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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胡子驢客意念似潮水般蔓延開去,跟著收縮到一個方向,然後鎖定到一點,手朝東南方一指,淡淡道:“追上去,我們先將卸嶺門這兩個小輩殺了!”


    大胡子驢客話音未落,已經在一丈開外,他的腳下有片淡淡的紅色煞氣,竟然踩著青草的草尖,像支拽得滿滿的弓射出的箭矢!


    樹上的女弓手將弓套在身上,順著樹枝往前跑,跑到樹枝末梢,往下急沉,然後借助樹枝彈力往上一蕩,蕩到另一顆大樹斜伸的樹枝附近,手抓著樹枝騰身而上,又順著樹幹跑過去,輕鬆躲過地上布置的道陣。


    大胡子驢客經過一處塌陷的草叢,俯下身去,手朝下麵虛空一抓,竟把正在裹傷的黃毛高手生生提了起來,訓斥道:“毛都,都是小輩,你怎麽躲著不敢戰鬥了,戰鬥也是修行,快跟上。”


    “菲菲,跑快點,他們來了。”關小虎躲在神樹空間,順手摘了顆山竹,掰開美美地吃著,神樹空間就附在她的掛手弩的大腿上,所以邊吃山竹邊欣賞著美女特工奔跑的性感。


    “我身上東西太多了,你幫我減減負。”胡菲菲察覺到後麵有強敵追來,也開始緊張起來。


    關小虎順手就把手弩和沙漠之鷹收進神樹空間,幫胡菲菲減了一些負擔。


    大胡子驢客腳步快得跟縮地成寸似的,轉眼就到了胡菲菲身後,手掌驀地發出一片長刀狀的紅色煞氣,朝胡菲菲後背狠狠劈去。


    “砰!”地一聲悶響,胡菲菲跟沒事人似的繼續奔跑,根本就沒停頓,她身後卻響起了槍聲。


    中槍的是大胡子驢客,他智商有點著急了,剛才看得很清楚,胡菲菲的手裏沒槍啊,聽見槍響一時措手不及,施展出古瑜伽的柔體術,身體像麵條一般柔軟,無比詭異地晃了晃,雖然讓過了心髒要害,但胸口的邊緣還是中了彈。


    關小虎也暗暗心驚,就算他躲在神樹空間,距離大胡子驢客不到兩米的距離開槍,還是沒將大胡子驢客擊殺,而且他胸口中彈的位置凝出紅色的煞氣,竟然生生把子彈逼了出來,傷口隻沁出一縷血絲。


    關小虎不信邪了,你特麽又不是義和團能擋子彈,連連扣動扳機,朝大胡子驢客打去。


    大胡子驢客有了警覺,身體竟然從原地無比詭異地消失了。


    “啊!”關小虎的沙漠之鷹也不是吃素的,沒打中大胡子驢客,卻有一顆流彈打中了黃毛高手的腹部。


    黃毛高手出門沒翻黃曆,不知道今天宜什麽不宜什麽,躲在大胡子驢客後麵也中槍,真特麽背,躺著也中槍,沒一點科學道理啊。


    “啪!”關小虎露出神樹空間的槍口被一股巨大的吸力一抓,竟然抓不住沙漠之鷹,脫手而去。


    要不是神樹幫助,關小虎都被這一抓之力拖出了神樹空間,成了跳上岸蹦躂的魚,任人宰割。


    關小虎槍一脫手,跟著抓出赤焰冷霜,如猛虎撲羊一般,赤焰平紮而出,冷霜護在手腕。


    不拚的話,胡菲菲就危險了,關小虎迫不得已出手阻擋一下大胡子驢客。


    “哼,小輩,就憑你感應境的修為,也敢在凝煞境的前輩麵前獻醜。”一道火焰刀帶著燒灼空氣的灼熱劈向關小虎。


    關小虎宛如踩著八角井,右腳向右側擺步,手腕翻轉,右手的赤焰向大胡子驢客左臂削去。


    大胡子驢客就是左胸受傷,左臂真氣運行不暢,竟然被關小虎抓住漏洞狠攻,纏著他的左臂進攻。


    左臂是要害麽,大胡子驢客不屑道,你特麽智商達到及格線沒有,老子拚著左臂受傷,也要格殺你,讓你知道境界的巨大差距!


    大胡子驢客竟然不管不顧,全身凝出淡紅色的煞氣,跟著一記火焰刀朝關小虎橫斬過去。


    關小虎的冷霜一擋,發出一聲沉悶的鈍響,竟然抵擋不了大胡子驢客這一記橫斬,被斬得直接飛了出去,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滿嘴都是鐵鏽味道。


    大胡子驢客看著左臂被赤焰冷霜削下的兩片肉,痛得噝噝倒吸口冷氣,竟然破了老子的護體煞氣,一定是道門法寶,心頭貪念大起,如老鷹撲兔子般朝關小虎撲去。


    倒黴的黃毛高手撿起草叢裏的沙漠之鷹,用受傷的手臂捂住腰上的傷口,一瘸一拐地撲了上來,尋找著落入草叢的關小虎報仇。


    還沒等他到跟前,一支巫咒箭後發先至,狠狠地紮在一片踩倒的亂草中,箭杆發出嗡嗡的顫聲,白色的箭羽劇烈地搖晃著。


    大胡子驢客也跟著撲了過來,他的智商又著急了,沒看見關小虎不說,竟然意念釋放出去也找不到關小虎。


    大胡子驢客耳邊猛然傳來一聲:“殺!”斜眼一撇,一個渾身浴血的大漢拿著柄斬馬長刀橫斬過來,大胡子驢客下意識一記火焰刀斜撩上去。


    這一刀竟然特麽的完全沒著上力,大胡子驢客瞬間明白,他觸發了這兒的戰場道陣,不由仰頭狂笑:“哈哈,道陣中的幻象能影響到凝煞境的高手麽,看老子毀了這道陣。”


    周圍幾個浴血大漢刀槍朝大胡子驢客紮來,大胡子驢客竟然張狂得把眼閉上。


    “噗嗤!”一把冷冰冰的青銅劍破開大胡子驢客的護體煞氣,狠狠地紮在他的腰上。


    麻辣隔壁的,大胡子驢客罵道,這個卸嶺門的無恥小輩竟然將法寶青銅劍藏在幻像中,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又讓老子吃了個虧。


    關小虎冷霜紮進大胡子肉裏,感覺像被鐵鉗夾住了一般,心頭大驚,要是不鬆手的話,就被大胡子驢客找到他藏身的幻象,他就危險了。


    就算法寶珍貴,也不能害了主人吧,關小虎果斷丟劍,躲進神樹空間。


    “轟隆!”剛才關小虎的方位挨了一記火焰刀,將一塊山石生生劈成兩半,上麵還有燒焦的痕跡,


    大胡子驢客反手從腰上抽出冷霜劍,又是一陣狂笑,“卸嶺門的小輩,連法寶都丟了,看你特麽往哪兒逃?”


    周圍的廝殺聲更激烈,好幾把刀向大胡子驢客劈來,大胡子驢客意念放開,在幻象中找到關小虎,往後退了兩步,一個轉身,冷霜劍如靈蛇出洞,狠狠刺向關小虎的胸口。


    好像關小虎很配合地讓他紮胸口似的。


    突然冷霜劍借助前刺的衝力,脫手欲飛,將大胡子驢客往前拖了一下。


    關小虎腳踩八角井步發,赤焰劍點刺在大胡子驢客手腕上。


    大胡子手腕一陣劇痛,冷霜劍脫手飛出,關小虎的赤焰劍點刺得手後迅速側閃,伸手一抓冷霜劍。


    法寶靈劍赤焰冷霜在手,關小虎又藏身在道陣的幻象中,等待著再次偷襲大胡子驢客的機會。


    關小虎其實對戰場道陣是個半罐子水,要不然剛才會被大胡子驢客奪刀,不過他幾次藏身幻象得手後,感覺跟這道陣有種奇妙的心靈聯係,像道陣用意識指點他一樣,該如何閃躲,如何出手,如何快速啟動道陣輔助戰鬥,腦子一想到什麽,就有神秘助力,很有如魚得水的感覺。


    戰鬥中關小虎對戰場道陣的理解越來越深,很多囫圇吞棗死記硬背的東西都能靈活運用。


    而且關小虎也學聰明了,刺一劍就躲進神樹空間,完全屏蔽氣息和意念。


    大胡子驢客被關小虎這不要臉的打法氣得暴跳如雷,而他現在根本感受不到關小虎藏身在那處幻象中,身體受的傷越來越多,煞氣都止不住鮮血噴濺了。


    大胡子驢客像頭受傷的兇獸狂吼一聲,雙掌一錯,兩柄火焰刀竟然發出金鐵之交的聲音,瞬間將戰力提升到凝煞煉罡的境界,朝著前麵的山石草木瘋狂斬去。


    一力勝十會,大胡子驢客心道,老子把這個戰場道陣徹底毀了,看卸嶺門小輩如何藏身借力?


    果然關小虎藏身道陣中,還沒來得及偷襲,便被瘋狂的一記火焰刀氣勁斬飛了出去,跟斷線的風箏似的,直接朝山崖下急速落去。


    幾百米遠的山腳下,胡九爺正帶著陳雲龍和四名武裝特警高手撲了過來,有名高手拿著狙擊槍瞄準大胡子驢客,被陳雲龍嗬斥了一句:“收起來吧,這樣的高手槍彈傷害不了。”


    “砰,砰,砰!”山坡上接連三聲槍響,然後是大胡子驢客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仿似受傷的野獸垂死掙紮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等陳雲龍跑上山去,隻見一個大胡子驢客渾身浴血,雙眼眼眶都要瞪裂,看著不遠處的黃毛高手。


    黃毛手裏正拿著那把沙漠之鷹,他雙眼血紅,透出一股瘋狂的殺意,大聲嚷嚷道:“你特麽還想拿刀殺我,不知道現在是火器橫行的世界嗎,白癡!”


    大胡子驢客腳步動了一下,然後跟木頭樁子似的,硬硬地砸在戰場道陣上,最後的意識耳邊依然是一片廝殺聲,甚至感覺到好幾把刀槍紮來,胸口好痛,低頭一看竟然真有個洞,鮮血就像壞掉的水管迸射出來。


    卸嶺門的道陣厲害啊!算是栽在裏麵了,大胡子驢客意識漸漸飄散。


    黃毛高手不知哪來那麽大的仇恨,瘋狂扣動扳機把大胡子驢客的屍體直接打成水漏。


    胡九爺停住了腳步,指了指陷入戰場道陣的黃毛高手,“陳大隊,是不是他們報的警,說我們涉槍殺人,其實他們才是殺人綁架的匪徒,都是從國外來的,你一查就知道了。”


    陳雲龍就算再笨,此刻也明白他們被人利用,看黃毛高手扣了兩下空槍,知道他的彈匣打完了,一揮手,一個特警高手矮身撲到他腳下,抓住他的小腿,猛地一拖,黃毛高手仰麵栽倒在地,幾個特警高手跟著撲了上去,點穴上拷,很快就製服了黃毛高手。


    就算黃毛高手沒受傷,也抵擋不了這群如狼似虎的特警高手,何況他手臂中箭,腰腹挨槍呢?


    胡菲菲從草叢中站了起來,跑到斷崖邊上,小臉滿滿都是著急:“老爸,關小虎剛才從這兒摔了下去。”


    “唉,這麽高的地方,關小虎受了傷摔下去,就算不死也殘廢了!”胡九爺往深不可測的懸崖底看了一眼,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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