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何澹澹,山島聳峙。

    秋風蕭瑟,洪波湧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漢燦爛,若出其裏。

    東海龍王敖廣凜凜立在龍宮大殿的龍椅旁,身後是盡忠盡力的龜丞相。

    “龍王”龜丞相老淚縱橫,撲通一聲跪下,不再言語。

    “唉,龜丞相,你就別為那孽子求情了”敖廣轉過身,又歎了一口氣,走下珊瑚石階,扶起龜丞相,“一萬三千年前,他如初生牛犢,無知,年少輕狂,竟去招惹王母最疼愛的雲中鸞,丟失性命,若不是我有閻羅的把柄,肯怕那孽子早就魂飛魄散而如今他又想去招惹雲中鸞的轉世,你說我怎麽能放他出這龍宮”

    “龍王三太子已三月未進食,若在如此下去,就連他那一魂也”龜丞相擦擦眼淚,“那一魂也會消失。”

    “哼誰讓他自作多情去九重天之外尋她,還帶了一身傷迴來,若再不把他關起來,肯怕早就消失了。”

    “這”龜丞相語塞,也深知太子不該去九重天之外,這可是犯了天條,若是讓天庭知道,肯怕太子這一魂也龜丞相眼圈一轉,“龍王為何不請閻王幫忙?”

    “嗯?”

    “相傳地府忘川河兩邊生長著兩種上古神花,據《無字天書》-《法華經》中記載,色白名喚曼陀羅華,色紅名曰曼珠沙華,兩類神花對立而生,一種開在迴憶,敗於荼;另一種開在荼,敗於迴憶;合離,根如芋魁,有遊子十二環之,相須而生,而實不連,以氣相屬,一名獨搖,一名離母,言若士人所食者,合唿為赤箭;據。《法華經·序語》記載:“佛說此經已,結跏與坐,入於無量義處三昧,身心即動。

    “這與丙兒有何幹係?”龍王敖廣聽得一頭霧水。

    “龍王請聽我細道:此兩者神花之香傳說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曼陀羅華能塑魂,便不能聚體,但曼珠沙華就與之有差,它不但可以塑魂,而且可以聚體,若是與閻王得來此花,那三太子”

    “此花果真有此神力!”敖廣兩眼發光,口沸目赤打斷龜丞相的揚暢而語,但瞬間臉色又暗淡下來,“唉,那既是上古神花,開在地府,隻怕閻王這次不肯”

    “龍王,請您救救三太子吧,如今也隻有他守候在您身邊了”龜丞相嗚咽一聲,老淚又縱橫起來。

    “,那我就再入一次地府,為了丙兒,老夫就算把老臉貼出去也值。”敖廣決心一下,騰身一躍,化身為龍,嘯嗷東海,化成一道青光,消失在大殿內,這龍嘯聲還在海中迴蕩,是一個作為父親為子女愛,無私的愛

    龜丞相一趄一趔走向殿外,向三太子龍宮匐去

    “三太子”龜丞相見三太子盤腿坐在約高5米,長8米的晶瑩的碧水屋內,看似無形,卻有形,水影隨水而動,而就是這個水影將太子困住三月有餘。

    敖丙閉目無衷,無視站在水影宮外老淚縱橫的老龜,腹誹:自那日,白無常將那女人魂魄收迴後,便恍然覺醒,原來她就是雲中鸞我應該認出來的,因為她們本就有七分相似,而我詫異的是她為何投胎為人?一萬三千年前我無意看到《無字天書》·《凰之奇》上記載鸞化凰必要龍火作引,鸞方可浴火重生,脫胎換骨,難道當年我元神俱滅為她化火後,還發生了什麽

    “三太子”龜丞相悶悶的聲音再次傳來,“並不是龍王有意囚您,而是龍王他擔心您,您要明白他的苦衷,而如今您隻剩下一抹獨魂,唯有在這水影內,才能保你不會元散魂飛啊!”

    敖丙透明的身體如剪影,微微抖動一下,含笑與心,聲由腹出,“那為何他不來見我?”

    “龍王他”

    “罷了,他若是真在意他這個兒子,為何將我困在白無常腰牌中萬年有餘,卻未來找我?”

    “三太子,這是劫數。”

    “劫數?鬼才信,我隻相信人定勝天。你走,我不想聽了。”敖丙麵不改色,冷冷而道。

    龜丞相三步一迴頭,搖頭歎道,“三太子和原來不一樣了時間是最好的老師,而打擊是成長的良藥。”

    而後來的後來,地府閻王割愛,舍望川河邊的曼珠沙華與東海龍王,但其條件是洗除龍王腦中更改鬼王生死薄的記憶。再後來的後來,東海龍王三太子聚齊魂,塑其體,受曼珠沙華花色影響化身紅色蛟龍,神力大增,翱與九天,傾刻間,天色大變,電閃雷鳴,便消與蒼穹,意為尋人。

    最後的後來的後來,龍王憂心忡忡,龜丞相老淚狂奔。天庭得曉天象異常,查之,果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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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客迎香客棧內,蕭城壁手捂著由蕭晴灩口中發出超高分貝的聲音,轉臉對客棧內各各角落射來的眼神假笑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有神經病,各位請慢吃。”

    “噓”蕭城壁放下手,溫溫一笑,“師妹,若你再如此大聲,我就不告訴你了!”

    “城壁兄為何說千雲不在青州?”蕭芥棠看著仍賣著關子蕭城壁無奈。

    “師兄,人家哪裏是神經病你就別磨嘰了,快說。”蕭晴灩兩手掰開蕭城壁的手,又急急抓緊他的手臂,杏眼相望。

    狐狸微咪桃花眼,看著手臂上的柔荑,心內微怒,腹誹:師妹竟如斯擔心一個剛認識數月,卻對她又一無所知的外人,我是該高興還是該擔心

    “師兄,你發什麽呆?”

    “嗬嗬,我剛好有一個來自青州的故友,從他口中得知,青州蘇府乃是名門旺族,書香門第,而且家世顯赫,蘇府已故的當家蕭無赫是道教的掌門就算是他們擄了千雲,也不可能帶迴青州,所以呢,臨安還是最可疑的狼窩。”蕭城壁自斟一杯清香毛尖,輕啜一口,桃花眼惺忪睨著鳳眼,輕起唇角,“棠兄,可知這毛尖的產地?”

    “毛尖?”蕭芥棠端起紫砂杯,輕嗅還冒著熱氣的茶水,輕啜一口,閉眼微思,在腦中搜索;片刻,鳳眼帶笑,嘴角輕彎,“毛尖生與山勢高峻,生態環境必要得天獨厚,其香氣清高帶熟栗子香,滋味濃厚耐泡,葉底細嫩綠亮,其外形細、圓、光、直、多白毫,色澤翠綠,泡其茶香高持久,滋味濃醇,迴甘生津,湯色明亮清澈。其色、香、味、形均有獨特個性,其顏色鮮潤、幹淨,不含雜質,香氣高雅、清新,味道鮮爽、醇香、迴甘,從外形上看則勻整、鮮綠有光澤、白毫明顯,應該是北方才是,而且地屬中原方可長出此茶葉。”

    蕭家師兄妹同是圓睜雙睛,驚訝的看著這如嫡仙般與世無爭的美男子,卻不知他對茶道研究頗深。

    蕭城壁又為自己斟了一杯,氣若幽絲,恬恬吐氣吹著冒著淡霧的茶,桃花眼帶笑,“嗬嗬,棠兄真是身藏不露啊,這品茶,道茶,曉茶竟也是行家啊!改天若是有得閑,真是要好好的與您請教請教了。”

    “隨時恭候,不過當下還是找千雲要緊。”蕭芥棠似笑非笑的迴著那狐狸,心中嘀咕,“這狐狸真是狡猾,在晴灩麵前,不允他人風光,居心叵測啊,叵測啊”

    在窗邊測坐著的李素瑾聽到他們的對話,心中一緊:姐姐出事了?這些人與姐姐有何關係?先不管那麽多,跟上他們應該是沒錯的。

    “是啊,師兄。”蕭晴灩清晰的附和,喝了一口茶,微微皺眉,“這茶我沒喝出啥名堂不知千雲姐姐到底在哪?”

    “嗯?”蕭城壁輕調桃花眼,目若星辰,熠熠生輝,眸中俏人的倒影越來越大,幽清如雪,眸如玉泉,蹙眉暗自思忖:我這醋是不是有點過,竟與一個女人爭起師妹,“嗬嗬,師妹你想想,既然這毛尖能在此客棧,那這客棧”蕭城壁故意將聲音拉得長長的,提醒著眼前俏人與那空有一幅絕塵容顏的呆子。

    “原來如此。”蕭芥棠恍然一醒,舉茶而起,“城壁兄果真是江湖中人人敬傳的‘狐狸公子’傳聞果不虛假啊!棠兄以後要向城壁兄多多學習了。”蕭芥棠深知,能讓這個狡猾的狐狸幫忙找千雲,那便更順了,所以這馬屁還是要拍的

    “什麽原來如此?”蕭晴灩一臉無解,一會望望蕭城壁,一會看看蕭芥棠。

    秋末冬至,風中夾著刺骨的刀;月冷星稀,客迎香客棧內燈光清明,藏著機關重重。

    “今兒,上門的有沒有肥點兒的?”客迎春女掌櫃美豔的側臉,在燭火忽左忽右的搖曳下,若明若暗。

    “七掌櫃,今兒沒見什麽‘肥羊’可宰,隻是酉時剛過時,常州總舵頭舵主展昭已落住地字一號客房。”客迎春的小二阿起給圓桌邊的女掌櫃沏上一壺上好毛尖,冒著茶香,飄在七掌櫃鼻間。

    冰綃剪碎先春葉,石髓香粘絕品花。

    蟹眼不須煎活水,酪奴何敢問新芽。

    蘇昕騰輕滑的語音落,影動,嘴角邪媚一彎,已至七掌櫃眼前。

    “阿起,你先下去,沒有我的話,一個人也不許進來。”七掌櫃轉臉對著小二冷冷而語。

    “這幾月未見七娘,卻不知七娘越發的美豔冷靚了,我還真想你在”蘇昕騰輕調的語氣在切掌櫃耳邊恩啊縈,猥瑣的眼神往床上看去,略瘦修長的左手托起七娘下巴,語輕笑。

    “哼,今兒是什麽日子,竟把東家您給吹來了?真是百年得一見,稀客啊!”七掌櫃推掉蘇昕騰白淨修長的手指,轉身道,“東家就別給小七帶高帽了,說吧,找我什麽事?”

    “真是知我莫若小七,當初我怎麽就那麽傻呢,讓你打理一個客棧,真是委屈你了,若是把你收了做個妻妾”蘇昕騰上前從背後附上修長的美背,臉貼上七掌櫃耳垂,柔語道,“想你了。”

    橫抱美人,往塌上一扔,袖風一抖,燭火隨風而熄,隻聽見冬日寂靜的夜裏,微微的喘息聲,呻吟聲,還有衣服撕裂聲,聲聲入扣,給夜增加了神秘感,節奏感

    茶靡,燈亮。

    屋內殘留著歡愛後的氣息,殘糜的香味縈繞兩人鼻間。

    “阿昕到底找我何事”七掌櫃露著美背,半趴在蘇昕騰纖細瘦弱的胸前,月牙眼微斂,鼻音重重,盡帶鬆散,如一隻剛吃飽魚的小貓,溫馴而慵懶,任蘇昕騰把玩著她酒紅的青絲。

    “哼哼,還是瞞不住你。”蘇昕騰低頭迷醉般輕嗅手中的秀發,起唇吻下,“前段時間我碰了一位身中‘借魂散’劇毒的人,我想拿他做試驗,毒是解了,隻是人未醒,我想從你這借點‘畢生丸’”

    “借?”七掌櫃嘴角輕彎,扭過身子,“你哪次來是借?”,欲支起身穿衣,一個翻身,那纖細瘦弱的身子一壓,將七掌櫃壓在身下。

    “七娘莫要生氣,這半年來重務纏身,如今才來看這朵小花,今晚我就不走了”蘇昕騰捏了捏身下美人的鼻子,吻欲下,卻被七掌櫃一手擋住,“今晚我要會會那常州總舵主展昭。”

    “常州舵主展昭?”蘇昕騰起身,光裸纖細的軀體在燈下妖媚盡現,從背後看,真的會誤以為他是女人,衣帶輕飛,他係好腰帶,對著床上的美人邪媚一笑,輕道,“我去,你等我。”

    屋內的對話,春色,都被在屋頂上的蕭城壁聽得清清楚楚,看得一清二白,心內諷笑,“原來這所謂的東家就是蘇家大公子蘇昕騰,真是衣冠楚楚的‘君子’,隻是不知這女掌櫃跟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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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蘇昕騰,今日得見禦前四品帶刀護衛展大俠,真是三生有幸。”蘇昕騰雙手抱輯,隔門而語。

    無人迴語。

    “在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無需再提。”屋內傳來一個男聲,聽這聲如此渾厚氣足,經過風雨蒼桑的應該如此,讓屋頂上的蕭壁的好奇心也泛濫起來。

    “哈哈,展大俠無須謙虛,小生對大俠的名諱仰慕已久,如今隻想一見廬山真麵目。”蘇昕騰笑得一臉純真,又道,“少年行俠,仗劍四方,好不平事,百裏傳名。時人因其久居江南,尊為‘南俠’、‘禦貓’之號,如此風雲之人物,若是小生未已得見,那豈不是抱憾終生?”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語畢,門開。

    “真不知展大俠今晚會屈身與本店,不然我讓掌櫃給你安排上好廂房。”蘇昕騰走進屋內,見床上盤膝的男子,暗想:人還是鬥不過歲月,胡須已有些微白,但仍是不失風骨,巍然自成的素衣俠客裝扮。

    “既承錯愛,說吧,何事。”展昭仍是閉目養神。

    “展大俠真是爽快。”蘇昕騰兩眼放光,再道,“當下大金金太宗完顏晟(吳乞買)欲滅南宋君主宋高宗趙構,勢在必得,當下,天下漸亂,天下蒼生限與水深火熱當中,若是展大俠能輔我奪得天下,為百姓謀利,為蒼生謀福,也不枉了大俠的一身正氣。”

    “展某雖為舵主,但從未理事,這些年過慣了閑去野鶴的生活,肯怕要讓公子失望;展昭輕彎嘴角,“展某半務腿已踏進棺材,隻怕承受不起蘇公子的厚望。”展昭仍是緊閉雙眼,盤膝而坐。

    “看來展大俠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蘇昕騰語落,運氣提掌向塌上人天門擊去,屋頂上蕭城壁看到此景心下一緊,臉色微變,欲抬手起身相助,卻被身後一支手拉住,蕭城壁心跳慢了一拍,能潛伏在他身後卻未察覺其氣息的,江湖中少之又少,他雙手發力,欲迴擊那背後人,卻聽見一聲“城壁兄,是我。”

    “棠兄?你你何時來的?”蕭城壁麵色微白,訝與竟是棠兄,桃花眼微咪,心中誹測。

    “我們看下去。”蕭芥棠眼神釋意庭院之中兩個身輕如燕,影隨形動,忽上忽下的高手。

    “嗯。”蕭城壁看向庭院中,展昭見招拆招,輕功了得,數十個迴合下來,他未有半點喘息,隻是那蘇昕騰臉色微異,氣息漸亂蕭城壁腹誹:師傅讓我此次出山勿必拿下武林盟主這個位置,看來有點棘手了

    “展大俠如此身手,若不能用在正途之上,那真是可惜!”蘇昕騰語重心腸,腹誹:若是能將他勸降與我門下,那定是如虎添翼。

    “蘇公子,請迴。”展昭收氣,轉身,關門,動作一氣嗬成。

    “你”蕭昕騰站在門外氣得咬牙切齒,忽然身側一道黑影閃過。

    “誰?”蕭昕騰腳下生風,追影而去。

    那黑影停步,側耳聽漸近的腳步聲與風聲,輕彎嘴角,悠悠而吟:

    上國隨緣住,來途若夢行。

    浮天滄海遠,去世法舟輕。

    水月通禪觀,魚龍聽梵聲。

    惟憐一燈影,萬裏眼中明。

    蘇昕騰站在黑影身後,見她一身黑色正裝衣衫,如短如長,弗濃弗細的道士裝扮,嘴角揚起,腹誹:這次來又有好消息了

    “大公子別來無恙。”黑影仍是背對著蕭昕騰,冷冷而語。

    “嗬嗬,原來是燈影大師!”蕭昕騰一臉討好,“三年未見大師,不知近年可好?”

    “哼,看來大公子風流的好像忘記辦正事了。”燈影大師轉身,滿臉狠戾,鷹眸直視,“哼,你把二公子一人扔在青州蘇家,一個人卻在臨安風流逍遙。”

    “大師去府上了?”蘇昕騰一喜上前一步,兩眼發光,“雨初,他的病有沒有再犯?其實大師誤會,我來臨安也是為尋藥。”

    “尋藥?”燈影大師將手中拂塵子一甩,扭過臉去,憤憤而語,“就是整日配一些低俗的媚藥,殘害一些年輕女子?”

    “呃”蕭昕騰語弱,“大師這個也知道了!嗬嗬,其實我無意之間得到《扁鵲內經》,書中有記載:氣之短,心之悸,脈搏短促致不規則與我弟弟雨初的症狀相似,其解救之法第一項便是用處子之血做藥引”

    “處子之血?”燈影語氣稍變,“真能救雨初?”

    “嗯。”蕭昕騰手拽下一支竹葉,嘴角一彎,“聽說臨安出美女,我慕名而來,順便儲備一些糧食與貨幣。”

    “也罷,雨初的病是生來俱有的,若是真能複原,也是你為人兄盡責。”燈影舉目看向天空,彎彎寒月下有一顆閃耀星光,轉頭再看北方同是一顆耀眼星星,蹙眉,而又指著這兩顆星星道,“大公子,有沒有看到這兩顆耀眼星昨。”

    “嗯!原來燈影大師引我出來是為了看星星?”蘇昕騰滿臉笑意,輕調而道。

    “本大師可沒有如此閑情雅致。”燈影大師圓眼一剜身側的蘇昕騰,又道,“這半年來我夜觀天象,日占卦卜,以天象與卦象顯示,天欲降祥物。”

    “祥物?”蘇昕騰蹙眉重複,“那大師算出是何祥物了嗎?”

    “哼,我若是沒算出來,如今也不會出現。”燈影大師皮笑肉不笑,“按天象顯示按說會有三物,一物乃王母之義女,百鳥之靈—凰鳥;一物乃四大神獸之玄武冥黑帝,另一物也是我所擔心的,因為它未有實體,忽隱忽現,不知是兇兆還是吉象。”

    “凰鳥,玄武?這些不都是上古神獸,為何會落與此?”蘇昕騰正言厲色,“那卦象顯示何意?”

    “大公子有沒有聽說過關於‘凰鳥的傳說’?”影燈大師臉色微凝,又道,“凰鳥涅槃前原身本是鸞鳥,萬年得以脫胎換骨,但從未成功過,一萬三千年前,鳳王為凰鳥失心,舍內丹助其化凰。凰鳥醒來,得後知,懸鏡照之,睹影悲鳴,一奮而絕,香消玉殞,而後,玄武冥黑帝與木槿仙子追隨其受輪迴之苦。”

    “凰鳥隻是一個傳說。”蘇昕騰嗤之一鼻,滿臉譏笑,“這與本公子奪天下有幹係?”

    “有。”燈影大師看著眼前心高氣傲的花樣男子,暗誹:成敗與否,性德決定一切。

    “大師此話當真?”

    “我何時玩笑過?還記得三年前我替你占過一卦,還記得嗎?”

    “大師當年說我命中會遇神物莫不是時機來了?而這神物就是這兩物?”蘇昕騰眼笑眉開,“那我如何才能得此二物?”

    “你也會說是‘遇’,無須刻意去爭得,時機成熟時二物自會出現在大公子麵前。”燈影語落,風起,影動,消失在竹林間。

    “哎?大師,我還有一事。”蘇昕騰囅然而笑,低低而語,“我在河邊救下一名金劍男子,看其身著打扮應是不凡之人,我們應該是不是好好利用”竹影隨風而擺,蘇昕騰腳下生風,欲去客迎春客棧向七娘尋得畢生丸。

    “人走遠了,棠兄還在發什麽呆?”蕭城壁桃花眼滾來滾去,從樹上一躍而下,身輕如燕。

    “”蕭芥棠不視耳邊調笑聲,暗自腹誹:自失心舍內丹後,王母念我執著,不忍見我魂飛魄散,不顧違天命,賜我一粒起死迴生鎖魂丹,而我便在鳳凰山我的福地,極光峰上吸取日月之精華,晨露之源泉,將自己塵封與大氣之中修心修內丹,可是這一修不知天日,這塵封便是一萬三千年,那日,突內息紊亂,本無心的胸膛卻跳得厲害,暗想,雲雲定是出事了,便不顧自己內丹尚且未修煉完全,便伸展雙翅徑直向那個方向飛去,不知為何,不知何為,隻知道她在那兒,她在那兒,就是那個方向雲開日明,九重天已過,前麵便是人間,為何雲雲會在人間?滿腔懷疑,心中一個聲音在喊‘帶她走,帶他走。’不管天條,不理眼前人隻與雲雲相差若分,更不顧眼前那東海白龍三太子,便與他針鋒之下,大傷元氣,將雲雲帶到第三重天時,自己便倒下了,幸好是蕭叔救下我為何這名女道士竟能算出凰鳥已到此處,而且玄武也來了。”

    “喂?想什麽呢?棠兄?”蕭城壁實在看不下去,一隻手在蕭芥棠眼前打著晃來晃去。

    “沒什麽,走吧。”月冷,影逍遙。

    “呃,你跑?,嘿嘿,我會讓你自己開口的。”蕭城壁桃花眼一咪,滿眼的勢在必得。

    再後來的後來,這開口,卻是蕭晴灩的爹蕭無道自己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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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無道見屋內一雙雙眼睛盯著他看,幽幽坐下,平心靜氣,“那是在一萬三千年前”

    話說道教的名稱來源,是起於上古代說之太上老君所創,一個既古老又新奇,既陌生又熟悉,既高深莫測,又天下盡曉的神話人物,一個解開宇宙人生的道論,至一萬三千年前,太上老君受命與王母,傳道與人間:將天界萬道傳與人間,衷望人間蒼生生憐憫之心,故設有三清、四禦。(三清指指元始天尊、靈寶天尊、道德天尊。它們是道教的最高主神,實是“道”的一體三位。“三清”多又指“三清境”,即太清境、玉清境和上清境,分別為神寶君、天寶君、靈寶君三位大神居住。隨著道教受人尊崇,後來,“三清”才逐漸作為元始天尊、靈寶天尊、道德天尊的通行代稱,而“三清境”亦成為其居住地。四禦是地位僅次於三清的四位天帝,具體指:北極紫微大帝(總禦萬星),南極長生大帝(主掌人間福壽),勾陳上宮天皇大帝(統禦萬雷),承天效法後土皇地祗(執掌陰陽生育,萬物之美,大地山河之秀)。

    老君傳道,算是功成名就,便上天庭複詣之時,抬頭見天空灼灼星辰,掐指一算,拂鬃而笑,這星辰之神便被排在道教中。星辰神的地位很高,主要有五曜(五星)——歲星(木星)、鎮星(土星)、太白星(金星)、辰星(水星)、熒惑星(火星)。在諸星神中,影響較大的是四方二十八宿星君。二十八宿中,東方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組成龍形,稱青龍;南方七宿(井、鬼、柳、星、張、翼、軫)組成鳥形,稱朱雀;西方七宿(奎、婁、胃、昂、畢、觜、參)組成虎形,稱白虎;北方七宿(鬥、牛、女、虛、危、室、壁)組成龜形,稱玄武。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合稱“四方之神”。自玄武冥黑帝追隨凰鳥後,玄武宿星便從未出來。

    蕭無道一臉凝重,雙手按住茶幾邊角,緩緩站起,仿若老了許多,雙手交叉在背後,感慨而道,“而在二十一年前,道教已傳到我師傅了意大師身上,已是第一百三十一代。師傅念我別具慧眼,悟性極高,有意傳我掌門,可同門大師弟蘇無赫覬覦掌門之位已久。師傅圓寂時,是大師弟在坐邊,送他架鶴當我知道師傅已圓寂的消息時,我連夜趕迴,待我迴上清宮時,大師弟將子虛烏有的罪名安施與吾身,當時未給我解釋的機會,便被同門眾師弟逐出師門我那同門師妹燈影當時還與我有婚約”

    蕭無道長籲一口氣,“唉,自那以後,道教算是在師弟無赫手中了毀了現在想想,師弟定是畜意已久,當年在我離開師門半年不到,便聽說師妹已嫁與無赫師弟不過還好,師傅料事如神,定是算出自己的劫數,特在我出門之前,托付一個的赤色木盒給我。”蕭無道懷師苦笑,又道,“那木盒已是封塵已久之祥物,我道教代代掌門相傳,待鳳王出山後勿必將此盒交與鳳王之手。”蕭無道將桌上的赤色木盒端起,走向一臉驚色的蕭芥棠,“鳳王,老朽現將木盒交與您,我也算完成使命,不辱師傅的在天有靈。”

    “無道師傅,你莫要客氣,喚我白頭吟即可。”鳳王點頭接下赤盒,一臉慎重的撫摸著盒麵,忽又蹙著眉頭,“這無道師傅可知高師為何要將它交與我?而且這赤盒也沒有開口”

    “那肯定是寶物嘍,我算算一百三十一代,我算算傳了多少年”蕭晴灩掰起手指開始在估算著。

    “師妹”蕭城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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