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一時刻。


    林福和陳翠蓮夫妻二人兩眼望天,兩人驚喜交加,對著天空那巨大畫麵中兒子的影像不住的指指點點。


    明珠學院畫院,投影法陣前聚滿了人,熱鬧喧天,人頭湧動。


    “快看!林毅的畫作居然引來了一群小鳥。”


    “乖乖,不要這麽誇張好不好?林毅自從進入明珠學院,可是一天都沒在我們畫院呆過,他這樣的業餘畫手都能畫出如此栩栩如生的畫卷,讓我們這些平日裏廢寢忘食精心學畫的家夥們情何以堪?”


    “吳悠那幅錦繡山水圖本就已經足夠驚豔,但怎奈與強中自有強中手,林毅一口茶水噴出,畫中枯木宛若逢春,散葉開花,還引來了鳥兒。看現場那麽熱鬧,那幾個白胡子老頭為了搶奪林毅這一幅畫,都快打起來了。”


    “林毅師弟好樣的,琴棋書畫,贏下第四場畫戰,你以後在明珠學院就是四絕弟子!”


    聽著下方熱烈的議論聲,懶虎懶洋洋躺在一株歪脖樹上,悠哉樂哉往嘴裏灌了一口老酒。


    掂著酒葫蘆,他兩眼微眯,瞅了一眼投影法陣中被眾多老頭團團包圍的林毅,他懶懶一笑,說道:“這小子就是一根彈簧,壓力越大他就越強。這才隻是第四場,你們慌什麽?後麵還有六場,夠他耍個夠的。”


    鄧成鬆的會客廳內。


    君羽修冷冷一笑,道:“成鬆,這就你說的小畫仙?還什麽狗屁畫聖後人?他為何沒能戰勝林毅?”


    “……”


    房間裏一片沉默。


    四周圍坐眾人全都噤若寒蟬,沒有人敢發出半點聲響。


    雖然還沒有宣布第四場會戰的結果,不過他們所有人已然看出,林毅勝了,勝的毫無爭議。


    隻是,令他們非常憤怒的是,那些胡子眉毛白了大半的老頭子們,為了爭奪林毅那幅畫居然還險些大打出手。


    鄧成鬆沉默片刻,張了張嘴,無比艱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曾經調查過林毅沒進入明珠學院前的一些經曆,他絕對有逆天奇遇,否則斷然不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如今說什麽都晚了,想想怎麽補救吧。”


    君羽修皺著眉頭問道:“第五場是煉器對決,這一場如果林毅再贏的話,你們都可以離開了。”


    鄧成鬆一聽,眼珠微轉,他說道:“我聽從琥珀城迴來的弟子說,這第五場煉器出戰的不是林毅,而是雲飛白。”


    “什麽?雲飛白?那個繡花枕頭?”君羽修嘴角浮現起一絲譏笑。


    鄧成鬆點了點頭。


    “很好,第五場對戰,將會是此次秦明會戰的分水嶺。我真的好期待雲飛白接下來的表現。”君羽修笑道。


    琥珀城北方五百裏之遙,有一片綿延起伏的山脈,這片山脈曾經有易學大家觀後讚歎,此乃騰龍之脈。


    秦風學院便坐擁這條巨大的龍脈,相比起明珠學院的風景綺麗,靈氣氤氳,秦風學院更多的是奇峰林立,氣勢磅礴。


    五千年的沉澱,令得秦風學院聲勢如天,修士弟子遍布天下。


    秦風學院和明珠學院對峙已久,此次秦明會戰,秦風學院誌在必得。


    院長秦望月,甚至放出豪言:此次會戰,明珠學院隻要能贏下五場,秦風學院四周的山脈,可無條件贈送給明珠學院一座,還額外贈送明珠學院一萬顆元氣晶石。


    麵對秦望月的挑釁,白穆涯忍無可忍,當即宣布,如果此次明珠學院不贏下五場對戰,明珠學院將效仿秦風學院,無條件送給秦風學院一座山,額外贈送秦風學院一萬塊元氣晶石。


    兩位院長之間的宣戰,被譽為是年關前的一場豪賭。


    秦風學院樓宇大殿中,一個聲音咆哮道:“告訴秦石溪,再敢輸一場,提頭來見我!”


    狂暴恐怖的聲音,竟震得巍峨殿宇險些崩塌。


    立刻有數十道黑影,自秦風學院飛縱向琥珀城。


    琥珀城大街小巷,車水馬龍,人頭湧動,很多人都在指著天空中巨大的影像畫麵,連連稱奇。


    林毅一幅畫,竟引來數十隻小鳥,這種隻發生在書裏的故事,如今卻活生生呈現在他們眼前,由不得琥珀城內的居民不興奮。


    他們全都好奇的望著那張英俊淡然的麵龐,此刻,那少年對於身旁幾位老者哄搶他的畫卷,似乎有些不喜。


    林毅慢慢卷起畫卷,將畫卷收入袖中,對身周眾位老者拱手道:“感謝各位前輩厚愛,這幅畫我並不打算賣出或送人,這幅畫我打算自己收藏。”


    “呃……”


    那幾位為了爭搶林毅的畫作,險些大打出手的老者,頓時當場石化。


    穀秋雨無比遺憾的對林毅說道:“林毅,你就不再想想?一幅畫而已,可換來的全都是無比珍貴的修煉之源。”


    對這個牆頭草似的老家夥林毅相當不感冒,已經送了他一副字,沒想到這家夥還如此貪婪。


    “感謝穀院長抬愛。”


    林毅抱拳道:“不過,此幅畫卷乃是弟子畫給紅顏知己的,此畫已然有主。還望穀院長不要讓弟子為難。”


    林毅已經將話說到這份兒上,即便是穀秋雨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強賣人家的畫卷。


    高台上響起一片歎息聲。


    眾位名宿老者無不為沒能獲得一副傳世大作而惋惜不已。


    吳悠已經自裁判席上走了下來,他實在再也沒臉呆在裁判台上了。在台下遙望高台上的動靜,他恨不得將手中的畫卷撕得粉碎。


    特麽地!太欺負人了!我拿著畫卷屁顛屁顛拿給你們看,可你們倒好,看都不看一眼。


    而林毅那家夥的一幅畫,卻引得你們彼此爭搶,還險些大打出手,可人家特麽的居然不賣。


    吳悠感覺頭頂一片黑暗,今天無疑是他十八年來最黑暗的一天。


    忽然間,他深深體會到唐子眠為何會走火入魔,夏龍為何險些當眾失態,韓瑞為何會憤怒的將手中那幅字撕得粉碎。


    對上林毅這樣變態的對手,你除了驚訝莫名,抬頭仰望之外,似乎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甚至連還手的想法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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