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弗溪,取風帶玉,正好外人送你一墨玉公子的美號,豈不正好對上。”燕祁軒覺得自己的字取得非常之有水平。


    “風玉,玉愉,恩,以後我的字,就叫‘愉,。”溫婉笑著點頭,燕祁軒見著這兩個字,都很不錯,很得意地笑了。又有些蠢蠢欲動,要把人都趕走了。兩個人·能說會悄悄話。不過溫婉不答應,燕祁軒拉著溫婉的手不放,挨在身邊不走。


    “放開,該做的事還是要做。可不許這樣。”溫婉一把拍開他的手,自行練字去了。燕祁軒沒辦,隻得走到旁邊的桌子上也練起了字。


    溫婉看著燕祁軒,笑了笑。雖然兩人年齡真的還太小了,但是也正因為年齡小,所以現在想的事反而更為純粹。不會攙雜一些外在的因素在裏麵。年少的感情,才是最純粹最幹淨,也是最為難忘的。


    在房裏伺候的兩人,當自己沒帶眼睛。其實溫婉就是擔心冰瑤,冰瑤會不會告訴皇帝外公,他跟燕祁軒的事。冰瑤把他照顧伺候地很周到,人也很得用,隻是不知道,會不會跟夏影一樣多嘴。


    要說溫婉,其實心裏也很糾結矛盾,上輩子就是早戀,吃了大虧。這輩子,比上輩子還早戀。雖然她也不確定這是不是早戀,但這種感覺,確實糾結得厲害。


    早戀一般都不得好啊!怎麽辦啊,麵對這麽一個將來很可能就是天下第一的大美男,且有心係自己,要是調教,絕對可以調教成二十四孝老公,她是真的舍不得這麽好的機會。可想著外麵複雜的情勢,也不知道將來會是什麽行情萬一不能在一起,可怎麽辦。想到這些,他想放開又舍不得放開。再過兩年,知事了。再想找一個純粹對自己死心塌地的人·又豈是那麽容易的。其實溫婉還有一層顧忌,那就是燕祁軒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男的。溫婉本束想告訴他自己是平溫婉。但是,想著燕祁軒的性子,如果她告訴他,這事必然藏不住。到時候傳揚出去,必定會鬧得沸沸揚揚。可不說,對燕祁軒,又很不公平。溫婉的心情,很矛盾。


    她其實是想拒絕的,因為這樣對燕祁軒不公平。但每天看著燕祁軒歡天喜地的樣子,拒絕的話,卻是怎麽都說不出而燕祁軒,整天就像吃了鴉片上了癮一般,整天都跟溫婉膩在一起非常地〖興〗奮。因為有溫婉的告戒在先,不敢太過分,怕溫婉發火得到更嚴重的懲罰。於是隻得隱忍住,最過分的事,也就是拉拉小手了。這樣,溫婉不會兇他了。


    溫婉內心裏,雖然糾結,但她又很享受著這溫馨快樂的時光。因為這種感覺讓她感覺非常的安心。這種安心,可以驅除他心底裏的煩躁與戒備。雖然她認為這樣對燕祁軒是不公平的但卻舍不得去破壞它。特別是自己親手去破壞了它。她知道自己太過自私,但是,她卻不忍心去破壞。


    “弗溪,有沒有感覺到緊張,要不,我帶你去散散心。”羅守勳想到明日就要跟海家的人對陣,有些擔心溫婉會害怕。弗溪要跟之對比的,那可是海家學院最富盛名的幾位夫子。聽說要是過了前麵兩關,最後一關,竟然是海學士。要是溫婉能贏了,不,就算不能贏,隻要能在文德殿跟海學士對上一盤。弗溪就真正的揚名天下了。他倒不擔心溫婉會輸,因為輸也無所謂了。就是怕溫婉到時候怯場。


    之前羅守勳是有擔心,甚至想要讓溫婉放棄算了。但是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一鳴驚人最好了。


    溫婉有些奇怪。散心,還這麽神神秘秘的。羅守勳在他耳朵邊上說了兩句,溫婉聽了直笑,竟然準備帶自己去畫舫。不過,溫婉現在可不比之前開始來的那麽小心翼翼。反正自己估計比賽完,就得迴去了。要不,去見識一下。


    可讓溫婉忍俊不禁的是,等他答應下來,卻又遭到了燕祁軒強烈的抵抗。他怕弗溪看見別的美人·不要他了。


    溫婉笑得肚子都疼。這個家夥,怎麽對自己一點自信都沒有了。就這樣貌,該是走到哪裏去,都不擔心別人不喜歡上的呀!


    不過溫婉對於羅守勳提的這麽一個好提議,倒真來了興趣。於是決定,等比試遼後,趁著沒剩幾天時間,反正到時候一定的迴去,去畫舫見識見識,不白女扮男裝一迴。溫婉想著萬一皇帝外公跟鄭王舅舅知道自己去了畫舫·不知道會不會跳腳,就偷著樂。


    冬青得到了溫婉的示意,笑道“羅世子,我們家公子說。如果他能跟海老下棋,你就包下畫舫請淮河上最好的藝妓助興。”冬青對於自己家的真是無語到了極點。這麽小年齡,竟然想要去畫舫。那麽大點,就想著去畫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世子帶壞了。


    羅守勳聽了這話大喜“好,隻要你勝了,我就在淮河,包最好的畫舫,請最好舞姬樂師來為你助興,等那天晚上,我們玩個痛快。”隻要弗溪真的能贏,他就是出再大的血,都願意。


    當然,他對於溫婉會贏,是想都沒想過的。這樣的事,這會卻是天方夜譚。因為,這根本就沒可比性。不過既然到了這個地步,自然是要多多支持。怎麽樣都是自己的好朋友。總不能喝倒彩吧!


    “好。”溫婉爽快接話。趁著在外的這段時間,還是要多多享受這剩下為數不多的好日子呢!去見見那所謂的邊了色彩的青樓,也當是增長見識了。


    燕祁軒看著溫婉總是在下棋,或者看棋譜。


    以為溫婉很著急,心裏沒底。忙在一邊勸道“要是實在覺得不行,就算了。反正你現在還小呢,不比也沒關係。等過了幾年,誰都會將這事忘記了。何苦現在這麽折騰自己呢?”


    溫婉笑了笑,沒應話。她現在一定要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最好,迎接著這次比試。這次比試完了,差不多也就是到迴去的時候了。


    這一日,終於在很多人焦慮的期盼之中,拉開了序幕。


    而這日的天氣也是非常地好。溫婉一改往日的穿著,不穿白色了。而是任由冰瑤人盛裝打扮。畢竟去皇宮,要穿得太糟糕了,皇帝到時候就該不高興了。還以為在外麵吃了多少的苦呢!溫婉穿著一身天青的刻絲雲錦夾袍,腰間束著銀青色的墨玉腰帶,掛著一塊海東青啄天鵝玉佩。眉如刀裁(畫的),目光明亮,鼻梁微挺,麵色黝黑,非常清爽精神的一少年。


    溫婉在臨走之前,拿出自己手頭上所有的銀票,一共十一萬兩銀子(淳王當初贖人的那十萬兩銀子在溫婉手裏,另外一萬兩,是當日在賭博場地上贏來的)。溫婉讓夏瑤拿這筆巨資,去賭莊裏下注,就下自己贏。


    夏瑤看著溫婉,詫異了一下。自家的公子,這魄力,還真是史無前例子,這麽多銀子,就賭自己贏。不過想想溫婉的性子,倒是會心一笑“公子放心,我這就去。”


    溫婉點了點頭,坐上了淳王的那華麗的馬車,向著皇宮馳去。燕祁軒本來要跟去,被溫婉拒絕了。他怕燕祁軒在他身邊,影響他的心情。再有,影響燕祁軒他自己的心情。


    走到一半,溫婉掀開簾子,看著越來越熟悉的道路,心裏不由地閃過一絲慌亂。溫婉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亂,於是放下車簾,閉上了眼睛,養神。


    跟坐在一側的冬青則是有些緊張。冬青開始看著溫婉,見他閉上了眼睛,以為他也緊張。可是看著溫婉平和的麵色,卻是非常的寧靜,神色一切如常,一點害怕,不說害怕,連點緊張都沒有。


    冬青心裏閃過疑慮,總覺得自己好象錯過了什麽。而溫婉,一路上就眯著眼睛在馬車裏養神。


    到了皇宮外,是要檢查令牌的。看了人,驗明身份後,才把人放進去。溫婉對於進宮,早就沒有任何的感覺了。沒有〖興〗奮,沒有激動,更沒有害怕。好象進自己家的後院一般。


    冬青一直小心又謹慎在跟隨在溫婉的身邊。溫婉對於由著宮女在前麵引著她,沒覺得有什麽。冬青卻是心口撲通撲通地跳。這是皇宮,這裏可是皇宮,是天下最尊貴的人,皇帝住的地方。


    冬青偷偷地說道“公子,我有點緊張。公子·你說,我們會不會見到萬歲爺啊。要是能見到萬歲爺,該多好?”


    溫婉笑著應道“放心,見得上的。”冬青以為溫婉是在說笑,但是對於溫婉的這種自信,冬青對於這次的比試,覺得把握還是很大。


    比試場地設置在文德殿,開場的時候,皇帝並沒有來看。隻是讓太監傳話,勉勵幾句。沒有人摸得著皇帝的意思是什麽。但皇帝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在關注。所以這場比試,非常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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