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旨,讓兩位留在宮中歇息,明日再繼續。”一個太監傳皇帝的話過來。


    這道聖旨,讓海老很是惶恐。這宮殿,豈是那麽好留宿的。溫婉聽了這話,卻是麵色如常。她想著,定然是皇帝外公看到天色晚了,現在迴去也是晚了。所以幹脆就讓她在宮中留宿了。她以前雖然不喜歡在宮中宿夜,可是偶爾了,皇帝外公就不讓迴去,也會歇在內宮。


    溫婉這會實在累得不行,迫切地需要休息。也就沒有那麽多的想頭,現在,休息是最要緊的。於是沐浴完後就上了床·太累了,真正的腦力用過度了。沾床就睡著了。


    皇▲過來的看溫婉的時候,溫婉早就是睡著了。冬青看到皇帝竟然來探望他的主子,嚇得雙腿發軟,當下就軟趴趴地跪在地上,整個人還駭得不行,身子還在輕微地發抖。


    等見著皇帝進裏間的時候,冬青才記起他的這位主子,好象已經睡下了。冬青額頭冒汗,也不知道萬歲爺會不會治主子的罪。就一個藐視君王的罪迂,主子腦袋搬家了。


    冬青想進去叫醒溫婉。被在外麵守侯的溫公公阻攔在外麵道“萬歲爺在裏麵,你就不要進去了。”冬青見著,隻得焦慮地看著入口。希望公子福大命大,不會做什麽失體統的事。


    皇帝進了裏間,溫婉已經睡得很熟了。皇帝看著溫婉的睡姿,笑了出來。就見著溫婉趴著緊緊地靠著床沿邊睡下,枕頭本來是枕著腦袋的卻是被她緊緊地地抱在懷裏。一床被子,一半搭在她身上,還有一半的一角垂到床沿邊。睡相是要說有多不雅觀,就有多不雅觀。


    皇帝之前聽了溫公公說,郡主的睡姿有些不雅觀。這會才知道何止是不雅,應該直說是非常的難看。


    溫公公輕手輕腳地進來,見著溫婉睡得這麽沉,本來是想叫一兩聲,畢竟皇帝來了嘛。


    “不要叫醒她,讓她睡,估計是真累著了。”皇帝溫和地笑說著。這丫頭,還真是,隱藏的真深,竟然有這樣高深的棋藝委實了得。當今天下,能跟海老過招還能贏的,可是一個巴掌都數不過來的。他竟然還能贏一盤(雖然隻是半步)。皇帝已經決定,等這個丫頭迴來,一定要放在身邊。他要看看,溫婉究竟還隱藏了多少的本領。


    皇帝親手把被子,從溫婉懷裏扯了出來,再給她蓋好。溫婉感覺有人在動她的被子,皺著眉頭手揮動了一下。接著手抓著了被子,隨意扯著蓋住自己,再雙手緊緊地抱著枕頭。眼睛都沒睜開,睡得別提有多香了。


    皇帝把被子蓋在溫婉身上。看著溫婉的睡姿,皇帝好笑。這個丫頭,膽子長進了不少,睡相是一點都沒長進。


    皇帝走後冬青囁手囁腳地走進臥房裏。看著熟睡得溫婉,心裏暗暗想著,公子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竟然連萬歲爺都來看。


    等清醒過來,見著被子好象沒像今天這麽齊整過。當下,臉都嚇青了。


    萬歲爺,給他家主子蓋被子?這,他眼睛huā了一定是這樣。一定是眼huā。


    鹹福宮中,賢妃正在聽心腹郭嬤嬤說著皇帝剛才的去向。賢妃有些想不通“這麽晚了,皇上去看江守望?皇上看那個江守望做什麽?隻是一個江南束的野小子而已罷了。就算他有才也不值得皇上這麽觀眾。去查查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不說賢妃想不通所有的人都不清楚。估計讓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清楚,弗溪就是溫婉了。不是他們想象力不夠,而是根本就不會往這方麵去想。不說模樣相差太大,就是性情脾氣也沒有絲毫的相象。


    溫婉之前,做的事都很高調,但是她的性子卻極為低調。江守望卻不同,做事高調,性格更是狂妄囂張,目中無人。兩人不管從哪裏,差別都太大。不是賢妃想象力不夠,實在是根本沒空間去想。因為沒人會想著,皇帝竟然會如此縱容著。


    最後還是賢妃身邊的貼身宮女huā瓊道“也許是皇上也好奇這個少年的棋道。這這麽年輕的棋道高手,百年難得一遇見。皇上會好奇,也是在情理之中了。娘娘不也在一直在說這個事嗎?”


    眾人都接受了這個說辭。賢妃也不例外,點了點頭,因為除了這個說法,她是真找不到還有其他的理由。


    在淳王府裏,燕祁軒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的。他心裏很擔憂“弗溪在宮裏宿了呀,也不知道不會害怕。會不會認床,要是認床睡不著該怎辦”。


    他本來也想留在皇宮裏,可是淳王不答應·溫婉也不希望他去。所以他隻得悻悻迴家。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外麵伺候的兩個丫鬟,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世子爺終於睡著了。


    而溫婉,一夜好眠。


    兩場比試下來,溫婉對於自己的棋藝還是低估了,經過這幾年的磨練,他的棋藝已經很高了。加上她沒事就在那琢磨棋藝,知道圍棋比較薄弱,這一年來就,專攻圍棋。當然,溫婉所說的薄弱,隻是相對於圍棋。要不然,也不會有如今這麽高的水準。這也是為什麽會出乎皇帝的預料。


    溫婉一覺睡醒以後,精神氣足了,也吃得飽飽的,大無畏地迎了上去。


    反正,到了這步,輸贏已經無所謂了,這就足夠了。


    “先生,我們家公子說,想跟先生下象棋。我們公子最擅長的是象棋,不是圍棋。”冬青在一側轉述著溫婉的話。


    海老看著溫婉,此時不知道自己該做何感想。昨天晚上,他們一群人還在仔細迴顧著江守望下棋的棋路。還在預測著今天會以什麽招數應對。哪裏知道,竟然舍棄了圍棋,下象棋,而且還說象棋是她最擅長的。也就是說,他的象棋比圍棋下得更好了。


    海老自然是不可能不答應的。溫婉可以提換下棋的方式·但是他不能,畢竟年齡擺在那裏。就是再天才的人,人生閱曆在那裏是改變不了的。他已經占盡了優勢,不可能再反對。


    溫婉看著海老點頭答應,也點了頭。再望著一旁站著當木頭的老師,不由抿嘴一笑。老師之前就一直說,要是她能跟海老一起下一盤棋,不知道誰輸誰贏。今天,終於讓他等到了。


    由於歇息了一晚上,下起棋來自然比昨天之後的那會輕鬆了很多。溫婉此時隻想著,能和了也可以,不過就算輸,也不能輸得太難看。當然,對待海老這樣的棋道高手,你別想用奇怪的招術。在比自己高一籌的高手麵前,沒有所謂的技巧,更沒有運氣之說。唯一拚的,就是紮實的功底,還有過硬的心裏素質。而結果,無非是輸得好看一些,不要太悲慘。


    海老開始以為溫婉會出殺招,但是溫婉卻是以穩為上,就如第一場跟甄夫子對陣的時候,穩打穩紮。而且看著情形,也準備一直這樣下去。沒準備用其他的法子。


    海學士暗暗點頭,更沒有絲毫放鬆。溫婉能讓他輸一局,雖然說當時也是有點運氣,但是不能否認他確實有實力。下到後麵,連唿吸聲都能聽得見。越到後麵,每走一步,都得糾結考慮半天。棋盤上的棋子越來越少了,到了這個時刻,隻要一步走錯,就會全盤皆輸。


    外麵的人,看得如癡如醉。都驚唿,出了一個棋道奇才。他今年才十歲,能達到這個水平,不是妖孽是什麽。就算溫婉輸了,也是贏。以這個年齡就有這等水平,足夠震驚天下。


    下到最後,溫婉放下手裏的棋,看著棋盤,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知道自己還是差了一籌,雖然說現在結果沒出來,但是也差不多定了。溫婉知道,自己輸了。不過,溫婉對此也很滿意。輸也無所謂,反正也享受了這個過程。


    溫婉拿著棋,正準備落下。反正她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也沒輸得很難看,這就足夠了。


    海老點了點頭。人老成精,他看著溫婉的麵色·就已經猜測出來這個意思了。隻要他手裏的棋下去。就已經定了輸贏,他正待落子。就聽見外麵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海老心裏一驚,站了起來。溫婉也跟著站了起來。能有這麽大的動靜,不要想,也知道,定然是皇帝外公來了。溫婉想到這裏,微微一笑,她已經快一年沒見著皇帝外公了。也不知道皇帝外公瘦沒瘦啊!


    果然,在兩人站起來,剛走到了兩,就聽見外麵一個太監尖著嗓子大聲地叫著;“皇上駕到。”


    而外麵所有的人,全都跪在地上,高唿萬歲。海老跪在地上·溫婉也跟著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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