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看著遠去的人,那麽單薄的背影,會讓我想到那個漸行漸遠的人,我和阡陌真的是越來越遠了。

    三國和談宴會上,我恭王妃的身份一公開,我們就真的再也沒有在一起的機會了吧?

    嗬嗬,司徒麟怎麽會允許我的身份公開呢?我都不知道自己會以什麽樣的身份去參加這場宴會。

    也許又是司徒麟手中交易的籌碼也說不定。

    我很奇怪自己竟然可以那麽坦然的去麵對這個問題,想想和阡陌在一起耳鬢廝磨有十多年了吧?那些小時候純粹的喜歡都已經一去不複返了,隻是我們還遲疑著困在迴憶裏不肯麵對現實。

    那時候隨他逃離皇宮,我可以走得那麽決絕,是真的愛到不顧一切?還是篤定了有人會為我掩飾掉一切?前者被我很快否決了,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愛得深沉,可以放下所有去成全一顆愛人的心,原來也不過是篤定了瑾玉會為我扛起一切,因為相信他一直都是小時候那個喜歡自己欺負我卻不喜歡別人欺負我的玉哥哥。

    歲月磨滅掉那麽多的東西,我們都變了,唯獨他,還執著的守在原地守望者,不肯離開一步。

    如今他不知道要麵對怎樣的危險,我卻隻能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澈說隻是做戲給司徒麟看,我的心裏卻愈發的不安,瑾玉是臨安的戰神,縱使因為司徒麟的介入腹背受敵,也不會那麽輕易被打倒,是出了奸細麽?以司徒鱗的野心,怎麽會在得勝之前先對付戰將擾亂軍心,又怎麽會決定要和談?

    、  腦袋像漲裂一樣的痛,我還是太笨,那麽多事情我總是穿不到一起。

    對了,琪夫人,瑾玉府上那個裝瘋的女人,就是她代替我在呆王府吧?瑾玉殺了他的孩子,可是她是如何做出黑瞳的?

    如果說,喇都國名義上和希圖聯姻,背地裏卻與司徒麟勾結的話,瑾玉和阡陌的危險一定不止於此。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瑾玉是臨危受命,出征的軍隊都是隨瑾玉出生入死多年的禦羽軍將士,如今主帥卻生死不明,這可能會造成的後果,司徒麟會想不到?

    他這是在拿整個臨安在賭一場勝負,值得讓司徒麟賭上整個臨安的,到底是什麽?

    我一直這樣困在皇宮裏,什麽都做不了,甚至連靜安居裏的真相都沒有查到,還真是沒用。

    如果我的猜想沒錯的話,事情的真相一定和娘親有關,可是娘親卻不知所蹤,她口中的大計又是什麽?還有大師傅,他會是什麽人?

    娘親和爹爹當年又有過什麽,除了澈的那一段,爹還有什麽隱瞞了我?

    還有那個白發無言的忘塵,他會是澈深愛過的六王爺麽?

    離宴會開始還有一個時辰,我的心卻愈來愈不安。

    窗台傳來幾聲隱約的叩擊聲,是流殺的暗號。

    奇怪,流沙這個時間應該還在禦花園裏忙才對,怎麽會過來?

    遲疑著打開窗戶,一個血人一躍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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