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自然是不相信一個粗實丫鬟竟然敢議論她的是非。溫婉對淳王跟淳王妃的態度非常堅決,一定要追查到底,她可不想被人毀了聲譽。淳王看著溫婉如此強勢的態度,非常滿意。讓淳王妃徹查。不管查出是誰,一律嚴辦。


    王妃熬不住淳王爺的吩咐,更抵擋不住溫婉的強勢壓力,一直追查下去。最後,卻是查到了燕祁軒身邊的一個小廝身上,可是這個小廝得了消息,撞牆死了。再查,查不到出任何的東西出來。


    溫婉聽了,冷笑一聲。她也就沒再繼續對淳王妃說這個話題了。


    隻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淳王妃,再沒一個字了。


    溫婉又不是傻子,一個粗使丫鬟,還有一個小廝,這樣的人與她何幹。他們敢散步這樣的謠言,找死不成。既然這個粗實丫鬟被賣了出去。溫婉對著冰瑤,意思是讓她去查查這個丫鬟的下落跟那小廝一家人的境運。還有,之前長安一家人的下落。


    冰瑤迴來說道“那丫鬟,也死了。小廝的家人,全都被發賣了。


    長安的幾個姐妹全都自溢身亡。1小廝的一家人被賣到邊關去了,聽說在路上,跑了,被衙差抓住,活活打死了。”


    溫婉聽了眼睛閃了閃。沒再說話了。這事溫婉怎麽想怎麽蹊蹺。


    那天的人,全都死了。至於冰瑤幾個,溫婉是相信絕對不會泄露消息的。隻是,為什麽會有這等風言風語傳出來。


    溫婉本想徹查,但是想了好一會。算了,反正在這裏也沒多長的日子,讓日子安生一些吧!不過,等溫婉再一次從燕祁軒嘴裏聽到冰琴時不耐煩的神情。溫婉聽到冰琴這個名字的時候,陰了陰。讓冰瑤去查查,散播謠言的,是不是就是這個女人。


    冰瑤還真是查出了蛛絲馬跡。溫婉萬分惱火,一個小小的婢女,膽子還真大上了天去了。但這樣,就好象跟王妃對上了。看來,王妃是知道真相,故意為她遮掩的。


    淳王看著溫婉道“你說什麽?是冰琴散步的消息?這不可能,冰琴跟你無怨無仇的。她怎麽會散布這樣的消息。”淳王第一感覺,就是不相信。但是看著溫婉的神色就知道,應該是真的。


    溫婉也表示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啊。其實她心裏是知道的。無非就是三番五次落了哪個丫鬟的麵子而已。那個丫頭,還真是膽大包天,也是,她一直都是好欺負的主。


    淳王有些為難了。冰琴再怎麽樣說也是王妃奶娘的孫女,他要打殺了,王妃麵上不好過。想了想“這事我會處理的。”


    淳王怎麽處理的,溫婉當天下午就知道了。王妃親自帶著冰琴過來,解釋說並不是冰琴的錯。她是聽別人提到說這個事,但卻並沒有對外散布,反而訓斥了那粗使丫頭。這事與冰瑤無關。但為了懲罰以示告戒,也為了率息溫婉的怒火,王妃最後還是將冰琴訓斥了一頓,再罰傣祿一年。輕輕帶過。


    溫婉看著淳王妃,笑了。終究也不是自己家,而且也沒實質的證據,就這樣算了。要再追究下去,就該是卷入到淳王府裏的內務了。


    雖然淳王對自己不錯,但是相信他也不會讓一個外人插手他的家務事。


    而且他也不想卷入到淳王府裏的事當中。這裏麵,還有很多他不能沾手的東西。考慮了好一會,溫婉也就丟開,不再管了。當然,如果她再散布對自己不利的條件,那時候定然不饒。


    溫婉知道皇帝外公有意過兩日讓她迴去。溫婉親自寫了一封信給皇帝,說皇帝要說話算話。還有兩月呢,再過完兩月就迴去。皇帝說話要算話,她也一定遵守約定。


    皇帝看著溫婉的信,明明是她遭遇了危險,卻偏偏說著自己經曆了一次生死考驗,而她,過關了。還說皇帝的聖旨是金口玉言,說了就不反悔。皇帝看了溫婉的信,知道現在要將她拖迴來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想想,派了個人隨身跟著。


    這樣他也能放心。


    溫婉見皇帝迴複說,他說話算話,溫婉心裏懸著的石頭放下了。


    剛落了心思,就見著羅守勳得了消息屁顛顛地跑來“猜猜今年比試得第一的是誰?”溫婉看著他喜上眉梢就知道是誰得了第一。


    “對,就是曹頌,我的鐵哥們曹頌。”羅守勳哈哈大笑。好象得第一的是他,而不是曹頌一般。


    “羅守勳,按說你一個大蠻牛,怎麽會跟曹頌那家夥攪和在一起,說來聽聽,中間肯定是有原由的。”溫婉對這些八卦比較感興趣。


    “這有什麽不能說的,就是我迴京城的那一年,一次廟會,他落了單,差點被人牙子給拐走了。是我看見了,救的他,之後就成為了哥們了。這也是我們兩人有緣分。”羅守勳嗬嗬笑。這是他做得最英明的一件事了,從此以後多了一個死黨。


    溫婉撇嘴。沒意思,這麽簡單。人家都是個才子佳人來相會,哪裏會是這麽個玩意啊!


    “說這些做什麽,來,去看看,我父王又給我弄到了一匹好馬,去看看。”燕祁軒忙說,帶著兩人去了馬場。


    “公子,這是幾位公子給你下的請貼,想請你赴約。”溫婉看著一疊子請貼,不下二十張,有些無語,讓冬青扔了。


    這個念頭一閃過,溫婉就知道完了,她竟然腦袋裏閃現出粗話出來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他已經慢慢被燕祁軒跟羅守勳這兩家夥同化了,竟然也會爆出髒話來了,真正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她竟然被兩小子給影響了。


    這日,燕祁軒會他的朋友去了。溫婉閑得慌,也出去外麵走走。


    這次冰瑤再不敢大意了,也勸阻不了溫婉不出去。溫婉就剩這麽幾個月,要他天天呆在王府裏,可不要他的命一般了。不過,溫婉如今除了隨身會跟著六個侍衛,貼身隨從冬青,還另外帶了一個中年男子,看起來,在一群侍衛之中一點都不打眼。


    不過溫婉卻是知道,定然是很厲害的人。溫婉騎著馬,跟個紈絝一般,走到大街上,晃蕩得很悠哉。咳,沒多少時間這麽逍遙自在了。迴到家了,就沒得〖自〗由了。溫婉現在珍惜每天的時間。


    這日帶著冬青走累了,又到了之前的茶館。這也是溫婉有意為之。這是人們的一個普遍的觀點。他之前是在這裏出事的,按說如果他是真是被哪個變態給抓去了,定然是躲藏在家裏不敢出門。受了這等驚嚇,不說成神經病,得什麽病,至少也需要時間好好調整。可他現在反而時不時就到這裏晃蕩,精神麵貌不錯。而且他還散了錢,讓人給找線索。無比是要作實之前是被綁架的。綁架,隻要身邊的護衛夠多夠強,也沒那麽可怕。


    溫婉坐在那裏,坐在那裏一會的功夫,就有人開始講八卦了。溫婉開始覺得有些無聊,後來聽到一個八卦,耳朵就豎了起來。


    “當時那個漢子,拿了一把菜刀,見到剛出酒樓的羅五爺,衝過去就砍。羅家五爺一時沒注意,身邊的隨從也沒堤防朗明乾坤有人如此膽大包天,硬生生受了一刀。你不知道,那手上,劃出這麽大一個口子,鮮血直流。不過,侍衛反應過來,那漢子被當場斬殺在了酒樓外,血流滿地啊。真的很可憐。”一個男子壓低著聲音說道。


    “這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啊,敢去刺殺羅家的五爺?”另外一個人壓低著聲音問道。


    之前的那個男子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羅家五爺就是個色中餓鬼。見著漂亮女人就挪不了步的。那日”正說著,就看見有人朝著茶館裏走進來,那客人就沒再接著往下說,很避諱的樣子。


    溫婉瞧著那人一眼,冬青在溫婉耳朵邊上說道“這是薑家的二少爺,也是那位聽說比玉飛揚還厲害的薑林。也不知道他今天怎麽會到這茶館裏來。”


    那薑二爺掃射子茶館一眼,見著溫婉的位置,瞧見了溫婉,麵露笑容。溫婉如今的大名,京城裏誰不知道。要是能跟這樣的人結交,再與淳王府攀附上關係。那就大善溫婉見著他走過來,像是要上來攀談的樣子。望了一眼冬青“1小二,結帳。”溫婉轉鼻就離去。


    薑林愣了下,他本來隻是想去打個招唿。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麽傲的,難怪會有人看不上眼,綁架了,還惡心了一把。


    溫婉走出了茶館,到了無人注意的角落裏。問著身邊的冬青,知道這位羅家五爺的名聲嗎?她之前就有看過資料,確實是如剛才的客人議論,是個好色的“知道,公子,這個人是羅六老爺的第五子,也是羅六老爺的嫡子。


    都說此人非常地好色,與羅六老爺不相上下。我還聽說,羅六老爺的那些養著的姬妾,也輪流被他睡了。”說到這裏,見著溫婉怪異的神色,止了話。


    羅家六老爺的第五子,等溫婉知道是嫡子的時候,麵露了笑容。


    雖然說嫡子與庶子都是羅家六老爺的兒子。但是在這個朝代,嫡子的地位要遠遠高於庶子,一般嫡子都被認為是家族的傳承。


    溫婉很感興趣,讓冬青去查查,這漢子家裏還有什麽人,將來龍去脈打聽清楚,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冬青得了話,立即走了。


    溫婉繼續逛,下麵的侍衛看著他們的公子,還真是悠哉悠哉的。


    不過跟著公子,不用跟跟著世子一般,提心吊膽的。公子隻喜歡四處溜達,其他倒也不做什麽。但是經了上次的事,大家都提了神,堅決不再往那些偏僻的地方去。就是溫婉想去,也不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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