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市醫院的急診輸液大廳裏擠滿了人,作為本市為數不多的三甲醫院,這裏一向生意極好,拿著鈔票往裏送,都還要先掛號排隊,否則不伺候,錢再多都沒用。


    不過,好醫院就有好福利,好福利就有好人才。


    這不,輸液大廳裏清一色是漂漂亮亮的小護士,潔白整齊的護士服穿在身上,前凸後翹,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再加上現在是夏天,這些白衣天使差不多都是穿著各色絲襪,更甚者有的還幹脆光溜溜地露著白皙滑嫩的大腿,看得那些來吊水的老爺們口水直流,鼻血灑了一地。


    當然,這樣的地方,也絕對少不了洪少遊的存在。


    在特護病房裏悶了好些天,這個家夥也終於獲準可以出來走一走了。


    別人一般都是去醫院裏的小公園散散步、溜溜彎啥的,這小子可好,跑到輸液大廳來看製服誘惑了,不過也不是白看,一邊看,一邊幫忙。


    “來,宋護士,我來幫你推車。”


    “蔣護士,你就歇一下,這瓶水我幫你去換。”


    這份助人為樂、為人民服務的雷鋒精神,自然是獲得了那群小護士的一致歡迎。


    不過,也同樣惹得一些心懷叵測的男同胞,對他投射出鄙夷和不齒的目光。


    不過對待這種極不友好的目光,洪少遊一向都是毫不在意地一抹頭發,自戀地想:“沒辦法,誰叫我天生下來就是這麽完美,這麽招人妒忌。唉,古有雷鋒出差一千裏,好事做了一火車。現在有我洪少遊住院十五天,好事也做了一籮筐,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那些素質平庸之輩領悟不到的。”


    想到這裏,他猛地挺胸抬頭,仿佛肩上那個社會主義接班人的重擔,變得更重了。


    所謂好心就有好報,好報就有飯吃。


    好不容易忙到了中午吃飯的點,那些閑了一早上的護士小丫頭們,立刻就春心萌動地圍到了洪少遊的身邊,七手八腳地將自己飯盒裏的菜,往他的碗裏夾。


    幸虧這時候沈龍是不在,否則看到了這種場景,還不立刻撲上去抱著洪少遊的大腿,哭天搶地地喊:“老大太吊了!”


    不過,本著讓這些窈窕淑女好好長身體的樸素想法,洪少遊還是婉言拒絕了這送到麵前的菜。


    “她們要多吃,才能長得大!”洪少遊一本正經地,盯著麵前湊上來的大小不同、形狀各異的小白兔,用一種專業的眼光評判著。


    “現在的小孩真是營養太好了。”他感慨地歎息道。


    不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很快就有好事者把他在輸液大廳幫忙的消息,傳給了呂莎。


    呂莎一臉冰霜地跑了過來,如冰窟般的氣場,一下子就將洪少遊身邊那幾個護士給嚇得縮了縮頭,悄悄地散開了。


    “洪少遊,你出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洪少遊卻若無其事地靠在椅子上,雙手舒舒服服地抱起了頭:“呂院長啊,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吧?你也看到了,我是病人。”


    “你還知道你是病人?”呂莎沒好氣地走過來:“你瞧瞧你都幹得什麽事?這裏是醫院,不是菜市場……”


    “呂院長,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幫幫忙怎麽了?現在哪個醫院不請幾個誌願者,過來幫忙維持秩序?你看看,老百姓看病求醫有多不方便,就不許我做點好人好事?”


    洪少遊毫不示弱地昂著頭,仿佛臉上寫著“我是好人”。


    “可你是病人!”


    “病人怎麽了?病人也是人,尤其是我這樣的,一個高尚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


    洪少遊越說越覺得自己崇高無比,若不是現在的輸液大廳裏光線明亮,他甚至都要感到自己全身上下,都發射著神聖耀眼的人性之光了。


    “你那點心思,還想瞞了我?”呂莎一眼就敲破了他心裏的小九九,冷笑著說:“真要幫忙的話,後麵那個化糞池堵了,就缺少像你這樣的熱心青年去疏通一下呢。”


    “那倒不必了,那種事情太專業了,要是通通別的地方,我倒可以代勞,呂院長,你需要麽?”洪少遊一臉無恥地盯著呂莎的白大褂下,仿佛在注視著什麽。


    麵對著洪少遊無恥的話語,呂莎差點想直接把他送進手術室切掉了,幸虧她還有著最後的一絲克製力,不然江東市裏又多一個太監了。


    “你知道你剛才的行為,很嚴重麽?”呂莎忍著怒火說:“你那種舉動,叫做非法行醫!”


    “哎呀,呂院長,你這個帽子真會扣!如果剛才的那些事都算非法行醫的話,那你昨晚又是灌我酒、又是非禮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強奸呢?”


    說到這裏,洪少遊立刻就入戲地捂住了臉,一副被人淩辱後的無知少女狀。


    “唉,我本來都不想說的,哪個男人遇到了這種醜事,能好意思說出來?你壞,你太壞了!得了便宜還賣乖,不但占了我便宜,還要威脅我,好吧,你贏了!來吧,我保證不會反抗的,隻要你不去告我,我就任你為所欲為了。”


    說著,洪少遊就很光棍地走了過去,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朝呂莎的身上貼。


    呂莎注意到輸液大廳裏那些人看過來的目光,有鄙夷,有驚奇,有嘲笑,但更多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看熱鬧的人。


    她情知在這種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就是長了一千張嘴,都有理辯不清,更不願被洪少遊這樣的極品無賴纏住了,有失自己的院長身份,隻得氣唿唿地拂袖而去。


    “你就這麽不負責任麽?”洪少遊追在她身後喊了一句,見呂莎連頭都不迴,便笑著說:“別忘了我之前和你說的話,有病的話,要盡早治,諱疾忌醫可不是一種好習慣,你放心,我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呂莎聽了這句話,終於忍不住氣惱地轉過頭:“洪少遊,我警告你,不許你胡說八道?我有病?你才有病呢!”


    “咦,呂院長,你是在說冷笑話麽?”洪少遊抬了抬那隻受傷的右腳,一臉驚詫地說:“我當然有病了,不然跑醫院裏住著幹嘛?你這典型的答非所問啊。


    “至於說我胡說八道?天地良心啊,我一向都是真話的代名詞,誠實的代言人,放心,我會一字不差地將你的病情,全部老老實實地說出來,絕對說一句謊話!”


    “你敢!”呂莎頓時失去了理智,四處張望了一下,便舉著個掛輸液瓶的架子,就要朝洪少遊這裏砸過來。


    “哎呀呀啊!救命啊!殺人滅口了!”洪少遊一邊躲閃著,一邊快速向樓梯上跑。


    他剛衝出門,就和一個女人撞了個滿懷。


    洪少遊本能地抱了一下,竟和這個女人一起摔倒在地上,混亂間一隻手摸到了一個十分柔軟有彈性的部位,還沒來得及張口問個明白,臉上就熱辣辣地吃了一記耳光。


    這一下出手很重,再加上距離又近又突然,饒是洪少遊反應過人,也沒逃過這一巴掌,瞬間鼻子裏就一陣熱熱的,肯定是流血了。


    急怒之下,洪少遊索性將頭湊上去,張口就要咬,卻突然感到一根硬邦邦冰冷的東西,頂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洪少遊你這個流氓,居然敢襲警!”那人怒罵了一句,推開他站了起來。


    “喂喂喂,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尤其是你的手,可千萬別發抖、抽筋、亂哆嗦,這是要出人命的!”


    就在此刻,洪少遊已經認出了和他剛才撞到一起的,正是那個新紮師妹劉芷芊。


    雖然挨了一巴掌,但他覺得也是挺值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這個小丫頭劉芷芊外表上看不出來,實際上原來這麽有料。


    單純根據剛才的手感推算,這丫頭足有33c,雖然比黃巧璿要略遜一籌,但也算很可觀了。


    而且看她腰細腿長,眉眼秀氣,恰好有一道光斜射在她的身上,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慌張感,脖子和臉頰上浮著洗洗的一層絨毛,再加上剛才抱著她時,聞到的那股清香。


    洪少遊基本可以確定,這小妮子還是處級幹部,屬於珍藏已久、還未開封的原裝貨。


    但是很快,他就為自己這個卑劣低俗的想法而深深地歎了口氣。


    雖然劉芷芊不知道洪少遊的心裏在想什麽,但看他這副裝腔作勢、賊眉鼠眼的樣子,就知道準沒好事。


    “這下子人贓並獲了,你還有什麽狡辯的?”她一手繼續用槍指著洪少遊,另一手習慣性地摸向腰間的手銬。


    “你看你這話說的。對,現在人是有了,贓呢?”洪少遊一臉問號地看著劉芷芊,仿佛把她正在波蕩起伏的胸部,看成了贓物。


    “你少廢話,拿著這個手銬,把自己銬上!”說話間,劉芷芊就把手銬遞了過去。


    洪少遊老老實實地接過了手銬,將一隻銬子銬在了自己的右手上,順勢將另一隻銬住了劉芷芊伸過來的左手。


    “你幹什麽?”劉芷芊怒斥道。


    “不是你說銬上的麽?”洪少遊一臉無辜地看著劉芷芊:“我可是百分之百按照你的意思來辦的,怎麽?你還不滿意?”


    “唉,現在像我這樣樂於配合警方辦案的良好市民,簡直是太少見了,你們是不是要考慮給我發個好市民獎啥的?不過我這個人也不圖那個虛名,折現算了。”


    劉芷芊氣得銀牙猛咬、全身發抖,連帶著右手裏的手槍也開始搖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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