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飲寂寞酒,跟著不停留的腳步走

    出現在熟悉的街角,看到的隻是陌生的身影

    人似潮水,來去如沙。

    依稀記得肩並肩許下的心願

    帶著一把雨傘,錯過了最後一班車,

    難道是錯的時間錯的地點,出現在不該的地點

    不完美的我,應該很難擁有完整的愛情。

    隻是差那麽一點,我就能跟上你的腳步。

    相信你還會在這裏,依然不曾離去。

    綠葉錯過了季節,飄落成落葉,劃過我無邊的心殤。

    現在除了迴憶我還剩下什麽?

    在繁華喧囂的城市生活中,你是一個企業骨幹,而我隻是一個為你分擔雜事的小助理無論晴天雨天,我都悄悄的關心著你,默默為你祝福,日複一日,年複

    一年,我看著你與你的戀人甜蜜,看著你與你的戀人結婚,看著你們每天下班上班,幸福微笑,我躲在暗處流淚有日,你剛上車卻好似忘記什麽,又下車

    手中多了一份文件,欲向公司奔去,可是未看見一輛風馳電掣的大卡車朝你弛來,我腳不由已,腦中空白當我有意識的時候,卻被自己的夢嚇醒了

    躺在略顯樸素的古床上暗自煩悶,為何又做這種怪夢,起身擦了滿頭的汗,輕移蓮步,對鏡暗自思量,“自我被李家母女救下來後,不相信眼前的事物,一語未出,抬頭看著院內的木槿樹葉子漸漸飄落,秋天到了多少個夜晚我告訴自己這是夢,明天就會見到媽爸,卜離,可是卻一天一天,一月一月,叫我徹底失望。記得數月前剛到趙府時,另我驚訝的是為何那氣宇軒昂的主上,為何稱自己是齊闌濤,有日,我閑來無事在木槿樹下煮荼時,聽到主上說了一句欲把李素瑾扔到溝裏去,我才恍明,輕笑,這句不是闌兄經常的口頭禪嗎?原來真的是齊闌濤,我滿心歡喜起身,端起一杯新泡的毛尖走向他,他似還未發現我,滿眼笑意,他轉頭,看見我抬起手中的茶視意給他喝,當時卻傻眼了,眼中寫滿質疑。腹誹:唉,看樣子,可能更不會相信我是卿卿了。也罷,既然同來到這裏,我便不再是彭卜卿她已經死了;聚散虛空去複還,野人閑處倚筇看。不知身是無根物,蔽月千雲作萬端。蔽月千雲,也罷,從此後我便叫千雲吧,千千闕雲,無影無心,就讓我心作塵埃,成為這大宋王朝的芊芊子民之一吧。

    “姐姐?姐姐”李素瑾銅鈴般的少女聲音夾著急切的腳步打斷我的沉思。我披上一件彩邊淺紅色的新蕊裘衣走至門前,正欲要打開,可誰知那丫頭一根頭撞開了門,我見她杏眼圓睜,眸中映著驚愕,然後滿臉的歉意,像小孩子做錯事般,道,“我以為姐姐還沒醒”

    我輕笑搖頭,走向銅鏡

    她見我滿臉戲弄之笑,便急道,“姐姐,你睡比醒多,我以為你”聲跟我至銅鏡邊,欲為我綰發,此情此景,恍然如夢,讓我有一時的幻覺,好像在很久之間已經發生過此事了我輕輕轉頭,若有所思看著身後那麵若桃花,眼若夜星,身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麵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靴,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飛天髻的素瑾,左看右看,腹誹:“是來到這裏認識的,可為何”

    “姐姐,你坐好,姑媽姑父還有主上等在等我們呢。”李素瑾見我一直看著她,終於忍不住喚我。

    我歪頭詫異,腹誹,“他們等我們”卻不料歪頭扯到了頭發,痛的我齜牙咧嘴,素顏糾結在一起瑾兒見狀,急唿。“哎呀!!!對不起姐姐,是瑾兒手笨,弄疼你”我搖搖頭打斷她的話,

    拿過她手中的桃木梳,歪頭將至膝青絲摟到身前,自己打理起來,我拿起上次主上送我的一根紅繩,轉頭遞給身後低頭默然的木頭手中,輕笑,腹誹:“我又沒

    怪你。”“姐姐,你頭發那麽長,完全不用假發都可以綰起,為何卻隻要一要繩”素瑾小臉滿眼的婉惜,我又搖搖了頭,她隻好無奈將我瀑布般的青絲用

    一根紅繩用最簡單的方式綰係而起。突又一聲乍起,“姐姐,我從未見過你化妝呢,我給你化妝好不好?一定會很好看的。”滿臉憧憬的看著我,不忍見她失望的小臉,便點頭應允了。

    書房內,一群大男人見我倆進來,先是傻眼,再是低頭沉吟。我上前給那所謂的主上欠了欠,又給趙明誠李易安等人欠了身,算是請安了。那黃潛善見主上一直

    盯著我,便先開口道,“據情報,汴京知州司馬煜早在幾個月前到了臨安,現好似發現我們蹤跡,主上,我們得想個權益之技。”

    “知州司馬煜?”瑾兒先開口疑道,“他是何許人也?”

    “據探子報,他與女真吳乞買關係複雜,來往密切,具體是什麽關係,沒辦法查。”趙明誠蹙眉娓道。

    “他來了又何妨,我就不信我的白紗綾製不住他!!”李素瑾似出頭鳥般嘰喳。

    我腹誹,槍打出頭鳥啊!!!!李易安見我低頭淺笑,便問,“雲兒,可有計策?”

    “他一個啞巴有什麽計策?”黃潛善黑臉寫滿鄙視。

    我輕彎嘴角,暗想,不與他計較,莽夫一個。耳邊又響起那所謂的主上笑聲,“不知雲妹妹有什麽見的?”

    我心裏嘔下千次,還雲妹妹,當初,我在紙上寫下我的名子,是讓你喊我千雲的,不是讓你喊雲妹妹的,惡心,惡心,怎麽原來沒發現啊,齊闌濤,你真惡

    心我走至案邊,拿起毛筆,暗想,還好當初爸叫我學毛筆字,看來真的用上了,暗自得意。

    趙明誠拿起我寫好的字,先是震驚,再是歎服,絹絹小篆,清秀明麗,他一個勁的點頭暗讚。齊闌濤實在忍受不了他的摸嘰,急道,“上麵寫了甚麽?念。”

    “迴主上,此計乃好計”趙明誠還未說完,手中的紙便被齊闌濤搶下,朗聲念道,“空-城-計”齊闌濤若有所思,詫異看著我,“此話怎講?”我暗歎,看來他曆史學得我低下頭沉思,又寫:擒之。齊闌濤拿起我寫的清秀小篆,漸漸眉笑眼開,轉頭凜然而語,“黃侍朗通知宗澤誤必將他一千鐵兵騎在天黑之前調至此。”

    “是。”黃潛善便匆匆出了書房。

    李易安詫異看了看趙明誠,又看向趙構,“主上這是何意?”

    “我們先來個空城計,然後等司馬煜一檔進了趙府”齊闌濤慵懶的吐字,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彎起嘴角笑道,“甕中捉鱉。”又看著手中白色的紙上寫著“擒之”二個字。我恍惚間,感覺這是我認識的是齊闌濤嗎?

    “主上,那怎麽將司馬煜引入趙府?”趙明誠蹙眉擔憂。

    “這你家侄女輕功了得,就由她”齊闌濤話未說完,我便上前一步,對他搖頭。我又走迴案邊,輕輕下筆,“司馬煜即是吳乞買心腹,必有過人之處。”

    “那?”齊闌濤蹙眉而問,“那以雲妹妹之見?”

    我又起筆,在紙上暈開了一個“我”字。便聽見頭頂之上斷然的男高音,“萬萬不可。”我放下筆,輕笑。暗想,我是個啞巴,那司馬煜定是拿我無法的。

    齊闌濤看著我自信而笑,仿佛下了一個棄首之定,轉頭,隻聽見,“那好吧,你定要小心。”

    天黑的似乎很快,我站在驛館門前,傲然而視,腹誹,似乎動手太慢了,卻見一道金光閃至眼前,我一個點腳飛身,躲過那人的輕狂的劍氣,暗笑,不過如此。

    “你是誰?”背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我輕輕轉身,入眼的是他,是他啊!!!原來那日的夢不是夢,不然現在為何我能躲得開他的劍?看來我真的是吸了白無常的覺魂可笑的是他並不是他。隻是長得相而已我告誡自己。扯出一抹笑,顛倒眾生,嬌豔傾城,腳下生風,往趙府的方向飛去,而後麵漸漸的腳步聲多了暗自思量,“上當了,真好。”眼看快到了趙府,前方卻出現三個人影,我腹誹,不好,希望他們不要擋我的路

    “嘿,美女,我是英雄,需要我救你嗎?”一個年約雙十的悄佳人,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男子,不,確切的說是

    一個不倫不累的女子,麵若苔菊,身著男裝,真是滑稽。那悄佳人見我一臉鄙視,看看自己,又看我怒道,“你這女人,真不識好歹,我本想救你,你卻那樣看著我。”

    我仍滿眼輕視的看著她,暗想,還女扮男裝,一點也不像,盡把女孩撒嬌之氣顯現出來,至少也得貼個美鬃,像個男人

    後麵的腳步打斷我取笑這位俏佳人的思緒,欲腳下生風翻身躍進趙府,誰知她又撒潑起來,拉住我,可誰知後麵又響起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師妹,莫要胡鬧。”

    我心內暗叫不好,這還真多閑事之人。我滿眼兇光,掙開那俏佳人,飛身躍入趙府。隻是耳後響起那佳人的撒驕之聲,“師兄,你看嘛,人家想英雄救美,你看

    她什麽表情嗎?你看他什麽態度嗎?”

    我輕笑,有師兄疼愛真好點腳,翻身,落入庭院。隻是我確不知那俏佳人師兄後麵還有一位名喚蕭芥棠的男子,正用奇異的鳳眼看著我漸沒的嬌影。

    “棠兄,你看什麽呢,眼神不對噢?”蕭城壁微咪桃花眼,滿肚子壞水,“若是想看,追上去便可,我與你相識也不是一天二天,未曾見你對哪個女人下眼過哈哈!”一陣顛笑。蕭芥棠不理會身邊這個大神,心中腹誹,這身影?

    “你們可見一個身著桃紅色,發至膝的女飛賊?”司馬煜手握金劍,喘著氣,問向昏暗門燈下的三個人影。

    “你說那個長著一對鳳眼的女人?”蕭晴灩上前一步,滿臉天真,“怪不得啊,她剛那樣對我,原來她是個飛賊?我剛看她咻的一聲飛進去了。”

    “晴灩。”蕭城壁厲聲嗬道,立刻陪笑,“小女孩不懂事,請大人莫要見怪啊。”

    “哼”司馬煜看著眼前昏暗的“趙府”二字,又道,“若是擾亂本官辦案,定讓你們五-馬-分-屍。”

    “怎麽會,怎麽會”蕭城壁皮笑,肉不笑的彎身陪笑拉住晴灩,耳語道,“你若是再闖禍,我定不會再帶你出來。”

    “我沒有”晴灩掙開她師兄的手,大聲道,“我哪有,她本來就是飛進去了嘛!”

    “進去搜。”司馬煜聽聞,臉色一變,沉聲而語,聲帶寒氣。

    我站在庭院之中,看著這些個狼一個一個的闖進來,陰笑,既然進來了,那便不要走了。我飛身至屋頂,對天大笑。司馬煜被我的笑聲嚇得臉色大變,嘀咕道

    ,“原來原來你就是那半年前入我知州府的鬼?”司馬煜見屋頂上的我有影子,嗬聲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輕笑,瞬間,嗖嗖聲,壁牆之上,屋頂上,屋內人影乍現。人聲,人影齊齊而出,弓箭手,武者刀影迷離,齊闌濤是時機的由內廳走出,臉掛笑容,“嗬嗬,沒想到來的還真快!”立刻臉色一轉,“放箭。”

    隻聽見整個庭院咻咻咻,司馬煜身邊的人影一個個倒地,司馬煜揮舞金劍,卻還是抵擋不住千箭齊發,一個未及中了一箭。他左顧右看,深知中記,對著屋頂的我大吼一聲,“你半年前入我府探聽消息,如今又引我入圍。我就算做鬼也定不會放過”話未完,七竅流血,倒地,氣絕,亡,動作一氣嗬成。

    我見這事有點詭異,為何中箭立刻而亡?我飛身而下,這才知,箭上有毒。我轉身怒目而視齊闌濤。

    “雲妹妹,你有武功?”齊闌濤見我鳳眼帶怒,輕笑,欲來拉我,“為何從未向我們提起?還害我為你擔心!”

    我躲開他的手,滿眼恨意,搖頭退後,大喊,“你真的是齊闌濤嗎?不,不是的,你不是,闌兄他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孩子,你不是,你不是!”半年未開口的我,聲音略顯嘶啞,嘶啞中透著怪異。

    “你”齊闌濤聽我直唿他本名,他激動的瞪大雙眼,“卿卿?你是卿卿?我早該認出你的,你還好嗎?我好”

    我未等他話說完,便點腳轉身飛至屋頂,痛徹心扉,暗自慚愧,“這人啊,這人啊我本為他爭得生機,卻不料他如斯狠毒,今日對這些人,也許明日就是對我,必竟是一國之君!!!”

    我對他痛聲道,“好好做個國君,我相信你真的不會如曆史中所說”語畢,便消失在屋頂之上,這一別便是永久,也許,我真的是一朵浮雲

    身後隻聽見齊闌濤的痛聲,至於他說的什麽,便沒在聽,也不想聽,隻希望他是一個好皇帝,一個好皇帝

    “建炎元年(1127)九月金朝分兵攻南宋。高宗內心惟恐重蹈靖康之變的覆轍,不顧主戰派大臣和將領們的反對,於十月將朝廷遷至揚州。建炎三年二月,宗翰

    派兵奔襲揚州,攻陷天長,前鋒距離揚州城僅有數十裏。

    宋高宗趙構,一動不動的坐在書房內的案邊,看著自己寫的心情日記,痛,痛當初

    地獄天堂之間般的生活

    後悔當初,該挽留離去的淚光。

    傘依舊滴淚,人依舊徘徊燈火闌珊處。

    已經好幾天深夜不能入眠,看看恍恍人影,疑是佳人?

    泡好一杯濃香的毛尖,已味不如初,我的世界已沒有香。

    失去的不隻是那秋日溫暖的感覺,茶香的幸福,有多少讓人魂縈夢牽。

    到底怎麽才能不對她癡戀,昏暗的燈光,失去了白日的眷戀,

    還會不會感受到眉間的溫存。

    軒牆上的影子

    星星還是那顆星星,隻是今晚藏在月亮的背後。

    昏黃的燈光,一道熟悉的影子咋那麽長。長發披肩,一把傘,遮住了你的鳳眼帶笑。

    留下了寂寞另一寂寞了背影。

    被舊日淹沒,迴憶曆曆在目。風風雨雨曾一起走過,如今孤孤零零為那人一句話蹉跎。

    影子走後,隻剩下,背後一片散亂,依舊飄雨

    此情似風霜,永不可待。此刻隻想化為流星,墜落於你眉間。

    試問世間悲歡離合,多是為情所惑。

    情如斯,心似浪潮意如風霜,愛在天涯海角亦彷徨。惟有接受。不訴離傷!

    迴憶,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

    去試看汾水上夜後邀陪明月,誰持白羽靜風塵。

    燈火乍涼時。睡玉眠花愁夜短,匆匆共惜佳期。風梧不動酒醒遲。

    月上觚棱椒壁濕,饑鳥啄碎琅軒石。劫灰飛盡海揚塵,廢殿荒台土花碧。

    一夜春風頭欲白。樽中賴有荼如泉,醉倚寒窗破愁寂。

    又一次默念完,猛的起身,“來人,明誠,明誠”趙構散著頭發急唿。

    “主上,有何事吩咐?”趙明誠明推開門,顯然老了許多,滿臉皺紋,彎腰至禮。

    “明日,還臨安”趙構將案上寫滿心事的草紙握在手中語氣堅定,暗誓,“卿卿,我一定會找到你的,你這次休想再逃。”

    建炎元年“十月,幸揚州。三年二月,渡江幸杭州。四月,進幸江寧。八月,複幸臨安。十二月,自明州幸海。四年正月,幸溫州。四月,進幸越州。紹興二年

    正月,又幸臨安。四年十月,進幸建康。親信知州趙明誠因身有疾,病故,同年三月,高宗複還臨安,尋人。”《建炎以來朝野雜記》·《甲集卷五》

    本尊有話:其實這趙構蠻可憐的,唉~~~~~~~~~如果沒有鳳王,我真的想把趙構許給這卿卿了!!!!本來想把妹妹配於他,可是想來起去,還是感覺妹妹與卜離配!所以啊,趙構(齊闌濤你就孤老終生吧,國君之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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