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妮的腦子,此刻正全部用在分析和整理這一係列錯綜複雜的事情上麵。


    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向她襲來。


    一下子,洪少遊的手就觸在了一片柔軟之上。


    兩個人的目光同時驚愕地碰到了一起。


    緊接著,就聽到黎安妮一聲尖叫。


    “啪”地一聲,清脆響亮,洪少遊捂著臉,一臉無辜地說:“安妮,你聽我說,一切都是誤會!”


    誰料黎安妮完全不聽他解釋,而是憤怒地喊道:“洪少遊,你這個色狼!看我怎麽收拾你!”


    “別別別,你千萬要冷靜!”


    “我殺了你!”


    兩個人在房間裏開始了一場追逐大戰。


    好在總統套房裏的空間夠大,給了洪少遊足夠的閃轉騰挪餘地。


    他身如靈貓一樣,三蹦兩竄地就消失在得無影無蹤了。


    追得氣喘籲籲的黎安妮,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間,心裏暗想:好啊,你還和我玩捉迷藏是不是?看我抓到你以後怎麽收拾你。


    說著,她也躡手躡腳地在房間裏搜尋了起來,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切菜刀,光可鑒人的刀麵上,映現著她那張憤怒而美麗的臉龐。


    此刻,洪少遊正躲在更衣間的門背後,猶自心有餘悸地屏住唿吸,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好險,幸虧我的身手好,要不然的話,肯定給她整成太監了。”他暗暗想道。


    不過想到雙手剛才那一下完美的觸感,他也有些心蕩神搖。


    是真家夥,沒有海綿鋼絲,真大,真軟。


    放到鼻子上聞一下,還帶著淡淡的清香,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處女的味道?


    如果要是換了別人,一輩子要是能這麽來一下,就是死都值了。


    不過,洪少遊卻不想英年早逝。


    畢竟,還有大把的妹子等著他來拯救和擺渡到愛的彼岸。


    耳聽得外麵漸漸平靜了下來,洪少遊也暗自心想,或許是黎安妮冷靜了。


    殊不知,此刻的黎安妮,正舉著菜刀站在門口,一臉寒光。


    等了一會,洪少遊終於忍不住了,他悄悄地推開門,立刻就看到了舉著菜刀的黎安妮。


    “安妮,你聽我解釋!”洪少遊苦著臉喊道。


    迴答他的卻是帶著寒風的狠狠一劈,要不是他躲得快,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但即便如此,洪少遊也被剛才那一下弄得後怕不已,背心上滿是冷汗。


    驚恐之下,他一手拍滅了更衣間的燈,迅速逃亡了起來。


    隻聽得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音,更衣間裏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感覺好像抱住了一個人。


    又是啪的一聲,臉上火辣辣的。


    靠!從一開始就忍你好久了,居然還蹬鼻子上臉了。


    洪少遊火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幹脆抱著她猛啃了起來。


    她掙紮不休,害得兩個人的身體立刻就失去了平衡,滾在了地上。


    黑暗中,隻聞到她身上香香的,胸口前一片柔軟,證實了之前對她偉岸上圍的判斷,所以她雖然掙紮劇烈,但是洪少遊卻絕不鬆手,更不鬆口。


    但是他不知道,之所以黎安妮反抗得這麽激烈,那是因為這是她的初吻。


    珍藏已久、絕不再有的初吻。


    此刻的黎安妮,大腦一片空白,嘴巴被狠狠地堵著,有著一種窒息的感覺和難以形容的被征服感。


    她曾經幻想過很多次,在那種美得就像是漫畫裏的夢幻場景下,自己就像是戴著花環的公主一樣,溫柔地將初吻交給一個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白馬王子。


    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就像那句話說的,騎著白馬的也許不是王子,還有可能是唐僧。


    而且這個唐僧,還是一個猥瑣無恥到了讓她刻骨銘心地步的花和尚。


    不過,也許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上身,在這個色狼的攻擊之下,她竟然有點經受不住了。


    考慮到這個動作時間太長,絕對會影響上唿吸道的正常運作。


    洪少遊在一番猶豫之後,還是放開了她,爬起來打開了燈。


    “安妮,我警告你,剛才的事情都是你逼我,要不是你拿著菜刀想要我的命,咱倆絕對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洪少遊心虛地解釋道。


    黎安妮卻沒有他預期中那麽反應強烈,而是慢慢地站了起來,右手輕輕地放在了嘴唇之上,眼神空洞,仿佛在迴味剛才的那個瞬間。


    “我剛才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樣?”她似乎還沉浸在剛才那種不可描述的狀態裏,喃喃自語道:“難道,這就是我的初吻麽?”


    不過,初吻這兩個字卻被旁邊的洪少遊聽到了。


    他心裏咯噔一聲,暗想:完蛋了,聽人說親個嘴就能懷孕,而且她還是初吻。看她這個樣子,該不會打算讓我負責吧?


    這時候要是有單身狗聽了他這句話,肯定會怒不可遏地跳了出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得了這麽大的便宜,你小子還敢裝?你要是不負責的話,讓我來負責。”


    更衣間裏的氣氛十分微妙,兩個人非常難得地像是兩個愛情萌芽的男女一樣,這麽安靜地相視而立。


    過了好幾分鍾,黎安妮才算是迴過神來,看著眼前那個看起來比她還無辜、還無助的洪少遊,忍不住喊道:“洪少遊,你還是不是男人?都到了這個時候,難道你不應該說點什麽麽?”


    “我要說什麽?”洪少遊慌亂地問。


    “還要我教你麽?”黎安妮生氣地喊道。


    “對不起!”洪少遊幾乎是脫口而出,雖然他也不知道“對不起”這三個字是什麽意思,不過貌似那些言情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


    隻要是男女兩個人有了激烈的衝突,男人說一句對不起總是不吃虧的。


    然而,這句話卻讓黎安妮十分惱火:“什麽?你居然說對不起?那就是說,剛才的事情在你看來,隻是一個錯誤?”


    “我補充一點,那不是一個美麗的錯誤,而是一個意外。”


    能在這時候還說出這種無恥而又不負責任的話,恐怕也隻有洪少遊這種大心髒的男人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對剛才的事情負責了?”黎安妮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失望。


    “負責?”洪少遊最害怕的兩個字終於出現了:“安妮,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是,就為了剛才那一下,就要正式確定關係的話,會不會太草率了?”


    他心虛地看了黎安妮一眼,又低聲問:“你該不會以為會懷孕吧?”


    失望!痛苦!憤怒!以及一種莫名的心酸交織在黎安妮的心頭。


    望著眼前這個如同做了壞事被抓到的小學生洪少遊,她越來越感到心煩意亂:“好吧,你不想負責的話,就給我滾蛋吧!別再讓我看到你!”


    說完,她轉過頭去,不讓洪少遊看見她現在難過的樣子。


    那個神情,簡直就是晶瑩香瞼凝水痕,窈窕柳姿斂玉魂。


    即便是心如鐵石的洪少遊,也不禁有點後悔起來。


    “你還不快滾,留在這裏幹什麽?”黎安妮擦了擦眼,冷冷地問。


    “安妮,你聽我解釋。”


    “我不需要解釋!洪少遊,我告訴你,我已經厭倦了和你玩這種躲躲藏藏、貓捉耗子的遊戲。我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你。如果你喜歡我,你就跟我在一起。如果你不喜歡我,那我就追你。反正女追男隔層紗。咱們倆肯定會在一起的。”


    連珠炮般的話聽得洪少遊一愣一愣的。


    隻不過他覺得這些話似乎很熟,像是之前某部大熱的偶像劇裏的台詞。


    不過,被黎安妮這樣的絕色美女當麵說了這些話,換成了任何人都會覺得很自豪,沒有白活這一生,不過,奇葩終究是奇葩……


    “安妮,你既然都已經這麽說了,那麽我也沒話好說。”洪少遊一副認命的樣子:“不過,咱們倆不是早就在一起了?每天一起上班,一起坐車,一起吃飯,一起睡覺……”


    “你說什麽睡覺?”黎安妮怒道。


    “這個,是一起在同一個時間裏睡覺。安妮,你非要我這麽別別扭扭地說話麽?難道這裏麵的意思你不懂麽?還是你故意的?”洪少遊反倒是倒打一耙起來:“既然早都在一起了,還有什麽好說的。不過,你剛才的話可有點耐人尋味啊。”


    “什麽話?你說。”


    “也不知道你是跟誰學的,女追男隔層紗,乍聽起來好像沒啥大問題,但是細思則恐啊……”洪少遊一臉玩味地笑了起來。


    “隔層紗?”黎安妮也低頭琢磨了起來,但是她立刻就明白了洪少遊的意思了。


    “你這個流氓!能不能正經一點。”她俏臉生寒,張口怒斥著。


    “我一直都很正經,恐怕是你自己想多了吧?”洪少遊無恥地反駁道:“再說你這個話本身就很矛盾,搞得我都有點精神錯亂了。既然是流氓,那怎麽正經?正經了,又怎麽做流氓?要不然你給我示範一樣,一個正經的流氓是什麽樣子?”


    “哼!”聽了他的滿口胡說八道,黎安妮索性嘴巴一撅,生氣地不理他了。


    洪少遊笑嘻嘻地看著她生氣的樣子,隻覺得她笑的樣子也好看,生氣的樣子也好看,再一想之前在黑暗中發生的事情,伸了伸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隻覺得唇齒留香、迴味無窮,不由得有些心醉神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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