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工具?難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和我一樣,都是天下無敵的共和國戰士!”汪斌有些惱火地喊道。


    洪少遊毫不客氣地駁斥道:“以前我一直這麽認為。但是自從那件事以後,我就不相信了。難道你還要繼續騙自己麽?我們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早就不是在紅旗下發誓所要完成的使命了。我們早就變成了工具,隻是你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真正不懂的人是你才對!對,工具,你可以這麽理解。但是現在在這個世上,哪個人不是工具?除了那些毫無價值的家夥!”汪斌惡狠狠地說。


    “所以,我很樂於現在扮演這種毫無價值的角色,這種與世無爭的生活很適合我。”洪少遊冷冷地迴答道。


    汪斌的眼睛死死盯著洪少遊,足足過了半分鍾,才有些不情願地將視線轉開:“我聽說了培培之前的事,我很遺憾,請節哀順變。這或許就是命運,也許隻是一種偶然,也許是我們這種人,注定就隻能過著這種孤獨的生活……”


    “好了!如果你今天是來當說客的話,那我隻能請你離開了。之前我就已經和他說清楚了,那次是我最後一次替組織做事。從那以後,我和組織上兩不相欠,我有權力選擇我現在的生活。之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現在我很好,就這樣。”


    汪斌依舊不死心地勸道:“少遊,你知道一個男人最傻的一件事是什麽?就是讓感情來驅動自己的意誌。但比這件事更蠢的,是試圖用另一個女人來取代之前的一個。”


    洪少遊卻帶著玩世不恭的戲謔表情,笑著說:“你怎麽知道是另一個,而不是另一群?自古江南出美女,最適合像我現在這種感情極度空虛的男人來填補自己。”


    “你他媽的這種頹廢的樣子真讓我惡心!你知道麽?洪少遊,從剛進龍組的那一天開始,你就是我最大的對手!我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就在心裏對我自己說,遲早有一天,我要超過你!”汪斌惡狠狠地說。


    “你現在不已經坐上了我的位置?恭喜你,汪斌,你成功了!”洪少遊淡然道。


    他不想和汪斌再糾纏之前的話題,便問:“你這次怎麽有空到江東這個小地方來了?是不是老家夥給你安排了什麽任務?”


    “還不是來參加什麽20峰會。你有所不知,這次的20峰會,京城裏有頭有臉的幾家都來了,明麵上是什麽經貿投資。但暗地裏,卻是希望將自己的勢力範圍向南延伸。據我所知,就連龔家的大公子都來了。老頭子又怎麽會放過這個機會?”


    “不過你不用擔心,他還不知道你就在這裏。要不然的話,就不是我先找到你了,而是他親自過來找你了。”


    洪少遊心裏一凜,他選擇藏身在江東這裏,就是不想再和過去的人和事再有一點的接觸。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老家夥的野心這麽大,竟然把觸角伸到了南方。


    看著他一臉憂慮的樣子,汪斌笑著解釋道:“你別想多了,即便在京城,咱們都不能算是隻手遮天。畢竟,大家都不希望一家獨大這種事情的出現。四大家族互相牽製的局麵短時間還不會改。”


    “不過,多個朋友多條路,誰不希望自己在南方這塊大棋盤上落下一子呢?就是你現在住的酒店,不也是龔家投資建設的麽?所以你暫時還不用擔心,隻是……”


    他伸手入懷,摸出一把黑漆漆的三棱軍刺,木製的把柄上刻著四個字——“保家衛國”。


    “沒有機會和你的九節鞭一決高下,終究是有點遺憾啊。”汪斌把玩著軍刺,歎了口氣。


    “那東西早就給我埋了,說實話,我都不知道現在在哪兒了。而且,看起來以後也不會再用它了。”洪少遊一臉輕鬆地說著,腦子裏卻想著汪斌剛才說的話。


    既然這家酒店是龔家的,那麽之前他們給自己的那張不記名vip卡,是不是就能在這裏派上用場了?


    正想著,卻見汪斌已經收好了軍刺,一臉嚴肅地望著他:“洪少遊,希望我們再次相見的時候,不要變成仇敵一樣互相殘殺。”


    洪少遊卻沒來由地笑了:“之前那些年,你不是至少有七百次以上想要幹掉我麽?怎麽又怕了麽?你放心,我會活得好好的。你也給我記住,不要那麽輕易就給人幹掉了。在這個世上,隻有我才有資格幹掉你!”


    汪斌也露出了微笑,鄭重地對他敬了個軍禮:“為了偉大祖國的繁榮昌盛,萬歲!”


    禮畢,他就一轉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裏。


    洪少遊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忽然間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情,神色開始變得黯淡起來,心裏有些發悶。


    盡管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但他始終是無法忘懷那件事。


    即便是每天用這種放浪形骸的外表示人,但其實隻有他自己心裏最清楚。


    他越是放縱自己,就越難以忘記過去。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特麽的,泡個妞思想都不能集中!”


    便重新恢複了一副標準色胚的賤樣,摸迴到了總統套間內。


    “黎總,我滾迴來了。你放心,這次真是用滾的。要不是你剛才特意提醒,我還真沒發現我有這麽強的運動潛質。謝謝你幫我又解鎖了一個姿勢。咦,黎總?你怎麽都不迴答我麽?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洪少遊一邊賤賤地小聲說著,一邊在房間內搜索了起來。


    可是黎安妮卻沒有迴他的話,餐廳和客廳也不見人影,難道她一生氣也走了?


    洪少遊冷不丁瞅見書房門裏透出來的燈光,便循著光走了過去。


    從門縫裏,他看見黎安妮已經趴在書桌上睡著了,便躡手躡腳地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桌麵上滿滿當當的是m209地塊項目開發的各種資料。


    就在這堆資料的前麵,擺著一個筆記本電腦,上麵列出的則是關於該項目投資開發的財務分析和資產迴報率測算和項目營銷策劃案。


    黎安妮就這麽靜靜地睡著了,腦袋枕在手臂上,一頭柔順的青絲散落在桌麵上,雙眸緊閉,小巧筆挺的鼻子輕輕唿著氣,神色平靜,完全是一副小女人的可愛睡姿。


    “還真是有夠拚的。看起來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長得比你好看的人卻比你還要努力。唉,都像你這樣的話,我這種遊手好閑的家夥還怎麽活啊。”洪少遊忍不住感慨道。


    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自我安慰道:“沒關係的。黎總你負責工作賺錢,我就負責輕鬆悠閑。你負責賺錢養家,我就負責貌美如花。吃軟飯嘛,就一定要敬業,做好服務。洪少遊,你一定行滴。”


    “不過,就這麽讓她在這裏睡下去,恐怕對身體不好。”


    洪少遊思考了一下,終於決定將黎安妮抱迴到床上去。


    “要是她明天早上發現自己是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的話,會不會就不和我計較之前那區區一瓶酒的事了?說不定還會小小的感動一下呢?”洪少遊被這個想法小小地鼓舞了一下,有點激動了。


    然而恐怕也隻有他自己才會相信。


    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雖然之前有過抱著黎安妮的前車之鑒,但是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


    如何能在不吵醒她的情況下,順順利利地將她抱過去呢?


    這是一個問題。


    然而更大的問題是,是如何能讓洪少遊保持一顆平常心完成搬運任務,而不是將這一件好人好事變成了意亂情迷的滾床單,這才是最大的挑戰。


    畢竟在黎安妮這一身性感貼身的仔褲誘惑之下,是很少有人不為所動地保持著謙謙君子柳下惠的翩翩風度的。


    不過,洪少遊倒是願意試一試。


    一手托著她的兩條大腿,一手扶著她的背,同時將黎安妮那個小小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挪到自己懷裏。


    洪少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將黎安妮抱了起來。


    他的身體努力地保持著穩定,強忍著不看她衣領口下被黑色蕾絲包裹住的高聳胸部,一邊在心裏默念著“色即是空”和“波若波羅密”,艱難地向前邁著步子,向著不遠處的目標慢慢行進。


    此刻的他,方能體會到“人類一小步,世界一大步”的不易,更為自己不為美色所動的高尚情操而感懷不已。


    然而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尚在睡夢中的黎安妮也不知道中了什麽邪,竟然伸出了小舌頭,在他的胸口處舔了一下,居然還有些意猶未盡,“我去!你不會是做夢吃冰激淩了吧?”洪少遊又癢又怒地想。


    然而,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想,黎安妮竟然有些變本加厲了,一雙美麗的小手,也不自覺地在洪少遊的身上摩挲了起來。


    遇到這種場麵,凡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是忍不了的。


    尤其是洪少遊這種男人中的男人,色胚中的極品,在視覺和觸覺的雙重打擊下,道德的底線在逐漸地淪喪。


    “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洪少遊痛苦地怒吼道。


    此刻的他,已經不僅僅是想把黎安妮抱到床上那麽簡單了,而是迫不及待地想和她一起滾床單,做一些瘋狂的愛做的事。


    然而,這樣真的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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