢的溫婉軟化,但是他就一直纏著溫婉說話。鬧到半夜,還是精神抖擻的。溫婉見著天色,再有一會,她就該走了。心裏酸澀不已。莫非,他直覺到可能是最後一晚上…所以才要一直纏著自己。


    “世子爺,公子。我去拿點東西給你們吃。”冰瑤見著不像樣子,起身去給他們拿夜宵。


    鬧騰了半夜,兩人確實都餓了。很快,冰瑤就拿了夜宵過來。有糕點,還有湯。三下兩口…就把湯給喝了。


    冰瑤把湯蠱拿出去。另兩人又膩歪著說了一會話,很快燕祁軒摸了摸頭;“弗溪,我怎麽頭有些暈啊?”說完頭側在一邊,睡過去了。


    溫婉看著睡得特別沉的祁軒,摸著燕祁軒那張白玉無暇的麵容。真是個美男子啊,相信再過幾年,一定會成為傾國傾城天下第一美男子。可惜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等福分了!


    都說童年是一場夢,少年是一副畫…青年是一首詩,壯年是一部小說,中年是一篇散文,老年是一套哲學。人生各個階段都有特殊的意境。祁軒,我的上輩子是一場噩夢;這輩子…遇見你,如做了一個美夢。隻希望這個美麗的夢,是一輩子,而不是曇huā一現,轉瞬即逝。希望老天能厚愛我,也希望你能整齊,讓我們能最終在一起。


    “燕祁軒,你一定要等我…五年…如果你能等,到時候我也沒死…我一定嫁給你。隻要你遵守了諾言,我會用盡所有的方法,隻是你一定要遵守諾言。”溫婉勾著祁軒的小指頭,暗暗說著燕祁軒,一定要信守你的承諾。一定要記得,信守承諾。說完,緊緊地握了一下他的手,轉身離去。


    溫婉對著冬青說道(唇語);“等我走後,你先去那地方安頓。按照事先說的,沒我傳過來的消息,什麽都不要做。按照我之前說的,如果能找到我跟你列明那些條件的人,按照我說的做。”冬青聽了點頭。他這個樣貌就是問題,所以,不能跟隨。


    看著遠去的馬車,冬青知道,公子避次迴去…不會太平。否則不會讓自己招兵買馬。估計,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冬青知道公子聰明,但是心底卻是非常的難受。她不想離開公子,想一直在公子身邊伺候著。但是她知道…公子也要為自己留條退路。而這條退路,還需要她的努力。那她就一直窩在京城裏,等待著溫婉的召喚。


    到城門口時,正好開城門的時間。有著淳王府的路牌,也沒人敢攔他們。一行人出了城門。到了半〖中〗央,歇息一會。人就給換了。而馬車,往另外一個地方去了。冰瑤護著人,繼續柱江南的方向而去。


    一上馬車,就看見了一年不見的夏影。


    溫婉看著夏影,知道自己,又迴來了。迴到哪個她一直想要逃避,卻又逃避不了的旋渦。


    “主子,你怎麽了?”複影看著溫婉發呆的樣子。溫婉看著一年沒見的夏影,還是老樣子。閉上了眼睛。


    “啊,弗溪走了。弗溪怎麽會走呢,他走怎麽可能不告訴我,我告訴你們,我跟你們沒完……”祁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得了溫婉走的消息,立即騎了馬兒追了上去。卻已經是追無可追了。隻能遠遠地看著江南的方向。


    迴王府,大發了一通脾氣,最確定是弗溪自己的主意,怕他難過,才不告訴他的。燕祁軒這才罷休。


    “燕祁軒,弗溪走了,你也不告訴我一聲,你這個混蛋,我都不能去送送他。”羅守勳得了消息,暴跳如雷,朝著燕祁軒大發脾氣。祁軒本來就難受,現在還得受他的氣,兩人又吵了一架,吵得天翻地覆。打了一架才作罷。最後兩人約定,來年一起去江南看弗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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